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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人口中,竟会吐出这样的矫情的句子。
严非格表情凝重。
花花公子嘛,三分钟热度,换女人像女人换衣服。
他在故园在想一个女人,开始过滤人物,难道今年故园来了新人,他该不会是看上某位少爷的女友吧?或者故事再曲折一点?那位少爷的女友是他之前认识,曾与他有过一段随风而散的情,那也到不了求婚的境界,莫非
“我有些紧张。”严非格破天荒地说:“如果是你,你会想要怎样的求婚呢?”
“我啊!我想要体会平凡中的感动,不需要奢华,不需要衬托,只要他站在我身边,语气自然地说想与我结婚了,只要是对的人,有没有戒指都没有关系。”憧憬未来,我脑海里浮现出我与云深一起走,两只腿走着走着,变成三条腿,头发花白了,脸上满是褶子。
他身上还是带些书卷气,而我成为一个优雅的老太太,平平淡淡,却很温馨。
“可是,我想亲手为你戴上戒指,就像现在这样。”严非格看着我的手说。
“你——”我陡然睁大双目,头脑犯花痴间,我的无名指被莫名套上了鸽子蛋戒指。
我本能反应抽回手,却被严非格紧紧抓住。
严非格死死地望着我的眼睛,眼光闪动,“谷思,嫁给我吧!”
“这话去对喜欢你的女人说,不要搞错对象,还有放开我!”我用力挣脱,抵不过他的力气。
“谷思,你还要假装忽视我到什么时候?”严非格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大声道。
我一怔,回瞪着他,“放开!忽视?你应该清楚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不确定,那好,我此时此刻清清楚楚告诉你,我要跟云深”
严非格蛮力一扯,楼紧我,低头覆上了唇,堵回了我的“在一起”。
事情发生太突然,等我反应过来。
严非格离开了我的唇,举起手轻轻抚上我的脸,低语道:“谷思,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的身体像被雷轰过了,耳目失聪。
见严非格还要低头强吻我,我紧张推开他,却挣脱不开,立马提起脚来,用力给了他一腿。
严非格紧皱眉,吃痛松开了我。
“啪——”身子一得到自由,我甩手冲他的脸打了一巴掌,愤怒骂道:“够了,严非格,别在我面前装情圣,什么喜欢,不过是你心里的占有欲作祟!”戒指拔了下来,恶狠狠丢在他身上。
拔腿就跑,不到五步,就被严非格追上,抓住了。
“严非格,你别太过分了!”我怒目瞪着他,跟男人的力气与速度比,女人天生吃亏啊。
该死!没想到严非格给我来玩这么一出,惹得我方寸大乱,不能乱。
严非格有些懊悔,“对不起,我不是故”
“我可以原谅你。”我望着他,冷冷淡淡地道:“但请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严非格本有所缓和的脸色,听到我后边一句话,目光如夜一样凉薄,瞬间暗淡了下来。
我按下心中翻起的巨浪,淡淡地挡下他的手,转身离去,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在夜中,分外的突兀。
“谷思,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该对你说这样的话。”严非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云深这个人太危险,并不适合你。”
云深,太危险了?
我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危险的,相反,严非格让我头皮发麻,令我感到危险得很。
寂静的夜送来一句“还有你,我是不会放手的”,声音里含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笃定。
我最讨厌死缠烂打,本想回头回嘴,算了,对付这种人,还是彻底忽视他吧。
正月初一,我本要顶着两个熊猫眼随父母走亲访友,好在老爸老妈念我精神太差,再想我阴晴不定的臭脾气,便放弃领我出门遛亲友的想法。
大白天补了一觉后,我决定把昨天晚上的不快删入回收站,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后,给胡涂打电话。
胡涂哈哈笑道:“哎呀!恭喜啊!我一直以为,阿深等着当你的伴郎,把你送出嫁后,他再去跑去庙里出家,哈哈看来上天终于开了回眼!”
