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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才被他弹石荡开长剑,已知自己的武功敌不得他,闻言变色,又不愿在群雄面前失了脸面,硬辞道:“有本事你出来,咱们决一死战。”嘴上如此说,心中却盼他忌惮对面的百败僧,千万不要出来的为好。
宫月逸在石室中一声冷哼:“小道士,除非是紫峰,凡心复世,或是你那老不死的师父前来,或许有资格和我拆几招,凭你那两下子,也配和我决一死战?真是笑话,清仪老道这次为何没来,想是老的走不动了吧,哈哈……”玄灵子又恨又怕,一时说不出话来。
“花月星前辈和少林,昆仑两派前辈的生死下落,我却知道!”玄灵道人咦的一声,寻声望去,说话这人竟然是耿云翔,慧通等人均是惊讶万分,“你说什么!”半是焦虑半是惊异,众人只觉眼前白影一花,一人出现在左侧石室门口,随即右侧石室门口也是身影一晃,一个灰衣人站在那与对面的宫月逸相峙而立。
石室背阴,众人一时看不清二人面目,只是看到四道精光在黑暗中互相对视,神威烁烁,令旁观者亦是望之心惊。只听宫月逸厉声道:“百败和尚,你已经守了我三十五年了,我受够了,我现在就要出去,你过来杀我吧!”众人听他这话都是暗暗吃惊,心说这个魔头如此厉害,居然对这百败深为忌惮,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厉害的高手吗,只听百败哼了一声,虽不答话,但身形不动如山,只以神目与他对视,慧通见这情景叹息一声道:“百败师叔,该是让他出来的时候了。”
众人均是心中紧张万分,目不转晴,要看看这魔头到底是何模样,百败听掌门方丈发话,迟疑了一下,眼中神光渐渐内敛,又慢慢退回到石室深处,盘膝端坐不语。宫月逸怪笑着走了出来,只见他白衣白发,白眉白须,身材高瘦,约有六十多岁年纪,老是老了,可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顾盼间凛然生威,他在那里一站,仿佛气势把诸人都比了下去,果然是一代怪杰的风范!
玄灵道人与他目光一触,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战,手握剑把向后退了几步,宫月逸冷冷一笑,不再看他,而是满脸阴鸷的盯着耿云翔,耿云翔被他盯的心中发毛,面上却不敢露出,强挤出一丝笑容向他点点头,道:“多谢宫老前辈方才援手之恩。”宫月逸面色稍稍缓合了些,沉声道:“年青人,你细细说来。”
耿云翔拱手称是,定了定神道:“宫前辈可知明教已于去年被官军剿灭了吗?”宫月逸点了点头,黯然无语,耿云翔心里盘算了一番,方继续说道:“贵教蒙难后,晚辈出于好奇,曾上云雾峰看过战后遗景,无意中发现了一条直通山下的秘道,我误打误撞闯入其中,不久便迷失了方向,后来,在一间石室中发现了三具骸骨……”
宫月逸听到此处面色阴晴不定,颤声道:“你是说,石室中有三具骸骨,莫非,莫非我师兄已经……?”耿云翔点头道:“不错,正是花前辈和少林,昆仑两派前辈的遗骨,我原本不知,但见墙上用利器划出的字迹,上面写明了三人身份,方知端阋。”玄灵道人,宫月逸,慧通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上面怎么说?”
耿云翔踌躇了下,道:“上面写的很简短,只是说当年花前辈三人在秘室中切磋武功,不想开启秘室铁门的机关失灵,三人不幸被困死其中。晚辈四下看了,并没什么经书在里面。”玄灵等人听了半信半疑,宫月逸缓缓道:“你是说那,那紫云赋经书已不在世间了?”耿云翔答道:“那石室中除了尸骨就是腐衣朽剑,想必那紫云赋什么的不是让这三人毁了,就是让老鼠给吃掉了,总而言之,诸位不会怀疑是在下得到了吧?”
