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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将窟哥胯下坐骑砍翻在地,那战马后腿已经被斩断,正倒地上嘶鸣惨叫。
窟哥对着陆无尘怒目而视,嘴角之上鲜血迸流,不断地吐着血。
陆无尘哈哈大笑,神情说不出的愉快,顺手将不开眼的贼兵斩杀,朗声笑道:“窟哥,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这么一日?”
窟哥也使硬气,怒视着陆无尘,喝道:“人生不过是一死,我窟哥今生英雄,有何后悔的?”
“汉语说得不错,就是嘴硬了点!”说罢,陆无尘目光之中凶芒一闪,一掌击在窟哥的天灵盖上,随手像扔垃圾一般将其扔在地上。
窟哥被摔得七荤八赛,萎顿在地上,细细感受一下,发现自己的一身武功已经被废了。
周围的贼兵看到首领如此,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却听闻喊杀声大振,只见无数的兵士朝这里奔来,一场杀戮在此上演……
……
城外的贼兵正要攻破城门,却见城门已经打开,一骑率先冲出,手执弯刀,一身火红衣裳如火一般直杀入贼其之中,当真是所向披靡。
“窟哥败了!”
城墙之上,陆无尘提着窟哥,仿佛提死狗一般。
瞧得脸色苍白的窟哥,那些贼兵顿时军心散乱,窟哥乃是他们之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一员,如今正被死狗一般提着,这些贼兵哪里有心思恋战,惶惶逃窜。
斯役,贼兵仅有数十人逃离,其首领窟哥被擒,被擒的还有还有助纣为虐的狼王米放……
两日后,契丹马贼大败的消息传出,梁都城渐渐有了生气,大道之上是络绎不绝的车马队和拖男带女的回城住民。
码头上也是船只林立。
本变为死城的梁都在短短两天内已回复了生机。
第二三一章群魔汇长安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长安城外,官道上,车轮声从远而近,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的车夫是一个青年男子,身穿一很黑衣,身材强壮彪悍,脸容很好看,待到马车接近长安的时候,敲了敲车门,恭敬地说道:“师傅,长安到了!”
车厢之中没有丝毫的声音,青年男子却知道车厢中人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当下也不着急。
沐浴着如霜的月色,青年男子轻轻地吐了口气,望着宏伟的长安城怔怔出神,月色下的长安城巨大而宏伟;如同巨人一般,让人叹为观止。
“在想什么?”车厢之中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看破世事红尘,却又有一种疯狂执拗的感觉,这样矛盾的感觉很奇妙地融汇在一起,让人觉得本应如此。
显然车厢中的男人并非普通人。
听到这个声音,青年浑身一颤,神色间有着莫名的变化,随即恭敬地说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长安城很宏伟而已!”
车厢之中传来一阵笑声,“你应该也来过长安,故地重游有什么感觉?”
青年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是一种无奈,也有期待!”
车厢中人听后,低声说道:“呵呵,想得到她吗?那么就得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比起希白,你更加像为师,正因如此。为师对你的期望也很高!”
拉起帘子。中年男子望向长安城。笑了笑,道:“补天阁的武学很适合你,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在长安,本座不会管你的事情,你想如何都可以!”
青年浑身一颤,随即笑了起来,自己的野心,师傅本就一清二楚。两人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马车缓缓地驶入城中,城门守将检查车辆地时候,方才看到马车中的男人,那是一个让人感觉很奇怪的中年人,身穿一身白色地衣袍,看起来像一个饱经沧桑地中年书生,双眼之中带着一种看破红尘与一种疯狂地矛盾感觉。
对着守将微微一笑,中年男子身上自有一股不平凡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轻视不得。
马车顺利地进入了长安城。青年望着长安城的繁华境况,脸色平静无波。但那个中年男人却轻声说道:“很久没来长安了,依旧那么繁华!真是希望一把火毁掉这里!”
感叹与冷酷并存的话,没有让青年感觉奇怪,很显然,他已经习惯了中年男子说话的方式。
“师傅,此次圣门大会定在长安,阴癸派那些女人是不是在打什么心思?”青年有意无意地说道,“圣帝舍利真的会出现吗?”
