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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贾七发觉身上有些不对,暗中一运真气,赫然武功尽失,他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道;“何方高人,阁下既然有意化解双方纠纷,又因何废了咱们武功……”
只听一阵冷冷声音,自空中飘子过来道:“你们双方賺的都是昧心钱,早己丧失人性,就算死光了,老夫也不会管这种闲事,但其中有不少是六大门派中人,被这位姚大总管以赌色骗术,又施以药物,而迷失本性,老夫只是不忍心让他们做个糊涂鬼罢了。”
贾七道:“既然如此,阁下可以把他们带走,咱们双方问题,由咱们自行解决。”
冷冷声音仍自空中传来道:“你们所有的人,缺、残两穴,都已教我罡气震断,如想恢复武功,必须从头开始,苦练十年,现在如果你们不想死,就赶快离开这个淫窑,各自逃生,后院的火势,马上就会烧到这里,等下谷口被火堵死,你们连逃生机会都没有。”
他话声才落,众人已看到逢春院,早巳变成一片火海,而火苗正向消闲院这边涌来!贾七向商九惨笑一声道:走吧,能留下一条残生,已算不错了!他当先朝谷口奔去,因武功尽失,跑起来只是比普通人快一点而已。
其余的人也都随在他们身后朝谷口涌去。
但是在这些人中,却有一人武功末失,就是那个春兰,她拉着穷不第,一直躲在桌子下面,本来是想乘混乱之际,带着穷不第一起逃走的,可是她一拉穷不第,才发现他四肢僵硬,早已死去多时,她站起身,见赌桌上还有好几堆银票,随手抓起放进怀中,夾在人群中,一起逃出去了!火势烧得很快,众人逃出谷口时,整座山谷已变成一片火海。
这些人武功既失,又是火海余生,离开山谷后,当然不敢停留,遂朝四面八方散开逃跑。
但在众人离去后,却从火荒中飞出两条身影,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赌界老仙年不老,女的是花月仙子花不谢。
他们正是消闲院和逢春院负责人。
二人一口气奔上山腰,找了一块巨石隐身,才停下来喘口气。
花不谢此时已是满脸杀气道:“老鬼,你想当今江湖上还有谁,能发出无形罡气网,在五十丈外,而伤人于无形的?”
年不老冷声道;“江湖上能人之多,不本胜枚举,老夫从何想起,如果你不把目标放在那两个穷酸身上,咱们绝不会被彻底瓦解……”
他说到这里,几乎跳了起来,不知何时,在他们面前已经站着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却正是他们认为葬身在火海中的,穷不第和时未及。
花不谢当然也发现了,但她仅是怔了一下,就摇头笑道:“二位装得可真不错,我早知道你们身份有问题,如果不是黑手党那批混球碰巧凑上,二位可能没有现在轻松。”
时不及冷然的道:“要不是商九横插一手,二位可能早就进了鬼门关。”
花不谢仍然是媚笑道:“阴阳幻境虽然没有留下你们,但二位想逃过妖女大阵,可没那么容易。”
穷不第怒声道:“黑妖狐,你仍然未能放弃西域的邪术,老夫今天只好彻底毁去你们两人武功了。”
时未及忙着接口道:“剪兄,你可以遵守你的不杀人诺言,老夫可没有这一条限制,黑妖狐和千手魔屠,二十年来,不知残杀了多少江湖正派侠义之士,如果让他们活下去,仍然是一个祸害。”
穷不第双手一摊道:“那就交给你办好了!”
时未及道:“可以,但千手魔屠身上那些废料,由你清理啦!”
