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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谭如瞬满心欢喜前来,平白的受此奚落,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敢怒而不敢言,满面通红的晒在当场。
凌炒烟见状忙扯了扯他衣襟,轻声道:“谭兄弟,今非昔比,咱们现在惹不起他们的,还是走吧。”谭如瞬心有不甘,犹犹豫豫的站在那,甘妙云在旁也悻悻劝道:“妙烟说的有理,从北海到中原,拼到如今,咱几个还活着已是万幸了,不要患得患失了,谭兄弟,咱们快走吧!”
聂香郎会意的偷眼看妙氏姐妹,二女被他瞅的面上泛起红云,恨不得立时便逃走,永远不见这个知晓二人隐密的可恨煞星,谭如瞬无可耐何的暗叹一声,恨恨道:“咱们走!”说罢扭头便走,马敖颠等亦不敢争嘴,懊丧的随之离去,聂香郎拾起银票,快步赶上落后几步的凌妙烟,笑道:“客气什么,这银子还是要收下的,也好路上用度。说着硬把银票塞在她手中,凌妙烟红着脸攥住银票,不敢看他,低头急急前行赶上同伴。
聂香郎得意的目送诸人离去,何草仙凑过来道:“门主,那厮好无理,用不用我带人去把他们追上杀了?”聂香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那还用说么?不杀人灭口,日后真相泄落出去,明教余党定会来找我们麻烦,你这就速带人掇下去,明杀暗害,投毒下药,任你所为,务必不要走脱了一个!”“还有那银票,一定追回来还我!”公孙超忙插言道。
何草仙哼一声道:“二位瞧好吧,杀人抢钱,全包在我老何身上了。”三人相视大笑,何草仙当下带了几十名精干手下向谭如瞬等人去的方向追去。
聂香郎安排好一切,心情舒畅,这时天已经黑了,他抬头遥望天上那一轮凄惨惨的冷月,再看月光照映下的座座奇峰怪山,不由脱口赞道:“好美的山色!”聂香郎令何非率部于次日午时大张旗鼓的开往望海峰下,和伊梦清,武青青率领的闪电暮雨怒风惊雷四堂部属会合,把欲进山参与夺宝的江湖群豪吸引过去,游而不击,掩护聂香郎和门中几大高手这真正一路探宝人马顺利深入五台山中藏金之地。
大战之前,怎能不饱餐战饭?何非领着手下关东响马们正躲在东台沟附近的山里生火造饭,胡吃海喝,一名副贼急急跑来道:“大当家的,咱们下椿的弟兄截到一个生眼汉子,说有要事见你,正押在前坡呢,你老见他是不见?”
何非心下孤疑,点点头随这副贼向前坡走去,果见一个壮实汉子坐在树下,那壮汉见他二人走来,起身道:“这位就是何大当家的吧?”何非驻足不言,冷冷打量着他,一旁副贼恶声恶气道:“这位爷就是我们何大哥,你有甚事就快讲来,若是有半名虚言,一刀斩了你!”那汉神色木然,不看副贼,径直走向何非,将手一伸道:“何头领,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何非借着月光拿眼细瞅,看那壮汉手心摊着一只玉琢,何非劈手夺过玉琢,只见那上面细细刻着一圈小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不正是自己当年勾引赵玉娇,初次合欢后相赠的信物吗?如今二人已做了夫妻,但赵玉娇终把这件玉琢带在身边,睹物思情,时时把玩,可是如今却怎么落入这无名壮汉手中?
何非心中吃惊,猛的抬头,阴沉着脸低喝道:“阁下是谁?这玉琢怎会在你的手中?”那汉子微微一笑,扫了眼身周众贼,何非挥手令手下退后数丈,这时那人方道:“何头领自然认识这玉琢了,不瞒阁下,我家瓢把子前日在雁门县碰上一个带小孩的妇人,偶然得知那妇人千里迢迢赶来五台山是为了找寻丈夫,怕他一人在外待得久了,说不定又会搭上好几个相好,那人不用说,便是何头领你了,我们哥几个正缺钱花,便把尊夫人及小少爷挽留下来,何头领若还挂念妻儿平安,就请现今和我走一趟吧,谈什么价,等见了我大哥再谈不迟!”何非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己这江洋大盗竟也会栽在同道手中,正要发狠,一想起妻儿,心又软了下来,道:“你们到底想怎样?”那人道:“请何头领与我家大哥面谈!”何非沉声道:“你只身前来,难道不怕我把你留下来吗?那人淡淡道:”怕者不来,来者不怕,在下不过是个小喽罗,和阁下妻儿相比,谁的命更值钱呢?“事起突然,何非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已是大乱,那人顿了下又道:”我们只想讨个好价钱,不想撕票,在下只是奉命来送个消息,去不去由你。“说罢转身欲走,何非一惊,忙喊道:”不要急,容我向手下兄弟们交代一声再去。“那人头也不回向前疾走,何非无耐一咬牙只得跟上,边回头道:”大伙先扎营歇着,我和这位好朋友有要事去办,一会儿便回!“
群盗不知有变,听他发话,虽有不解也不敢发问,便一齐兜回去继续喝酒待命,何非随那人疾行了约小半个时辰,拐下山路,往密林中钻进,又行一刻,那汉子停住脚步打了个胡哨,随着一阵长笑,从树后转出一个瘦高汉子,何非定睛细看,不由的心中猛一哆嗦,这人竟是林宇廷!
