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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明显一怔,嘴唇蠕动,轻轻的说了句:“你一切都好吗?”
咋听到,心中一酸,忍不住又要落泪,
但我仰起头,正色道:“瀚哲王起的好早,本宫还以为此处只有我一人在此,想不到瀚哲王你也有此雅兴,既然这样,本宫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跨出落叶亭,大步走开。
蓦然间听到,身后的他跪下说:“恭送皇后娘娘!”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我真是没用!
让他以为我幸福吧!让他以为我绝情吧!我一个人痛苦就可以了!
中秋(三)
小的时候我敬佩母后,不仅仅因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追求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自由。
不是每个人都能舍得下荣华,放得下所爱的,为了肩负的责任,很多人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母后曾和我说过,一旦嫁入皇室,那就意味着你肩上的责任异常重大,这些责任,让你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我曾经以为,我要的幸福,就是在邢风正妻的位子上屹立不倒,可是遇到赫连之后,我才知道,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回到紫宸宫的时候,我脸上的泪水已经没有了,而且我还很舒服的补了一个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一觉却很踏实,一直睡到中午时分,大概是已经认清,我和他之间的不可能了吧。
自从怀孕之后,邢风为了能让我安心养胎,免了众人的晨昏定省,所以我这些日子,都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好似这般贪睡,也没人会说什么。
刚刚睡醒,雪女就神神秘秘的来到我身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轻声道:“娘娘,方才有个小太监塞到奴婢手中的,敬呈娘娘过目。”
我诧异的接过来,发开一看,竟然是瀚哲王约我今晚二更在红枫林相见的信函,我脸色微变,沉住气问:“雪女,这封信你看过了吗?”
雪女连忙跪下说:“奴婢岂敢偷看娘娘的信。”
我扶她起来,叹道:“雪女,事关重大,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我心如乱麻,和瀚哲王之间的情事,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并不是我不相信她们,只是实在无从开口。可如今,他要与我幽会难道早上的态度,他还看不懂吗?又或者,他也想和我做个彻底的了断?
我看着那封信,喃喃自语:“雪女,我能相信你么?”
吃过晚饭,我便早早的歇息了,雪女对众人说道:“娘娘已经安歇,大家各自休息去吧,内室有我来照顾娘娘即可,没有娘娘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扰!”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都退下去了,雪女则闪身进了内室,然后我们俩都开始脱衣服。
我一个人明目张胆的出去未免太张扬,只有换上雪女的衣服,就不会太引人注目了,而外面的众人以为我已经睡下,只好让雪女代替我,睡在这张床上。
换装完毕,等到将近二更时分,雪女翻身上床,用被子蒙住头,而我拿着雪女的帕子,掩住口鼻,笑问道:“娘娘,雪女这样子成吗?”
雪女瞧我一眼,吃吃笑了几下,说道:“这样子,谁还看得出来?公主,这招李代桃僵的计策还真不错。”
我轻轻一笑,然后准备出去,雪女轻呼:“公主,一切小心啊!”
我微笑颔首,低下头,刻意用帕子掩住嘴唇,悄悄的走出内室。众人休息的休息去,值夜的也没有在意到我,我正庆幸间,采叶走了上来,说道:“雪女,你怎么出来了,娘娘那里不要人照看着吗?”
我顿时心慌,别过头去,谁知这丫头凑却到我面前来,我狠狠瞪她一眼,沉声道:“既然你这么关心娘娘,就进去伺候着吧!”
