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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定的又喝下一杯水。
“什么状况。”我说。
“他是青龙族未来的王——所以必须妥善看管,不能让他满大街『乱』跑坏了『性』子。”
地位很高的说。
但我觉得有点可惜:“当王的通常不都是哥哥吗?”
“我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四百年前顺手捡的。”
顺手?还捡的?
“。。。。。。”难道还会有人把未来的王『乱』扔不成?
“这是政治问题——能把人整死的就叫政治,”他解释道,“不过你也不必了解,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历史书,还是有一点可靠『性』的。”
他往口袋里翻了翻,取出一本红『色』小册子给我,“我有一本,珍藏版,还有中文翻译,你可以看看。”
我正在怀疑历史书怎么会怎么小,接过来一看——
计划生育手册。
你当我文盲是不是。
“呃,不好意思。”他用火烧了小册子,继续往口袋里掏,“最近收藏比较多。”
很有可能他还收藏了《种猪的饲养》。。。。。。随后他又取出一本像辞海那么夸张的大书,没错,我亲眼看见他从口袋里拉出来的。
很贵重,连封面上的妖文都是镀金的。“有空再看,”他把本子放我手里,吹口气,书就消失了。“想看的时候想想它,它就能出来。”
其实我更喜欢有空的时候想想青霉素,然后青霉素就出来了。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回老家
我们选择坐大巴到镇上,再徒步走到c村。
然而我却认不出这里是老家了,我离开才半年——后山夷平,公路也已经建设完成,甚至很高的楼房也有了雏形,可是——
怎么这么没生气呢。
朔辨别了异样的空气,“只是小妖,”他说,“照理讲土地神是可以解决的。”
我觉得应当先去找金老头,在他家前的空地上看见七八张大桌,椅子已经在用三轮车搬运走。
地上还有几朵残败的花,被进出的人碾碎,
“似乎错过了,”朔说,“来早了可能还赶得上吃饭。”
怎么会有这么大排场?
走进去,我说,“我找村长。”
他们是不认识我的,毕竟我的外貌改变了许多,我亦不认得他们。他们都看着我,好像也不是因为在意我头发的颜『色』,就问:“怎么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出来,打量我一眼,“找我爹是么。”
他的模样和金老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当我看见里侧厅堂的方台上安放着老金的放大照片,我明白了什么。
“我叫阿九。”我把任务单递给他,避开这个敏感话题,“任务执行人。”
他愣了一会儿,点头,同时招呼还在门外的青霉素,“先进来。”
回避开其他人,我们在里屋坐下。“其实我不清楚这个叫天师的是什么机构,我也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妖精。”
“我们还不像么?”
“不像,顶多有点奇怪。请你们来完全是我爹的意思,他走前几天说你们一定能帮上忙。”
“怎么——死的。”我小声问。
“半年前的事了。。。。。。”看他样子是要讲长篇小说了,“半年前那边的人答应开山后把公路通到这里来,我爹后来对我说那时还有只大狐狸很反对——”
我笑了笑,“然后呢?”
“后来日子倒是改善不少,但他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矿的,又办了化纤厂,钱多了,这是真的,但这里的水坏了,两个月来病死了不少人。我爹悔了,要找他们谈谈,他们发了些钱就算了事——之后我爹又去了几次,被打断腿,就一直病着,死前叫我写信通知给天师。”
朔一直沉默着,这是才『露』出笑脸,却只是冰凉的回绝:“这不在我们职权范围内。”
“可是,你们一定能——”
“我们只负责人类与妖界冲突的平衡,人类自己内部冲突造成的后果一概不负责。”
把青霉素的话浓缩成两个字,就是“活该”。我用手肘推了推他,“话也不能这么绝吧?”
“我只是依照惯例。”他很不服气的辩解道,微笑温和了,“天师要是到处多管闲事会过劳死不说,人民警察吃什么饭去?”
