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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煞点头表示同意,旋即问道:“老弟,老哥还有一事弄不明白?”
“何事?”
“令师怀育起死回生之术,救活你身中‘太阴枯心掌’之能,怎么连正主凶是谁也摸不出来?”
竹篓使者慨然道,“首先小弟何尝不作如此之想,但经家师详告之后我就明白,太阴枯心掌创自何人,两位可知吗?”
论武林典故,要算水煞为最,他接话道:“百年前,太阴教主玄庄女之师‘九玄神狐’所创,記载于太阴真经里面!”
太阴教经谪仙三俠和寰宇三仙的联手迫其解散,玄魔女气愤自戕,太阳真经当场由三俠焚毁,为何七十年前和十年前,再有大阴枯心掌出现江湖?”
水火双煞搖头表示不知其所以然。
“据家师说:七十年前震毙阴山双怪的手法与十年前暗算小弟我的手法,迥然不同!”
水煞接口道:“老弟.你是说不是同一个人下手?”
“不错!但却同出一源!”
“何以见得?”
“太阴魔女的枯心掌是阴柔无气,中者不觉而亡,七十年前和十年前出现的枯心掌是强劲带寒,中者先有冷寒之觉,两者不同之点,最近就可水落石出!”
水火双煞越听越糊涂。干脆不开口,过了一会儿,水煞突然又道:
“老弟,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请教令师尊讳.”
“二位老哥真的不知?”
“难道还会跟你老弟开玩笑?”
“那也好,家师和小弟我的身份,就请二位暂时保密,否则……”
竹篓使者话至此,突听一声传入道:“朋友,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话声甫落,但见人影一闪。
“咻!”一声,一团黑影疾射而至。
水火双煞同时脱口呼道:“拘魂令!”
竹篓使者冷哼一声,失望道;“正是!可惜自震心脉死了。”
原来疾射而至的这团黑影、乃是手持拘魂令的蒙面人。
竹篓使者从掠身到卜命人立身后的那块岩石抛出蒙面人的一连串动作,是在电光石火般一气呵成,这种罕绝咳人的身法,水火双煞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却已摆在眼前,不相信也得信了!“两位老哥哥可认得此人?”竹篓使者指着蒙面人道。
火煞我不愁趋前走向自震心脉倒地的蒙面人,道:“揭开他的蒙面巾看看……”
“且慢,此人身上有毒!”竹婆使者出声阻止。
“有毒?”
“不错,待小弟来!”
但见他手朝蒙面人一指,一阵微风拂过,蒙面人的蒙面巾,如碎末般地随风飘散。
水火双煞眼晴一亮,水煞道:“他是前北五省总盟主座下香主俞昆,这人死有应得,五十年前被他逃脱,想不到今天竟会死在这里!”
竹篓使者剑眉一剔,指了蒙面人又指着卜命人,道:“此人妄想解开他二人的穴道:拘魂令之组织实在可怕,事谋未成。如果被人发觉,竞令他们自行了结。以免漏出秘密,过后二位哥哥遇到此等人必须小心为是。”
他顿了一顿,转身指着卜命人和中年汉子,道:“论过去,你们百死不足抵偿于一,可是,为了保持我‘痴剑’二字之誉,已在家师面前许过愿,今后决不滥杀一人,如今只好将你们二人帶回家师之处留待一段时期,假使确有悔过向善之心,家师定会给你们恢复武功,善恶任由自择!”
话罢,又转过身来对水火双煞拱手,道:“此间已经事了,小弟就先告退,两位老哥哥,—切请多珍重!”
说完,挟起卜命人和中年汉子向石人峰冉冉而下,瞬眼,消失在洠朐贫说氖朔濉
竹篓使者身影一失,水火双煞默然相对,半晌,水煞留不怒,摇头叹道:“老兄,我俩已经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昔日那段公案,—旦水落石出,那该是我们隐归的真正时期哩!”
火煞我不愁黯然,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我真恨不得马上找到嫁祸找哥儿的贼人,碎尸万段,方能消我七十年来埋名隐姓之恨!”
水煞留不怒点首,凄然笑道:“我何尝不作如此之想.但,我兄,你想想看,为什么他要嫁祸我俩头上?这人到底是谁?”