我听得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嘛,不敢确定,我还以为他苦心在等那个夏天还是晴天回来,后来试探过他几次,好像又不像。渐渐发现,他只要回江州,与你通话后,心情会变得极好。想想能进他生活圈的女人就两个,二丫与你,他一直把二丫当妹妹看,利用排除法,那么水落石出了。”胡涂侃侃道。
“是吗?呵呵”果然是旁观者清,我叹了一口气,“云深的工作那么忙,一般主要做些什么呢?”
“帮忙处理各公司商务投资的事情,怎么突然关心起阿深的工作了?”胡涂问得暧昧。
“他之前太忙了,我在想他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忙?还有他离开一段时间,真的没问题吗?”
“有你发话,天大的问题我也要帮你们扛着。”胡涂道:“谷思”
“嗯?”
胡涂收了笑意,认真地说:“阿深这个人看似淡漠,真若决心要做什么事情,却比任何人有毅力更认真,所以他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心思太密,做事太过严谨,还有对自己要求太高。若不是因为他,我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这些年,他活得不轻松,你要能让他好好放松,我求之不得,还有”
“”
“不要忘记阿深他是一个男人!”
男人?我心想,你需不需要说得这么直接啊!
胡涂笑道:“你们两人都绕了六七年了,我看得心里着急,但感情的事情,我又不能瞎掺和,你们俩不要再折腾我的小心脏了,小思思,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吧?”
“把他放心交给我吧,”我干干一笑,连忙转题道:“不过这次找你,是需要你暗地里帮我准备些东西。”
“准备什么东西?”
我简约说了一下计划,“清单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胡涂沉默了片刻,“你能想到这一层,忽然,我有点明白了。”
“明白什么?”
“怪不得云深会傻傻地守着你呢,算了,你们俩的境界与凡夫俗子的我不同,不管如何,反正祝你们玩得开心就对了。”
“谢谢。”我笑着挂断电话。
江州,我的人身自由受到各种约束,谷氏企业刚获得银行贷款资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名惹上事端,再引谷氏股市动荡;再而不想把云深牵连进来,因为关于周灿、王晓虎与我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各式版本皆有。
譬如:嫉妒大战灰姑娘、一场童话引起的血案及豪门世家情仇录等等。
为此,周灿曾来找过我一次。
那天,她穿了一件粉色羽绒服,看得出清瘦了不少,面色憔悴,看来因为离婚,她承受着巨大压力,特意来找我道歉,这个节骨眼上,她的这番举动,确实令我惊愕。
我们站在和煦的阳光下聊天,周灿立马给我来了第二重击,犹如认知又披上一层霜。
她把离婚说得很冷静,像深思熟虑,语气淡淡,隐含着谁也不可动摇的信念。
我问:“一定要到这一步吗?”他们恋爱四年,结婚两年,这样爱情引渡到的婚姻竟也走到了尽头?
周灿点点头,“嗯。”
“因为孩子?”
“不能说完全没有,却也非全部。”
“因为王晓虎,他对你不好吗?”看得出王晓虎对周灿还是有心的,要不然不会头脑发热地寻上乔天庭,利用帮助乔家脱困的手段,走火入魔想要对付我,连带对付我家,捣乱婚事,对我第一步报复,还有通过事业进行第二步的宣泄。
“他对我很好,只是我们的思想变了,他承担家族的责任,我已不像在结婚前,天真的认为只要两个人彼此相爱,世上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跨不过的高山。”
“困难,高山?那你们的婚姻问题出在哪里?婆媳问题?”豪门婆媳大战。
周灿轻叹,“公公婆婆的确不太喜欢我,也算婚姻矛盾之一。”
我想起周灿的眼力,这么迷糊的人也能感受到公公婆婆的不喜欢,看来过得极其不好。会不会因为周灿嫁入豪门,才变真的‘灰姑娘’,而现实版本的灰姑娘的后母正是婆婆。
“竟然如此,为什么不与王晓虎搬出来住?”
