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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源皱眉道:”是明教的人吗。”耿云翔走过去撕开一具尸体的衣服,看了一下道:”不是明教余党,是丐帮中的七袋好手。”见陆雪源面露疑问,便道:”丐帮的帮主让华山派掌门林宇廷害死了,丐帮中人却以为是我下的手,传下青竹令,四处追踪我的行迹,没想到竟会追到这儿来,丐帮人物武艺稀松平常,追人倒是有两下子。”陆雪源略有些忧虑道:”耿大哥,咱们不能轻敌,他们人多势众,对付起来一定很麻烦的。”耿云翔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小心应付,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暂避一时。”二人回屋取了兵刃,将门封好,踏雪循路向峰下走去,下了十数丈,耿云翔侧耳细听,驻足不前道:”雪源,看来咱们要下山,得费点力气了。”陆雪源闻言紧走几步,拨开山径旁的枯枝向下望去,不觉暗吃了一惊,只见山道上密密麻麻足有二三百人正往上攀,有的是丐帮装束,更有些或僧或道,或衣饰别样,显然是别派江湖中人,好在山路陡峭,兼之雪滑泥软,众人一时还上不到峰顶,陆雪源撇撇嘴回头问道:”耿大哥,你好厉害啊,一年不见,竟结了这么多仇家。”
耿云翔向山下看了,也是莫明其妙,自语道:”莫非那些人是丐帮邀来的帮手么?”
这时从山脚至半山腰,雪径上人挤人,一丐边爬边向旁边数人怒问道:”姓耿的与我丐帮有深仇大恨,我们苦追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探知他的行踪,你等为何也跟着来凑热闹?”他旁边一灰衣大汉边爬边嘿嘿笑道:”这叫啥话呀,贵帮易帮主侠肝义胆,名震江湖,谁个不敬仰,那个不佩服?我等虽非贵帮兄弟,但为他报仇也是义气所在,份内的事么,又何必客气?”他身边另外二人也随声附和道:”没错,咱们武林中人,最要紧的是义气二字。”
这边又有一丐气哼哼道:”好个义气,若是别人如此说,俺们还相信,你太白三妖是邪派中人,向来与我侠义道势不可立,你们说出为了义气二字,岂不是天下奇闻么,若不是俺们找正点儿要紧,今天就先把你们干了!”那三人一听变色,为首灰衣汉子冷笑道:”好个侠义道,一群穷叫花子,谁知你们是不是真心为易老贵报仇,说不定是想抢夺财宝,然后一齐改行做富户老爷呢,咱们都是明眼人,心里亮堂着,瞒不了!”附近的丐帮中人立时戟指回骂,三妖本就是火暴脾气出了名的,虽见丐帮人多,蛮性上来却也不怕,抽出兵刃破口大骂。
群丐纷纷拨刀亮棒,呼呼喝喝的,双方一时僵住。
这些人要打架,阻住后面的男女老少上不去,初时忍耐,待了会儿见他们立在那儿只骂不动手,不由的也抬头骂了起来,让他们要么拼死一斗,要么快快让路,一个跛子气喘吁吁,跛了一只脚,竟也爬了上来,山高雪滑,倒真难为他这份毅力了,跛子笑嘻嘻拦在双方中间摆手道:”算了,算了,吵什么,大家心照不宣,正主儿还没见着呢,怎么咱们反倒先打起来了?司徒老兄,你们哥三就是改不了莽撞的性子。”
太白三妖火气正大,听他指责已方,一人不由怒道:”咋事儿?欠揍啊,姓左的,你少了一条腿,还大老远从江西赶来,莫要没见着藏金图,先把另一条腿也摔折了,哈哈,说话小心,摔不折也要防被人打折。”三妖齐声狂笑,那姓左的也是黑道中有名的人物,生平最忌恨别人说他残废,这时心中怒极,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靠近三人道:”这是怎么说的,财宝乃是身外之物……”他口中说话,猛然间左手一翻,亮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三妖离的太近,加之没有料到他单身一人竟敢向三人动手,卒不及防,已有二妖扑扑中刀,哼一声滚下山去,为首那灰衣汉子又惊又怒,单刀一摆,搂头盖顶就是一刀剁去,跛子拐杖点地向旁一闪,左手短刀回刺过去,灰衣客身随刀转,大吼一声搪过短刀,忽的运腕翻刀狠劈下来,刀杖相交,二人都是身子一晃,向后退去,原本这招不相上下,但跛子吃亏在脚有残疾,向后一退铁拐正点在雪块上,立足不稳一个仰八叉向下跌去,挤在他身后众人乱骂着忙闪开一条人胡同,让他滚了下去。