火煞我不愁性情比较躁急,寿眉一挑,叹气道:“我怎知道是那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嫁祸到我们头上来?那个王八蛋是谁?哼!不要说是我俩,人家布贤老弟的家师……”
水煞未待火煞说完,截断他的话,沉声道;“我兄,你已经忘了老弟走之时,所交待的话啦!”
火煞环目扫视四周一眼,于是不再说话。
二人沉思了一阵,火煞突然道,“该死,该死,怎么忘了问他訂情剑之真假,如何鉴定法?”
水煞心里一动,微笑道;“管它是真是假,既然江湖传言‘訂情剑’出现在武当清虚宫,走,走,我们跑一趟武当山,说不定会有一点线索!”
说去,双双掠起,向化血谷南方射去,刹时,二人身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二人身形刚消失剎那,化血谷亡,倏地出现三个蒙面人。
辈面人一出现,发觉自震心脉而亡的俞昆尸体,不约而面地惊呼一声.各自退后三步,谁也没打开口,只听一声锐啸响起,三个蒙面人联抉朝水火双煞所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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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六派门人背黑锅
武当山,乃是楚北有名山,周围仲亘八百余里,山势雄伟,怪石崢嵘,林木蔽天,它不但是武林人物修真之所,同时,亦是当今六人门派之首一一武当派之重地。
武当派,传言乃是羽土张三丰嫡传弟子所创,其剑术冠绝天下,迄今,江湖上乃尊为名门正宗。
在一庄突出的石岩上,雕刻着‘解剑岩’三个大宇,岩下—条山道蜿蜒而上,越过二座小观,前面建筑着一座宏伟的道觀,这座巍峨的建筑物,乃是武当派掌教之地“清虚宫”。
回絕于耳的钟声,自清虚宫悠悠传出,一连七晌?太兀突了,难道武当派又遇甚大事?
不然怎么连敲七下!钟声一停,但见清虚宫外围大门,霍然敞开,六个道俗僧尼不同的人,鱼贯而出。
这六人正是当今六大门派掌门人一一深秋,寒风刺骨,六派掌教门人一字排开,肃容而立,谁也设有开口,更无一点寒意。
一轮明月,若隐若现,清虚宫前广场,沉静无声,大有窒息之感!不久,一声锐嚕В旒剩愠∩狭烧泼湃诵纳裢且徽稹
啸声乍止,一条黑影疾如闪电般,投到清虚宫前广场,六派掌门人同时注目来人。
一个英俊挺拔,面带煞气的黑农少年,已如鬼魅似的落在他们之前。
木阳道长两道湛湛精光,闪了一闪,微笑道:“请问小施主尊姓大名?”
黑衣少年冷冷道:“你们没有接到在下之柬?”
木阳道长长眉—蹙,旋又微笑道:“这么说,小侠就是有庆小施主了”。
黑衣少年截然道:“何必多此一问!”
黑农少年这种高傲自负的态度,直令其它掌门人怒在心头,但木阳道长是个涵养高深之土,对黑农少年高傲自负的答话,不但不生气,反而和蔼地说道:“小施主柬约贫道等人,不知有何贵事?”
黑衣少年剑眉一剔,沉声道:“讨还一笔血债!”
“血债?”木阳道长募闻此语,心头一震,放目—扫各派掌门人道;“贫道等人与小施主素不相识不知血债何来?”
黑衣少年全身—阵激动,厉声道:“何来?十年前邙山化血谷暗算家父‘痴剑’倪布贤,万隆山庄轮辱家母,火毁家园之事,难道这不算一笔血债?”
木阳道长全身一颤,目注黑衣少年,心忖:他是痴剑之后,心念刚起,黑衣少年又接下道:“在下柬约诸位到此,其目的,很简单,只要知道谋害我全家之计是出自何人之手?诸位都是一派之尊,敢做敢当,祸首是谁?请站出来讲话!”
这些话听得六派掌门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望你,久久答不出话来。
黑衣少年眼望六派掌门这等神态,心头一恼,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名门大派之尊却是敢做不敢当的……”
这种话,尤如一把利刃刺进他们心窝,六派掌门人如何受得了,青城掌教丹青子首先忍不住气,寿眉一扬,正待发作,木阳道长迭忙使色阻止,同时脸色一整,正容道:“在真相未白之前,小施主能否容贫道说几句话?”