穷不第道:“他现在的身份是赌界老仙年不老,那些破銅烂铁恐怕早就不用了。”
他说着还伸手指了一下,可是这一指,并没有见他发出任何功力,但那个化名的赌界老仙年不老,而真正身份的千手魔屠,却全身猛然一震,也就在这一震的刹那,他停身四周的地面上,立时散落下近百种暗器,毒针、毒镖、白虎钉,还有一些爆炸物,但落地后不久,就变成了一堆粉沫,随凤住四处飘去。
千手魔屠脸色人变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穷不第道:“这就是咱们的真面目,因为你们这两个败类,出道太晚,没有见过老夫而已。”
化名花月仙子花不谢的黑妖狐,似乎想起了什么,忙着接口道;“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时末及哈哈一笑道;“江湖上事能值得咱们两人联手的,还不多见,你可是想知道逢春院火是怎么发生的,那是穷兄预先安排下他本身三味真火,而后以气功引发,也就是等于天火,那是无法灌熄的。”
黑妖狐似乎不信,但时未及却不愿多费口舌,身形轻晃,绕着二人迅速转了一周,等他站回原处,这两个满身罪恶的武林败类,已经变成了两堆焦灰。
穷不第摇摇头道:“他们这样死法倒也干净。”
时未及道:“江湖上坏事几乎都被他做尽了,怎样死法也无法消除他们一身罪恶,倒是你放走春兰那个丫头,定必有所后患。”
穷不第点点头道;“与咱们原来猜测差不多,她武功底子,确是出自老魔门下,此女天生媚骨,又练过姹女法,她离开此地一定会另起炉灶。”
时未及道:“你发出移音变位,她可能对你已起了疑心,我见她暗拿毒针,两次想刺你的气门,结果却不敢下手。”
穷不第道:“她临走时摸我一把,却是以十二成真力发出的玄阴枯心掌。”
时未及道:“她对这种掌法,大约练到几成火候?”
穷不第道:“两成不到,但我从她脉搏察觉出,她所练武功似乎很难。”
时未及道:“我已暗中替商九賈七解开穴道,并指示他们跟踪春兰。”
穷不第道:“这两个人是干杀手起家,可靠吗?”
时未及道:“干杀手的人讲究是一诺千金,尤其是商九,他的金字招牌,却从未砸道,何况我替他解穴时,还留了一手。”
穷不第苦笑道:“咱们都是几十年不管闲事,想不到一出江湖就惹上麻烦。”
时未及道:“这场麻烦早晚都是免不了,咱们提早出来,也许可以多救几个江湖侠土。”
穷不第没有再说什么,二人互看一眼,却各自转身分往南北飞去。
大别山麓的赌馆流莺庄,就这样在一场无情大火中消失了,可是却也给江湖上带来很大波动。
然而就在这个淫窑消失不久,江湖上却反传出一个更令人惊孩的消息!那就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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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痴剑憨笔生死谜
‘痴剑’倪布贤,被害身亡!‘憨笔’白多智,离奇失踪!这不啻是一记晴天轰雷,令人闻之,参半信疑,不到三天,已经传遍整个武林,于是,震撼了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朋友。
终于,人人怀着惶惶不安的情绪,等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这是八月十五一一中秋夜。
离‘痴剑身亡,‘憨笔’失踪之传闻,刚好十年。
雄居在古都洛阳西北的邙山,昔因陵墓林立而得名,在群山环抱,万峦桕叠的深处有座高耸入云的峰岩,名曰“石人峰”,峰腰有一断崖隔开,遥遥相对,此断崖名之叫仁血谷。
一轮皓月当空,清辉照泻,大地如银,一片雪白。
蓦然叫“化血谷”上,倏地出现二个蒙面人,一个身着黑衣,另一个却穿白衣,脸都蒙着黑、白之巾,无法窺出其貌!二人在崖上出现时,互注有顷,半晌,同时发出一声冷哼之后,谁也没有开个口,就双手背负,抬头望起天际来!约有盏茶工夫,白衣蒙面人首先开口了,他道:“布兄,时间快到了吧?”
黑衣蒙面人两眼望天,冷冷道:“看起来还差一更!”
白衣蒙面人血言,喃喃自言道:“唔,对!还差一更,还差一更!”言罢,又道:“布兄,我俩此次之会,是第几次了?”
黑衣蒙面人好似不耐烦地,冷冷道:“该是第五次!”
白衣蒙面人带着感慨的语言,细声自语道:“唉!第五次了,时间真不留人,恍眼已过五十年,但,五十年来我俩所得到的是什么呢?”
黑衣蒙面人全身一震,冷哼道;“衣兄,你在后悔?”
白衣蒙面人摇头道:“不是后悔,是在追忆!”