“圣帝舍利出不出现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圣门中人都不会忽视这个消息!”中年男子轻声笑道,“圣极宗的那四个废物也在长安出现了吧?
青年心中一紧,躬身答道:“是!他们已经在长安!”
“好大的手笔,圣帝舍利,纵是一个圈套,我们也要心甘情愿往下跳,这是一个阳谋!”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了些波动,将手伸出窗外,仿佛将长安的月色捧在手中一般,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寒芒,“圣舍利!”
“圣舍利!”默默念着这奇妙的三个字,青年眼中闪烁着着**与野心,这种神色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道,“既然知道是陷阱,师傅为何要跳下去?”
“因为圣帝舍利,本座志在必得!”淡淡的话语,透着强烈的自信,配合着他的话语,他手一扬,一道气旋在他手上环绕着,劲气倏冷忽热,两股相悖的气旋在手掌上盘旋,形成了一个圆球气旋。
青年浑身一颤,知道这一手的厉害,正是名动江湖,让正邪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不死法印。
很明显,这个中年男子便是邪王石之轩,而赶车的青年就是那影子刺客杨虚彦。
手上气旋化作一道腾龙缠绕着手臂游动,这份控制力让人惊叹不已,石之轩淡淡地说道:“听说关中有些化外苍蝇在这里活动,为师不希望看到他们!”
“师傅是说大明尊教?”杨虚彦说道,望向石之轩的目光更是敬畏,他心中揣摩不透石之轩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对于自己在巴蜀作为有何感想,这是一个疯子,他心中想到。
石之轩点了点头,道:“也让他们知道这里不是他们应该来的地方!”
轻笑一笑,手上的气旋倏然消失,石之轩的目光透过冷冷的月色,似是看到了长安城中那一抹的倩影。
“请君入瓮,这么自信嘛……”石之轩喃喃自语道。
……
长安城内,一间清静的宅院。
紫檀香袅袅点起,内堂中弥漫着淡素的檀香的香气。
馥馥香风,吹动着雪白的衣袂。
一袭白衣的祝玉妍背负双手,俏立在窗边,目光似乎穿过了整个苍穹,脸上满是深思之色。
内堂之中一片宁静,落针可闻,祝玉妍没有开声,其余的人也不敢出声,有的只是婢女走动发出的轻微声响。
良久,两个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很轻,内堂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二人。
“清儿参见师尊!”女子身穿白衣,盈盈福道,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朦胧的春意,不是白清儿还是什么人?
“不必多礼!”祝玉妍微微笑道。
“宗主万安,此番劳师动众,想必已经有了主意吧!”一阵阴沉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刚刚进来的中年男子。
此刻这小小的内堂内,除了已经翘辫子的隐魔边不负还有不知道在何处的婠婠,阴癸精英尽在此处。
祝玉妍含笑着点点头;目光望向白清儿,问道:“都来了?”
白清儿轻轻点了点头。
祝玉妍说道:“既然来了,那么我们就好好招呼他们!”目光之中复又带着一股恨意,旋即恢复清明平静,淡淡地说道:“他也来了?”
“邪王也来了!”白清儿说道,祝玉妍与石之轩的恩怨在圣门之中少有人不知道,白清儿也是知道自己的师尊对邪王是何等的恨意。
“那就好!”
第二三二章魔头相遇
长安城,朱雀街,街边上有不少贩卖字画为生的儒生,而在其中有一算命的中年书生,身着一袭灰色衣袍,朦胧的眼睛带着几分的睡意,静静地拿着一本《周易》看着,神色专注,摊子上有一面小旗,上面书着一个“易”字。
字是小篆写的,写得很好看,细细瞧去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这书生的生意并不好,一个上午只有几个客人,中午时分,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风度翩翩地走来,打开了折扇,坐下来,恭敬地说道:“师傅!”
中年书生抬起睡意朦胧的眼睛,满是书卷味的脸庞上溢出了一丝柔和的神色,这笑容很平和也很温暖,便如同慈父的笑容一般,“希白来了!”
那中年书生复又说道:“为师睡了很久了,难得出来晒晒太阳!”
