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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插嘴啊,蠢蛋。”
却伊冷淡地说了一句:
“还说什么联邦没有MS啊?算了吧,别再说那种听了都觉得丢脸的大话了。”
桃乐丝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她马上又滔滔地说了:
“什、什么嘛,我只不过是不知道而已嘛,又不是像你们那样子在吹牛皮。”
“我们什么时候吹了牛皮了?”
“刚才不就是吗?亚尔说的那种事,根本就难以相信嘛。”
“嗯——”
亚尔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如果他也认为自己所说的是捏造的故事,也许这时候就已经和桃乐丝激烈地争执起来了。但是现在的他,就在不断地述说着这个捏造的故事的当中,不知不觉地,连自己仿佛都相信了这件事了。
至少以这一点而言,他们所说的就并非是在吹牛皮了。也因为如此,现在的他,完全不觉得是在欺骗朋友。
“要不然你可以去证实一下啊,就如我所说的,森林里真的有吉翁的MS坠落下来啊。”
亚尔说的没有错,被设置了“诡雷”的萨克因为其危险性而无法轻易地撤除,警方只有将那里指定为禁止进入之区域,在军方的专家到达之前,就一直保持着维持现场的状态。
却伊又接着亚尔的话讲下去:
“况且,如果亚尔说的是假话,那么这个阶级章和伤痕又该如何解释呢?你说啊。”
“这个……”
桃乐丝一时无话可说,之后就转过身去丢下了一句话:
“反正,我说那是谎话就是谎话啦!哼!”
真是漂亮的逻辑推演。看到她狼狈地撤退的模样,亚尔他们三人,在同时很愉快地笑了。
笑了一阵子之后,却伊依旧觉得很遗憾地:
“啊~啊,还是觉得很懊恼啊,如果我在那个时候,不要突然地胆小了起来,跟着亚尔一起到森林里去的话就好了。”
然后,显得非常懊恼地,以左手“啪!”接住了右手的拳头。虽然对于好友的英勇事迹加以称赞,但是在这个年纪毕竟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英雄。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机会的话,绝对不会再错过了。”
“咦?”
提尔考特很唐突地发出怪声音。
“怎么了?提尔考特。”
“刚才,天空好像有什么在闪闪发亮啊!”
“呃?那会是什么呢?”
三人紧靠着窗户。似乎有别的人也发觉到了,在别间教室的窗口,也有人探身出来看着外面,有的学生则以手指指向了某处。
而,在天空的一角,的确有淡淡的光点在闪亮,而又突然地流逝。看着看着,可以发觉到那是越来越多了,仿佛是在蓝色的画布上刮出了伤痕一样。因为是在白天,所以难以辨认,不过可以确定在殖民地之外,正在发生着某种事情。
“会是什么呢?流星吗?”
“不是啊,那是战斗啊。”
亚尔笔直地挺起了背脊:
“就在这座殖民地的外面,正在进行战斗啊。”
“喂,打开电视看看吧。”
从走廊跑进教室里来的同学们,高兴地叫喊着:
“正在播放临时新闻呢。”
马上就有人打开了旁边的电视机,所有人的视线立刻就集中在那里了。画面上播映着播报员淡淡地念着原稿的模样:
“再播报一次。现在,在距离这座殖民地不远的空域中,吉翁和联邦军正在进行战斗。预料将不至于攻击到这座殖民地,不过还请各位市民,要镇静地行动。若有接到更详细的情报,再为各位报导——”
有人脱口而出:
“下午的课程,说不定会停课呢——”
“果然没错,那是吉翁和联邦的战斗啊。”
亚尔说着:
“一定是MS之间的交战啊。”
“什么嘛,可恶,在那么远的地方打,根本看不到嘛。”
却伊在发牢骚。
“——对了,亚尔,要不要去港口呢?在外面交战的话,若是运气好,说不定有损坏的MS或是战舰会入港呢。搞不好,吉翁还会进攻过来呢。”
“下午的课要怎么办呢?”
“提尔考特,我又没找你去。亚尔,走吧!”
老是听亚尔说他的英勇事迹,却伊在内心中也是在嫉妒着吧。而亚尔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如果在这里退缩的话。“亚尔佛列德伍长”的镀金也就要剥落了。
“好,走吧!”
“喂,等一下啊,你们还要跷课吗?”