灰衣人咬牙欲追,冷不防身后那名丐帮好手抬脚蹬在他大胯上,这太白三妖中的老大”唉呀”叫一声,抛了刀也跟着滚了下去,这次来围山的丐帮好手着实不少,有七八十人,占了群豪中三分之一强,见同伴动手,当下也不客气,沿途刀砍棒打,等这太白三妖老大’滑雪车’杵溜到山下时,已浑身浴血,死妖一个了,没爬到峰顶,众人自相残杀已是三死一伤,江湖客们此次前来,均是各怀鬼胎,见死了别人,心中反而大快,庆幸又少了几个争夺宝藏之人。
原来事情的起因还得追溯到一年前,明教总坛覆灭后,唯独逃出了一个马皓远,他一气跑到苏州,想投奔那里的明教分舵,重整旗鼓,不料苏州分舵正被闻讯赶来趁火打劫的昔日仇家锦衣帮,大刀帮,还有私盐帮等大批人马围攻,七八百人打百十人,一场血战,马皓远武功虽高,到头来也不免力尽被擒,内中有认识他的知道这是明教的光明右使,一说出来,大伙跟着起哄,竟要用火烧死他,让他’永得光明’,吓的马皓远求生心切,口不择言,把耿云翔怀揣藏金图一事抖落出来,乞望换条生路。众人大喜,把他乱刀砍死后,四下布眼线打探这耿云翔是何许人物,恰好数月后召开武林英雄大会,耿云翔大战玄灵真人,一战成名,传扬开去三帮立时纠集人手在江湖上搜寻此人,又听说他得罪了丐帮,丐帮弟子遍天下,正到处追寻本帮仇人,他们便乐的有人引路,这等好消息又怎么能瞒得住天下好汉,一刹时各路豪杰纷纷出动,加入追人寻宝行列中来。
这一年多,耿云翔没抓到,自相残杀已死了不少的人,但个个毫不气馁,闻风而动的人越来越多,个个都想即使不能独吞,这几百万两黄金自己略分一份,也已是肥的流油了,丐帮中人对他们挥之不去,驱之不散,最后也只好任他们追随左右。
这般曲折故事,耿云翔这一年来在深山中苦练神功,那知江湖上因自己而起了这么大的风波?眼看众人蜂拥往上爬,知道敌人势大,已远出自己预料之中了,他想了想道:”咱们先上山罢,守住要道,挡一阵,等天黑了再设法脱身。”二人刚向后退,只听有人喝道:”往那里走?”从不远处雪地里涌出两名汉子,举刀便刺,耿云翔随手两掌将二人打翻,忽听得身后风声有异,他一偏身,一枚飞镖从身边激射而过,耿云翔回转身,见一名大汉挺刀扑来,这人满脸横肉,生的是五大三粗,正是丐帮八袋好手铁胳膊金二,耿云翔道:”雪源,你给我看住峰下,我把峰上的叫化子先料理了,再来助你。”陆雪源答应一声,往来路伏去,众好汉离的近了看见,都惊喜大叫:”快看,那定是姓耿的同党,大伙快冲上去啊。”众人齐声呐喊,拼命往峰上爬。
金二率手下趁夜潜上云雾峰,埋伏起来本想杀耿云翔一个不及防,谁知对头武功太强,刚一动手就遭惨败,金二是刀头沥血的汉子,这时抱着必死的决心,明知不敌,还是咬牙鼓勇冲出,展开六合刀法,上一刀,下一刀,横削又三刀,刀刀如风,边打边骂,全是进手招,一付拼命的架势。
耿云翔心中恼怒,暗想若非此人搬弄事非,又怎会惹出今日事端,当下不肯容情,见金二又是一招”立劈华山”,刀带寒风砍落,他喝一声”来的好”!斜身上步,直扑入金二怀中,金二一刀走空心中大骇,刚要撤步横刀,只觉得颈中剧痛,温热的,又腥又咸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嘴上,随即看耿云翔右手鲜血淋漓从自己颈中拨出,金二立时浑身酸软,瞪着眼大叫着仆倒在雪地里,这时山上还剩两名丐帮六袋弟子,此时吓的呆了,转身往峰下跑,陆雪源娇叱一声,抬手发出飞蝗石,两人那里躲的开,扑扑打中头面,陆雪源闪在一旁,任二人”妈呀”的滚下山去,这时山下群雄奋勇直上,越来越近,耿云翔看了看地势,沉住气道:”咱们回峰顶去,拒住要道。”陆雪源点点头,二人返身急趋峰顶。
大雪封山,根本没有路径可从两侧绕上峰去,只有正面这一段山坡还算好攀,十几名轻功高强之士用手中刀剑驻雪劈枝,带头勉力往上攒行,陆雪源在峰上看了,也不吭声,从袋中取出飞蝗石子,嗖嗖的往下乱打,领头数人被打的头破血流,怪叫着退了回去,余下众人心中惊惧,也跟着退下,待了一会儿,又有十几人爬上来,与先前十几人会合,人多势众,顿时又壮了胆气,纷纷鼓噪着要再往上冲,陆雪源微微冷笑道:”爬的快,死的快。”抬脚将身旁一块大石踹下去,两名江湖汉子闪避不及,惊喊着被石块砸的滚下山峰。
人丛中一名头戴鱼尾金冠,身着大红八卦衣的中年道士挺身而出,戟指向上遥骂道:”果然是武林败类,下手如此狠辣,没有半点人性!”陆雪源不屑道:”死道士,杀人便杀人,还讲究怎么个杀法吗?你们几百人围攻我二人,就是行侠仗义,我们还手杀你几人,就是没人性?当真好笑,你究竟是什么人物,有本事就过来与本姑娘斗上几合,不要站在下面口出狂言。”那道士恼怒道:”死丫头,你家道爷是昆仑派的玄化师傅,嘿嘿,听到我的名头,是不是害怕了?”
