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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
“竟然有这种事——是吉翁军的里克·德姆Ⅱ啊。等一下——也有萨克啊,吉翁的主力MS!”
“那个是——”
就在说着的这段时间,吉翁军的那些MS接连地降落,将手中的来福枪拼命地扫射。在陆上行走的GM的数量似乎也增加了。在殖民地内盘旋着爆炸声和哀叫声。
头部被毁的GM,缓缓地拨开空气而在大楼的街道上倒落下去,崩塌的混凝土块散布了灰色的烟尘。
而,从降落在地上的萨克的背后,另一架GM发射了机枪,整个市街像在放焰火一样地闪烁着,状况似乎是势均力敌。
“GM在驻留在这个殖民地的联邦军,是吉翁来进行空袭了啊。为什么对这种殖民地——难道!”
在二人之间响起了电子音,是电话。克莉丝即刻就拿起了电话筒,之后以后掌掩盖着听筒而把脸背对着亚尔,交谈了几句话。不过以亚尔来说,初次看到的MS战斗已经使他着迷不已了,哪里还会去注意到这件事呢。
“了解,我马上过去。”
她迅速地把话筒挂在台座上,转头面向了亚尔:
“亚尔,抱歉,你快下车吧。”
“呃?为什么?”
“有工作啊,我得要马上过去才行,拜托了。”
虽然是在请托,但是她的语气和眼神却是不容妥协的,亚尔也只有勉强地听从了。
“你听着,亚尔,”
在下到步道之后,克莉丝对他说了:
“要立刻回家去啊,如果出了什么事,就要遵从广播或是警察先生的指示,明白吗?”
“嗯——”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亚尔的回答,克莉丝在前车窗上贴上了似乎是什么许可证的东西,将前车灯和警示灯闪烁着而急速开动,接着以漂亮的切换让车体做了U字型反转。
“什么嘛,连克莉丝也……”
被独自留了下来,亚尔不开心地跺了脚。或许是透过摄影机取景窗去看的缘故吧,很不可思议的,对于MS在附近进行战斗并没有使他涌起了恐惧。也或许是对于为了工作、工作而把他丢下的克莉丝和父亲的那股无从发泄的懊恼,又再次燃烧起来而导致的吧。
“喂,亚尔,遇到你正好。”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而转过头去的亚尔,在那里看到的是却伊和提尔考特。他们二人也都因为首次看到了实际的MS,而兴奋得涨红了脸。
“好棒啊,那个,是联邦的MS吧?桃乐丝那家伙,现在大概在翻白眼了,活该!”
而或许是有流弹掉落下来吧,在之前所没有过的近距离里发生了爆炸,温热的风吹打着三人的身体。在周围有哀叫声在沸腾,人们乘着爆风相同的流向开始逃跑了。
“喂,你们!”
正要从旁边奔跑过去的一个中年人,回头对他们说了:
“怎么还站在那边发呆啊,快点去避难吧。”
“啧,这么大的成年人,还像个傻瓜似的。”
“要去避难吗?”
在四处逃窜的大人们之中,根本就放弃去撑握状况的小孩们,反而显得比较沉着。对他们而言,战争并非是实际的事物。
“什么避难,那是胆小鬼才做的事啊。”
却伊嗤笑着,自豪地挺起了胸膛,那上面竟然还挂着那个借来的联邦军阶级章。
“我可不逃啊。到森林公园的了望台去吧,在那边一定可以看得更清楚。”
“呃,可是——”
“怎么,提尔考特,你怕了吗?”
“我可不怕呢!”
亚尔插话进来,很有威势地:
“走吧,却伊。”
“好,这才是亚尔佛列德上等兵!”
“我,我是伍长啊。”
“因为你没有阶级章,所以你的阶级是由我来决定的啊。走吧,提尔考特二等兵。”
“得要遵从长官的命令啊!”
提尔考特说着。他是个个性悠哉的小孩。
在人潮中逆流而行,奔跑而去的二人,擅自把亚尔调降了阶级。“亚尔德列德伍长”很满地大大吸了一口气,吐出之后,仍然也跟在后面跑了过去。
3
森林公园其实就是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的植林地带。对于必须营造出人工自然循环体系的殖民地来说,绿林是很重要的,而且还必须建设成比地球还更加洋溢着自然感的土地。也因此,这片茂密繁盛的草木,是相当宝贵的土地。
他们三人在不久后,就到达了设置在那高台上的了望台了。
“好棒!比焰火还漂亮呢!”
