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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是真是假,但是以这一点来看,秦书容的确是博览群书,文武全才,十五年来的养精蓄锐,一旦发作,非同小可。”
孟固眼前一亮,笑着说道:“这一点,微臣也是听说过。”
其他几人也是相继点头,楚云裳却是一声苦笑:“这个传闻,是真的。”
“啊”诸人目瞪口呆。
楚云裳自也不好解释,她之所以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那一年的殿试,是非常古怪的一场殿试,参加殿试的人,除了化名的秦书容之外,还有她和墨染尘,那一年,墨染尘是状元,她是榜眼,秦书容是探花。
不过正是因为三人身份作假的缘故,是以状元郎探花郎和榜眼郎,在最终的昭告公布天下之后,同一时间消失了,换而言之,那一年,墨龙国朝廷,虽然流传着关于三个人的传说,却又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后来因为墨龙皇将这件事情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的缘故,事情并未广为传开,只在民间有着一些小道消息流传。
事实上,楚云裳也是前不久才得知那年的状元郎是墨染尘,至于探花郎是秦书容,也是今日听了这话才得以确定。
而正是因为确定了,才更加头疼。
秦书容身上的光环越多,这一仗,就越发的难打。
“这件事情先不要说了,说说接下来的军事部署。”楚云裳摆了摆手,岔开话题。
虽然几人都对这桩陈年秘闻极有兴趣,但楚云裳不说,也不好过问,也就围着军事地图,一起商榷起来。
最终定下方案,由郑浪和冯秋,继续坐镇武城和迁城,第二军团环卫流云山,第三军团,环卫风水井,第四第五军团,坐镇丘陵山,至于第六第七第八军团,则是镇守郦城,由徐森率领,机动作战。
战略战术定下来之后,楚云裳说道:“秦国方面今日小败,不出所料,短期内定会卷土重来,诸位务必稳定军心,随时准备大战。”
“是!”诸人见楚云裳面色严肃,不敢松懈。
楚云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说道:“秦书容用兵,虚虚实实,我们日前派出去的探子,未有传回一点消息,关于秦军的兵力虚实和分布情况,我们目前一头雾水,这是极为不利的现象。我提议,再增派一些探子前往秦国打探秦军情况。”
“长公主,我愿意率军前往!”孟固第一个人站出来说道。
刘寒也是大步上前,说道:“长公主,我也愿意!”
紧接着,何明鲁智几人也是站了出来,就连徐森也是积极请愿。
楚云裳淡然一笑:“斥候不同于行军作战,讲究隐蔽性,同时也是极为危险,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愿为长公主效犬马之劳!”没有一个人后退,齐声恭敬道。
楚云裳要的就是这份军心的凝聚性,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抛出这个话题,本意就是验收这一战之后的成果,见状,相当满意。
她摆了摆手,说道:“我相信你们的衷心,也不怀疑你们的能力,不过这事我另有安排,我决定,由我亲自前往!”
“万万不可!”徐森脸色大变。
楚云裳大手一抬,打断其他几个要说话的人,脸色板起,厉色道:“军令如山,不得有违,事情就这么定了。徐森,你下去挑选三十个精兵,随我前往!”
“这”徐森脸色极为难看。
楚云裳不给他说话的时候,又是吩咐了几句,就是敕令几人退下。
新的一天,时间过的很快,入夜,一轮明月横照长空。
楚云裳率领着三十名斥候兵,汇聚在丘陵山下。
“这次行动,关系重大,希望大家小心行事,最多一天,明日这个时候,不管有没有查到消息,都要立即返回,如有重大情况或者出现意外,保命要紧,切记不能意气用事!”
“是!”
三十个黑衣斥候齐声呼应,一个个心头温热,战场残酷,素来不是讲人情冷暖的地方,军令更是如山,个人生死无关紧要,可是楚云裳竟然还会关心他们的死活,如何不令人感动。
楚云裳也不废话,让人准备了三十只信鸽让他们带着,一旦收集到消息,就立即发回信鸽。
虽然她也知道,在秦军的拦截之下,信鸽根本就无法飞行,但是也必须这么做。
精心安排好之后,楚云裳翻身上马,带领着三十名斥候,翻越丘陵山,卷起滚滚烟尘而去。
徐森几人目送着楚云裳离去,良久,才收回视线。
孟固忍不住问道:“徐将军,你说长公主会不会出事?”