二人沉默了一阵,白衣蒙面人再次开口,感慨道;“布兄,五十年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也不短呀,自七十年前,我俩双双蒙上不白之冤后,二十年的暗访追查,半点线索均无,不得不于五十年前假借排位争名之言,重现江湖,看看能否得到一点消息,想不到你我心愿未了之前,却负上这十年之睹,唉!你说可叹不可叹?”
黑衣蒙面人听毕,全身—震接口道;“衣兄,你以为这一赌我俩已经输定?”
白衣蒙面人苦笑道;“可能是!”
“何以见得?”
白衣蒙面人凄笑道;“凭我俩的身份竟连那位中年文士的来历,摸都摸不出一点端倪,难道还有把握胜…”
他说到这ㄦ,蓦地,笑喝道:“那位朋友驾临,何不现身一谈!”
话音未了,但见人影一晃,一个中年汉子已经飘落在他二人三丈之前站定。
中年汉子一现身,他二人冷哼一声,白衣蒙面人两道露在巾外的湛湛精光,闪了一闪,冷冷道;“尊驾是谁?恕在下眼拙!”
中年汉子一脸冷漠的面孔,阴惨惨道:“在下久居关外,大名鼎鼎的黑白判官怎会认得!”
原来这二位蒙面人是名震武林的黑白判官,白衣蒙面人就是“白判官”衣必行,黑衣蒙面人即是“黑判官”布不必。
这是他二人的真实姓名?不,错了,这那是他二人的真实姓名,这只不过是他二人的外号而已。中年汉手这种目空一切的语气,他二人如何受得了,但是“黑判官”冷哼一声,微温道:“尊驾是跟我俩说话?”
中年汉子闻言,脸呈不屑之色,冷哂道:“眼前只有二位在此,不是跟你们,难道是跟我自己?”
黑判官怒喝道, “住口!光逞口利无用,先说明你的来意!”
中年汉子剑眉微剔,反问道:“难道这地方我不能来?”
黑判官未防中年汉子有此一问,闻言一怔,在旁的白判官,适时接口道:“如此说来,尊驾是有所为而来?”
中年汉子斩钉断铁地应道:“不错!”
白判官又问道:“是冲着我黑白判官而来?”
中年汉子毫无表情接口道:“正是!”
黑判官闻言,满腔怒火正待发作,白判官迭忙摆手阻止,接着,哈哈一笑,不怒反笑道:
“六十年来,敢对我黑白判官如此藐视的人,你可算是第一人,好,好,尊驾欲待如何,尽管划出道来,定会给你称心满意就是!”
中年汉子游目扫了四周一眼,缓缓道:“好说,好说,我不想与二位为敌,只是为了一件疑案想向二位请教而已。”
“疑案?”黑白判官不约而同地齐声脱口。
中年汉子点头慢声道:“是的!”
中年汉子出乎意外的道出这一句话一一“疑案”,使黑白判官坠入五里雾中,迷惑不解其意何指。
就在黑白判官疑思不解当儿,中年汉子又接下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疑案,只要二位肯给我证实一下就行了!”
黑白判官二人正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际,听了这话,黑判官不由脱口道,“证实?
尊驾要我们证实什么?”
中年汉子一字一字有力的说道;“二十年来,江湖传言‘痴剑’倪布贤已死,这话是真是假?二位最清楚了吧?”
黑白判官闻罢,二人心里同时一震,白判官闪闪的精眸昂望天际,冷冷道:“尊驾只为这句话而架?”
中年汉子冷冰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在旁久没开口的黑判官,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夫们这样无礼!”
中年汉子阴惨惨道;“我已经说过,对于二位并无敌意,如果逼怒我性起,说不定……”
黑判官这时已怒不可遏,截断他的话锋,厉声道:“说不定什么?你想跟老夫动手?”
中年汉子嘿嘿冷哂道:“你以为我不敢?”
黑判官气得蒙在巾内的脸色一寒,冷笑道:“先报上名来,看够不够资格!”
中年汉子脸色一变,欺身迫近,同时说道:“我倒是要会会中原到底有何绝学!”
话音未了,人已欺近黑判官三尺之前,只见他右手微拂,一股淡淡白气,由掌心而出,直向黑判官击来!从欺身到发掌,都是一瞬间的一气呵成,黑判官眼看那股白气撞来,身子动也没动—下,那股淡谈白气竟然消失无踪!中年汉子脸色微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