陆雪源冷笑道:”昆仑派玄字辈道人本姑娘只知道有个什么玄灵子还算有两下子,其余人等,均是脓包之极,难道说几句大话,就想把人吓死吗。”玄化道人闻言气的火冒三丈,呛郎拨出剑来,刚向上冲几步又退回来,回顾左右高声道:”众位朋友,今日为丐帮易大侠报仇,除奸要紧,不需讲什么武林规矩,大伙一齐上,把这两个败类乱刃分尸了!”
众人本就自忖单打独斗,不见得是这两个’武林败类’的敌手,听玄化道人这么一喊,立时齐声叫好起来,呐喊着有的掏出袖箭,飞镖打上去,更有十余名悍勇之士打头阵,后面挤了一大群人,舞刀弄枪的,往峰顶抢了上来。几百件暗器齐射上来,真如暴雨般迅急。二人忙闪在一块巨石后躲避,顷刻当儿,玄化道人已扑到峰顶,耿云翔心知不妙,若失了地利让敌人涌上峰来,自己二人绝非这大伙人马的对手,当下一声断喝,从岩石后跃出挥掌拍向玄化,玄化道人曾在嵩山武林大会见过耿云翔一面,当时他夹杂在校场人群中,观看耿云翔与师兄玄灵子动手,那一招”归去来兮神剑”,至今想来仍是令人胆战心惊,他武功远逊师兄玄灵,且又识得耿云翔的厉害,见他这一招气势如虹,当下不敢硬接,左掌略一撑,借势伏身斜窜出去,用剑刃搭在陡坡边一棵枯树干上,稳住身形,紧接着衣襟带风,又扑上来二人,一个是肥头大耳的白胖汉子,另一个是三十来岁的俏妇人。
玄化道人见来了帮手,立刻威风了起来,将长剑一抖,使出昆仑剑法中的杀招”天地归宗”,舞出寒星万点,疾递而出,耿云翔被他逼退了三步,不敢再往山顶退去,抬手抽剑,还了一招,紧接着连环疾刺,剑招势道凌利,绵绵递出,守住了这要道咽喉,玄化一马当先,舞剑对攻,白胖汉子手提哭丧棒在旁夹攻,”玄化师傅,杀了这小子,就不知宝图下落了,出剑可要当心。”中年俏妇见玄化逞勇,舞着软鞭在一旁喊。
耿云翔听的真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为丐帮助拳是假,贪心夺宝才是真情,他心中恼怒蔑视,不由的剑出如风,攻势骤然猛增,玄化道人招架吃力,心中暗骂这死婆娘,什么事也不懂,心知肚明的东西,偏要说出口来丢人。
又斗数合,耿云翔剑交左手,发出天山飞云掌,玄化战的性起,挥掌相迎,”砰”的二掌相交,当下只觉胸闷欲昏,连忙撤式后跃,身旁那白胖汉子却甚是悍勇,抡着哭丧棒,趁二人对掌之际斜刺里向耿云翔撞了过来,耿云翔心中一凛,暗想这山道陡峭狭窄,若被这胖子撞的失足跌下去,倒还真有性命之忧。当下不敢大意,忙一闪身,让开妇人遥遥一鞭,身子略伏,右手剑真气凝聚,将那汉子哭丧棒引的歪斜,左掌顺势在他腰胯上一拍,那汉”啊”的收不住脚,变了向冲处在他下方的玄化道人扑去,玄化仓促间避无可避,百忙中丢了长剑,双手运劲去接,怎耐这胖子实在是胖,借着耿云翔一拍之力,似小山般压在玄化胸口上,玄化道人眼前一黑,被撞的口喷鲜血,二人抱做一团狂呼小叫的滚了下山,三五人不及闪躲,连带着一同撞了下去,使鞭妇人这时挥出鞭来,喝一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