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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云翔哈哈一笑道:“这样说可就真是奇事一桩了,我既然在他们追赶时半途暗算易帮主,那么照林掌门所说的,易帮主后来又是怎么样把我堵在光秃秃的山顶,劝我向善的呢,莫非他是神仙,死后又活过来继续奔上山去吗。”“这……”蔡阿狗脑子本就不怎么灵光,这时不禁语塞,搔了搔头,无话可说了。
林宇廷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此时见蔡阿狗辞穷无语,心眼飞转,当下长叹了一声,众人不知他为何叹息,一齐看他。林宇廷又是一声叹息,这才摇头道:“诸位,我先前所说之词本是想要顾全易帮主的一世英名,不过这时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易帮主那日并非死于暗算,其实是与我联手正面与他相斗时,一个反身不及中掌身亡的,我当时也受了重伤,二人合力好不容易才将他击落崖下。
哼,姓耿的,你仗着武艺高强,竟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我本不想高抬你,但你今日苦苦相逼,我只得当着大伙的面承认了,耿云翔,你的确是武功天下第一,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趁心了吧?”
耿云翔没料到他竟会用这般答非所问的无赖手段,这么一说,不但避开了易老贵死因之谜,而且还险恶的向群雄指出,易老贵就是自己杀的,今日之所以追问那日真相,不过是为了逼他承认自己是武功天下第一,让众人以为,自己今日此来是要向即将选出的白道盟主挑战,有更大的阴谋隐藏在其中。
耿云翔一时怔住了,那一旁蔡阿狗已气的蹦起三尺高,戟指大骂道:“好你个姓耿的,杀了人还想来英雄大会上扬威立万,你,你,你也欺人太堪了,丐帮容得了你,天下英雄也容不得你!”这般说着,已是慢慢后退,心说这人武功好生厉害,自己倒不可轻易上前动手。
耿云翔镇定下来,不看蔡阿狗,双眉一挑道:“好,林宇廷,我今日直说了,你以前犯下的种种恶行在这里我一时拿不出让你显形的确凿证据。但易老贵之死,并非是我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敌二,而是你在他背后突施冷箭,暗算了他,又把我打下崖去灭口,嘿,说到武功第一,非你林宇廷掌门莫属啊,难道你倡议召开这个武林大全,不正是为了盘算夺那盟主一位,好来满足你做威武林的私欲吗?”
林宇廷脸色铁青,忿然道:“耿云翔,你血口喷人,你说我杀了易帮主,有何凭据?”耿云翔大声道:“这太容易了,你不是说我武功天下第一吗,咱们就当场决斗,我若杀了你,则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若你杀了我,那么先前你所说的我以一敌二,还能打死易老贵,并重伤你这等等言语都是你满口胡编的,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怎么样,拨剑吧!”
林宇廷听了冷汗直流,心说这小子好阴损啊,我若动手与他比试,无论生死,都将坠入他的骰中,我若杀了他,那么我就是以已之矛破已之盾,自毁前言,证明自己才是杀人凶手,但若因此弃剑任其斩杀,那岂不是更加糟糕,我可不会做大傻瓜。
正在忐忑不安时,青城派掌门人赵广年见双方争执不下,上前来打圆场,他干笑一声道:“大家都消消气,别莽撞,我说林老弟,咱们江湖中人,那一个不是刀头舐血,今日大伙聚会在少林寺,乃是为了选取武林盟主,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此时又怎能一下辨的分明,事情要一样样来,我看大家还是先办正事,至于那耿云翔杀害丐帮主一案,我看等咱们先出盟主来,自有盟主秉公断理,分出个曲直黑白,谅他来到这里也走不脱,倒也不忙于这时草率行事……”
赵广年斟词酌句,自以为很得体,没想到听他这一番话,丐帮群豪顿时破口乱骂起来,丐帮另一高手,执法长老吕大姑气哼哼道:“赵掌门,你这般轻描谈写的要把这事揭过去,是何居心,好哇,如果死的是你爹,你也这般说吗。”
在天下英雄面前被人如此无礼顶撞。赵广年脸上挂不住,大步走到石阶前向下怒道:“吕大姑,我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我爹今年也有七十了,亏你也算个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怎么说起话来,倒似泼妇骂街般难听,没得让天下好汉耻笑。”
吕大姑祖上三代讨饭为生,她那懂得什么礼节,这时一股火上头,“啊呸”啐一口,不管不顾的对吼道:“姓赵的,老娘我骂就骂你和你爹那个老不死的,你能怎么样!”
