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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那船上的游客,随着最后一声扭打,真的把他的女朋友
推下船去。他倾身把她浸在海水里,大笑说,“不,我不把她拉上来,直到
你答应乖乖的为止。”
然而,除了布朗德督察之外,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他们全都在倾听着
扩音器传出的导游话声,透过树林注视着“纳瑟屋”的第一幕景象,还有疑
视着鹅墓岩。
游客把女孩放开,她沉入海水里,几分钟后出现在船的另一边。她游过
去,爬上去,技巧纯熟地翻身上船,艾丽丝·琼斯女警是个熟练的泳者。
布朗德督察跟其他两百三十个游客在纪佳村上了岸,喝了一杯龙虾茶,
尝了一些德文郡奶油和圆饼,他自言自语说。“这么说是可能的了,没有人
会注意到!”
当布朗德督察在舵口进行实验时,赫邱里·白罗正在“纳瑟屋”的草坪
上一座帐篷里实验,这千真万确的是朱莉卡夫人替人算命的同一座帐篷,在
其他的帐篷摊位都被拆除时,白罗要求留下这一座。
他走进帐篷,把布门关上,走到后头去。他灵巧地解开后头的布门,溜
出去,再把布门系上,然后快速钻进紧靠在帐篷后面的石南花丛。在几处矮
树丛之间悄悄前行,他不久便来到一座门关着像凉亭一般的建筑前,白罗打
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非常暗,因为四周都是石南花丛。有一个箱子里头装着一些槌
球,还有一些生锈的旧铁箍。有一两根断掉的曲棍球棒,很多蠼螋和蜘蛛,
地板上有一个圆圆不规则的痕迹,白罗注视这个痕迹一段时候。他蹲下去,
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码尺,仔细地丈量着那块痕迹的尺寸,然后他满意地点
点头。
他快速地溜出去,随手关上门,然后歪歪斜斜地穿过石南花丛前进。他
吃力地上了山坡,不久之后便出了矮树丛来到通往怪建筑和从那里下通船库
的小路上。
这次他并没有进怪建筑里去,而是直接沿着蜿蜒的小路走下去,直到他
抵达船库。他带着钥匙,把门打开,进去。
除了尸体和托盘上的杯盘不见了外,其他的一切正如他记忆中的一样,
警方已经把一切拍下照片作了记录,他走近那张堆着漫画书报的桌子。他翻
动着漫画书报,而他的表情跟布朗德督察注意到玛莲生前在上头涂涂写写的
字迹时的表情不同。“杰克·布雷跟苏珊·布朗要好。”“彼得在看电影时
捏女孩子。”“乔治·波奇在树林里吻徒步旅行的女孩。”“贝蒂·福克斯
喜欢男孩。”“阿伯特跟杜琳要好。”
他发现这些字句带着不成熟的感伤意味,他想起了玛莲平凡、有点雀斑
的脸,他怀疑没有男孩子在看电影时偷捏过玛莲,受挫的玛莲从窥探她年轻
同辈的一些言行中得到补尝性的刺激感。她窥探其他人的言行,而她看见了
一些事情。一些她不该看见的事情——一些通常都不太重要的事情,可是或
许有一次看见了比较重大的事情?她自己并不知道其重大性的什么事情。
这全是推测,白罗怀疑地摇摇头。他把那堆漫画书报整整齐齐地放回桌
上,他一向都有高度的整洁习惯。当他这样做时,他突然感到少掉了什么。
什么——是什么?应该在那里的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当这隐隐约约的
印象消退时,他摇了摇头。
他闷闷不乐,对自己不满意地慢慢走出船库。他,赫邱里·白罗,被召
来预防一次谋杀案——而他却没预防到谋杀案已经发生了。更令他感到羞耻
的是甚至到现在他还并不真正知道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这真是可耻,而明
天他必须受挫败地返回伦敦去,他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甚至他的胡子
也垂落下来。
15
两个星期之后,布朗德督察和郡警察署长有过一次不满意的长谈。
马罗少校有对暴躁簇生的眉毛,看起来有点像一只生气的■一般,不过
他的部下都喜欢他而且敬重他的判断力。“好了,好了,好了,”马罗少校
说,“我们得到了什么?没有什么可以据以行动的。这位叫狄索沙的小子?
