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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站起身摆摆手道:“诸位,看来若想公主平安,本官这次只得魔教那里单刀赴会一趟了。”张开急道:“黄大人是朝廷重臣,岂可贸然深入虎穴,魔教不过几千乌合之众,只要我率大军攻打过去,魔教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救出公主也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王乾等人纷纷相劝,黄裳强笑道:“大家的好意黄某领情了,可是诸位想一想,咱们若重兵直进,魔教固然可灭,但却救不得小公主的性命,如今魔教已是翁中之鳖,此番劫持公主,让我独上通天峰,想来也不过是要我们撤军,放群魔一条生路而已,我若不去,如逼的他们狗急跳墙,那就糟了,蕊宁公主殒命倒也罢,只恐生不如死,坏了朝廷的威仪呀。”
听黄裳这意味深长的一席话,众人也觉得事态严重,于是都没了主意,一时间哑口无言。自夜袭通天峰之役后,黄裳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原来高明之极,兼之又杀过了人,不觉中胆气倍增,虽说这次独闯通天峰赴会凶险异常,可心里却并不是十分的惧怕,反面隐隐有了跃跃欲试的念头,他盘算再三,终于决定去赴魔教之约。
当下朗声道:“黄某此去,定会与群魔全力周旋,救出蕊宁公主,嘿嘿,只要能救回去公主,就算咱们今日退兵了又有何妨,大不了过个十天半月找个由头再杀回来,介时谅众贼也无话可说,事不宜迟,我这就准备一下,明早动身,诸位将军,告辞了!”说罢拱手道别,飘然而去。
王乾等人又是钦佩又是担心,何厉峰低头沉思,猛的想起一事,不禁心中大喜,忙叫过欧阳平道:“你那姓耿的朋友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欧阳平怔道:“何总管找他做甚?”何厉峰微笑道:“此人武艺高强,不在你我之下,而且又不是官府中人,若请他出马去救蕊宁公主,既便事败,也不会牵扯到官家头上,我想明天魔教高手必定都去通天峰对付黄大人,以耿大侠的武功机智,那时若趁机偷上云雾峰魔教总坛,也并非不可能之举,只要他找到公主,拒险死守,然后放出讯号,咱们便无后顾之忧了,自可全力攻山,将群魔一网打尽,哈哈,你看如何?”
欧阳平心中暗想,此事太过冒险,如若不成功,恐怕耿兄弟与黄大人两个谁也不能生还,但脸上却是喜色一片,欢颜道:“何大人真是诸葛再世,想出这条妙计来,卑职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这就去找耿兄弟商议此事。”何厉峰点头道:“你若能说动他助我们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就算你立了这头功一件!”欧阳平听罢大喜,辞别何厉峰,出门牵了马向耿云翔暂住的城东客栈驰去。
天微微亮,若大的潞州城默默的矗立在晨风之中,连城外的军营也是一般的寂静,只是随着风吹,寨门上的响铃哗啦啦的时紧时慢的脆响着。
城东门悄然开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起了林鸟在空中盘旋,一骑一人扬鞭出了城门奔上大道,向远处的太行山驰去。
此人正是黄裳,冰冷的晓风吹在脸上,冻的黄裳激伶伶打了个寒颤,似乎这风一直吹进了他的心窝里,好冰彻的世界啊,美与残酷也许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这滚滚红尘中的一种装饰。黄裳心中感慨,一路策马疾行,不久即到翻龙岭。
只见从岭前丛林中绕出来两骑白衣人。原来是昆仑双禽在此候他多时了,二人冷眼看着黄裳,也不近前搭话,一拨马头,引着他向山中驰去,黄裳在后紧随,过了卧虎崖,直到通天峰下。
昆仑双禽翻身下马,施展轻功直上险峰,黄裳不肯落后,亦下了马向峰上奔去。夏青衣与拓拨洪人称双禽,果然轻功高明,此时沿着崎岖的盘山小路向上奔行,仿佛是顺风扯帆一样的快捷,二人奔了一程,不见黄裳追来,心下暗自得意,自忖不待这狗官上山,俺兄弟两个便已折了他的锐气,教中兄弟知晓,定会佩服我二人。