你好为别人着想哦。“可这是我老家呀,我要管的。”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朔会唱情歌
“那就随你。”他的眼眯成细细的一条缝,谜样极了。
接近傍晚,金老头的儿子——简称金儿子腾出二楼一个房间给我们住。我收拾了被子而已,青霉素便去玩失踪,我通过窗户看见他在离屋子七八米远的一棵大樟树上,坐在枝桠上倚着树干,垂下一只脚很悠闲的晃『荡』。
半张脸掩在树的阴影下,蓝『色』的眸子透出微亮的光。
我向他招了招手,他笑着张开双臂示意他会接住我。于是我跳了出去,但是很不幸的跳过了头,眼睁睁看着一脸错愕的他被抛在我身后——
我还是稳稳地落在他怀里,他竟然可以用这么快的速度跳下树。
他又抱着我跳上树干,飞散的蓝发拂过我的眼睛。
“说可以教我唱歌吗?”
“用心去唱,就可以了,”他解开头绳,被水泡了n久之后已经没了弹『性』。他把绳子拉了拉,决定再将就一下,又挽起背后的头发,“唱歌只是表达感情的一种形式,根本不用学的。”
“那。。。。。。你唱歌是要表达什么?”
“怀念已死的人,祝福活着的人,宽恕一切罪恶,安慰离世的灵魂。”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唱歌。
“那你可以唱一首歌我听吗?”
他眨眼,笑了,缓了口气开始唱:
有一条路在远方 有一条路走向衰亡
有一条路必须去选择 有一条路选择了就是离殇
离殇 离殇的眼泪 离殇的眼泪思念的千回
思念千回 玫瑰花海
千年的回眸换不来今世的挂念
破碎的图腾呼唤纷飞的白雪
凋落的花瓣留下无名的暗香
已忘记走过的是谁 已放开现实的谦卑
不曾有过恨也不曾有过泪 那里是芳香夕颜
笑容依醉
没有情殇的人是绝不会唱出如此心碎的歌,我一边听一边思索他有没有过恋爱史,听他唱完后问:“是什么歌?”
“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不过妖兽灭绝后会唱的人也少了。”
“那。。。。。。再唱一首!”
“精灵的歌,”他说,又唱起来:
若是没有相爱就没有相恨
年夕阳已去繁华不再生
往人世茫茫何处留影
却是那苍山碧水
残雪落空灵
“像是情歌。”我笑了。
“精灵是很感『性』的物种,一旦爱人死去,不出一年自身也将抑郁而亡。”
他的双手拖住我的脸,表情很认真,把额头抵在我脑门上,凉凉的,轻轻念道:“妖精喜欢对方,会喜欢一辈子——”
“等一下!”我忽然紧张起来。
“阿九有没有喜欢的人呢——”他又往前靠了靠。
“等等!有问题!”
“难道没有吗——呃?”
卡啦一声脆响。
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哥你别再往前靠了树干要断了啊!!!
有一种人,不是用来爱的,而是用来怜惜。
“阿九屁股还痛吗?”到了晚上风情万种的青霉素伸手要给我『揉』『揉』。
“。。。。。。『揉』你自己的去。”
“我的屁股不痛嘛。”
废话,到底是谁砸我身上的来着。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收费问题
“就这么躺下睡了吗?”他问。
我铺开被子,“难不成你给我来个睡前即兴表演?”
“我是说——照理说你第一次执行任务应当兴奋点,哪有这么早就睡的道理。”
“那好,”我端端正正坐在一叠被子上,指着他,“你来表演**。”
“阿九,”朔用撒娇的语气回应道,“我只想早点回去,明白么?”
当然明白。。。你想尽快回家见你心上人。。。傻子都明白。
“那好,争取今天解决。”我说。
有两张任务单,他取过其中处理妖精的那一张,“这个我来,你去和那些工厂老板谈谈。”
“我抓妖怪,你去谈。”我和他换一张,毕竟我不懂谈判。
“恩。”他抽了任务单就往外跳,我本打算跟着跳,想想还是不要和自己小命开玩笑,就爬楼梯下去。
金儿子还没睡,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用手托着下巴想心事,白炽灯忽明忽暗。
“明天吧,”他说,“今天晚了。”
“追求高效。”我扬了扬手里的单子,“你的信里有提到抓妖精吗?”
