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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瞥了眼胡涂,淡声道:“知道还不快点滚。”
我关门的手一颤,血液从脚底直冲脑门,嘴角情不自禁抽了抽。云深这个回答,真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事情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胡涂听得一惊,痞子样地坐在沙发上,暧昧地瞧了瞧我们俩,故作哀愁笑道:“拜托!现在是大白天,你们还没结婚呢?好歹节制点吧!我难得来看看你这兄弟,你别脱了单就在我面前穷得瑟,秀甜蜜刺激我这个单身汉,小思思,你说我可不可怜,说得可有道理?”
我一口气没顺上来,憋红了脸,抖声撂下“你们聊,我去帮你们倒茶”逃离客厅。
“唉哟!小思思脸红了,阿深啊,看来你的未来媳妇被你调教得很好嘛?”胡涂故意说得特别大声,“以前,我还怀疑过你的性取向,没想到超凡脱俗的你也有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哈哈”
我心脏一抖,胡涂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今天为了什么事情来找我?”云深坐了下来,问道。
“是该说正事了。”胡涂语气正经了起来,“那件事情的凶手抓住了,知道吗?”
“嗯。”
“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云深语气如常。
“你倒是淡定,”胡涂嗤笑道:“话说‘毒蛇’花了一笔不小的数,这事算是过去了,他也够狠的,那么忠心的手下也愿意牺牲掉。”
“平白无故出现的人也顶不了罪,要不警察那边交差不了。”
胡涂忽然不说话,算默认,“碰了毒品,洪叔都查了出来。可嘴上只是教训了他一下,现在也没下文了。有点亲属连带关系,也不能包庇得这么明显吧,还说帮派之内,四海皆兄弟,TMD真狗屁!他这么做,真让兄弟们难以信服啊!”
云深笑说:“少抱怨了,有本事你也去投个好胎。”
“切——老子才不当什么富二代、富三代呢,要当就当富一代,让子孙来坑爹,出名的就是老爹了。”胡涂豪气笑道。
我端盘的手轻颤,茶洒出了一点。
随后,他困惑地望着云深,“不过,这次特意过来,是想告诉你。那家伙好像盯上你了。奇怪了,你那里得罪这条‘毒蛇’的?难不成在澳门的时候,他外国马子多看了你两眼,嫉妒你了”
“别开这种无稽的玩笑。”云深突然厉声打断道。
胡涂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我站在厨房门口,嘴上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小思思你还在,嘿嘿我只是想说,你的未来老公在外面很受欢迎,你得盯牢点,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别误会。”
云深伸出长腿,无恶意地踹了胡涂一脚,“说完了,说完还不快点滚!”
“我还没喝口茶呢?”胡涂跳了起来,讪讪笑道。
云深丢了一记刀眼过去,准备给他第二脚。
“啊?”胡涂连忙绕到我的背后,一只手轻按在我的肩膀上,笑道:“小思思,救命啊,阿深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要谋杀”声音卡住。
倏地,空气好像凝固了,无形之中,产生一股杀气。
云深的眼睛盯在我的右肩上。
胡涂立马抬起手来,想掩饰失误,退后了两步,惊慌叫道:“阿深,你要冷静,这完全是失误失误,纯属意外啊。”
云深快步走过去。
胡涂被云深踢了个正着,他以一个极度滑稽的姿势跌倒在地上,满脸委屈说:“小思思,看来你亲手泡得的茶,我是无福消受了再见”说完,毫无形象地拍拍屁股,一溜烟奔了出去。
我端着托盘傻傻地站着。
云深从里面,端起一杯茶,优雅地喝了一口,问道:“厨房搞砸了吧,中午想吃什么?”
“呃?”我好像看到云深的另一面,没有做作,性子偏冷,有点暴力,却不过分,与胡涂这种互动,让他看上去更有人情味,“你跟胡涂就是这样相处的?”
