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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间言同是一惊,木阳道长稽首道:“万先生怎知少林寺告急?”
“七绝先生”道:“天下的事我不知道的少之又少,冥府至尊的诡计委实狠毒至极,他故意放出消息、把目标放在武当少林二派之上,暗地里却派一队人马向比较弱小的华山、青城二派进击,等你们发觉已经太晚了,他这种斩龙先断尾的计谋真是阴毒无匹,防不胜防的来个四面威胁,当你们正在惶惶不知所措而蓄备以待之时,他就倾巢而出,分取武当少林,武当派这一队人马受创而退,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才会要由以‘痴剑’做为人质的绝招,攻击少林寺这队人马由他亲自牢领,亏得‘南儒’穷酸洞悉他的阴谋,拦在途中闹他一顿,否则,少林寺早就化成—片瓦砾啦。”
木阳道长的脸色渐渐地凝重起来,倪有庆却灵光一闪,说道:“少林寺既然有南儒老前辈在那里,我想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趁他们烦巢而出,我们直接捣他的总坛,先断他的后路,然后开上少林寺,前后夹攻,一举把太玄教殊灭,岂不妙哉!’野和尚托掌附和道:“妙妙,妙这个办法咱家第一个赞成!”
“七绝先生’万年青瞪眼道,“你这个野货真是忙昏了头,妙在什么地方?你说!”
倪有庆这条计划,可说是一举两得,没有不妥的地方,‘七绝先生’却加以反对,弄得大家一怔,而野和尚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室内,一时显得非常尴尬,好半响,倪有庆才嚅嚅道:“难道者前辈尚有更好的办法,要给晚辈们指示迷津?”
“七绝先生”万年青不回答他的话,反问道:“神仙谷‘恐怖神仙府’除了‘冥府至尊’之外,你们知道还有什么人住在那里?”
倪有床脱口道:“还有‘玄魔女姬小巧’!”
“七绝先生”道:“你们之中那一位自信接得下‘玄魔女’三招?”
这话问得众人为之一塞,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答不出话来。
“七绝先生”目睹此景,指着野和尚接下道:“纵然你野货勉强按得住她三招,但那有啥用呢?人家巳经练到百物不伤的地步,你们这一去不但徒劳无功,说不定激起她的凶性,举手投足之间就把你们打发上路,那妙在什么地方?妥在何处?你说!”
这些话说得野和尚耳热面红,无言可答,也令众人冷汗直流,默然不语。
“七绝先生”顿了一顿,自扫众人又道:“单只一个太玄教尚不为惧,可怕的是幕后还有一位最难招惹的主持人,冥府至尊只是一个狂者的傀儡而巳,你们知道幕后那位主持人是谁吗?”
倪有庆怦然一动,脱口道:“是不是‘野皇帝’西门豹?”
“七绝先生”点头道:“正是这个老魔头!”默在一旁没有开口的木阳道长,疑惑不解地道:“据本门上代掌门人提及,野皇帝早在五奇争夺盛会之战便失身坠落万丈绝壑了,如今怎还健在人世?退一步说:那次他没有摔死也会重伤,那会有此能耐驾驭太玄教这一代魔头哩?”
“七绝先生”幽由一叹,缓缓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门豹这老魔头不但没有跌 死,却因祸得福,反而给他得了‘天魔神君’所有的绝学秘笈,其中情形说来话长,现在无法详告,他就凭‘天魔神君’遗留下来的那些绝学,练成一身无人可敌的功力而诱使太玄教那些魔头就范,而供他驱使为恶!”
倪有庆接口道:“难怪太玄教那几个魔头都会来一手‘天魔神君’的玩意儿,原来他们是为利所诱而心甘情愿地供人吆喝,‘名利’这两宇,真是害人不浅…””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老前辈,野皇帝和玄魔女比起来,那一位功力高?”“七绝先生”郑重其事地道;“他二人虽未比划过,据我观测,西门豹的功力显然有 超过玄虚女而无不及!”
倪有庆不解地问道:“老前辈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
“七绝传生”道:“从昔年‘天魔神君’的事绩,可以看得出!”
倪有庆道:“天魔神君’的事绩如何?”
“七绝先生”道:“当时除了‘万世圣僧’可与‘天魔神君’相比之外,玄魔女之师‘九玄神孤’的功力,尚逊他半筹!”
