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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视,对公子的心智却异常忌惧,所以图谋对公子不利……”
杜青闻言心中一动,深觉自己锋芒太露,不仅引起了韩莫愁的猜忌,而且这几个老家伙看来对自己也不无戒备,今后倒是应该注意收敛一点!
谢寒云到底年纪小,见人夸奖杜青,比什么都高兴,为了加深大家对杜青的敬意,笑着说:“杜大哥实在是当世独一无二的英才,我本来是什么都不懂的,如果有一点表现,全是他的教导之功!”
杜青本来想辩解,因为谢寒云到此地后,一切行动都是她自己的主意,自己并未参加意见。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因为谢寒云毕竟年纪还轻,在别人心中还是个小孩子,人家也必定以自己在后面授意,她才有这些表现,如果拆穿了她本身已有自主的能力,说不定反会引起别人对她的猜忌,不利于她!
事情很明显,不管王非侠是生是死,谢耐冬绝不肯轻易放弃此间的领导权,所以如此大方,必然也认为谢寒云只是个傀儡,她随时都可以取回控制的大权,这种想法对谢寒云很有利,还是维持下去的好!
谢寒星对情形十分清楚,也看出平步云等人对杜青已有猜忌之心,那番话也分明是一个警告,因此也笑着说:“小妹,你可不能太倚仗杜大哥了。他自己有家,金陵那边也需要他,不能老是守在这里帮你的忙呀!”
平步云笑道:“这也是实话,不过杜公子无论如何也得辛苦一点,替小姐把局面安顿好再离开。以后再有事,我们三个臭皮匠,勉强也可以凑成个诸葛亮,凑合着替小姐策划策划,这个家勉强也能维持下去!”
这番话明里恭维,暗中却也表示出来,杜青在此地不能做得太过份,至少不能把他们从这挤走!
谢寒云也听出来了,接口道:“我在此地是爹的女儿,在别处仍然姓谢。杜大哥离开时,我也要跟着离开的……”
她唯恐平步云等人对杜青加深仇意,抢先表明态度,平步云等人只是笑笑不作声,刘宗却急了,说道:“小姐,这里才是你的家,你怎能轻易离去呢?”
谢寒星冰雪聪明,知道刘宗的意思,他是一心一意效忠谢寒云的,自然不希望她离去,于是笑着说:“小妹,这里是你一个人的,金陵的家是我们三个人的,两地相距不远,你高兴时,可以两边跑。王老伯遗下的一份事业。全靠你一肩担负,你可不能丢开不管,那太辜负大家的心意了!”
刘宗道:“是啊!主人创业维难,好不容易有了这份成就,小姐如果撒手不管,我们这些下属怎么办呢?”
谢寒云冷笑道:“此地人才济济,还怕没有接替的人吗?”
刘宗看了三个老人一眼道:“我们是主人一手栽培的,只有小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此外谁也不够资格领导大家!”
平步云微愠道:“刘宗,你忘了还有夫人!”
刘宗不甘示弱,沉声道:“平师爷,你我都知道夫人不可能再管事,即使管也没有几年,这里迟早都是小姐的!除了主人,就是小姐,此外谁都别想坐在当家的位子上!”
平步云沉声道:“刘宗,你知道主人已经去世了!”
刘宗冷冷地道:“我还以为平师爷忘记了呢!”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相让,终于还是平步云屈服了,轻轻一笑道:“刘宗,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夫人还在世!”
刘宗道:“我自然知道。小姐没来之前,我对夫人绝对遵从,小姐来了,就该以小姐为主,这是主人的意思!”
谢寒云笑问道:“爹什么时候说的?”
刘宗顿了一顿才道:“主人在世之日就明白地交代过,三位师爷也都是听见的,我不相信他们这么快就忘记了!”
龙书锦连忙道:“言犹在耳,我们怎会忘记呢?平兄的意思也不是不尊重小姐,只是认为不能把夫人撇开!”
平步云接着道:“是啊,反正我不是为自己争权!”
刘宗将脸一沉,说道:“谅师爷也不敢!”
平步云脸色也沉下来了,问道:“刘宗,你这是什么话?”
谢寒云也觉得到刘宗对平步云的态度太过份了,忙道:“刘大哥,你怎么可以对平世伯这样说话?”