“不过比电影里看到的还不够迫力啊,能更近一点看的话就好了。”
战斗依然在继续着,吉翁军似乎是显得有些劣势了。
吉翁军的MS里克·德姆,承受不住两架GM的协同攻击,而点燃了喷射器飞了上去,随即将手持的机枪抵在腰际扫射。枪弹飞向了工业地带的瓦斯槽,膨胀成一团橙红色而发生了大爆炸,或许有几个人就此丧了命吧,但那似乎也只是一场和现在的亚尔他们无缘的悲剧吧。
“呀嗬!干得好!”
“却伊是在支持哪一边啊?”
“要叫我却伊伍长啊。这还用问吗?我可是联邦军的伍长啊。”
“对啊。那么,我们也是联邦军的士兵啊。”
“别说得那么肯定啊,况且,我才不是却伊的部下呢。”
对单纯的提尔考特,亚尔猛然地加以责备。
“我也是伍长啊,从以前不就一直是这样吗?”
“没办法啊,却伊戴着正牌的伍长阶级章——”
“哦、喂、看啊。”
然而却伊本人正发出慌忙的声音:
“那架萨克,往这边来了啊。”
“呃?”
的确没错,有一架萨克改变了方向,正以急速朝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看着看着那机体瞬时就已经布满了整个视野。风压吹了起来,砂尘使得三人闭上眼睛。
“哇啊——”
揉头眼睛,拼命地睁开眼皮。市街的景色被某个巨大的影子复盖了。三人闪烁的眼神显露了惊惶,瞳孔在瞬时张大了。那影子的实体,就是如同巨大的雕像似地挡在他们眼前的,那架萨克的异样形体。
“呃、呃啊……”
不知所措的却伊,泄出了没出息的哀叫。而,那架萨克挥动双手,在那一刹时之间——以风压——将他们扫倒,开始急速上升。不知道是否是察觉到有小孩在,至少,亚尔他们确实是捡回了小命了。
循着几乎可说是垂直地飞上天空的萨克的轨迹,三人都抬起了下颚。在空中,那架萨克以背后所装设的推进器进行喷射。而,夹带着像是喘不过气似的破裂音、重复地进行了几次喷射,突然间它就熄火了。
“它中弹了啊。”
举起切换为‘望远’模式的摄影机,眺望着它的状况的亚尔,迅速地发出抢功的声音:
“是故障啊,是推进器出了毛病了。”
“往森林那边掉下去了啊。”
也用不着听这句话。失去了推进力的萨克,如同被拖引似地朝着大地降下,就当机影被高高的树林掩盖之后的刹那,一阵震地的声响传到了他们的身上,森林的飞鸟像是遭到驱赶似地飞过他们的头上而远远地逃离。
面面相觑的他们三人之中,最早发出急切的声音的,就是亚尔:
“掉在森林里了,很近啊,去看看吧……”
“呃——、可是……”
“怎么啊,却伊,你害怕啊?”
“才不怕呢。可是如果吉翁兵还活着的话要怎么办?如果他有枪的话……”
“跟他打一架再抢过来就好了嘛,走吧。”
“不行啊,亚尔。我身为长官,不能让部下遭遇到危险,这是以长官的身份下达的命令。”
“我——”
亚尔不甘心地往后一跳,以手指着却伊:
“我才不是你的部下呢,你们不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战斗,让你们看看真正的伍长的勇气吧。”
“噢,喂,亚尔!”