“提到一些。。。。。。主要是村里人反应的,有个很大的长『毛』的东西,我是不信。”
这么说的话总部是把一封信拆成了两张任务单,如果每张任务单收价相同的话。。。。。。咦,不是『乱』收费么。
真不愧是老金的儿子,马上想到和他爹当年想到的同一个问题:“处理完收费高不高?我爹说上次来的天师一分钱都没收的。”
奈岚?
“呃,他是资本家。”我不敢告诉他奈岚的存卡上其实有六七个零,“而且——他来这里赚了只狐狸应该觉得很爽就懒得收钱——那个,有妖精的具体地址吗?”
“先谈价钱。”
“。。。。。。”我完全可以想象当初奈岚和老金谈价钱的情景了,基本过程都是一样的。“有电话吗?”我问。
他指了指小桌。
于是我拨了奈岚的号码,彩铃是这样的——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
连接听铃声都跟爱脱离不了关系吗。。。。。。
金儿子黑线的看着我的汗『毛』很神奇的倒竖起来,我把听筒给他,“要不要听歌?”
他摇头。过了几秒歌停了,奈岚应了一声,“喂?”
声音哑哑的,或许是因为电话太破或许是感冒加重。
“是我,阿九,想问问收费问题——什么情况下可以免单?不行的话打打折。”
听筒里声音很嘈杂,还有像大炮轰击的声音。“等一下。”他说。
隆隆声音不断,奈岚喝了一声“炎爆”,更大的爆炸声,之后是一阵惨叫——
“好了。”他吸了吸鼻子,想必感冒时期鼻塞很难受,“收费问题是么。”
你是在边打边聊么。。。。。。“如果忙的话待会儿打给你。”
“啊,没事,这事已经处理完了——像在你这种榨不出油的村子的话,把成本捞回来已经不错了,公车费啊伙食费啊什么的,不过,恩,稍微多拿点,毕竟还是要和总部四六分成的,总不能亏。”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脑分裂
“哦,”原来价格自定的啊,“还有一件事——朔在我这里。”
“吔?”对方惊异了一下,很快就淡定了,“那就叫他这礼拜别给我回来,妈的不然我传染死他。”
为了表示他的决心他立马挂了电话。我掰着手指算了算,对金儿子说:“大约。。。。。。三百块的样子吧?”
“这么少?”他眨巴几下眼,“其实五千块以下我还是能接受。“
“。。。。。。”我走了半年经济迅速发展是吗?
至于妖精的家庭住址。。。。。。呃,金儿子的建议是,让我挨家挨户去采访。
晚上九点,大多数人家还没睡。村里有钱人家已经搬出去,搬进来的是更有钱的外地人,他们建洋房,开汽车,喝纯净水。我在马路上踏着,我记得这里曾是我的家,这里还有一棵树,还有过挖洞的兔子,家猪跑进山里变野猪又被我烤了进肚子。。。。。。
一切都过去了。
再过半年这里会迎来富人的繁荣,而原来的村民仅有些边缘的好处甚至丢掉『性』命。
还在想着,一辆宝马在面前一个急刹车,车灯照的我晕眩。“妈的没长眼!”车上的『妇』女骂,她长得真像一只鸡,让我牙痒痒。
我连忙让路,对方一个油门车又飙出去。
心情很不爽。
关于妖精,a村民是这么说的:腿很多,『毛』很多,斑点很多。简称三多。
b村民是这么说的:吧他家猪吃了,从头开始吃,一直吃到肚子。他描绘的如此形象以至于我怀疑那只猪是不是他吃的。
c村民给我指了确切的方向,是条阴沟沟,五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