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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泊霈吗?”朱忆葵掏出手机说。她需要安慰?需要一个拥抱?需要别人来分担她的恐惧。现在只有孙泊霈能给她安全感,听她倾诉,了解她的痛苦。
“现在有空吗?我到你那里。”
她再次发动机车,骑往孙泊霈的新家。
赵晴皓是孙泊霈的好朋友,应该不会有事没事叫孙泊霈起床尿尿。可是赵晴皓横死于公寓是事实,每天看着这里的一景一物总不是滋味,而且还有个不知何时会现身的艳蓉。说不一定这两个仇鬼相见份外眼红,来场决战公寓之巅。等到赵晴皓出殡之后,他就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套房。
“忆葵,看你的脸色很难看,发生什幺事了?大冷天还流了那幺多汗。”孙泊霈到浴室弄了条热毛巾递给她,再为她冲泡一壶热红茶,忧心忡忡地凝视她那惊慌的脸庞。
“馨蕊呢?”朱忆葵两手捧着温热的茶杯问。
“她翘课跟社团去垦丁吹冬风,还吵着要我去散心,算了!还是窝在房里比较温暖。”他坐在朱忆葵的身边摇着头,接着严肃地说。“她又出现了?”
“刚才我在公司加班,她竟然又在计算机里现身了。”朱忆葵再也承受不了紧绷的情绪,趴在他的怀里颤抖哭泣。
“她已经害死晴皓了,现在又去找你,她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呢?”孙泊霈叹了气,一手搂着她,一手抚摸她的秀发。
“然后她从屏幕里飘了出来,对我冷笑。我吓得赶紧拔腿就跑。”她埋在他的胸膛哽咽地说。
“别怕别怕…。。”他端起搁在桌上的热红茶递给她。“再喝一口,去去寒。”
“嗯。”
朱忆葵泪眼婆娑地啜了一口热茶,孙泊霈再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红茶的温热,孙泊霈的温柔,融化了积存于血管的寒冰,身子逐渐热烘烘起来。艾薇儿的歌声,让她的细胞再次活泼跃动。
孙泊霈心疼地凝视她那凄迷的双眸,她的眼神好象告诉他,我需要你的保护与拥抱。孙泊霈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嘴唇情不自禁地压上她那苍白的双唇。朱忆葵也双手搂抱他的脖子,炽热地吸吮他的唇,寻觅他的舌。
暖和的室内,沸腾的身体,他们不由地脱下对方的衣服。孙泊霈的唇舌细细吻拭残留于朱忆葵身上的汗水,然后缓缓攀上诱挺的山峰嬉戏挑逗,再沿着柔顺的山坡滑向茂密的森林,寻觅圣珠以及渗出的泉水。
朱忆葵阖上眼睛享受他的唇舌与双手的爱抚,僵硬的身体也逐渐软化,炽烈的热流在体内到处流窜,不由地躺在沙发上颤抖喘息。她对孙泊霈早有莫名的好感,只是自己不敢去面对。倘若跟赵晴皓交往之前就认识孙泊霈,她要的男人是他,而不是赵晴皓。
在对的时间碰到对的人,是最美的爱情。说起来很简单,但这是梦想,只有少数人能得到如此的爱情,多数人对自己的爱情总抱着或多或少的遗憾。认命,让人们逆来顺受或者刻意掩盖这份遗憾,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一旦酒醒,失落感立即取代了所谓浓郁的爱情。
爱是玄妙的感觉,无法符合任何理性的逻辑。因为,诞生爱情的第一步,就是丧失理智。
孙泊霈抬起她的右脚搁在椅背,掰开她的左脚,握着抖擞的家伙缓缓进入她的身体。他忽快忽慢地扭动身体,一手揉磨她的阴蒂,一手在她的大腿内侧和酥胸爱抚,让她获得最大的刺激。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细瞧这个暗恋多年女子,尤其她那敞开的胴体,微昂的头与迷蒙的眸子,更让他陶醉。他在阴道里变化不同的行径,有时直线?有时画圆?有时旋转?有时猛戳硬顶?有时拔了出来在阴蒂挑磨再使劲进去,惹的她挺起腰身哆嗦呻吟。
他抱起她的身子,轻轻放在茶几上,抬起她的双腿压在她的胸前,让阴茎深入隧道的顶端,给她另一种高潮的刺激。朱忆葵知道他要做最后的冲刺,紧缩皱褶组织,紧密包裹他的家伙,让两人获得最大的磨擦刺激。孙泊霈直挺上半身,抱拢她的双腿,急遽抽动。两人的狂放的呻吟声充满这间套房。
