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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到门外草丛之中,看来如把这铁棍扳下,门就会被挡住推不开了。等摇动机括,把铁棍抬起时方可重新开门。
他小心向内走去,只觉洞内黑乎乎的,不知往里走还有多深,便伸手从怀中取出火摺点燃了,曲曲折折往里探去。昏暗中但见洞两侧都是石室,有的堆有粮袋,有的是空屋,大约走了十余丈远,前边又有个石室,却是个有门的,他迟疑了一下,慢慢推开门,弓身钻了进去。
忽听得一声微弱的呻吟,耿云翔忙举起火摺照去,只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手足都拴有细长铁链,另一头锁在一块石墩上,见有人进来,这女子抬头去看,二人四目相视,不觉均是惊喜交加,这被囚的女子正是公主蕊宁!
耿云翔上前道:“公主,我来救你,你没事吧,咱们现在就走。”蕊宁见了他,想起这数日来的磨难,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后怕,“哇”的哭了起来,哽咽道:“你,你怎么才来?”耿云翔不及安抚她,走上前去双手扯住她手足上的铁链,运起接引归真神功双膀一较力,竟将铁链一根根的扯断了,蕊宁在旁看的呆了,喃喃道:“天啊,用手就扯断了这链子,你还是人吗。”耿云翔不知该怎么答她这句话,瞪了她一眼小声道:“别出声,咱们还没脱险境呢,我背你出去。”说罢俯身把她背在身后,双手勾住她腿,匆匆向外走。
蕊宁心神稍定,趴在他背上,转惧为喜道:“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敢来,果然是个侠骨柔情的好汉男儿,我便猜一定是你来救我,何厉峰,黄裳他们都是草包,根本就指望不上的,嗳,等你背我下山后,我一定会重重赏你的。”
耿云翔身处险地,那有心与她搭话,只是在黑暗中急行,盘算一会怎样下山。蕊宁见他不睬自己,心中有气,扭动着挣扎道:“死小子你神气什么,你没听见我和你说话呢,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是公主呀,金枝玉叶般的人,你不可以随便碰我的,我自己会走,你让我下来自己走!”
耿云翔被她烦的火起,恼道:“你以为我愿意背你吗,你好重啊!
……喂喂,你别那么用力勒我脖子,快别乱动!“耿云翔忙又奋力将蕊宁又往上托了托。
这往上一托双手便落在蕊宁的臀上,他只顾救人,那有别的心思,只要驮的顺当便好。
他是没事,可蕊宁公主久在深宫,平时接触的除了年纪大的朝臣便是不能尽人事的太监,平生这可是第一次和真正的年青男子贴得这么近啊,此时趴在他宽阔的背上,闻着男人特有的粗犷气息,听着他充满阳刚之气的喝斥声,双股感受着从男人手掌中传过来的阵阵热力,麻的蕊宁骨头都要酥了。一时间瘫软在耿云翔的背上,那里还能动弹半分。
耿云翔负着公主来到白云洞口,刚要向外迈步,忽见眼前寒光闪烁,忙一退身,钢刀擦着身畔掠过,他又是连退几步,只见面前站着一个柳眉倒竖的俊俏女子,手持单刀,脚边倾着个竹篮,里面的饭菜洒落一地。
耿云翔心中一怔,嗯,自己只顾救人,倒忘了会有人送饭来这里,再打量面前这女子,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削肩窄腰,眉目如画,着一身淡绿色衫子,正气哼哼的盯着他。耿云翔沉声道:“我不杀女人,你快退开了。”那女孩咬牙叱道:“那来的胆大泼贼,竟敢偷上云雾峰来劫人,算你有本事,只要把人放下,姑奶奶就放你一条生路!”耿云翔不待回答,他背上的蕊宁公主却喊了起来:“死丫头又是你!抢人家的东西不要脸,我的翡翠狮子坠呢,还有白玉金刚环,快还给我。”
那女孩名叫陆雪源,人称无影神狐,在潞州公主府就是她扮作歌伎擒住了蕊宁。这白云洞也是她来管的,她今早去伙房取早饭,那知就这么离开一会,恰巧耿云翔就救了公主出来,二人在洞口刚好碰个照面。
这时陆雪源听蕊宁喊叫,不由的笑着将小蛮腰扭了两扭,只听“叮铛”声响,一个青绿色的坠子正系在她腰间,陆雪源得意洋洋道:“这玉坠我系着挺合身呢,那付环子已让我送给姐姐了,你这人真是小气,关在黑洞里要这些劳什么作甚,送给我还算是个人情,哼,你当这云雾峰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了吗?一会杀了这小子再把你关进去,饭也不给吃!”她一摆单刀拦在面前,蕊宁见了她嚣张气焰,一时被她震慑,不敢开口。
耿云翔见状将蕊宁放下,二话不说上前抬手一掌拍出。陆雪源见他掌风凌厉,不敢硬接他这一掌,忙闪身让开,随即舞刀回削,耿云翔侧身让开刀削,十指点戳拍抓,要凭一路上乘的天山擒拿手硬夺对方的兵刃!