正慌张间,林宇廷开口道:“冯师弟,这里的事交给我,你先回去吧。”那壮汉一拱手,转身钻出树林,径直去了。何非硬着头皮打招呼:“林大侠,原来您老也来五台山了。”
林宇廷微笑道:“这等好事,我自然要来凑热闹,只不过丐帮,崆峒之流是明来,我华山派是暗来罢了,总而言之,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稳稳当当的把那巨富藏金搞到手,而且还不能让天下豪杰知道是我华山派抢走的,哼,等我有了这批金子,就可收买江湖好汉为我所用,在武林中大展鸿图了,哈哈,不久的将来,我!林宇廷!林大侠—就将是武林至尊,什么少林,昆仑,天星门,丐帮,黑白两道,都得在我的掌握之中!”
何非懊恼道:“林大侠做武林至尊那是再好不过了,在下举双手赞成,只是您老要入山夺金和我老婆孩子可没干系。”
林宇廷哈哈大笑,即而沉下脸道:“怎么没干系?你是聂香郎那厮的亲信爪牙,这一路下来,可没少替他出力,他的行踪计划,你一定深知底细,只要你说实话,我便放了你的妻儿,否则,哼!”何非惊的心中一抖,忙摆头道:“别,别,林大侠,咱们有话好商量,我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林宇廷冷冷道:“你这淫贼,华州城的那桩事难道竟忘的这般快吗?”何非嚅嚅道:“林大侠,你那私事我可从没敢张扬过”林宇廷脸色微变,阴恻恻道:“我有什么私事?”
何非猛的意识到失言,背上已全是冷汗,颤声道:“没,没有,全是小的在信口胡说!”树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孩童哭声。“阿宝?”何非失声惊叫,右手一把抓住了衣后刀柄。
林宇廷冷冷一笑,退后两步探手从树后拎出个女子来,又抓出一个二岁左右的娃娃,那女子满面哀怜,泪水涟涟,怎耐穴道被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玉娇!”何非惊怒交集刷的亮出刀来指着林宇廷道:“你,你倒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妻子!”林宇廷大笑道:“只要你将聂香郎取宝的图谋告诉我,做我的内应,我自会放了她们。”
何非面色苍白,想了想道:“林大侠,我知你是武林中有名的好汉,言出如山,也罢,只要你先放了玉娇他们,等他们走后,我一定将聂香郎的计划告诉林大侠,绝不食言。”
林宇廷盯着他,猛然将身边那哭泣的小儿拖过来,利剑出鞘,架在小嫩脖子上,这孩子白白胖胖,模样讨人喜欢,此时受了惊吓,哭的愈发响亮,林宇廷冷笑道:“多漂亮的一个娃娃,还是个带‘把’的,乖孩子,你爹不打算要你了,伯伯送和你娘去天上去玩好么?”
宝儿抹着鼻涕眼泪,哇哇哭叫着:“我要爹爹,不和你玩!”何非哀求道:“不要伤害他们,林大侠,要杀就杀我,饶过他们吧!”林宇廷恍若未闻,只是拿剑在宝儿面前晃来晃去,啧啧道:“真可惜了这好娃儿。”
何非又惊又惧,急的毛发倒竖,两眼通红,可却又无法可想,情急之下,扑通跪在地上。林宇廷威风够了,这才恶声道:“我林宇廷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凭你这鼠辈,也要和我提条件?怎么样,该说点我愿意听的事儿了吧?只要我心满意足了,放了你老婆孩子,还不如放几只蚂蚁般容易?呵呵,哈哈!”