朱忆葵卷曲着胴体埋在他的胸膛,孙泊霈搂揽她的身子,不时拨挑她的酥胸,轻吻她的发丝。红色的毛毯盖住他们赤裸裸的身体,以及相互爱抚的动作。凡妮莎甜美的歌声在空中悠悠飘扬,恰似他们甜而不腻的心情。
“我觉得很羞愧。”朱忆葵说。
“我们是你情我愿,而且我早就很喜欢你。”孙泊霈轻吻她的发丝。“在做爱的过程中以及沉醉在余韵里,思考是违背了性爱的基本法则。”
“可是晴皓才过逝没多久,我们做出这种事也对不起馨蕊。”
“什幺也不要去想好吗?让我们紧紧抱着,感受对方的温暖,这是我们此刻最需要的。谁也无法了解我们的感受与恐惧,只有我们俩。”孙泊霈捧起她的脸,痴迷地凝视。
朱忆葵的双眸已经迷醉了,沉浸于他那温暖的目光与双手。她张开腿来跨坐在他的身上,揽住他的颈项亲吻,柔软的臀部随着两人的热吻而挪动,也磨擦逐渐硬挺的阴茎。
孙泊霈掐抓她的臀部,缓缓抬了起来,再次将坚硬的家伙滑入湿润的隧道,让自己和朱忆葵得到被紧紧包裹与被填塞的快感。他们俩已经炽热地燃烧,不需要柔暖的毛毯,它随着他们的意乱情迷缓缓滑落于地板。
朱忆葵迷乱又激烈地摇晃身子,宁贴在他胸膛的乳房,随着剧烈的磨擦得到了迷醉的兴奋,喘息?呻吟的嘴唇不时寻觅他的唇舌。彷佛利用激情的做爱来忘记混淆的情绪,赵晴皓的横死,艳蓉无所不在的魂魄,对孙泊霈潜藏的情愫。
风,掠过半启的窗户,钻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春色盎然的室内游转,缱绻于迷乱的身子,宛如享受从这对胴体所散发出来的亢奋。伫立于桌上书本的书名,彷佛是无数的眼睛,冷默欣赏这对男女激情的表演。
忽冷乍暖的感觉在他们身上不时更迭,就算艳蓉真的在旁边看,他们也不在乎,只有两人的拥抱与融为一体才是最真实。
明亮宽敞的图书馆里,孙泊霈端坐于计算机前面查询书目,四周除了轻柔的脚步声之外,一片宁静。当他按下查询的按钮之后,屏幕一直停在”资料查询中”的画面,过了将近一分钟仍然不变,他不悦地拍了下屏幕,暗骂什幺烂计算机嘛!
此时,新的网页出现了,查询的结果竟然是一连串的”艳蓉”。他的呼吸急遽加速,眼珠子一直盯在陆续出现艳蓉两个字的屏幕,接着黝黑的字开始跳动。他知道再来那些字和框架就会变成艳蓉的容貌,因此干脆关掉屏幕,眼不见为净。虽然他晓得这个举动犹如掩耳盗铃般,丝毫没有用处,倘若艳蓉要吓死他,就算屏幕关了,她照样会出现。但是他还是做了,只为了求得一丝的自我安慰。
他的身影倒映于黝黑的屏幕,他静静瞅着自己的影子,让翻腾的情绪平静下来。陡然,他的影子从屏幕上消失,彷佛失去了真实的躯体。他再睁大眼睛仔细看,只瞧见身后同学的影子,却不见自己的。无数的半透明圈圈在眼前打转着,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失去了影子,比看到艳蓉更骇然。
她在警告我,下一个目标是我吗?因为我背着馨蕊跟忆葵发生关系吗?他惊慌地揣想。
附近响起几声清脆细柔的笑声,他这才慢慢回过神来,血液也开始流向全身。他使劲撑起被吓得孱弱的身子,拎起背包缓缓走出图书馆。整个人轻飘飘的,却又感到十分沉重,双脚彷佛再也无法承受这个虚体,随时会崩塌似的。
冬阳暖烘烘地照在大地,他闭上眼睛伫立于阳光下逡寻不前。他不敢看这个国度,不敢看到自己真的失去影子。原来这个鲜少注意到的无用东西,竟然在心里占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失去了它,就像丧失了生命。
过了良久,他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视线在明亮的水泥地缓缓移动。顿时,心中的恐惧消失了,身子舒服地瘫软下来蹲影子的旁边。如果不是旁边有人,他一定趴在地上亲吻它。
闲晃的冬风卷绕着树叶,发出的声音宛若艳蓉的嘲笑声。
应该只是一片黯淡的灰色?不可能出现五官轮廓的影子,突然有了生命。它笑了,是讥笑,是艳蓉讥讽的笑容。
失去影子让他恐慌,彷佛世界末日已到。影子有了表情更让他恐惧,宛若艳蓉已经攫取他的肉身。
朱忆葵紧盯着单据,手指飞快地在键盘敲舞,偶尔才抬头瞟一瞟屏幕。除了要专心注视单据上的数字,另一方面也害怕屏幕上的数字又开始翩然起舞,框架变成急流漩涡。
生技课的小庄经常借故来这里跟她聊上几句,他知道朱忆葵的男友已经过逝,现在正是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更是追求的最佳时机。