三人推开了聚集在窗口的同学们,向着走廊跑出去了。
因为是在殖民地外的战斗,因此并未有交通管制,不过在街道上,还是有一股紧张的气氛在流动着。
在这当中,亚尔就搭着却伊的脚踏车,赶往港口的方向去了。一人的体重就有二人的份量的提尔考特,也骑着自己的脚踏车,在远远的后方上气不接下气的追赶着。
在空中,闪闪发亮的战况还在继续着。大概是MS的光束及火炮,投映在殖民地的反射镜片上吧。
不过,那些光芒和之前的比起来开始有了些间隔了。虽然不知道吉翁军和联邦军是哪一方得到了胜利,不过战斗差不多是要结束了。
“啊,真是的。拜托啊,请不要结束啊。”
却伊在脚踏车上站起身来眺望着战况,夸张地叹息了:
“干脆就像上次一样,打进这个殖民地里面来也就好了。”
“却伊,前面,前面!”
“哇啊!”
差点就撞上了一个在步道上,和他一样抬着下巴在凝视着天空的男性。虽然是慌忙地扭转了把手而没有出事,如果不是亚尔大声叫喊的话就肯定会发生一次大冲撞了。
“好险啊,不应该站在那种地方的啊!”
“却伊,你骑车要看着前面啊!”
把亚尔的忠告当做马耳东风,却伊迅速地把车身倾斜,也不顾亚尔的哀叫就把脚踏车骑上车道去了。
车道这边正开始在塞车而停滞了。坐着二人的脚踏车,在路肩和电动车之间,旁若无人地穿了过去。
“真是的,这边也一样啊?”
看到前面有违规停车的车辆挡住了去路,却伊咋了舌。这样子就无法前进了。
“好,亚尔,穿越车道到对面去吧。”
性急的却伊,没听亚尔的回答就从车辆和车辆之间穿了过去,为了冲到空旷的对向车道,而在座垫上的屁股更加卯起劲的扭动了。亚尔的身体因为反作力而向后倒。而,可以说几乎就在正侧方的距离,巨大的喇叭声响起了——
“哇啊!”
“呃啊!”
二人的哀叫声,被震耳的刹车声盖过了。在空旷的车道上奔驰的大拖车,逼近到了冲进车道的二人面前了。
就在认为他们二人可能会成为肉酱的瞬间,拖车的轮胎发出摩擦声,以差点冲上步道的冲势扭转了车身,在冒失的脚踏车二人组的鼻尖上扫过一阵风压,以些微之差成功地避开了。
“混蛋东西!”
从拖车高高的驾驶座上,司机露出脸来对二人怒吼:
“想找死吗?”
这声音曾经听过!
因为恐惧而心脏像警钟一样狂跳的亚尔,发觉到此事而讶异地抬起头来,而这次则又是吃惊得心脏差点蹦出来,几乎要停止心跳了。因为那位有着金色的短发和端整的面貌的拖车驾驶,的确是不久前曾经见过的。
而对方似乎也是相同的,他若有似无地看了亚尔一眼,很明显地,把一声已到嘴边的“啊!”勉强吞了下去,似乎很慌张而别扭地缩回驾驶座去了。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又再把拖车开动了。
就在亚尔为之愕然的这段时间,拖车很快速地开过了他的身边,而后,共有三辆同型的拖车,留下了一阵沙尘而从二人的旁边加速地通过。
“真过分,怎么可以这样,都是他们不好的嘛!”
却伊毫不在乎地说着。像这种人就算今天没事,总有一天也会变成肉酱的。
“走吧,亚尔。”
“啊,等一下。”
从被却伊扶正的脚踏车上面,亚尔顺势地跳了下来。
“我,有些——”
“怎么了啊?”