陆雪源虽把刀使的飞快,但却怎是耿云翔的对手。又斗数合,手中刀被耿云翔瞅个破绽一脚踢飞,她惊叫一声,这才晓得敌人厉害,忙翻身便走。从怀中摸出一块飞蝗石打将过来。
耿云翔把身一让,石块擦身而过,刚要追击,只见她又是将手一扬,耿云翔只当仍是暗器,担心伤了蕊宁公主,忙驻足挥掌去挡,那知陆雪源这件东西却是向半空中打去,“叭”的炸开,散出一团红烟,原来是一枚报警求援的响箭。陆雪源恫吓道:“我的帮手一会就来,看你还跑的了吗。”
耿云翔哈哈一笑:“想打群架吗,那咱们就看谁招的人多。”说罢也是扬手向天射出一支响炮,半空中“砰”的炸开,随着一道锐响直往上钻,紧接着“轰”的又是一声响,只见一大团紫烟飘在天上,久久不散。陆雪源心说不妙,看来这恶人也有帮手,她却不知这冲天响炮乃是耿云翔让官军放手攻山的讯号。
陆雪源心中慌乱,拔腿就往回跑,耿云翔在后紧追,看看快追上了,伸手一抓扣向她肩头,陆雪源斜肩闪开,耿云翔又是连环两下抓她肩头,无影神狐脚步不停,身子东摇西晃,间不容发之际竟避开了他这极厉害的抓法。同时拔出腰间匕首向后乱戳,耿云翔惊讶她身法精妙之余,显然不适应这般缠斗,又顾着公主安危,追了几十步见一时抓不住她,便停步不赶,任她飞也似的逃回前寨。
耿云翔走回来扶起蕊宁道:“公主莫怕,官军立时便会攻山。眼下峰上敌众我寡,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先躲藏片刻。”蕊宁忧道:“那可怎么好,魔教的人那么凶狠,官军怎会轻易攻上山来,你不会扔下我自己走吧?”耿云翔拿眼盯着她道:“这个主意好,你真是聪明。”蕊宁嘟着嘴也在看他,二人拿着劲谁也不说话。
这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呐喊,耿云翔扭头去看,见陆雪源手里绰着一杆扎枪,居然又折了回来,他不禁向蕊宁一笑道:“看那个好不怕死的丫头,真要和咱们玩命啊。”说着将陆雪源丢下的单刀拾起,返身要迎上去与她厮杀。
才走几步,只听得蕊宁在后一声尖叫,他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原来从山石转角处露出无数刀枪棍棒,陆雪源神彩飞扬,在前把一杆长缨扎枪耍的是遍体生辉,竟是引着大帮明教人众杀了回来。耿云翔见不是好买卖,心说只能拒险死守待援了,这险如何拒得?他前后估量地势,忽的心中一动,俯耳向蕊宁说了几句,蕊宁眨着眼心里没底,但还是点了点头,依言向白云洞里跑去。
这时陆雪源已经赶到,刷的“恶虎穿林”,展枪便刺,耿云翔挥刀拦挡,二人刀来枪往打做一团,耿云翔边打边退,口中赞道:“看你不出,一个女娃家,倒是十八般武艺样样俱通,这长枪耍的可比单刀强多了。”陆雪源咬着牙不答,只是一枪一枪比着往他身上扎。
耿云翔步步后退把她往洞里引,见她身后教众离的还有数十步远,急劈两刀,转身便往洞内逃去,陆雪源也是轻功俱佳,飞身扑到洞里,一声娇叱,抖枪向对手后心扎去!