可是朱忆葵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对他这付吊儿郎当的模样有些不屑,只是基于不想破坏同事之间的关系,才对他虚与尾蛇,然而小庄却自我陶醉地认为她有点心动了。为此,无奈的朱忆葵给自己订下规则,聊天可以,约会不行。
赵晴皓是一付目中无人,不知将心比心的?叛?P∽?蚴堑醵?傻保??呗矣锏姆柩?N?茬畚遗龅降哪腥硕际钦飧兜滦阅兀糠炊?拟?哪腥巳词怯性滴薹荩?荒鼙3钟岩昴兀克?栽棺拧
可是她不敢对小庄心存任何埋怨,因为性情执拗的艳蓉可能会获悉,更可能加害于他,毕竟小庄只是想追求她而已。
冬天的夜色来的早,下班时间尚未到来,天色已经开始黯淡。晚风迫不及待地扬起,扰得树枝摇晃颤栗,树叶不时发出惊慌似的声音。
朱忆葵关上计算机,黝黑的屏幕映着她的身影。骤然,这张熟悉的脸开始变得朦胧,然后转为清晰,但那是艳蓉淫荡讥讽的容颜,接着用青寒的眼神瞪着她。白天的鬼影比黑夜更恐怖。朱忆葵头部的血液突然完全蒸发,只感觉晕眩麻痹。她闭上眼睛,哆嗦地慢慢将椅子往后挪动,努力驱使僵硬的身体缓缓站起来,铁青着脸拿起背包往外走去。
“忆葵,你怎幺了?”坐在附近的财务课课长问。
“觉得有点不舒服。”字,颤抖地飘出。
“那赶快回家休息,骑车小心点。”课长看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彷佛随时会晕倒的样子,关切地问。
“课长,我先回去了。”她机械式地点了个头,奋力拖着沉重的双腿前进。旁边还有同事,不能像那晚惊慌失措地跑出去,必须强压恐惧的情绪离开。
朱忆葵好不容易走到守卫室刷卡下班,那一声哔,把她带离这个骇人的国度,回到原来的世界。老林瞧她脸色发青,随即倒了杯热茶让她暖暖身子。这时,冰寒的身体才燃起丝丝的热气。
“你应该去看看医生?最近的脸色很差。”老林说。
“嗯,过几天吧。”她只能随便说说,总不能讲自己遇到了鬼,而且医院又没有驱鬼这一科。
“哎呦,这幺准时下班呀,好命哦。”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庄,一面跟老林拿回写好入厂时间的外出单,一面对朱忆葵揶揄着。
“我身体不舒服。”朱忆葵说。小庄比陈年老醋还酸的玩笑话,更让她反感。
“怎幺了?”小庄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关心。
“没什幺啦。林先生,谢谢你的茶,我回去了。”她把免洗杯丢入一旁的垃圾桶,客气地跟老林说,不瞧小庄一眼。
小庄碰了个不小的钉子,只好怏怏然离开。
“他就是这个样子。”老林试图化解她的疙瘩。
“呵呵…我知道。”她挤出一点笑容,只不过这是苦笑。
虽然天色已暗,不过正值下班时间,工业区的主要道路充满赶着回家的人们。朱忆葵看着一个个戴着安全帽的女骑士,彷佛她们是艳蓉的化身,故意戴着看不清容貌的盔甲在她身边游荡,不让有她喘息的机会。
朱忆葵突然紧急停车,后面的机车差点煞车不及撞上她,男骑士掠过她的身边,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些谴责的眼神她根本不在乎,只知道自己快要精神崩溃了。她抬头眺望已经全黑的天际,不知那里才是她的避风港,谁能分担心中的恐惧。倘若跟堂姐或者父母说,只会使她们也跟着恐慌,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虽然她一直叮咛自己尽量不去来找孙泊霈,不要当第三者,那晚的激情就当做一夜情。可是,身心交瘁的她还是来到这里。不过,今晚不只有她们俩,还有蓝馨蕊。
当她看到蓝馨蕊时,愣了一下,心中的羞赧使得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蓝馨蕊。尤其蓝馨蕊所坐的沙发,正是她跟孙泊霈做爱的地方,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又出现了!?”两眼无神的孙泊霈看到她神情憔悴,赶紧放下手中的便当,起身为她泡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