刘宗冷笑一声道:“小姐!在辈份上属下虽然比平师爷低,在职务上属下却不必谦让他,因为他们管策划,属下负责执行……”
平步云怒声道:“你还是得听我的策划!”
刘宗道:“不错!可是师爷策划后并不能直接下令,必须要通过当家的发布后,我才遵命执行……”
谢寒云笑道:“我不明白你们争的什么?”
刘宗冷笑道:“平师爷心里明白!小姐未来之前,夫人凡事都委托他代行。现在小姐当了家,剥夺了他的权利……”
平步云怒叫:“放屁!你说我跟小姐争权?”
刘宗道:“平师爷如果没有这个意思,就不必再把夫人抬出来压人。我是管事的,一定要把职权交代清楚,潘大姐跪在这里,就是拜平师爷之赐。我不希望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增加大家的困难!”
平步云鼓起怒眼,刚要说话,柳群朝他摇摇手,开始说话了:“平兄,刘宗的话很有道理,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个主人,因为夫人不出面,凡事都交给我们,而有时三个人的意见不能配合,常令他们困扰,现在一切由小姐作主了,我们自然顺从小姐的意思!”
谢寒云多少也明白他们争执的原因,于是笑着说:“如果娘要当家,我绝不能越过上一辈……”
龚书锦道:“没有的事,夫人已明白宣布不理事了,昨天不是命我们把帐册、执事名单全都交出来了吗?”
谢寒云道:“那就请三位师爷看在先父的份上,多给我支持……”
平步云没有话说了,拱拱手道:“小姐吩咐的极是!老朽本来也不是与小姐争权,只因为刘宗说话太气人了,老朽才忍不住……”
刘宗道:“私底下我如果有得罪之处,师爷摔我两个嘴巴我都不会还手,但公事上我必须把职权分清楚!”
平步云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柳群忙道:“话都交代清楚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吧,韩莫愁对此间的情形应该十分了解,他还叫人来探听什么呢?”
谢寒云道:“她们的话是说给杜大哥听的,还是由杜大哥说吧!”
她十分慎重,唯恐把不该透露的事也说了出来,所以干脆让杜青来决定该说那些话。杜青沉吟片刻,说道:“首先她们要摸清楚王世伯究意死了没有?”
众人俱是一震,平步云首先叫了起来:“她们真这么问吗?”
谢寒星冷冷地道:“我们初来的时候,看见此地的情形,也不相信王老伯死了,怎能不叫别人怀疑呢?”
平步云迟疑地道:“那是夫人的意思,不许铺张!”
杜青道:“我看见了坟墓,才确知王世伯是真的死了!”
平步云吁了一口气,说道:“杜公子也是这样告诉她们的吗?”
杜青道:“我不必告诉,把坟墓指给她们看不就是答案了!”
平步云道:“主人是在韩家入殓的,韩莫愁居然会怀疑主人没死!”
杜青一笑道:“他的怀疑不是没理由,因为王世伯的灵柩抵家多日,此地竟没有一点居丧的样子,难免使人起疑,可是看到了真墓,以及厅上的灵堂,再加上寒云在此地当家,对王老伯的生死总算给了他们一个明白的答案!”
平步云道:“好极了!好极了!”
谢寒云沉声道:“我爹死了,有什么好?”
平步云发觉自己失言,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小姐来得好极了,王兄生前是闻名武林的人物,虽然夫人有命不准设灵,可是让同道中人知道,难免会怪我们太不懂礼,现在小姐出面主持发丧,至少可以让我们在别人面前有交代了。”
也亏他临时能扯出这番话来,居然也合情合理,杜青对王非侠未死一事,心中早已明了,只不过提出来看一下他们的反应,现在当然更有把握了,但恐引起他们的怀疑,忙又接下去说:“他们第二个目的是利用韩无畏来一试此间的实力。”
平步云哈哈大笑道:“这下子恰好中了我们的圈套,韩无畏把受挫的情形回去一说,韩莫愁不吓破胆才怪!”
谢寒云冷冷地道:“恐怕人家比我们还得意呢?”
平步云微怔道:“这是怎么说?”
杜青笑道:“厅前一战,各位对韩家剑法有多少了解?”