“闭嘴!”徐森恶狠狠的怒骂了一句。
“是!”孟固赶紧闭上嘴巴,大好男儿,眼眶一片湿润,其他几人,亦是心潮起伏澎湃,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楚云裳的想法却是很简单,今日亲眼目睹了贺双的死之后,她就是知晓,楚国大军之中,领军作战的能人虽多,但是个人武力值却不算太高,在这种情况下,深入敌腹,一旦被人发现,势必在劫难逃,就算是真的得到一些关于秦军的消息,也是毫无用处,只有她亲自前往,才是最稳妥的做法,虽然她的心里也并不轻松。
夜色如水,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楚云裳一行深入丘陵山中,入山之后,三十人的斥候小队,又是分成六个方向,分别散开。
楚云裳带领着其中五人,一路疾行,空寂的山林之中,唯有沉闷的马蹄声,声声响起。
翻越丘陵山之后,隐隐可见秦军的军营,楚云裳一行才下去不远,就是听到一声暴喝:“有敌情,快来人,抓住他们。”
那警觉的声音刚刚发出,楚云裳手里的弓箭就是射了出去,咻的一声,长箭过后,黑暗中,一道人影砰然倒地,溅起满地灰尘。
而随着那人的一声大叫,秦军随之惊动,原本静寂的夜晚,立即变得喧嚣热闹起来,无数道人影从黑暗之中齐齐冲出,围向楚云裳一行。
“该死的,中埋伏了。”
楚云裳一声冷笑,却不惊慌,一连射杀数人,大声发令:“各自散开!”
她用力一夹马腹,不退反进,朝着秦军冲了过去,一手摸起马背上的长刀,一路砍杀而过,硬生生的杀开了一道血口子,一人之威,无人能挡。
“快,快,拦住她。”
不断有人尖叫着发令,可是已经迟了,楚云裳一马当先,越跑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了秦军的眼中。向着黑暗深处,奔驰而去。
楚云裳一人一马消失之后,暗夜之中,厉平缓缓走了出来,盯着楚云裳消失的人影,一声冷笑。
“厉将军,为何放任那人离开?”一名秦军疑惑的问道。
“殿下有言,今夜有朋自远方来,自然是要好好的热闹一番了。”厉平促狭的道。
如若楚云裳发现了这其中的古怪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但是即便是吃惊,也是无路可退。
她本就下定决心要和秦国打一场硬战,这场硬战,自然是从今夜开始,摸清秦军的虚实,然后迎头给予痛击,这是她计划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楚云裳一路走过,于黑暗之中,顺手斩杀了一名秦军,顺便换上秦军的铠甲。
“来者下马?”又是有几个秦国士兵围了上来。
“我乃秦军斥候,查探到楚军前线的消息,有重要情报,要向殿下回报。”楚云裳改变嗓音,沉着应付。
“原来如此,那你赶紧去吧。”
楚云裳点了点头,就要策马离开,忽听那人大声道:“不对,斥候兵统归厉将军管制,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云裳心中微微一震,心知被识破了。
她看了看那几个人一眼,叹了口气,手起刀落,带起一抹腥风血雨。
一路前行,楚云裳时不时听到丘陵山山脚下传来交战的声音,知道跟随她前来的三十名斥候兵只怕是凶多吉少,虽然早知结果如此,还是心里一阵难受。
深夜时分,楚云裳到达了秦军的大军驻地,她立身于一棵树上,一眼望去,只见前方,星罗棋布般,无数秦国兵马,列阵严明,密布在大地上。
楚云裳一看就是一惊,心里陡然冒出一个不妙的想法。
观秦书容治军之言,阵法领悟之深,昨日一战,应该不会败的那么快才对?