我们无法把他跟少女团扯上任何关系,如果史达斯夫人的尸体出现了,那科
不同了。”他双眉下垂,盯着布朗德看,“你认为是有尸体,不是吗?”
“你想呢,长官?”
“噢,我同意你的看法。否则,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她了。除非,当
然,她的计划非常周密。而我看不出有任何这种迹象,她没有钱,你知道,
我们已经在财务方面彻底查过。有钱的是乔治爵士,他给她一份非常慷憾的
零用金,但是她自己名下一毛钱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什么情夫的迹象,没有
任何谣传或闲话——而你注意,像这样的乡下地区,是会有的。”
他来回走动。
“明白的事实是,我们不知道。我们以为狄索沙为了某个不明的原因干
掉了他堂妹,最可能的是他让她到船库去跟他见面,带她上汽艇,然后把她
推下海,你已经式验过这可能发生?”
“天啊,长官!你可以在度假期间把一整船人淹死在河里或是海里。没
有人会想到有什么不对劲,每个人都把时间花在尖叫笑闹,互相把对方推下
船或什么的。但是狄索沙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孩当时在船库里,没事做无聊
得要死,八成正在看窗外。”
“贺斯金看出窗个,望见你安排的表演,而你却看不见他。?”
“是的,长官。你不知道有人在那船库里,除非他走出去到阳台上自己
暴露出来——”
“或许那个女孩是出去到阳台上,狄索沙知道她看见了他在干什么,所
以他就上岸对付她,问她在那里干什么,要她让他进去。她因为很高兴她在
‘寻凶’比赛中扮演的角色而告诉了他,他开玩笑地把绳子绕在她脖子上—
—然后吗。。”马罗少校双手作了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动作。“就是这样!好,
布朗德;好。我们姑且说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纯粹是猜测。我们毫无证据。
我们没有找到尸体,而如果我们企图把狄索沙扣押在这国家里,那我们可就
惹起各种麻烦了,我们不得不让他走。”
“他要走了吗,长官?”
“从现在算起,他的游艇进船坞保养一个星期,然后要回他那天杀的小
岛上去。”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布朗德督察郁郁地说。
“大概有其他的可能性吧,我想?”“噢,有,长官,有几个可能性。
我仍然坚持认为她一定是被某个了解‘寻凶’比赛活动细节的人杀死的。我
们可以完全排除两个人。史达斯爵士和华伯顿上尉。他们整个下午都在草坪
上主持节目料理事情,有几打以上的人替他们发誓作证。马斯特顿太太也是
一样,如果能把她也包括在内的话。”
“每个人都包括在内,”马罗少校说。“她一直不断为猎犬的事打电话
给我,在侦探小说里,”他渴望地说,“她正是下手的女人。不过,去它的,
我对康妮·马斯特顿非常了解。我就是看不出她会去勒死少女团团员,或是
干掉神秘的异国美女,再来,还有谁?”
“欧立佛太太,”布朗德说,“‘寻凶’比赛是她设计的。她有点怪异
而且那天下午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再来还有亚力克·雷奇先生。”
“住在粉红色小屋的小子,是吗?”
“是的。他相当早就离开游园会场,或是没有人见到他在那里。他说他
受够了,回他的小屋子去。另一方面,老莫德尔——在小码头上帮人家看船
帮忙停船的老头——他说亚力克·雷奇大约五点时经过他那里回小屋子去,
不会早过五点,这使得他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交代清楚。当然,他说莫德
尔不知道时间而所说的关于看见他的时间相当错误。毕竟,那老头已经九十
二岁了。”
“有点令人不满意,”马罗少校说。“没有任何动机或什么可以套住他
的?”
“他可能跟史达斯夫人有染,”布朗德怀疑地说,“而她可以威胁说要
告诉他太太,而他就可能把她干掉,而那个女孩可能看见了——”
“而他把史达斯夫人的尸体藏在某个地方?”
“是的。不过要是我知道是怎么干掉的或藏在什么地方那就走远了。我
的手下已经搜遍了那六十五亩地,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而且我想到目前
为止我们已经连每一处矮树丛的根部都掀开来查过了。不过,就说他是设法
藏住了尸体,他也可能把她的帽子丢进河里作为掩饰。而玛莲·塔克看见了
他,所以他把她干掉?这一部分一直还是一样。”布朗德督察停顿下来,然
后说,“当然,还有雷奇太太——”
“有什么对她不利的?”