林宇廷等人原本想过这一节,但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想了想觉得此事实在菲夷所思,他若得了那经书,方才与玄灵道人动手时也不至险些被杀而毫无办法了,于是均是摇了摇头,无人再出言质疑,耿云翔见唯有玄灵道人眼神闪烁,仍是有些不信的模样,心说这老道想秘笈想的疯了,当下苦笑道:“玄灵道长,我去云雾峰明教秘室一事再无第二个人知晓,我真得了经书,你说我会把此事说与众人听么?再退一步讲,听慧通大师方才说,那紫云赋上册主要讲的是内功心法,若是在下得了紫云赋,必会勤加修习,功力大进,而我输给你的不是拳脚剑术,恰恰是内力不如你,如此看来,那紫云赋所载的内功也没什么奇妙的,大家不想也罢。”
玄灵道人听他点破自己的心事,脸上微微一晒,不甘道:“我怎么知你所说秘室一事是否是真?也许是妄言也未可知。”耿云翔心中一动,从怀中取出从紫峰真人遗骨中得来的那块玉牌,道:“玄灵道长,这块玉牌是你昆仑派的不是?”玄灵道人看见他手中拿的玉牌,定睛细看,不由的心中一阵狂跳,这不正是昆仑派掌门信物凌霄牌么?今日重新得见,立时再无怀疑!颤声道:“正是此物,这,这的确是我昆仑派的事物,当年本派紫峰真人失踪后,此后也连带着不知所踪,你,你……”宫月逸在一旁看了哈哈笑道:“小子,这昆仑派有个臭规矩,叫做什么见牌如见掌门,执牌发令若是他门下不尊,当可按叛门之罪论处,你不妨试一试,让这道士学几声狗叫,也好让天下英雄领教昆仑派开山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到了今天灵是不灵?”
玄灵道人在一旁脸色忽青忽白,难看之极,心说这老怪物真该死,偏他知道的多,这小子若真的凭着手中令符来逼我学狗叫,我自是不能去做的,但如此一来,总归是让这许多人看了笑话,岂不大堕昆仑派的声威,这可如何是好!不料耿云翔向宫月逸一拱手道:“宫老前辈,方才这道士把我好一顿打,亏的前辈出手才救得在下性命,今日有心持牌折辱他,但如此一来谅他也不服,这个仇日后晚辈是一定要上昆仑向他找回来的,倒也不忙在此时。”宫月逸捋须大笑道:“好小子,说的好。有志气!”耿云翔一扬手将玉牌掷还玄灵道人,口中道:“还你宝贝。”玄灵松了口气,忙伸手接了细细摸过,直到此时还不敢相信这掌门玉牌竟真的在自己手上了,当下小心的揣入怀中,狠狠的瞪了宫月逸一眼,也不向耿云翔道谢,但心中已觉得今日既已蒙他得悉当年本派长老失踪真情,又得了玉牌,似乎是不能再找这小子的麻烦了。
耿云翔道:“真人还有什么话要和在下说么,是否还要和在下比试剑法?”玄灵子心中惭愧,一揖首道:“蒙耿施主释疑,贫道无话可说。”说罢退下,看来他与耿云翔之战竟是不了了之了。
宫月逸哈哈仰天大笑,即而又捶胸大哭,他疯疯颠颠哭笑了一回,慧通等均知他心中百感交集,也不诧异,任他忘形。少林,昆仑两派高手忆起百痴,紫峰等本门前辈,也是心下黯然,好在这一公案终于真相大白,众人心中隐隐都生出一丝轻松。
宫月逸突然止声,不见他身形如何移动,已到了耿云翔身前,一把按住他肩头,耿云翔一惊,再要闪避已是不及,只得强自镇静,笑面以对,只见宫月逸怪眼一翻,呵呵笑道:“好小子,你宫爷爷让这帮家伙冤枉了几十年,恨不得把我翻肠破肚了去找那什么破秘笈,没想到却是你来帮我洗清了冤屈,不错,不错,我该好好谢谢你才对。”耿云翔忙道:“前辈方才曾出手救了我的性命,可说扯平了,何敢提个谢字。”宫月逸更加高兴:“我出手打那道士只是一时不忿,本不是有心要救你,亏的你还记得,果真是好小子,我非得给你点好处不可!”说罢转身向慧通大师道:“喂,和尚,这地方我可住够了,当年我是杀了三个少林僧,但那全是因为你们无端关我而引起的,你若觉得关我几十年不够本,索性现在就杀了宫某,老夫宁愿一死,也不会再回石屋内受憋屈了。”