何非面色惨然,缓缓点头道:“林大侠猜的不错,聂香郎正打算声东西击,兵分两路进山寻宝,他的计划,我全知晓。”林宇廷满意的“嗯”了声,长剑在手心嘀溜一转,剑柄向外,连点数下将赵玉娇被封的穴道解开,越玉娇封穴久了,一时挣扎不起,只哭着叫了声:“宝儿”便又坐倒在了地上。
何非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聂门主吩咐我带队与天星门大伙人马汇合,去望海峰一带虚张声势,吸引前来夺宝的绿林好汉,他准备带几名好手趁机偷偷入山,先确定藏金的地点,然后率众离开五台山,待风平浪静之后,再派人悄悄来启运黄金,我只知道这么多,至于他何时动手,带些什么人去,我却不知了。”何非顿了下,又苦笑道:“我刚才所说的句句是实,聂香郎又不是我的亲爹老子,我干嘛拿自己妻儿的性命来替他做遮掩呢?”
林宇廷笑道:“甚好,我这个人一向讲信用,你既说了实话,我自然要放了你们。”说着将宝儿推还到赵玉娇中,赵玉娇挣扎爬起,紧紧搂着儿子,不敢相信这魔头竟真的会守信用放了她母子二人。
何非远远站着,见赵玉娇怔怔不动,心中焦急万分,低喝声道:“玉娇,快过来!”赵玉娇身子一颤,从惊迷中清醒过来,忙怀抱幼子跌跌撞撞的跑向何非,何非上前几步扶住妻子,硬着头皮向林宇廷道一声:“多谢林大侠手下留情!”说罢转身欲向林外走。
“站住!”身后传来林宇廷冷冷的喝止声,何非夫妇一惊,不由定住脚步,何非回首惊愕道:“林大侠,你?”
林宇廷冷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只要你肯说实话,便放了你老婆孩子性命,对不对?”何非连连点头道:“不错,大丈夫一言如山,正是这话。”林宇廷长剑一举,狂笑道:“放了女人孩子可以,但我可没说过要放你走,臭小子,乖乖纳命来吧!”
何非惊怒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赵玉娇气愤道:“姓林的,你好卑鄙,我们和你拼了!”“噢?”林宇廷饶有兴趣道:“怎么,你们要以三打一么?这主意倒好,我虽说过要放你母子俩一条生命,但你等非要与我为敌,那可就别怪我林某人手下无情了!”
何非挡在妻子身前,急切道:“玉娇,你快走,不要连累咱们儿子!快走啊!”
赵玉娇低头望着怀中宝儿,眼中满是怜爱凄然之色,旋即抬头望着何非道:“我不走,要死咱们一块死,宝儿若是懂事,也会明白不能抛下爹爹自己一个人去逃命!”
林宇廷轻轻鼓掌道:“好个有情义的女子,你那老公背着你拈花染草,才惹了今日这桩风流索命债来,你却要陪他一块去死,你说值也不值?”一边说一边缓步逼进前来,何非舞刀虚劈,口中大叫道:“他说的不错,你不值得为我去死,快带宝儿走吧!”
赵玉娇痴痴望着丈夫,爱怜的道:“我知道你一向风流,但自打宝儿会喊你爹的那一刻,过去的事就永远过去了,从来都是我四处寻你,今天难得你明知凶险却肯前来,我心里真的是很欢喜啊,何非,再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好吗?”
“玉娇!”何非轻拭爱妻脸上的泪水,激动的道:“我对不起你啊,玉娇!”“够了!”林宇廷见二人真情流露,不由心中又羡又妒,恨恨道:“何非,你玩了我的女人,今天我也要玩你的女人,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老婆怎样让我炮制!”何非“呸”一声嘲笑道:“姓林的,你那话儿象死蛇一样软,想玩女人,等下辈子吧!”
林宇廷又羞又恼,怒喝一声,提剑扑了过来。赵玉娇一扯何非衣袖道:“快走!”何非伸手在妻子腰上一托,二人飞一般向林外奔去,他武功虽差,轻身术却练的极好,林宇廷紧赶几步没赶上,不由大怒,一提丹田气,全力向前急追。
何非轻功虽好,耐何托着一人,越玉娇脚程不快眼见越奔越慢,敌人已到身后!
赵玉娇一咬牙,倏的伸手从何非腰间拽出刀来,将儿子塞给他低声道:“我先挡住那恶人,你抱着孩子快跑!”何非正要争执,忽听林外山路上传来马蹄声,他心中升起一线希望,只要抢到一匹马,那就好办多了,当下狠狠心撇下妻子,听音辨位,斜刺里窜了出去。
林宇廷最想杀的是何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