她看出是我,差点就惊呼出声,但看到我的眼色,立马会意,退到一边,颤声道:“也是,娘娘那里没个人怎么行,我还是进去,要是有人打扰娘娘,还可抵挡一下。”
我心中赞她机灵,微一点头,就快速跑了出去。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我略略放宽心,直奔到红枫林。
月色朦胧中,我看到了他,他站在落叶亭里,不安的走动着。周围都是沉浸在月光下的枫树,将他的身影包裹的紧紧的,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亭子里。
“云睿”我轻轻唤了一声,真是奇怪,我明明是要和他了断的,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如此柔软。
“珍儿”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叫出我的名字。
我扑到他怀里,激动的抽泣起来,他紧紧抱住我,嘴唇一遍遍的亲吻着我的发丝和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的说:“真是想不到,一别两年,珍儿你也要做母亲了。”
我倚在他胸口,含泪而笑,是啊,我要做母亲了,只可惜,你不是这孩子的父亲。
他摩挲着我的发丝,叹道:“早上你对我如此,我还以为可是当我收到你给我的信函,字字情真意切,我就知道”
我猛然推开他,脑中“轰”的一声炸了,“信函,你说什么信函?”
他也觉得诧异,连忙说:“不是你让人捎信给我,让我二更时分在此相会么?”
圈套!竟然中了别人的圈套!
来不及细想,正欲告知他我们的处境,却听赫连低喝一声:“谁!”
我恐慌的回头一看,有人从林中走来,待那人走近一看,我惊呼道:“怀苏!怎么是你!”
月色清冷的光辉洒在他身上,显得华美而又落寞。我看不清他的脸,却分明能感到他幽深的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哀伤。
想必,刚才的一切他都已看到了吧?
他上前抓住我的手臂,说:“快走。”
赫连见状,也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了我们俩一眼,说道:“皇上接到密报,后宫中有女眷与男人私通!”
我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远处传来喧哗之声,怀苏急道:“快随我走!”
赫连放开他,也催促道:“珍儿,走吧!”
我又急又气,低声道:“那你呢?”
怀苏一把拉过我,边将我拉出去边说:“只要你不在,他一人在此有何关系,走啊!”
我回头绝望的看了赫连一眼,侍卫们已经将落叶亭层层围住,而怀苏抱着我飞过了红枫林。
圈套(一)
(一珍)
怀苏将我送至紫宸宫外就匆匆离去,而我自身难保,不便留他,立刻冲进宫内,幸好无人察觉异样。
待我跨进内室,雪女和采叶仍在,我急急说道:“雪女,快换衣服,晚了就来不及了!采叶,你去将王富贵叫来。”
雪女采叶不知何事,但见我脸色有异,不加细问,只按照我的话去做了。
王富贵来了,隔着数重帘幔和屏风,所以看不到里面我和雪女的情形。
我已经脱下雪女的衣服,躺到了被窝里,平稳心绪,说道:“王总管,你是我紫宸宫的总管,你效忠的是我这个皇后,以往本宫不知你的忠心,所以不能对你委以重任,如今,是你表露忠心的时候了,你愿意么?”
我听到他在外磕头有声,答道:“娘娘尽管吩咐,奴才一定万死不辞。”
我冷笑道:“用不着你死,你只要将皇上拦在外面就可以了。”
“皇皇上?”
“不错,怎么,怕了吗?本宫再说一遍,你效忠的人,只有本宫一人!”
“奴才遵命。”
采叶和雪女立在一旁,问道:“公主怎么知道待会儿皇上会来?”
我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说道:“今日的圈套,原本就是为本宫而设,你们说,皇上能不来兴师问罪吗?”
她们低下头不作声,我亦心中揪紧,虽然紧闭双目,内心却难以平复。
王富贵刚刚出去,就看到李德全匆匆的跑了进来,他神色一紧,问道:“怎么了这是,李大总管怎么这么慌张呀?”
李德全瞪了他一眼,喝道:“还能怎么了,皇上来了!”
王富贵将他拦下,说道:“娘娘早已睡下了,纵然是皇上来了,也不能惊扰了娘娘。”
李德全大跌眼镜,但随即明白,王富贵是皇后的大总管,理应效忠皇后,但如此出言不逊,想必是受了皇后的旨意。他低声喝道:“还不快让开,别怪我没提醒你,皇上这回气可不小。”
谁知王富贵压根儿就不买他的帐,仍是气鼓鼓的横在那里。
李德全气的要大骂他一顿,只因他此时来也是为了报信儿的,谁料遇到这么个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家伙脾气这么倔!可是又不能言明他自己也是皇后的人。
正说着,邢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只见他满脸怒容,怒气冲冲的走来,也不管什么通报不通报,一把推开王富贵,直接冲了进去。
王富贵还要上前阻拦,被李德全扯住,已是来不及了。
邢风径直冲到我的卧室,看到我躺在床上,面色一僵。我虽然早料到他会来,但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皇上?您怎么来了,也不让人说一声。”
他佯装镇定的说道:“朕来看看皇后,谁知那帮奴才却不肯让朕进来,朕一时情急,就闯进来了。皇后今晚,睡的可好呀?”
