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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玲心中一动,恍然似有所悟道:
“对了,咱们把那两个小丫头叫进来,问问她们……”铁婆婆立即阻止道:
“姑奶奶。千万不可以,你只要一盘根,梁老头他们马上就知道你的来意和动机!”
汪丽玲沉声问:“你认为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铁婆婆正色道:
“最多也只不过看出咱们是藉着投镖前来找碴的!”
汪丽玲道:
“你不认为梁老头在看‘胭脂宝盒’时,已经知道了咱们的来历底细?”
铁婆婆摇头道:
“我老婆子不认为,据各寨送给我的消息说,梁老头来‘神勇镖局’任副总镖头,还是最近三四年的事!”
汪丽玲却不解的问:
“那他观看‘胭脂宝盒’时,为什么神情激动,双手微抖,额角上都见了汗呢?”
铁婆婆肯定的说:
“那是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精工雕刻的罕见宝物,免不了心里会紧张!”
汪丽玲蹙眉道:
“那他要所有厅上的镖师们依序观看,又是什么用意呢!”
铁婆婆毫不迟疑的正色道:“他不是说了吗?要大家开开眼界?”
话虽这么说,汪丽玲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院门外一阵莺声燕语和娇笑,八名俏丽的红衣背刀少女,一阵风似的由门外奔进院来。
铁婆婆立即沉声道:
“不要吵,东西厢房各睡四人,现在先留下两个来伺候小姐。”
八女中立即有两人奔上厅来,其余六女则分别走进了东西厢房内。
铁婆婆一等两个红衣少女走进来,立即关切的问:
“刘护卫他们呢?”
其中一个少女立即回答道:
“他们和抬轿的人都住在隔壁别院里。”
铁婆婆继续关切的问:
“马匹都上了槽?”
两个少女同时道:
“都喂上了!”
话声甫落,院外大厅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汪丽玲和铁婆婆凝神一听,欢呼声中竟挟杂着辘辘车声和马嘶!
铁婆婆神色一惊,不由望着汪丽玲,脱口低声道:
“该不会是马玉龙押镖回来了吧?”
汪丽玲一听,芳心不由一阵狂跳,几乎以有些颤抖的声音道:
“一定是他,那个姓李的镖师不是说,按行程今天午前就该回来了吗?”
铁婆婆“嗯!”了一声,突然起身道:
“我到院门口去看看!”
说着,急步走出厅外,迳向院门口奔去。
汪丽玲当然也希望能早一刻看到马玉龙,但是,少女的自尊和矜持,令她实在不好意思去看。
尤其,想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为的就是争回失去的面子,争回一口难咽的气,一个闹不好,说不定还要兵戎相见,大打出手呢!
心念及此,只得耐着激动的性子,等着马玉龙自动前来谈生意。
铁婆婆对马玉龙的回来更关心,她当然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想想,两家原来是刎颈之交,结果却闹得水火不容,双方老死不相见,如今却又将仇恨延续到小儿女们的身上来。
铁婆婆来到院门口,将瘦小的身体隐在门框后,探首向欢声不歇的大厅广场上看一眼,也不由得老怀怦怦。
只见近百人拥挤正厅前广场上,十多辆推手镖车散停在场中央,每一辆镖车上都插着一面三角小镖旗,和一盏漆有“神勇镖局”字样的防风灯。
“铁掌银钩”梁兴仁率领着李姓镖师等人,正在厅前欢迎,只听欢笑声中不时挟杂着“小镖主辛苦了”。
由于灯光昏暗,人影幢幢,铁婆婆使尽了目力也分不清哪一个人是马玉龙。
接着一阵欢笑声中,由“铁掌银钩”等人族拥着几个人走向了大厅。
铁婆婆一看,不禁有些失望的离开了门框,意兴阑珊的走向了小厅。
一进小客厅,汪丽玲便迫不急待的问: “怎么样?可是他?”
铁婆婆见问,只淡然点了点头,道:
“一点儿不错,就是他!”
汪丽玲由于内心的关注,不自觉的问:
“他……他怎样?”
话一出口,才感到心头狂跳,香腮发烧,急忙住口不说了。
铁婆婆七十年前也是少女,当然体会得到汪丽玲此刻的心情!
这时见她又想知道又羞臊的神情,只得歉声道:
“广场上的人太多了,大伙都将他围住了,灯光又暗,我又老眼昏花,没看到……”
汪丽玲一听,不由失望的“噢?”了一声!