赵广年身为一派之尊,那里被人这般狗血淋头的骂过,当下气的脸色发青,嘴角直哆嗦,‘呛’的拨出剑来道:“好个侠义丐帮,原来却是一些混人,吕大姑,我今天要与你决一死战!”
站在他身边的蔡阿狗闻听此言眼一瞪,跳下台来回首指着他大骂道:“赵老儿,你竟敢骂俺丐帮,来来,你滚下来我与你好好比划比划!”
“蔡阿狗,你敢对我师兄出言不逊,想是活的不耐烦了么,贫道来领教一下你的绝活!”蔡阿狗侧目去看,见发话那人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道姑,认的是赵广年的师妹德虚散人,他当下不发一言,拨出刀来与她怒目相向,这时人群中已是闹翻了天,内中与会的青城派高手和丐帮高手纷纷亮出刀剑,互相喝骂着往一块儿凑,看这架势直欲火拼!
林宇廷正在尴尬时分,见状心中窃喜,他巴不得场内大乱,好趁机引的丐帮与华山派好手向耿云翔群起而攻,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正要有所动作,只听得一声威喝:“大伙不要乱,快快住手!”这声音如炸雷一般响,震得众人耳中一晕,青城,丐帮两派人马均是愕然失色,不约而同的分了开去。
出言喝止的正是少林方丈慧通大师,慧通一改先前慈眉善目、言语唯诺状,寿眉一挑,现出一代武学宗师的威仪风范来,沉声道:“佛门净堂,诸位施主不得无礼,罗汉堂弟子何在?”随着话音,一百八十名少林僧一声暴喏,从大雄宝殿后现身出来,分为两队,排在群雄面前。
“众弟子听令,本次武林宇廷会,乃是光明盛大的善事,若再有起轰吵闹之举发生,无论他是何人,少林弟子均可一齐动手,将其请了出去!”众僧得令,各持禅丈戒刀,虎视校场四周,这一来青城,丐帮等人物纵有天大的胆子,也知此时不能放肆,均悄悄收起刀剑退下,场内秩序立时平定下来。
慧通大师见众人安静下来,干咳一声道:“各位施主,居士,咱们都是武林中人,个人的恩怨自是免不了结下了许多,但今天咱们开的是英雄大会,并不是私人泻忿之时,老衲所关心的,不单是丐帮与耿施主之间的恩怨,而是还有黑白正邪之间的分别,也就是说,耿施主是否有资格参加本次盛会。”
慧通扫视了一眼全场,面向耿云翔合什道:“请问耿施主,你是否做过杀淫掳掠之事,林大侠和易大侠倒底为了什么追杀你,请施主为大家明示一二。”
耿云翔抱拳还礼,正色道:“大师所言极是,晚辈行走江湖,虽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壮举,但自信还能中规中矩,恪守武林公道,江湖道义,至于做奸犯课之事,更是不敢为了,林,易二位英雄为何追杀在下,晚辈也不明所以,正要当众请教,就请林宇廷侠说说,为什么定要追杀我不放?”
林宇廷暗道我与你之间的过结,颇多涉及华山派的隐私,细究起来,就得把宋亦行,傅仁豪,白秋蟾等人的事一并抖出,实在是不好当着天下好汉的面分辩理论,这斯居心险恶,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于是忙道:“这个,我与这姓耿的倒没什么私人恩怨,只是那日见易帮主追他,我素知易帮主是侠义之人,且又与他交好,所以就一并追下去了,至于具体事由,还得问丐帮众长老。”
他话锋一转,轻轻巧巧就把干系推掉了,耿云翔心说这样也好,咱俩的是非恩怨本就说不清,你不想说,我自也无从谈起,于是也不点破,冷眼看向丐帮众人。
蔡阿狗一愣,心想我闻知帮主为人所害,整日里想的只是怎么捉住这小贼为帮主报仇,那日听说他摔死在华山,这仇即已报了,加之帮主过世后帮务繁多,这内中曲直,倒还真的不甚了解。
吕大姑是丐帮执法长老,金二虽没来此,但这事的缘由曾听金二说起过,她见蔡阿狗语塞,忙站出来道:“诸位老少爷们,是这么一挡子事,俺丐帮华阴分舵正在抓一名星宿派妖女,那妖女杀了我帮中不少兄弟,正走投无路,却被这小子救去了,又打伤了我帮一名八袋长老,易帮主当时恰巧路过华阴地面,得知此事后,便带人找到这厮讲理,这厮口出不逊后,想必是做贼心虚,冷不丁撒腿就跑,当时华山派林大侠也刚巧路过,二人就追了上去,一直撵到华山顶上,等其余人赶到时,这恶徒已被打落崖下,林大侠重伤倒地,易帮主力战身亡,就是这么回事。”