雪女扶起我,我倚着靠枕,莞尔一笑道:“被皇上这么一惊扰,怎么能说睡的好呢?”
他一愣,随即问道:“是么?难道皇后今晚没有出去走走?太医不是说,一味贪睡也不好么,还是要出去走走的,红枫林那里的枫叶长势正盛,皇后没有去欣赏一番?”
我面色毫无变化,沉稳的一笑,说道:“红枫林再美丽,也要等到白天观赏,晚上就算有月色照耀,也难能辨别红枫的美貌,皇上您说呢?”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上前一步说道:“皇后敢说你刚才没有去红枫林吗?”
我摇头,坚定的对上他的目光:“没有。”
他走到我床边,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衾被,露出我只穿着亵衣的身躯。
我和他都怔忡在原地,只这么片刻,雪女立时反应过来,慌忙为我盖好被子。我冷笑道:“皇上若是想看臣妾的身子,何必这么着急亲自来呢?臣妾会自己动手,虽然臣妾有孕在身不便行房,不过如果皇上喜欢,臣妾也会满足皇上的。”说着,我掀开被子,站在邢风面前,脱去身上的亵衣,完全**的站着。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雪女和采叶慌忙跪下哀求:“娘娘,保重身体要紧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亲手给我披上衣服,愧疚道:“是朕不好,朕不该听信谗言,误信小人,朕不该怀疑你,珍儿,都是朕不好”
我抽泣着落下几滴眼泪,哭道:“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好端端的又来我这里吵什么?到底有什么不顺心的你大可说出来,何必这样羞辱于我?”
他抱着我,忙不迭的道歉,又说道:“是朕糊涂,是朕不好,珍儿,你莫要怪朕朕并不是有心要如此对你。”
我心中窃笑,邢风,我早就洞悉了他的个性,吃软不吃硬。所以像安若怡那种性格,才会让他爱不释手。如此,我就委曲求全,以弱者面目对待,加上他也没有确凿证据,只当是误会了我。
想必我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我见犹怜吧?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正在此时,外面就传来福娘焦急的声音,接着,我便看到安若怡直直的闯了进来。
她看到邢风抱着只披着亵衣的我时,惊愣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紫涨的非常难看。邢风连忙放开我,我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而她也狠狠的瞪着我,完全没有以往那柔弱娇媚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和安若怡的正面冲突,因为她,我失去了一个心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心腹嫁给我最爱的人。
我恨她!我真是恨死了她!
如果之前蔷薇之势将要盖过牡丹时,我没有产生要除去蔷薇的念头。如今,蔷薇之势已不如牡丹,但却让牡丹的枝叶受损,我发誓,一定要除去这个眼中钉!
圈套(二)
“臣妾还以为皇上是来此地兴师问罪的,却原来是来这里怜香惜玉的!皇上,臣妾在红枫林捡到一样东西,还请您过目。”安若怡冷笑不断,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望着邢风。
我心中一惊,不知她在红枫林发现什么了?同时我也奇怪,为何她也会在那里出现,难道说,这个圈套是她下的?可是,她怎么知道我和瀚哲王的事情呢?
“是什么?”邢风微一皱眉,他大概很不习惯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安若怡吧,殊不知眼前这个她才是真正的本性呢!
“这个,”安若怡掏出一块手帕晃了晃,那是一块淡蓝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乳白色的小花,手帕的角上,绣着小小的一个“宸”字。
我做事向来谨慎,从不允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