如今,朋友们如何地劝阻,也都无法打动他了。掉转了脚步之后,毅然地往地上一跺,冲破树丛而进到森林里去了。虽然有些树枝或什么的刮伤了他的手臂,但是亚尔也没有发觉,继续地奔跑。
如果是平日的他,大概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吧,反而都是他经常在劝阻毛躁的却伊的。但是,今天的亚尔却是无法再那样了。这一天里,种种的期待一再地遭到辜负也是个原因,而被却伊称呼为部下更使他的心情恶劣。
在冰冷的森林中奔跑着,不知不觉地在自己的胸口里涌起了某种新的期待而开始为之陶醉。自己现在正单身进入敌阵,亚尔佛列德伍长是英雄啊。
穿越了大概只能通过一个人的狭窄小径,来到了长着杂草、坡度平缓的斜坡旁边。在这附近一带似乎是被强大的力量给强迫地扭曲了,树木都朝着斜坡的下方而折弯着背,地面被掘开,可以看见很显眼的地皮,这肯定是坠落下来的萨克所造成的。
亚尔轻快地跳过折倒的树木,而后滑下了还很柔软的地皮,以双手拨开出现在眼前的枝叶,就这么乘势前进。而后,视野突然开阔了起来。——似乎是,有一大团的钢铁块正陷在大地上。
“哇啊……”
他急忙后退,同时将那全景摄入眼瞳之中,亚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那边,就像是被冲上海岸的格利佛似的,一个体格魁梧的钢铁巨人正躺在那边。在近距离所看到的它是非常地巨大,使得亚尔在一时之间也无法理解到,这就是那架坠落下来的萨克。
萨克以弯着脚、背部着地的姿势,掠倒了树丛,而停止在这个地方。大概就和亚尔刚才所做的一样,滑过了斜坡、好不容易才让机体着地的吧。因为那阵冲击,也不知道驾驶员是不是昏倒了或是死亡了,总之现在看起来是连动也不动的状态。
“好棒啊……”
越过倒地的树木,踏过树枝,前进到那架萨克的脚部旁边,绕了过去的亚尔,战战兢兢地以手触摸了机体——又像是被弹开似地缩了回来。
“好烫——,还是热的啊。”
可以听见飞过头上的小鸟们的鸣叫声,已经没有战火的声响了。这个地方的周围被树木围绕着,而且又环抱着那静止不动的钢铁巨人,就仿佛是时间静止的另一个世界。
“可是,看来是不会动了啊,驾驶员是死了吗——。对了。”
亚尔把手上的摄影机端在眼前,让点亮的监看器,投映出这个横躺的巨人的身影。
“以后再拿给却伊看,再也不许他叫我上等兵了。”
将景深拉到最大,即使如此也还是无法摄取这架萨克的全景。亚尔小心地避免跌倒,蹑着脚步轻轻地移动着,着迷地继续拍摄着这架MS。重厚的装甲、以粗大的管线连接的膝部,驾驶舱似乎是在腹部。大概是中弹了吧,像腰带一样围绕着腰部的管线断裂了,似乎飘溢着一股油料的焦味。
亚尔浑然忘我地继续运转着摄影机,他抬起下巴,让镜头摆成斜上角度。突然,在取景窗的一角,有个和铁块不同的物体流过。脚?是人类的脚,就站在萨克的膝盖上。他急忙地把镜头移过去,加以确认。那是——穿着驾驶员服装,以枪口朝着亚尔的一名兵士。
还很年轻,身材也很纤细,举着枪的架式,似乎还有些生涩。虽是如此,面对突然出现的正规兵士,亚尔放下摄影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
“呜、哇……”
“什么啊,是个小鬼啊——”
他似乎也是在惧怕着什么吧。那名兵士吐出这句话之后,就把手枪插回了枪套里,明显地露出安心的表情,然后又在萨克的膝盖上蹲下了,似乎是在操作着什么。
虽然一时事出突然,使得亚尔退缩了几步,不过在看到对方并没有想攻击的意思后,他又再举起摄影机,缓缓地试着靠近过去。很不可思议地,并未涌起恐惧感。
如果有残存的吉翁兵的话,就打倒他——虽然曾经这么夸下海口,但是自己当然也很明白,那是不可能做得到的。虽是如此亚尔却也没有一溜烟地逃走,那是因为在对方的兵士身上、似乎感觉到了某些亲切感。
那名兵士似乎在发着什么牢骚,而在萨克膝盖上完成操作之后,这回又翻身跳到地上,开始在巨大的脚部周围来来回回,然后打开了一个约手掌大的盖子,又和刚才一样地,操作着内部的仪器。
亚尔悄悄地绕了过去,从他背后把镜头拉近了。兵士似乎是在调整着盖子里的几个按钮。亚尔想看清楚他在做什么,而又再踏出一步,脚底下的小树枝“啪吱”地折断了。
吃了一惊,那名兵士转过身来:
“你、你还在啊?”
“嗯,请问,”
亚尔也不惧怕,趁机把摄影机移了过去:
“操纵这个的,就是你吧?被打下来了吗?”
“呜、呃……”
小孩子的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