倪有庆眉头一整,说道:“玄魔女已经练到百物不伤其身,那野皇帝岂不巳臻‘金刚不朽’之体?”
“七绝先生”微笑道:“正是如此!”
倪有庆仍然不解地道:“他们怎能活到那大把的岁数而不死呢?”
他一时间忘了眼前的野和尚及七绝先生已经百龄以上,而霍然说出这话,等到话巳出口才宽不对劲,正在懊悔之际,“七绝先生”已经笑道:“这是养生之道呀!”
倪有庆这时才放下一个心,喃喃自语般地叹道:“看来要救家父生离‘野皇帝’却比登天还难了。”
“七绝先生”笑骂道:“谁说难?你娃儿就是如此不争气!”
倪有庆被他骂得心弦大震,惑然道:“老前辈有何妥善的解救方法吗?”
“七绝先生”含笑点头道:“有是有,但时机未到!”
“要等到什么时机?”
“到时你就晓得!”
“七绝先生”话此,笑容一敛正色道:“你娃儿这一闹,差点把少林寺的事忘了,南儒穷酸已经立誓不再杀人,少林寺的来犯他只能挡一阵,无法持久,你们留下掌门人和莲池五老镇守武当山之外,其余速作准备驰往少林寺接应!”
于是,大家商量的结果,决定不休息一分半刻,连夜赶往少林寺,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说走就走。
“娃儿,你过来!”
倪有庆越前恭声道:“老前辈有事吗?”
“七绝先坐”端详了他一会儿,问道:“碧血浮光剑你已练到什么程度?”
倪有庆恭声道:“晚辈纯愚得很,只练到靜中待变,变中取静,‘抽剑咽精律’的地步……”
“七绝先生”打断他的话鋒,道:“这只练到‘心’与‘神’合一的地步,离剑术之道还差一段距离,原来你尚未达到‘架上云崔无形落,巢中飞鸟别枝花’的心、神、意、三者合一之境,才会输在西门鸿那招‘林中惊鸾冲宵权,龙飞风舞遮天河’之下。”
倪有庆心头一震,道:“刚才的搏战老前辈已经来到清虚宫?”
“早就来啦!”
“七绝先生”说着,朝众人挥手道:‘你们先走,他娃儿尚有一点事做,随后就会赶去!”
众人走后,倪有庆道:“老前辈有事要我效劳吗?”
“七绝先生”俊目一翻,道:“谁有事要你效劳?”
倪有庆呐呐道:“那……您……留下……”
“七绝先生”道:“留下什么?你娃儿以为七咸火候的剑术,就想打败’冥府至尊’吗?”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现在我要试试你那‘碧虹剑诀’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他打量室内一阵,接着道:“这室内还算宽敞,就在此一比好了,我站着不动,任你施展最利害的招式向我攻来,不准留情,全力而为!”
倪有庆不安地道: “这怎么可以?”
“七绝先生”微愠道:“有什么不可以,尔尽管出手就是,别顾虑那么多!”
木阳道长旁观者清,他知道“七绝先生’要倪有庆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于是插口道:“倪小侠,七绝先生有意指点你的缺陷,这种良机不可失,你怎地犹豫起来?”倪有庆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晚辈要放肆了,老前辈注意了!”
话完,暗中运起功力布于全身,把一股真气提到右手,双目注视着“七绝先生”,动也没动,好像要从对方的身上窥出破绽,以便一击而中。
“七绝先生”日瞥他这等神态,心头微震,闭上双眼,淡淡一声道:“我就闭上眼睛接受你的攻击吧!”
倪有庆给他高傲的神态弄得有点不服起来,暗忖道:“任你多大的能耐也不能托大到合上双眼,空手接我这断铁如泥的宝剑呀!”
心念甫落,只听‘七绝先生’合着眼睛,道:“年青人就是犯了这种毛病,犹未交手却轻视对方的念头,勿怪处处吃亏而受制于人!”
倪有庆心里一骇,悚然道:“老前辈怎知我有这种心念?”
“七绝先生”闭着双眼,笑道:“别以为我闭起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凭我清静的灵台不要说是你的心念,就是尔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比睁着眼睛的反应还要快!”