慧通心下沉吟,当初关宫月逸,是为了当年以为百痴师伯落在明教手中,好歹是个质押,且牵扯到那本经书,后来的种种事由皆因此而起,如今方知是三大高手一时不慎自困与秘室,如此说来还真是冤枉了他,人生七十古来稀,直把人家当年二十五六岁的汉子,关了三十多年,如今眼看是奔七十的人了,倒真是有些不该了。此人名声虽大,只因了是花月星的师弟,本人倒没听说有过什么重大的恶劣,如今再要关他,又没什么凭据,嗯,这姓耿的少年如何下山我本来甚愁,现在看来这宫月逸与耿云翔一见如故,又欠着他的情,如若由他带人下山,又有谁敢拦了?不若如此如此,他想到这里,双掌合什道:“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宫施主,无论你昔年有何诸般不是,这几十年枯禅坐下来,也该偿还了,如今当年三大高手失踪之迷已解,我少林寺自也留不得你,你自去吧。”
宫月逸没料到慧通大师如此痛快,搔了搔头,眼珠一转又对右侧石室内百败问道:“老朋友,少林派要放虎归山了,你有何话要说。”百败沉哼一声道:“少林既敢放虎,自有伏虎的手段。”宫月逸心中一寒,随即打了个哈哈道:“老朋友,真有你的,那我可就要走了。”说完不由分说,拖着耿云翔就向外走,少林僧袖手旁观,余人又有那个敢拦这大小两个煞星。
此时峭壁前已聚了数百人,见他两个昂首走来,均是心中胆寒惧怕,忙不迭的闪开一条路,任二人扬长而去,蔡阿狗望着耿云翔远去的身影恨的直跺脚,却不敢追上去与他纠缠,众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玄灵道人暗想自己本是来争夺盟主一位的,如今众人都看到他方才不敌宫月逸,现在又怎好再争,想来想去老大没趣,好在此行不虚,竟找回本门的至宝,见众人不语,他干笑一声,揖首道:“诸位,贫道门中事忙,先告退一步了。”说罢携门人二话不说,分开人群而去,蔡阿狗,赵广年等连喊了几声道长留步,还请从长计议,玄灵子恍若未闻,径直下山去了。
林宇廷心中一直盘算,原来天下还有百败,宫月逸这等武学大师,便是玄灵道人,耿云翔也都不可小视了,以我的武功,要技压群雄实在不易,能否当上盟主那就难说了,谁知人群中是否还有藏龙卧虎之辈?莫要自己种树,让旁人乘了凉去!况且听慧通大师等人说,这紫云赋上册已失,唯有自己手中这下册了,不妨回华山再苦练数年,将这天下第一等厉害的武功秘笈学的精通,再出头争雄江湖不迟。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道:“各位朋友,想不到今日会有这许多变故,看来我侠义道中人意见尚未统一,现在结盟时机不宜,这武林大会是否继续开下去,还请方丈大师示下。”
他明说请慧通裁断,其实言下之意这大会不开也罢,慧通也是没想到今日武林大会竟生出这许多波折,心中懊悔,沉吟一下道:“德高望重的昆仑掌门玄灵真人已走,我少林派若执意续开大会,恐怕日后会有许多英雄好汉不服咱们选出的盟主,也罢,我看今日之会还是暂缓些时日再开吧,一来呢,老衲再派弟子和玄灵真人商恰结盟事宜,二来呢,咱们别急着兴师动众,先看看江湖上的动静,若邪道仍然猖厥,那么到那时我侠义道既使内部有些分歧,也要放下私人恩怨,共同对敌也是不晚,大家看如何?”
群雄都感扫兴,一时窃窃私语,崆峒派掌门赵夜仙见状站出来高声道:“慧通大师所言极是,武林大会与其今日草率进行,不如再酝酿些时日再说,我看就这样办吧。”他这一赞同,大伙也都无话可说,便有些有身分的武林耆宿出言附合,这一场武林中百年不遇的英雄大会,因为耿云翔的突然出现,引发出这种种变故,竟就此打住,草草收场了。
第二十章 故地重游
宫月逸,耿云翔二人下了少室山,又行三四里路,宫月逸猛的回身怒道:“小子,老夫在少林寺后山面壁几十年,终日与那百败秃驴呕气,没个说话的伙伴,闷也闷死了,如今好不容易脱困下山,你却一言不发,那是为何?那怕说几句废话,陪我闲侃一通也是好的!”
耿云翔心说你这老怪脾气捉摸不定,况且灭了明教,我在其中出过大力,若不慎露出半点口风,让你知晓了,岂不糟糕之极?只盼下山后各奔东西,你却偏让我陪你聊天,真是恼人,他心说如此,却不敢明言,只得讪笑道:“晚辈为宫大侠风范折服,一时心生仰慕,无法用言语表达,别无他意。”宫月逸转怒为喜:“算你有眼光,知我有大侠风范,不过咱们都这么熟了,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耿云翔无耐,只得苦笑称是,宫月逸上下打量他道:“你武功不错啊,我年青之时,便无你这般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