正想着,忽听的身后一声轻笑,黄裳已不知何时追了上来,口中道:“二位朋友内伤初愈,不要太劳累了,还是让开道休息一下,容黄某先行一步。”
夏青衣心中吃惊,却怎肯服输,一提丹田气,加快脚力向前狂奔,拓拨洪也是一般心思,暗想山路狭窄,看你怎样超过我二人。
黄裳刚刚往山上奔时稍觉吃力,待奔了这一段,体内真气运的活络了,只觉浑身轻飘飘的,一路飞奔,停也不想停下来,不大功夫便到了二人身后,见昆仑双禽不肯让路,黄裳紧赶几步,“嗖”的斜身踩上山壁,顺势踏壁急走,此时已在二人头顶,轻喝一声,飞身往前纵去,落在夏青衣前面,紧接着几个起落远远把二人抛在身后。
夏青衣见他如大鹏展翅似的衣襟披风,大袖挥舞间神仙也似的跃过二人飞奔上山,不由得又是钦佩又是沮丧,心说我二人以一身超凡绝俗的轻功在武林中博得昆仑双禽的美名,不料和这人一比,真如小麻雀与老鹰赛飞一般,差的太远了,。
追风鹞与扑雪雕这一泄气不要紧,架不住这阵急奔,顿觉双脚酸软,汗如雨下,再无半分气力挪步,一个踉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嗬喘起来。
黄裳气定神闲向峰上奔去,看看将到峰顶,“来人慢走!”忽闻的厉喝之声,抬头看,只见一条彪形大汉双手持一根铁杵站在山道的尽头,翻着怪眼没有闪开的意思,黄裳止步叱道:“你是何人,我赴你们教主之约来通天峰一会,难道你竟要半途刺杀本官吗,还不让开了。”
那大汉哼一声道:“既是俺圣教教主约你,俺又怎好相拦,只是亲闻你这厮心狠手辣,不知害了多少我教中兄弟,无论教主怎么说,赵某需得先和你较量一番,把你打翻了,拖也拖到山上去了,那时再谈不迟。”
说罢大步往下走,抡圆了胳膊,呼的一杵砸过来。
若是平地相斗,黄裳自然可以腾挪闪避,但这么窄的山道上,却如何能游斗,这大汉的铁杵看样子足有六十来斤重,如果真让他砸中了,定是非死不可,黄裳心说终不成转身就跑,让他举着杵在后撵,没的让群魔在峰上看了耻笑。
他这么想着,咬牙迎上,抖手扯下官袍迎面兜了过去,仗着这一股阴柔真气使到了极处,铁杵与之相撞,仿佛是飞蝇扑网似的悠悠无法发劲,那大汉见势不对,急往怀里夺铁杵!黄裳上前一步,借势把兜住的铁杵回送,喝一声“去!”,那六十余斤重的大铁杵似钟摆样又被他荡了回去,大汉忙一偏头,咯刺一声正好砸在左肩上,立时骨断筋折,他杀猪般的惨叫一声,软倒在山道上,黄裳心说好悬哪,要不是我这道家内力练的火候到了,今日说不得倒下的就是本官。他飞身越过大汉,直上了峰顶。
将近峰口,山风扑面,寒气逼人,黄裳泼着一颗忠君报国的赤胆,大步向前,到了峰上,只见方圆百余丈的通天峰顶,有二百多悍勇的教众手持刀枪剑棍分排峰上两端。中间夹出宽阔甬道,道的尽头靠石屋一侧高高矮矮站了七八十人,均是白衣素袍,袖口上的火焰纹形被山风一吹,点点飞舞,说不出的诡异壮观,一看便知明教的首脑精锐俱在此中了。黄裳定了定神,穿过枪林刀丛缓步上前去一拱手道:“大宋监察御史黄裳前来拜会,诸位请了。”
随着他的话落,明教群豪纷纷向两边分开,从中推出一辆四轮木椅车来,椅上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头束朝天冠,身穿素白袍,看年纪约有六十多岁。椅的扶手处挂着一付竹拐。
老者见了黄裳微微点头,沉声道:“老夫是明教教主燕月仙,身有小碍行动不便,失礼之处还请黄先生海涵哦。”黄裳心下甚奇,暗想原来威风八面的魔教掌教竟是个残废之人。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此人如无惊人的手段业绩,又怎么能让群魔拜服?我却不可小看他了。
燕月仙也是上下打量他一番,心说此人神光内敛,众敌环身而不知惧,果然是一派高手大匠的风范,嗯,这等高人定是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我却怎么不知他的来历呢,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说不知,唉,老了老了,笑话来了,他想到这里掂量着话缓缓道:“黄先生的大名我们都是久仰的了,可是我明教和黄先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为何先生近日却袭杀了我教中不少的无辜贤良,倒底为甚?可有此事?”黄裳点头道:“正是黄某所为,黄某当时也是迫不得已,贵教的贤良们个个不是好相与的,生死相搏难免有损伤,得罪之处请燕教主见谅。”