平步云道:“超异卓绝,不同凡响,当然韩莫愁可能还要强一点。可是龚兄的铁算飞珠,足可令之丧胆……”
谢寒云冷笑道:“龚老伯后来的两手如果是真的,也许还能唬人家一下,如果只靠这点本事。一个韩无畏也足够扫庭犁穴了!”
平步云微愕道:“韩无畏也许未尽全力,但是我们这边高手也不算少,像刘宗及五龙一凤。剑法都是得过主人亲传的!”
谢寒云道:“我爹的剑法若能胜过韩家,也不会死在韩莫愁手里了!”
平步云笑道:“话倒不是这样说,主人明知韩家剑法高强,所以在授剑时,另创了一套辅助的手法,攻其不备……”
刘宗笑道:“潘大姐制住韩家姊妹,使的就是这种手法!”
谢寒云道:“韩家姊妹在第二代中也只是中庸之流,比起她们的父叔来,不知差了多少倍,对付那些人,这种手法未必能奏效!”
刘宗不服地说道:“那些人比韩家姊妹又能强出多少去呢?”
杜青不愿再浪费口舌了,正容解释道:“韩家姊妹也没有认真动手,所以才束手被擒。
当然,一来是她们故意如此,二来也是隐蔽韩无畏这次来的真实用心!”
平步云忙问:“韩无畏有什么用心?”
杜青道:“掩蔽自己的实力,使此间产生错觉,松弛戒心!”谢寒云冷笑道:“人家韩无畏连一半的功夫都没有拿出来呢!”
众人都是一震,忙问:“这是真的?”
谢寒云冷笑道:“诸位世伯以弱充强,还在沾沾自喜,人家却是以强装弱,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又是那一边呢?”
平步云怔怔地道:“主人对韩家剑法研究多年,应该不会差这么远吧!”
杜青一叹道:“韩莫愁既然知道王世伯的种种准备,自然不会表现真正的实力,所以韩家剑法究竟有多少实力。到现在为止也很难猜测!”
平步云道:“此言出自韩氏姊妹之口,会不会言过其实!”
杜青道:“我想不会,她们没有骗人的理由!”
平步云低头沉吟,脸色开始沉重了,杜青又道:“关于韩家的剑法,我从侧面有点印象,先是在他们家,我与韩方对阵,施展了血魂剑最精妙的一招,也只勉强胜过一筹,然后是在清凉寺中,我、千手神剑查子强、谢家三姊妹,再加上血魂剑华闻笛前辈,六个人齐上,也无法奈何韩莫愁……”
平步云闻言如被电击,失声叫道:“对,对极了!如果血魂剑不是见到韩莫愁剑技难克,断然不肯束手认输,放开灭门血仇而不顾!我们先前是太大意了……!”
谢寒云冷笑道:“幸亏韩家妹妹及时来报警,否则你们大家都还睡在梦里,恐怕丢了脑袋都不会醒呢!”
她的话说得这么难听,居然没有一个人表示不服,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他们惊异了,这时刘宗说道:“幸亏小姐及时回来主持家政才得到这个消息,如果照师爷的估计,灭门之祸就在眼前了!”
平步云这次一点都不生气,拱手道:“老朽判事不明,致有此失,实是罪该万死,好在得信尚早,大家研究个对策,看要如何应付韩莫愁。”
刘宗道:“帖子已经散出去,各路人马指日便临,现在商量对策,恐怕来不及了,尤其是我们公开得罪了韩家……”
平步云笑道:“小姐将韩家妹妹送走,至少可以搪塞一下,韩莫愁一定要兴师问罪,小姐就往老朽身上推好了!”
柳群也道:“目前只好这么办,能拖则拖,反正这是我们的家,韩莫愁绝不敢孤身深入,不能拖时再说吧!”
事情似乎就这么商量定了,平步云口中虽说要大家想个应付的办法,三个老人却没有提出适当的主意!
杜青知道他们还要向匿避在暗中的王非侠请示,所谓商量,实际是在套自己的口气,所以装傻不作声。
柳群见他不开口,才提出个不着实际的拖字,谢寒云知道再商量也不会有结果,干脆点明道:“今天不会再有远客了,大家歇息一下,三位世伯多费点心,无论如何,明天要有个明确的方法去应付!”
平步云道:“老朽遵命,等我们研讨出新的对策后,再亲告小姐!”
说着率先告退了,谢寒云也陪着杜青与谢寒星回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