“晓虎是独生子。”周灿笑不达心底,“所以注定,有些东西,我必须向他的家庭妥协,而他向我妥协,结果变成我们活得很累这次意外,让我看清楚,也想清楚了,不想再与他继续。”
“”
“谷思,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周灿目光飘忽,迷茫道:“不是迷失自己,而是突然发现自己变成曾经鄙视过、曾经厌恶过的那类人。”
我讶然道:“你思想太悲观了,而且说得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得知孩子掉了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人生好像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意义,仔细一想,我一直把人生的希望与意义寄托在未出生的孩子身上,过得是怎样的孤独寂寞。”
“孩子掉了,没有怨过我吗?”
“怎么没怨,可我更怨我自己。”她苦苦一笑,道:“在寿宴了,因为太寂寞了,只认识你才找上你。事情发生了,再追究责任已没有意义,羡慕你,这些年你都没什么变化,活得潇潇洒洒。”
“哪有人能保持一直不会变化,也许潇洒只是一种表象。”我惆怅道。
周灿像似发现新大陆,狐疑道:“你也有烦恼?”
我喝了口茶,莞尔道:“凡人哪能没烦恼,只不过我不愿去想而已,刻意让事情变得无所谓。”
周灿微笑,“正是因为这样,没人能看懂真正的你,谷思”
“恩。”
“我为晓虎对你做过的事情道歉。”周灿向我鞠了一躬。
我一怔,“你——”
周灿离开前,说要发声明来澄清那次意外。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没必要。”
“为什么?”周灿问。
“人天性喜欢说是非,是是而非又岂是一次澄清就能说清楚的,不过是给无聊人士添加无意义的话题,让事件更有争议。”
没人关心真相如何?
他们需要的是调节无聊生活那无关痛痒的话题,有关周灿,也有关我,这种无聊,交个时间处理最好。
周灿笑了笑,“也是。”
老爸与老妈说在国内耽误太长时间了,正月初二本想带着我一起飞去法国。想想我蹩脚的法语,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云深,果断拒绝漂洋过海。
他们前脚刚走,我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交代了阿姨一些事情,下午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来到火车站。
如我所料,火车站人不多,我坐在行李箱上耐心等待云深。
云深听说我突然要出远门的事情,匆匆忙忙赶来,“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出远门?”潜台词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
努力控制,不想对我发脾气。
我叹了一声,是不是该给他颁一个“忍者神龟”的大奖,还是习惯对我纵容了。
我站了起来,撒娇环过他腰身,笑嘻嘻道:“云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已遭谷大小姐的绑架了!请与漂亮的女绑匪开启一段毫无计划的云南旅程。”
云深一愣。
我从口袋掏出两张火车票,“当当当新年礼物,惊喜吗?”
云深没有说话。
“怎么啦?不喜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是你不喜欢,那也请勉为其难地迁就我一次,行不行?”
我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他,讨好笑道:“陪我坐次火车吧,从起点坐到终点,路过云南就好,想想,我们有目的地,又与你在路上,感觉非常好吧,很浪漫吧。”勾引上车再说。
云深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了,岂不是让你计划吗?我说这是一次无计划的旅程,放心,你的东西我全部准备好了。”当然,胡涂是帮凶。
云深跟胡涂打了个电话,似乎可以听到胡涂故作惊讶的声音,让云深好好玩,与我玩得开心点,多久都不是问题。
听云深接受我的提议,悬着的心踏实地落了下来,第二招上来,“把你的手机给我。”
云深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还是手机递给我。
我眉头一挑,当他的面,直接关机,掏出我的手机,一样关机处理,拿出一个盒子,把手机丢了进去。
顺手从盒子里,我掏出一对特意准备的诺基亚直板机,没有啥上网功能,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