“我想到了还有些事情啊。”
说着,亚尔已经跑了出去了。却伊和好不容易才追上来的提尔考特,看到他那慌忙的样子而目瞪口呆,这也不管了,亚尔向着远去的拖车,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了。
他斜向跑过了车道,跳上了步道。那群拖车已经跑了相当的一段路,不过看起来似乎还不是追赶不上的距离。
从人群之间穿过,亚尔以两脚拼命在步道上奔跑。他的视点就只有一处,紧盯着拖车的车尾。而,殿后的拖车的后车灯突然亮了起来,是踩了刹车了吧。
“太好了!前面的灯号是红灯。”
认定这是关键时刻,亚尔气喘喘地,像短跑选手似的冲刺了。眼着着就要逐渐地接近拖车的车尾了。一位行人被亚尔的气势给吓到了,往旁边跳开。
越过了护栏,翻进了车道,亚尔伸出双手。在拖车的后部有设置踏板,亚尔是打算抓住扶手坐到上面去。但是就在只差一步就能抓到的瞬间,拖车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动作似的,移动了车身往前逃开了。
灯号变换成绿灯了。亚尔的双手在空中挥舞,差点往前跌倒,但是他藉着惯性再向前跑了二、三步以调整重心平衡,总算是没有跌到了。但此时拖车已经在缓缓地加速了。
“才不会让你逃掉呢!”
亚尔以两脚在地上猛然一跃,让身体几乎水平般的扑了过去,伸长的右手对准了踏板上的扶手迅速地抓了过去。手掌是落空了,不过,手指倒是成功地勾上了。
“哇啊——”
因为拖车又再加快了速度,只以手指勾着的亚尔差点就被甩掉。他划动着双脚要把身体往前拉,手掌使足了力气,紧紧握住了扶手。右手之后是左手,当两手都被拖引着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化为了拖车的一部分,在空中飘起来了。
他就这样缩起了双脚,坐上了踏板。亚尔在急促的呼吸之中,放松地吐了一口气。拖车的驾驶一点也没发觉他坐上了车尾,似乎又更加一层地加快了速度。
喘了一口气之后,亚尔在踏板上悄悄地探身出来,窥视着前方。因为他跳上的是第三辆车子,前面还有二辆拖车在行驶着。而他的目标就只有领头的那一辆。
前方的灯号变换成黄灯,拖车群降低了速度。这是机会,亚尔在自己搭乘的这辆殿后的拖车完全停下之前就跳下了车道,往前跑了过去。
从因为红灯而全部停下的三辆车子旁边跑过,亚尔逐一地确认了拖车里的乘员。驾驶着他所搭上的那一辆的,是个眼神尖锐,嚼着口香糖的男子。第二辆的驾驶,是个满脸通红的巨汉,而在最前头的一辆,差点撞到亚尔的那辆拖车的驾驶席上——的确是他所认识的面孔。
“巴纳多!”
亚尔叫喊着,一个箭步跳上了驾驶席旁边的踏板:
“巴纳多,是我啊,亚尔佛列德·伊兹尔哈!亚尔伍长啊!”
驾驶席上的人,除了瞄了一眼以外,对亚尔的话充耳不闻,而后是完全地无视。但是,可以肯定的,他就是一个星期前突袭这座殖民地的吉翁军,搭乘着中弹而坠落在森林的那架萨克的那位巴纳多·怀兹曼,错不了的。就是把阶级章送给亚尔的那个人。不过他的装扮,和当时的驾驶员服装不同,而是像某家货运行的送货员一样很平常的制服。
“巴纳多,是我嘛!”
亚尔挥着拳头,隔着玻璃敲打。而巴纳多似乎也是卯起了性子而把脸转开。灯号变换成绿灯,拖车突然开动了,亚尔急忙抓紧了车门。如果在这里被甩下去,那可就功亏一溃了。
这辆拖车上不只有驾驶员,还有另一个人坐在副座上。那个人正对巴纳多说了一些话,不过亚尔是听不见的。
“喂,巴纳多,你别惹麻烦啊。”
那个男人,咬着没有点火的香烟,是个身体结实而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他以沉着的语气这么说了:
“你认识的小孩吗?”
“就是给了我那张碟片的,那个小孩啊。”
“那就更不能乱来了。他知道我们是吉翁吧?如果闹了开来就不好了,停下车吧。”
“可是,休泰拿上尉——”
“喂,说话要留神点,我在这里可是‘社长’啊。”
被称呼为休泰拿上尉的那名男子露出了笑容:
“总之先停下来,你下车吧。去安顿好那个孩子。”
巴尼很别扭地踩下刹车,拖车靠到了路旁,停下来了。而反观亚尔,还一直拼命地在叫喊着,继续敲打着玻璃。
“等你这边安顿好了,再和我们联络。”
休泰拿看着他那个模样而苦笑地说着:
“有告诉你地址号码了吧?”
“是——”
“回答得不清不楚啊。这个样子,可当不了特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