若是告诉旁人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江湖中人口中的大魔头,正邪惊惧的邪王石之轩的话,想来应该是很多人不相信吧,微微苦笑一声,旁人或者不知道男子话中的意思,但是侯希白却是知道的,这是石之轩刚刚醒来的人格。
当年石之轩心智受创,人格分裂为二,各走极端,如同侯希白与杨虚彦两人一般各走极端,如今这个便是石之轩平和的人格。
“李唐要乱了!”这是侯希白的第二句话。
石之轩身子微微一震,疑惑地目光投来。
侯希白露出了一个苦笑,道:“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想要动手除去李世民!”
石之轩目光闪烁不已。忽然笑了起来。正要说话时。浑身一震,目光之中一片深沉,望向了街头的另一边。
侯希白心中疑惑,顺着石之轩的目光望去,那里正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
侯希白心神剧震,嘴里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个名字,“祝后?”
长街如河,行人如水。小小的街道上,那女子孤身立在那里,雪白的衣裳仿佛仙女的织锦,雪白而不染一丝纤尘,水袖宽大,偶尔露出了一点欺霜赛雪的肌肤,让人不忍眨眼。
她身上罩着一件朦胧的轻纱,曼妙的身躯极尽曲线的美感,脸上樱唇如丹,柳眉如黛。明眸善睐,都在一层朦胧的饿面纱之下更显得几分的神秘而朦胧。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流苏粉黛水袖轻,朱唇半点雪凝脂。
这就是阴后祝玉妍。
这个女子不应该出现在人世之中,侯希白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比起师妃暄,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的人情气息,那独特的风韵和淡淡的愁怨更平添了几分的楚楚让人怜惜的气质。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侯希白的心中泛起了这首李延年的《佳人歌》,心中惊艳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只是眼前的女子完全无视了侯希白的存在,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端坐在小摊子前的石之轩身上,目光之中有着一种很复杂的神色,似怨似恨。
“唉……“侯希白想起了师傅与祝后的纠葛,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两人的目光在这短短地距离间相触,一时间,时间也仿佛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江湖之上最为臭名昭著的两大魔头邪王、阴后在此相会,若是旁人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惊慌?
“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没想到如今竟然反目成仇!”侯希白微微感叹,花间一脉的传人都是天生的感性,天生的性情奔放,也是天生的诗人。
世事便是如此的奇妙,若是当年……他们早已经一统了圣门。
“小子侯希白见过祝后!”侯希白微微叹息,躬身拱手为礼道。
“多情公子!”祝玉妍微微回过神来,嘴角边上溢出了一丝的笑意,细细地打量着侯希白,道:“花间一脉的传人吗?真像当初的石之轩!”
虽然只是像而已,却让祝玉研生出一种毁掉他的感觉。
祝玉研的话是对石之轩说的,见到石之轩依然沉默,祝玉妍星眸之中带着一股朦胧的光泽,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只是可惜了!”
轻轻一叹,眉间微蹙,让人感到一阵心悸。
侯希白的心神被紧紧吸引,举手投足间,祝玉妍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惊人的美感,比起师妃暄,祝玉妍更让人动心。
“确实是可惜了!”
石之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目光中带着一阵温厚的神色。
侯希白浑身一震,心中警兆忽生。
与此同时,祝玉妍瞬间动了起来,素白的水袖轻扬,仿佛飘飘的羽衣一般,带起一阵馥馥的香风,足不点地。
侯希白只感到眼前一花,祝玉妍已经瞬间来到了眼前,宽大的水袖带起了一阵柔和的风,向着自己卷来。
那轻飘飘地水袖卷来,仿佛不着丝毫的气力,但侯希白相信只要被这宽大的水袖轻轻一卷,自己的脑袋便会像西瓜一样被绞碎。
美人扇陡然张开,扇面斜斜地切割而出,切向卷来的水袖。
“不好,是天魔力场!”侯希白心中一惊,陡然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奇异的力道锁定,那股力道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搓面粉一般向着他挤压,让他感到呼吸不畅。
如此魔功,让人悚然大惊。
素白水袖拂来,轻飘飘地不着一丝的力道,水袖一扬,便贴住了侯希白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