这一招乃是她拿手绝技,唤做“飞龙入海”,端的疾如流星快如闪电,耿云翔叫道:“来的好!”猛然回身迎枪便上,陆雪源只觉的枪尖一滑,耿云翔已贴着枪杆滚进她怀里,无影神狐惊叫一声,再想后退已是迟了,肋下一麻,扔了枪栽倒在地,耳边只听“轰”的一声,石门已经合上,“啪”得上了铁杠,陆雪源仰面躺在地上,斜睨看去,蹲在门后的正是蕊宁,正把石头子往机括里捌呢,明教众人差几步没赶上,此时在外搬不动机关,叫骂着抡刀剑使劲砸门,却怎能砸得开这千斤重的石门。
陆雪源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当,后悔不该逞强追的太急落单遭擒,此时被点了穴道,手脚不能动弹,只好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冲耿云翔身上剜去。
耿云翔讥道:“好亮的大眼睛,可惜不能把眼珠子练成飞蝗石打出来,不要急,陪我们在洞内待一会儿,等官兵攻上山来,自会让你出去。”陆雪源气的险些哭出声来,口中大骂二人卑鄙无耻暗箭伤人。却不防蕊宁走上来抬脚把她踹得翻了个身,掀起她的衣襟,把狮子玉坠夺了下来,嘻嘻笑道:“一个村野丫头,把这宝贝戴了两三天,便是死也值了,现在该还我了吧。”
陆雪源羞气交加,索性把脸颊埋在地上,不肯抬头。忽然黑暗中一个女子声音幽幽道:“那来的鹰爪子,到圣教总坛来撒野,很容易便能得手吗。”蕊宁公主听这洞里除了她和陆雪源两个,竟另外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说话,不由骇得全身僵直,手一软,把那玉坠扔在了地上。
耿云翔内功精纯,当那人走近自己身后时已经察觉,他艺高人胆大,知道来者不是妖怪而是魔教中的高手,当下运气掌心,蓦的转身使出飞云掌法悄没声的拍出,黑暗中正听得那人开口说话,不由心中一怔,这女子声音好熟?竟象是……,耿云翔略一分神,这一掌便没使出全力。
这时前方阴风扑面,那人也是个行家,同时出掌拍向耿云翔。二人“砰”的双掌相交,那女子沉哼一声向后退去,耿云翔只觉得掌心一阵剧痛,原来对方掌中夹着锐利暗器,他心神恍惚间,竟没能从掌风中辨出异声,这时疼得大叫一声缩掌后退,剧痛只是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被刺处麻痒痒的,颇有舒适的感觉,不用说这刺上有毒,而且毒性剧烈!
那人听得他一声大叫,“咦”的并不趁机进招,只看火光一闪,她摇亮了火摺,把插在石壁上的松油火把点燃,洞内顿时明朗,两个人四目相对,均是惊的呆了。耿云翔左手握着右腕,惊愕的望着那女子。
陆雪源惊喜的喊起来:“燕姐姐,是你?”
借着摇摆不定的火把光亮,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衣,容貌俊美,此时一脸惊讶窘迫之色,不是别人,竟是燕残菱,自己日思夜想的菱儿!
燕残菱见被自己暗算受伤的敌人竟然就是耿云翔,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情郎哥哥!不由心头一片空白,“叮铛”暗器掉在地上,茫然道:“你,怎么会是你。你,你没有……”
耿云翔的脸色在火把照映下显得惨绿,他神情愤怒,但说话的声调却出奇的冷静,沉声道:“我早该想到了,菱儿,那一日在公主府与我交手的蒙面人是不是你?”燕残菱涨红了脸,脑子里乱烘烘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语,耿云翔点点头接着说道:“不错,那人就是你!嘿嘿,好个弱女子,那天雨夜逃难,你扑上来护我,梅心寒那么高的武功,又是心狠手辣之辈,居然没有杀你,又是为了何故?”
燕残菱听他问话语气越来越严厉,早吓的手足无措,不知从何辩起,急道:“我,我,”耿云翔一摆手打断她的话:“不必说了!我全明白了!如果那天我不说藏金图已毁了,寻宝路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恐怕你不会让我活到今天吧?你让我离城到乡村中去等你,不过是怕我碍手碍脚,坏了你们的好事,那里是怕道上会遇见贼人?哼,你就是魔教的贼人!你存心哄骗我,全是为了要得到那笔藏金,哈哈,我真傻啊,竟真的相信了你,还想带你去找金藏,你你,实说了吧,你到底是魔教中的什么人物!”
燕残菱慌急之中,见耿云翔手上黑血长流,忙掏出解药来,柔声道:“耿大哥,你别生气,先把伤口敷好再听小妹慢慢和你说来。”耿云翔看也不看,挥袖将解药拂在地上,蕊宁忙抢过去俯身拾起解药,硬摁住他手为其敷上,耿云翔本欲不从,看了一眼燕残菱,微微冷笑又任从了蕊宁帮他涂药。燕残菱见他如此,不由的惭愧万分,咬着唇强忍住欲滴的泪水,定了定神缓缓道:“也罢,我全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村女,我,我实在是明教教主燕月仙的嫡亲孙女,那一日我去城内探营被官军纠缠,正好你出手相救,这一切纯系巧合,后来你又执意要送我回客栈,耿大哥,你为人侠骨柔肠,我真的是很喜欢的,只是后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