倪有庆却不大相信真有此等功方,心存一试目不斜视地仍然望着“七绝先生”,身子动也没动,右手毫无带着半点声息,缓缓地向右肩后抄去。
当他右手刚刚举起刹那,蓦闻“七绝先生”道:“如果双方都是使剑的高手,像你娃儿慢吞吞地的手法,剑未出鞘人家一剑挥来,你就完蛋啦!”
倪有庆再次一震,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朗声道:“老前辈的心境确已经练到‘静如止水’,屏气辨息的神化地步,晚辈由衷的敬佩,现在我要开始放肆了。”
“七绝先生”点头进:“只拣最凌厉的一招攻来就好!”
倪有庆两道精芒一瞬不瞬地在“七绝先生’身上注视着,而七绝先生仍然闭上双眼,神色自若的站着不动。
这样僵持约有半盏茶,倪有庆倏地扬起右手,往肩上—抄,一声龙吟,碧血浮光剑应手而出,幻起满室殷红晶光,接着晶光一抖,一道森寒的剑气,电掣般地向“七绝先生”卷去!
眼看到气逼近“七绝先生”身前尺许一刹那,只闻一声闷哼,殷红晶光顿敛,倪有庆的身躯被一股无形的劲气逼退五六尺始告站稳。
他心里大骇,身手仍然捷活,真气一提,运到剑身,用足十成功力,殷红晶光再度幻起,交织成一片千缕万道的剑幕,挾着嗡嗡震耳大响,恍如山崩地裂般,直向“七绝先生”压车。
这片殷紅的晶光,逼得室内莲池五老及木阳道长同时无法睁着双眼。
但闻一声轻笑,莲池五老和木阳道长同时睁眼一看,满室晶光已没,倪有庆业已双手空空,神色颓然地木楞正当场,那只‘碧血浮光剑?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七绝先生”手里。
“七绝先生”缓緩地睁开闭上的眼睛,碧血浮光剑—送,递到倪有庆身前,和祥的说道:
“孩子,拿回去,用不着如此伤心,你这碧虹剑诀最凌厉的第六招‘气盖河山’虽然已经領悟,但因你的内力不足,无法发挥全部的威力,以致给人有机可乘,来来,我把你的缺陷补上,就算你我初次的見面礼!”
倪有庆把剑入鞘,用感激的目光瞥了七绝先生一眼,恭声道:“多谢老前辈的成全。”
“七绝先生”微微一笑,轻轻—拍他的肩膀,说道:“坐下来,等下若感—股热流在你全身流动.你就运功 相应,切记!”
于是,二人就地而坐,七绝先生双手抵在倪有庆的背后,开始行功起来。
片刻之后,倪有庆隐隐觉得一股奇烘热流透身而入,他依照吩咐运功应和,循着全身经脉而行,他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就在这股热流通过十二重楼,正当沖破生死玄关“任督’两脉的紧要关头一一蓦地一一两条人影恍似鬼魅般,毫尧声息地掠八室中,快如闪电,分别向倪有庆和七绝先生二人扑去。
这突如其来的兀变,等到木阳道长和莲池五老发觉已经迟了一步,二条黑影业已掠过六人的头上,木阳道长怒喝一声,“鼠辈,你们敢!”尚未出口,情势又变——一只闻二声惨嗥过处,二个偷击的家伙,好像撞上铁墙般,被一道无形的劲力反弹倒出,跌落室角昏死过去。
再看倪有庆和七绝先生二人。有如老僧入地般,对于有人偷击之事,竟然置若罔闻。
到底怎么回事?木阳道长等六人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突变是事实,但真象已摆在众人之前,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此时,倪有庆缓缓睁开眼来,当他目及木阳道长等六人的神色之时,茫然道:“掌门人,刚才发生什么事儿?”
背后传来“七绝先生”的语音,道:“二个乘危愉击的家伙,被你神功告成的刹那,以溢出体外的劲力,震昏倒地啦!”
倪有庆慢慢地站身而起,愕然道:“晚辈不相信天下有这等奇迹?”’“七绝先生”笑问道:“娃儿,你知道我导入你体内的那股热流是啥?”
倪有庆漠然道:“晚辈不知。”
“七绝先生”道:“那是我的本身真元!”
倪有庆惊叫一声,道:“什么?若前辈你把本身的真元注入晚辈的体内?”
“七绝先生”点头含笑道:“不错!我把三分之一的‘太虚神罡’内力住入你的身上,现在你已经挤身一流高手之上,除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