慧通点头道:“如此说来,耿施主也是和那妖女一路了?”群雄听了皆是面露敌意看向耿云翔,耿云翔从容不迫道:“大师不要听她一面之辞,星宿派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我侠义道所灭,没听说过有什么高手逃出来,请问吕大姑,你说那女子是星宿派妖女,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呢,还是你想当然杜撰出的?在场的诸位都是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好汉,你若说出此女姓名,定会有人认得出,便请你向大伙讲明,那女子姓甚名谁,在星宿派是何人弟子,有那些恶迹,在江湖上的匪号又是什么样,请你一一说明。”
吕大姑武功虽高,毕竟是个没文化的阿腌婆子,此时被耿云翔一句接一句的逼问,顿时瞪着眼,哑口无言。群雄见状心中暗暗摇头,看来丐帮中人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多有遮掩,所言不尽是实啊。
耿云翔不屑的望了一眼口中喃喃胡乱骂着的吕大姑,面向慧通等人朗声道:“那女子来历并非如丐帮人物所言那般不堪,其实她乃是在下的义嫂,名唤阿浓,正身怀六甲,我陪她回娘家路过华州府,那一日在闹市中,被几个花子拦住嬉皮笑脸,硬要乞讨,一个妇道人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拦住调戏,怎么能不恼,我嫂子她也是会些拳脚的,当时便出手教训了其中一人,不想他们却恼羞成怒,舞着棍棒要大打出手,大伙都知道,女人行走江湖,却比不得咱们这些汉子凭力大招沉取胜,多半靠随身兵刃自保,况且她正有孕在身,怎么能好整以暇的与他们周旋游斗,空手放对?
无耐之下便拨出刀来,打斗中刀枪无眼,误伤了二丐,即使如此,也险些害的她流产,我事后赶到,心中有气,就想找他们评评理,谁知其中一人自称是丐帮长老,二话不说就来扇我嫂子,我在旁自然要出手阻止,将他打倒,本以为这事到此就算完了,女人家受不得惊吓,我也不愿多惹麻烦,便陪她找了一家客栈暂住歇息,想着是不是找店家去报个官什么的,恰在这时,丐帮中人却不依不饶,搬出他们帮主来,还有这位林掌门,直追到客栈之中,我怕惊扰了嫂子,便引他们离店,不料他们却有杀我泄忿之心,随后便是在华山上发生的事了,不清不楚直整到现在,我坠崖后侥幸逃生,也不知我嫂子后来怎么样了,回去寻了几次也未寻见,也许是被丐帮中的败类掳了去也说不定。吕大姑,我倒要问问你,你们把我嫂嫂倒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把她给害了?她还怀着孩子呢,想不到丐帮中人这么残忍冷酷!“
吕大姑见他咄咄逼人,心中一慌,不由脱口道:“你不要乱说,你嫂嫂在那里,我怎么会知道,或者她等不及,自行回娘家了也未可知,难道你找不见人,就非得赖到俺们丐帮头上吗。”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随口应付,众人听来,倒好象是她亲口印证了真如耿云翔所说的一般,群雄顿时向耿云翔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心说丐帮行事也太过荒唐,调戏民女不成,便栽脏人家是邪派妖女,如今当面对质,方抵赖不过承认了,如此说来,就算这耿云翔当真是杀丐帮帮主的凶手,似乎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吕大姑话一出口,已知说错了,但再要改口已是不能,悔的她直想抽自己嘴巴,蔡阿狗也向她投去不满的目光,林宇廷见势对已方不利,忙上前插言道:“你说吕女侠所说的是一面之辞,你的说法难道不也是一面之辞吗,慧通大师,你可万万不能信他的。”慧通心说这事一开始本来是一清二楚的,不曾想细究起来却是越来越糊涂,倒底谁是谁非,还真有些难以分辨哩。他略一沉吟开口问道:“耿施主,不知你师出何门,门中虽否有得德高望重的长老?”
耿云翔心说你这和尚好生势利,明摆着不愿得罪华山,丐帮两派,便想试探我的虚实,好放心大胆的整治我,哼,就算如此,难道我便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