“他这个人嘴巴有点欠,你别在意。”云深拿掉我手里的托盘。
“你怕我在意什么?”我双眼一眯。
“什么?”云深满腹狐疑。
我摆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口吻,逼问道:“胡涂说你很受欢迎,这个让我很在意,快点说,其中有没有比我长得更好看的?身材比我辣的?学历比我高的女人?”
“你在瞎想什么?”云深怔然。
“因为你很优秀啊!”我无限哀怨道:“当然会担心,我害怕你身边会出现比我更好的女人,我知道自己,除了长得还行外,其实就是一个刁蛮任性一无是处还很臭屁的大小姐,可是再漂亮,抵不过岁月无情,终会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
“怎么不说话?”他该不会这么快就厌恶我吧,毕竟我内在拥有的东西太少,我轻锤他的胸口,呜呜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唉!我也知道自己,除了长相还勉强外,其实就是一个冷漠自私努力无欲无求却渴望得到谷千金青睐的寂寞先生。”云深伸手抱我,勾了一下我的鼻子,“等你老了,我也变成老头子了,放心,一起老。”
我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又无法言语,是感动,也是歉疚,明白这就是‘幸福’的滋味。
可是,人最难握紧的就是幸福。
厨艺丝毫不见涨,‘补心大法’策略失败告终。在厨房里呆久了,我神奇地爱上了刷盘子。
云深的生日降至,这是我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陪他过生日。好吧,曾今,以女性朋友身份的我从来都是马马虎虎陪他做做样子。
因为他不给我机会,总说忙忙忙,忙着出差,忙着工作,忙着挣钱,忙着推脱和敷衍我,他对过生日没啥概念。
这一次,可不能马虎,我决心要陪他渡过美好的一天,苦思冥想,该用什么主题呢?温情式?
生日礼物该选什么呢?怎么做才能弥补他多年来对我的‘没离开过’。
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百货大楼,各大品牌的春装上了货架,这是我第一次帮男人买衣服。我悉心挑选,相中了一件天蓝色的线衫,看上去应该会非常适合云深。
准备帮他再挑几根领带,我好像不会打领带,让销售员现场教学,差点把男销售员给勒死了。
让男销售员历经“生死大劫”后,我终于学会了打领带。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在他店中,今年最新款的领带,我每款拿了一根。销售员顿时眉开眼笑,摆出被我勒死也值得的表情,认真介绍,他说我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女朋友,夸得我心花怒放。
我笑说,小伙子不错,有眼力,前途无可限量。
刷卡付款时,没想到遇见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谷小姐,好巧。”小李是严非格的司机,售货员见是顶级VIP客户,拿出已打包好的包装袋递给他。
“恩。”我已经付好账后,随意笑道:“先走一步了。”
小李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我还在左瞄右瞄,到处闲逛,他提着两大袋衣服,费力地追了上来,略带气喘道:“谷小姐,严总生病了,可还在硬撑着工作,他的健康已经严重透支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严总会倒下,您能去好好劝劝他吗?”
“小李”
小李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他最好不要再见我,而且我也不想见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谷小姐,我知道我没立场,但您不能当白眼瞎,严总为了帮您,帮您处理舆论的事情不说。还有接洽银行吧,帮你出气,把银行原本答应借贷给乔家的资金给冻结了,还把这笔钱注入到你们谷家名下,要不然以谷家现在的信誉危机,哪能这么快贷款成功,渡过上次的困难?他做了这么多,什么都没对您说吧!”