黑衣少年冷冷道:“没人禁止!”
木阳道长目注黑衣少年,微笑道,“小侠就是失踪十年的痴剑倪布贤之公子倪有庆?”
“你认为有假?”“贫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在下绝不会乱认他人做祖宗的!”
“但不知这十年之中,小侠一向住在何处?”
“这个你问不着!”
“谁对小侠说陷害,痴剑一家是我六派所谋?”
“在下亲目所睹,不要何人对我说!”
“不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怒在一旁的青城掌门人,这下可忍不住了,只见他两眼一瞪,沉声道:“你说是亲目所睹,那么是那一派,那一人干的,你何不指出?”
黑衣少年倪有庆剑眉一扬,冷冷道:“你吼啥?在下要知道谁干的,早就解决了,何必再来问你们!”
青城掌门丹青子冷哼一声,怒道:“既然不知是谁干的,你怎么硬是指到我六派头上来?”
倪有庆这时已经怒极,道:“硬指?我却要说你们六派之人都有参加!”
六派掌门人神色同时一变,木阳道长神色微变之下,趋前三步道:“小施主,说话可得负责?”
倪有庆极怒而笑:“负责?哈!哈……”
丹青子叱道:“有什么好笑!”
倪有庆冷冷嗤道:“诸位不相信?”
木阳道长微愠道:“没有证据,难令贫道相信!”
倪有庆两道如电似的神光,朝他们扫了一眼,说道:“在下且问诸位一声:十年前,家门发生不幸之后,诸位的派中,有否失踪门人?” 此语一出,六派掌门人再此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倪有庆两道神光又是一扫,冷哂道,“诸位;怎么啦?”木阳道长面带愧色地说道:
“有,六派各有一人失踪!”
倪有庆强压激动的怒火,一字一字有力的道:“轮辱家母的就是这六个人!”
六派掌门人蓦闻这话,全身各自一颤,脸色同时一变。
倪有庆顿了一顿,手一伸,又接下去道:“至今,那六个畜生,人何在?”
木阳道长脸色微变之下,黯然道:“他们已经死了。”
倪有庆怒吼一声,指着木阳道长,气愤道,“好,好,你……你们……杀人……灭口……”
他你了半天,只说出杀人灭口四个字,木阳道长不容他再说下去,迭忙摇手郑重的道:
“小施主,你所指的那六个人,并非死在贫道等人之手!”
倪有庆冷嗤道;“派人从背后截杀,这与死在你们之手有啥分别!”
丹青子怒气冲天的喝道:“娃儿,你敢含血喷人,今晚非还一个公道来,看我饶不饶你!”
倪有庆面露不屑之色,冷哼道;“要还公道的是你们,并非在下!”
丹青子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娃ㄦ你敢对贫道如此无礼!”
倪有庆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托大!”
丹青子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啊呀!真是造反了,先把你小子拿下再说I”
说字甫落,欺身向倪有庆抓来。
就在此时,木阳道长道眉一皱,出卢喝阻道:“且慢!”
丹青子闻声,硬把欺进之势收回,双眼怒瞪倪有庆,一言不发。
这时,木阳道长又接道,“小施主,刚才贫道之言,你不相信?”
倪有庆面无表情,冷冷道:“任凭你们如何说法,也难摆脱关系!”
木阳道长神色一黯,喃喃地道,“看来这是天意了。”
这时,默在一旁的少林掌门人了风禅师,口宣一声佛号道:“小施主,佛家不打诳语,可否容老衲进—言?”
倪有庆望了了风禅师一眼,冷冷道:“我佛不渡无缘人,你有甚话要说?”
了凤禅师再次宣了一声佛号,道,“小施主所指的那六个人,实在是无辜之人!”
倪有庆脸色一变,冷哼道:“无辜之人?”
“是的。”
“放火毁家,轮辱家母,老和尚你敢说他们是无辜之人?”
了风禪师闻言,脸色倏变,但—瞬即逝。
倪有庆目瞪众人一眼,又接着道,“老和尚,我佛不打诳言,在下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