铁婆婆立即正色宽慰道:
“你放心,马玉龙的人品绝对错不了……”
汪丽玲立即嗔声道:
“你总爱把事说得这么肯定这么有把握?你又没见过?”
铁婆婆小眼一瞪道:
“我老婆子虽然没见过他,但可见过他爹他娘呀!”
说此一顿,特地上身前华,加重语气继续道:
“他爹是那么英俊潇洒,他娘是那么娟丽秀美,他们生的儿子还会错的了吗?”
汪丽玲大不以为然的说:
“那也不见得……”
铁婆婆见汪丽玲不信她的说法,不免有些生气,立即沉声问:
“你见世上几个英挺秀美的父母,生下来的儿子像个猪?”
这样说汪丽玲听取当然高兴,因而也不好意思的说:
“是我见识浅溥,你不要生气嘛!”
铁婆婆见汪丽玲向她赔不是,火气自然消了不少,但仍肯定的说:
“我老婆子活了七八十年,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我说的话,准错不了!”
汪丽玲自小由铁婆婆看护到大,对她的脾气当然了清楚,因而只笑了笑!
就在这时,院外远处突然传来了“铁掌银钩”的谈话声。
铁婆婆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
“可能是马玉龙他们来了!”
汪丽玲也神色一惊,香腮泛红,立即望着两个红衣少女急声道:
“快去一个人到门口看看!”
其中一人恭声应是,急步奔向了院门前。
铁婆婆则望着厅外吆喝道:“都滚出来伺候着。”
东西两厢内一孟清脆应诺,六个红衣背刀少女,纷纷由厢房内奔了出来。
“神勇镖局”的两个小丫头,一直站在院中,由于没有得到允许,虽见六个红衣少女奔进了小厅内,两人也不敢进去。
奔至院门口的红衣少女探头一看,立即快步奔了回来,一进厅门便急声道:
“是他们来了!”
汪丽玲立即关切的问:
“他们来了多少人?”
红衣少女道:“看来有二十多个!”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来那么多人干啥?又没有人和他们打架?”
话声甫落,院门外已到了一群人。
走在当前的三人是,左有“铁掌银钩”,右有李健雄,中间走的则是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穿银缎细花英雄衫的青年人。
汪丽玲一看走在中间的青年人,只觉一阵旋地转,两眼冒金星,赶紧抓牢了大椅的左右扶手。
铁婆婆的脑际则“轰”的一声,好似霹雳贯顶,瞪大了一双小眼紧盯着大步走向厅来的年轻人。
只见那位年轻人,生得肥头大耳,虎目浓眉,狮子眉,狮子鼻,厚嘴唇,挺着一个大肚皮。
想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胖了,一袭银缎英雄衫,紧紧的裹着他的身体,浑身的肥肉,几乎要由衣内爆出来。
但是,他挺着一个大肚子,依然雄视阔步,俨然如大将军降临。
其余人等,跟在三人身后,当然也包括那位神情冰冷的余镖师在内。
“铁掌银钩”一看汪丽玲和铁婆婆的惊愕相,一登上厅阶便含笑抱拳谦声道:
“姑娘,老夫人,我家少镖主马玉龙,刚刚押镖回来,特来拜会!”
说话间三人已进了厅内,其余镖师全部肃立在院中阶下。
身穿银缎英雄衫的年轻人,立即向着汪丽玲、铁婆婆抱拳谦声道:
“马玉龙参见姑娘、前辈,听说两位有传家至宝前来敝局投镖……”
年轻人马玉龙坐在椅上的铁婆婆,浑身颤抖,老脸铁青,举起干枯的右手指着他,脸上股肉牵动,看来非常激动,只得住口不说了。
但是,他却望着“铁掌银钩”梁兴仁,惊异迷惑的问:“梁世叔……?”
话刚开口,铁婆婆已瞪着“铁掌银钩”梁兴仁,怒声问:
“姓梁的,你……你说,他是谁?”
说话之间,咬牙切齿,恨恨的指着马玉龙。
如此一问,不但“铁掌银钩”愣了,就是马玉龙和李健雄也都愣了。
站在外院中的所有镖师,都惊异的望着厅内,更是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情?
“铁掌银钩”梁兴仁虽然莫名其妙,但仍迷惑的说:
“他就是马玉龙啊!”