难道是秦书容故意示之以弱,麻痹她不成?
楚云裳越想越是觉得有这种可能,心底也是寒意直冒,若是真的如此,这个秦书容的心机之深,也未免太可怕了。
秦国的兵力,本就比楚军多出几十万,人数上占尽优势,而在行军布阵方面,秦书容更是独出机杼,几乎每一个士兵,都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
楚云裳越看,越是惊叹不已。
秦书容十五年磨一剑,果然非同小可。
她认认真真的将秦军的兵力分布记在脑海里之后,人影一闪,下了树来,随后几个起落,化作一道黑色的人影,朝着军营腹地而去。
楚云裳艺高人胆大,百万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身影迅若闪电,于营帐之中飘飘荡荡,最终,在军营之中最大的营帐之外停下了脚步。
此时,营帐之中,秦书容刚刚收到一封飞鸽传信,他看过之后,微微的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朝着身后不远的一名黑衣剑侍说道:“今夜有一场大戏好看了。”
黑衣剑侍名叫飞雪,她疑惑的说道:“不知殿下所言何意?”
“楚国长公主要来,难道不是大戏?”秦书容笑道。
飞雪微微一愣,也是笑了:“这楚华韶,倒是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有去无回?还是说,她笃定了殿下会怜香惜玉,不忍心杀她?”
“那你觉得,我会杀她吗?”秦书容笑眯眯的反问。
飞雪察觉到秦书容眼中的一抹精光,俏脸微微一红,不敢回应。
秦书容一声大笑:“好了,下去吧。”
“是!”飞雪屈膝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同一时间,营帐周围的士兵,也刚好换了一轮。
这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之中进行,楚云裳匍匐在营帐不远处的草地上,并没有听到秦书容和飞雪之间的对话。
眼看士兵轮换,楚云裳人影一闪,暴起暴落,一掌斩在一名士兵的脖子上,随之手掌胡乱在脸上抹了抹,一张早已准备好的人皮面具,覆盖在了脸上。
她代替那名士兵,站在营帐的边缘,负责守卫秦书容的安全。
营帐之内,秦书容一如既往的一身麻衣,衣和发都不拘不束,飘飘洒洒,难得一见的风流美公子。
秦书容当年以探花郎的身份名动墨龙国,身上自有一股浓郁的书生之气,流露着一股安静、智慧的气息。这种男人,即便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楚云裳也毫不怀疑他有朝一日会誉满天下。
更何况,他本就是秦国的太子,秦国之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
营帐之内,烛光昏暗,秦书容坐在书案之后,凝眉看着桌上的那张行军布阵图,从楚云裳的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这张地图上的一个角落。
“全面进攻防线图?”
楚云裳看的眼皮子猛的一跳。
若是能悄无声息的临摹下这张地图,就能对秦军接下来的行动了如指掌,这可是一份无价之宝!
忽然,一阵微风吹进营帐之中,烛火,随之摇晃了几下,几欲熄灭,秦书容的面容于黑暗之中,朦朦胧胧,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贵气。
“拉上门帘。”秦书容抬头看了楚云裳一眼,开口说道,声音轻柔平和,没有一丝的血腥肃杀之气,似是他本是一个秉烛夜读的书生,而不是那个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捭阖的将军。
但正是因为秦书容的声音太平和了,楚云裳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心里微凛,一眼朝秦书容看去,去发现秦书容又是低下了头,看着桌上的作战图。
“是,殿下!”
楚云裳压着嗓子应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将门帘拉上,她自己,也是进入了营帐之内。
就在这时,秦书容忽然笑了,他拍了拍手,淡然说道:“你胆子不小啊,莫非是不要命了不成?”
忽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似是有着一股出奇的魔力一般,令的楚云裳脸色大变,身体微微一僵。
她甚至都不敢侧头去看秦书容,而是说道:“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虽然惊讶秦书容的眼色之利,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不能就是自寻死路。
“还要装吗?”秦书容清徐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这话,说的毫无烟火之气,好似在说给不相关的人听一般,始终未曾抬头,一句话过后,照常提起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