“她并没像她自己所说的四点到四点半之间在茶棚里,”布朗德督察缓
缓说道。“我一跟她还有福里亚特太太谈过之后就判断出来了,有证据支持
福里亚特太太的说辞,而那里特别重要的半个小时。”他再度停顿下来。“再
来是那建筑师,年轻的麦克·威曼。各方面都难以套住他,不过他是我所谓
的可能凶手——那种自大、紧张的年轻小伙子之一,会杀掉任何人眼睛眨都
不眨一下,生活放荡不羁,我不怀疑。”
“你真是可佩,布朗德,”马罗少校说。“他对自己的行踪怎么交代?”
“非常含糊,长官,真的非常含糊。”
“那证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建筑师。”马罗少校颇有感触地说。他最近在
海滨盖了一幢房子,“他们是那么的含糊,我有时候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会活
着的。”
“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而且似乎没有人看见过他,有某项证据
证明史达斯夫人很喜欢他。”
“我想你大概是在暗示是性谋杀吧?”
“我只是在尽力侦查,长官,”布朗德督察神气十足地说。“再来是布
鲁伊丝小姐。。”他停顿下来,长长的停顿。
“就是那个秘书吧?”
“是的,长官,非常能干的女人。”
再度停顿下来,马罗少校紧盯着他的属下。
“他对她有些什么想法,是吧?”他说。
“是的,长官。你知道,她相当公开地承认说她在差不多是凶案发生的
时候,在那船库里。”
“如果她有罪,她会那样做吗?”
“可能,”布朗德督察缓缓说道。“实际上,这是她最好的办法。你知
道,如果她带了一托盘蛋糕和果汁告诉人家说她要带去给那里的孩子吃——
呃,那么,她的行踪就有了交代。她到那里去,回来说那个女孩那时候还活
着。我们相信了她所说的话。不过如果你记得的话,长官,再看看医生的证
明,库克医生推断的死亡时间是四点到四点四十五分之间。我们只有布鲁伊
丝小姐所说的话证明玛莲四点十五分的时候还活着,而且她的证词有一点怪
怪的。她告诉我说是史达斯夫人要她带蛋糕和果汁去给玛莲的。可是另外一
位证人相当确定地说史达斯夫人不会想到那种事。而我认为,你知道,他们
说的对,这不像是史达斯夫人,史达斯夫人是个专注在自己外表上的笨美人。
她似乎人来不安排餐饮,或是对家务管理感兴趣,或是想到其他任何人,除
了她漂亮的自己以外。我越想,就越觉得她非常不可能叫布鲁伊丝小姐拿任
何东西去给一个少女团团员吃。”
“你知道,布朗德,”马罗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她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没有杀害那个女孩的动机,”布朗德说,“不过我真的认为,你知道,
她可能有杀死史达斯夫人的动机。根据我所告诉过你的白罗先生说,她全心
全意爱上了她的雇主。假使她跟踪史达斯夫人进树林里,然后杀掉她,而在
船库里觉得无聊的玛莲·塔克,走出去正好看到呢?那么她当然就不得不把
玛莲也杀掉。再下去她会做什么?把那女孩的尸体放进船库里,回屋子那边
去,拿个托盘再到船库去。然后她掩饰了不在游园会时的原因,而我们得到
她的证词,我们唯一可靠的表面证词,玛莲·塔克四点十五分时还活着。”
“呃,”马罗少校叹了一口气说,“继续追查下去,布朗德。继续追查
下去,如果凶手是她的话,你认为她把史达斯夫人的尸体怎么啦?”
“把它藏在树林里,埋起来,或是把她丢进河里。”
“最后一项有点困难,不会吗?”
“这要看凶案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督察说,“她是个肌肉发达的女
人。如果是离船库不远,她可以把她带下去,从小码头边把她丢下去。”
“在舵河上有观光汽艇看着的时候?”
“人家会以为又是在闹着玩的,冒险,不过有可能,但是我个人认为更
有可能的是她把尸体藏在某个地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