我听得惊讶,难怪乔天庭会来找我。
小李着急道:“谷小姐,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我从没有见严总对哪个女人这么劳心劳肺过。”
夏晴天说的话里面,原还夹杂着这一层意思。严非格真是送了我家一个好大的人情,我望着小李,淡淡一笑:“回去转告你的严总,我已经有男友了,而且是准备结婚的那种。他若不珍爱自己的话,死了活该,办葬礼时记得通知我,我会去帮他烧香的。”
“谷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动到吗?”小李没有想到我会这种反应,无比气愤。
“没有,相反,我觉得是负担。”他脑子拐不过弯来,想死谁能拦得住啊。我是他的谁啊!我去看他,他就活过来了?如果他真因为我恢复过来了,那等同于我送上门让他叼,他帮忙要是为了我,我更不可能给他机会,好吧,我的确有点狼心狗肺,这债让谷氏珠宝去还,干嘛搭上我的感情。
人生在世,又何必太多情。
盼望着,盼望着,在春天里,万物复苏,云深的生日到了。我在电影院订了一个豪华包间套餐,可以自选电影看,黑暗中看电影,只有两个人,这样多有气氛呀。
一大清早,我跑到化妆工作室,让化妆师帮忙弄新造型。
我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问化妆师,“我怎么觉得自己长得跟原来不太一样啊?”
“谷小姐的妆容风格转变了,少了点娇艳,多了些雅致,谷小姐底子好,无论怎么化都好看。”化妆师帮我弄了弄头发,“谷小姐,近段时间好少来了,在忙些什么呢?”
“忙着勾引男人。”
看着化妆师吃瘪的脸,我哈哈大笑,按了一下喷雾,轻拍脸,让妆更贴肤,不容易脱落。
天空是晴朗的,心情是美丽的,煞风景的事情也存在的,不知是撞了什么霉运,一辆车横斜街道,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没好气地按了两下喇叭,好狗不挡道啊!
拦住我的车门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下车来,他彬彬有礼道:“谷小姐,严总想见你。”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我按着喇叭发泄,怒道:“姐姐,今天没空。”
“严总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想必你看完后,十分乐意去找他。”小李把一份档案袋递到我跟前。
“我没空看,把你的车挪开!”我冷声道,看小李把资料拿在半空中,不动,摆出一副非要我接下的样子。
严非格你太自大太自负了!尽管他确实有自大自负的资本,但使用对象错了。
我拔下车钥匙,拎包下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骄傲地甩头离开。一大清早就给我添堵,姐姐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谷小姐,严总有猜到您会是这样的反应。”小李不急不躁,忽然笑道:“严总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小李笃定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听到他最后一句话。
我脚步一顿,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小李那张平凡的国字脸。
小李冲我微微点头,态度礼貌却不容我拒绝,笑道:“谷小姐,请上车,您的车,我会帮您安排好的。”
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小李帮我推开门,走入房间,加湿器冒着腾腾白雾。
坐在病床上的严非格戴着一副银框眼镜,因为穿着病患衣服,没有西装革履,那么有锐气。
在来的路上,小李说严总在三天前,在办公室倒下的,说他从未见过严总这么认真过,钱是挣到了,身体也透支了。
此时的严非格看上去的确憔悴了不少,正在认真批阅文件,察觉我走进屋子,本是严肃的脸上浮现了笑容,轻叹道:“把你请来真不容易啊。”
小李帮我们关上门。
不能乱,我克制自己保持冷静,“小李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严非格推了推眼镜,漠然笑道:“躺在这里的这些天,我想了许多。上次,你说的很多话很对,同时,让我做了不想绕弯子的决定。”
“我不是问你这个。”
“都一样。”严非格右手优雅地撑着下颚,打量着我,微微笑道,眼镜下的眼睛内满是算计。
“我没功夫听你鬼扯。”可我知道,必须站在这里。
严非格左手放下笔,从临床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档案袋,“看看吧。”
我接过资料,抽出一看,里面的数据我看不太明白,最后的一张纸上写着的东西,如遭电劈,“这是什么?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得到这些的?”
“现在知道云深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你怎么得来的?”我逼视他。
“你认为呢?”
我抓紧资料,随手一撕,怒道:“够了!”
“你知道我把这份东西交出去,迎接云深未来人生的会是什么吗?”严非格话锋一转,冷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