铁婆婆却断然怒声道:
“你胡说,我不信,我不相信他是马腾胜的儿子,更不相信他是异人的高足!”
马玉龙一听,不由面色一沉,同时沉声道:
“老前辈,您实在有失长者身分……”
铁婆婆一听,顿时大怒,瞪起小眼怒喝道: “你敢教训我?”
怒喝声中,倏然站起,手中的金烟袋金华一闪,咻的一声点向了马玉龙的心口。
汪丽玲惊得脱口娇呼!
厅外阶下的镖师们,更是吓得不少人脱口惊呼“少镖主”!
挺着个大肚子的马玉龙似乎早已有备,疾退牛步,右腕一绕已将铁婆婆的金烟杆握住,虽然他应变的快,铁婆婆的大烟袋锅,仍在他的肚皮上点了一下。
马玉龙虽被点了一下,似乎毫不在乎,愤愤的瞪着铁婆婆哼了一声。
神色大变的“铁掌银钩”和李镖师,不由紧张的向前关切问:
“伤得怎么样?”
马玉龙愤然怒哼道:
“她也配伤到我?”
我字出口,手中握着的烟袋杆,奋然向前一送,铁婆婆咚的一场又坐回了椅上。
铁婆婆却不服气的说:
“那是我没有用上真力,用上真力你早死了!”
马玉龙冷冷一笑道:
“所幸你没有运用真力,否则,你的右腕早断了!”
铁婆婆听得一愣,瞪着马玉龙不禁半信半疑。
马玉龙继续愤声道。
“在下刚刚回来,听说两位来投镖,脸都没洗就赶来拜会,没想到……”
一直坐在椅上,伤心欲绝的汪丽玲,这时才淡然道:“把东西给他看!”
铁婆婆已将“胭脂宝盒”系在腰带上,这时一听,愤然又解下来,向前猛的一送道:
“拿去看!让你这小子也开开眼界!”
“铁掌银钩”看得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一步,双手小心的接过来!
李镖师不敢怠慢,也急上两步,帮着将绸布解开,一蓬红润光华,立时射满了小厅。
马玉龙低头看着,双目闪闪生辉,似乎又无动于衷。
“铁掌银钩”又命李镖师将盒盖掀开,露出了里面的红玉龙。
坐在正中大椅上的汪丽玲,神情激动,目旋泪光,一睦注视着马玉龙脸上的神情变化和反应。
马玉龙神情依旧,即使将盒盖打开现出了血红玉龙,也只是皱了眉头而已。
铁婆婆不得不沉声问:
“你对这个玉盒子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马玉龙道:
“我虽然独当一面保镖三四年,看到这么精致的玉盒这还是第一次……”
话未说完,汪丽玲竟突然起身,急步奔进了左端的客室。一直注视着“胭脂宝盒”的马玉龙,对汪丽玲的突然离去,也只不过抬了一下眼皮,继续察看玉盒里面的那条栩栩的血红玉龙。
“铁掌银钩”和铁婆婆两人则极关切的注视着急步奔去的汪丽玲,直到她掀帘完全奔进了客室内,才将目光收回来。
马玉龙却淡然问:
“就投镖这一件东西?”
铁婆婆回过头来,哼声道:
“就这一件东西保丢了你就赔不起!”
马玉龙冷哼一声道:
“笑话,我们‘神勇镖局’承镖的东西,还没有丢过!”
说话之间, “铁掌银钩”已将“胭脂宝盒”用红绸包好,双手小心的交给了铁婆婆。
铁婆婆顺手塞在了腰带上,并哼声道:
“那是你没有保过价值连城的珍宝,这一次情形可就不同了。”
马玉龙哂然哼声问:
“这个玉盒你们准备送往什么地方?镖银给我们多少?”
铁婆婆哼声道:
“送到山东省临清州,你们的镖银是五万两,但丢了镖可要你们赔黄金哟……”
马玉龙毫不在乎的说:
“赔多少?说!”
铁婆婆咬牙有力的说:“黄金十万两!”
马玉龙毫不迟疑的说:
“没问题,你这只玉盒我们保了……”
“铁掌银钩”和李健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同时惊呼道:“少镖师……”
话刚井口,马玉龙轻率地说:
“不要紧,就这么一个小玉盒,我一个人去可以了!”
说罢,又望着“铁掌银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