燕月仙哈哈一笑:“好个迫不得已,能否见谅一会儿再说,你远来是客,还是让梅左使把鄙教兄弟们给黄先生引见一下吧。”说话间昆仑双禽扶着那断臂大汉也已上了峰顶,神情沮丧的站到众人身旁。
梅心寒躬身向燕月仙施礼,然后站出来一指左道三个中年人道:“这是本教三位护法王,这是天罡旗客恨天,这位是人称笑面僵尸的柯子辛,这一位是秦花隐,人送绰号流云飞仙。”三人纷纷含笑向他抱拳示礼,黄裳看这三人或是气宇宣昂,或是温文尔雅,或是风流倜傥,都不象是人品低下之辈,不由暗想,看来魔教中也有这许多好汉,没把他们都招安了,真是可惜。他背负双手向三人点点头,又看向旁人。
客恨天等见他如此怠慢自己,均是心头火起,杀念横生,只是面上却装的十足的不露。黄裳倒不是有意轻视这三人,只是他并非武林中人,在他看来,朝中的御史又怎么能和江湖草介一般的见识呢,所以多年的举止习性自然而然的显出做官的派头,又怎知得罪了这许多江湖豪杰。其实明教共有四位护教法王,其中之一地绝剑清音道人已被耿云翔杀了,故不在此列。梅心寒铁着脸又指向右侧数人:“这几位是我教各香堂堂主,说罢一一做了引见,昆仑双禽,凝风谷残妖和那断臂大汉均在此列,一个个眼含怨恨,啼牙切齿,黄裳只当没看见。这回却是连头也不肯点一下了。
梅心寒最后一指燕月仙身边站的两人,神情得意道:“这两位先生是西域明教总坛来的教友,我中土明教和西域明教虽同宗不同派,但向来互通声息,渊源甚深,这次应我教之邀,两位教友千里迢迢赶来中土助我等一臂之力,共商大事,这一位是龙隐升大侠。”黄裳放眼看他亦是汉人,年约五旬上下,环铃怪眼,黑面素服,身材高大气度不凡,梅心寒又道:“这一位是贴木脱大侠,他刀法极精,待会黄大人可与之好好亲近亲近。”黄裳冷哼一声,见他褐发深目,一身白袍白缠头,腰里悬着一柄弯刀,长相打扮都和中土人士大异,心中暗想,这怪人看样子很有两下子,反正刀法剑法我全都不懂,他是想和我比试,我就一掌一掌拍过去,看他怎么近身。黄裳心里想着,也并不如何惧怕,仍是同介绍旁人一般向二人大咧咧的一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他却不知这两人可是西域明教中的顶尖高手,便是在中土武林也是大大有名气,如果是欧阳平或是何厉峰,王乾等人听到这二人名字,恐怕当时就得脸上变色,口称久仰了。
龙隐升和贴木脱见他听到二人名头只是一拱手就完了,都是心中有气,暗想这人如此傲慢无礼,难道当真武功高的没人比的上,所以才不把我二人放在眼里吗,哼,待会定要与你较量一番,让你知道咱的厉害!
梅心寒介绍群雄时一开始以为这么多名震江湖的大人物一定把黄裳吓住了,但是见黄裳始终是漫不经意的或点点头或拱拱手,没有一点怕的样子,不由的心下气妥,待介绍完明教西域二使后,尴尬失望的神情已是溢于言表,语气越来越低落,最终灰溜溜的站回去到本队之中,明教群雄也是相顾失色,心中都想这人果然象是有来头的模样,自己可不能小看他了。
其实黄裳并不是见多识广,艺高人胆大,而是的的确确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头,所以也就根本谈不上一个怕字,若是和他说起某某州太守,某某郡节度使来,他倒是一定会口称久仰,然后和你攀谈起官场上的诸多事由典故来。
这时燕月仙也没了先前的从容之色,待梅心寒向黄裳介绍完众人后,满脸郑重状开口问黄裳道:“听说黄先生一身武艺惊世骇俗,内功更是深不可测,不知师出何人,是那门那派的贤达高亮?”黄裳一怔道:“黄某乃朝中大臣,和江湖中的什么门派没半点瓜葛。”燕月仙见他说的断然,非常不悦,沉声道:“黄先生取笑老夫吗,武林中人投身官府的比比皆是,那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何必大加隐瞒呢,你我二人虽身份不同,但都是武林一脉,我燕某也非无名小辈,别的不提,只是问一下阁下的武学家承,难道也不配么。”
黄裳满脸诧异之色:“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