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骄阳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甜儿扯了扯灵灵的衣角,示意她离开,她们俩谁都不想成为这两人斗嘴的波及者,悄悄的回房了。燕骄阳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原装,说道:“她算什么!”
如歌不咸不淡的说:“是啊,的确不算什么,好似皇上最讨厌张扬跋扈的人,可这位惠妃却很受宠的样子。”
燕骄阳也冷笑了一声:“那有什么不好,皇上之前宠爱那位柔弱的安充媛,可是她现在呢?哼,有些人表面上是个好人,可是骨子里却坏透了!”
如歌不愿和她再多说废话,把玩着手中的如意缔,也转悠走了。
第二日,是后宫中所有命妇们的合宫觐见,当然,也包括所有的秀女。
依旧是个和煦的春日,蓝天,白云,碧波,青草,百花,群蝶。所有的色彩都是这么融洽,就像秀女们略带期盼的含羞笑脸,她们的衣衫也是各式各样的,儒衣,长裙,短袖外褂,纱衫。配饰更是应有尽有,双环如意缔,披帛,披肩,方巾,玉佩,铃铛等。色彩便和这春天一样,除了明黄和大红,其他颜色应有尽有。
其中未有如歌穿的最为朴素,而燕骄阳则最为富贵。
她们俩站在一起,真是明显对比,旁人总忍不住要瞧上一两眼。
燕骄阳满眼挑衅似的傲色,而如歌则是淡然加冷漠。
当四十多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列队站在仙居殿内,等待后宫妃嫔以及皇后驾临时,满屋春色旖旎,是何等的美妙。
只可惜这一室曼妙,却是皇帝无法看到的,因为今日的合宫觐见,只是参拜皇后,而听说皇后似乎身体抱恙,不愿前来,以致那些想一睹皇后芳容的女人,大失所望。
陆惠妃,周贤妃,谭淑妃先后来到,分别坐落在主座两边,虽然皇后不来,但位置是必须留下的。
等了一会儿,谭淑妃看了看空余的那张椅子,诧异的问道:“安充媛怎么还没来?”
惠妃不耐烦的皱眉厌恶道:“她如今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她的目光盯在一个和她穿着同样颜色的秀女身上,而那秀女身量娇小,似乎穿的衣服比她更好看一些,所以她满心怒气,恨不得立刻让人把那秀女的衣服扒光了!
接着,司礼官来唱礼,虽然皇后不在,但礼仪是必须的。司礼官一一唱着,拜完皇后,秀女们要拜三位妃子,就这样在司赞尚仪的指导下,众人一一行礼。
仙居殿里正热闹着,紫宸宫中却有些不寻常。
“啪”的一声,一珍怒气冲冲的闪了站在她面前一人的耳光,只听她怒喝道:“金哥,你竟敢背叛本宫!”
被打之人正是璟轩殿的金哥,这一记耳光极重,她被打的立刻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流出鲜血。
一珍的手颤抖着,阿罗连忙上前握住,道:“娘娘仔细手疼,这种事让奴才们做就罢了。”
“好!小连子,小路子,你们俩轮着掌她的嘴,看她还隐瞒了什么!”一珍指示道。
小连子,小路子两人原本就以为金哥是个叛徒,却不想她是皇后安插在安若怡身边的眼线,可如今看来,金哥的确是背叛了皇后娘娘,这还不得下恨手来打?于是两人卷起袖子,气势汹汹的上来就打。
金哥挣扎着说道:“皇后娘娘,奴婢也为您做过不少事,娘娘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啊”她刚开始还叫的出来,到了后来,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一珍坐在椅子上看着,冷笑着,说道:“你果然知道自己是条贱命!哼,还有安若怡那个贱人,竟然怀孕三个月了没告诉任何人,她是怕本宫要了她肚子里那小孽种的命吗!想借她的肚子东山再起,门儿都没有!金哥,若不是本宫安排的人看到你偷偷带安胎药给她吃,你还想隐瞒本宫到什么时候!说,你是从何时存了异心的!”
金哥趴在地上,满嘴是血,口齿不清的说道:“奴婢实在看安充媛她可怜”
“可怜?”一珍尖锐的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有善心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亲手杀了杏儿!”
金哥一听,眼里顿时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后悔,愧疚还是怨恨
“奴婢死不足惜,只求,皇后高抬贵手,饶了奴婢的家人当初,奴婢也是以家人的富贵做筹码,换得娘娘给的机会,在安充媛身边为娘娘打探消息,奴婢再不对,也和家里人没有关系,求皇后娘娘,求求您求您了”
一珍的手指关节咯咯直响,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本宫自有用处!”
金哥抬起头,她看到皇后眼中的森然可怖,仿佛随时都会吞掉一个人似的。
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容忍不了别人的背叛,何况当初她还是这么的信任你!
秀女(三)
合宫觐见之后,皇后的赏赐也就下来了,每个小主都是一样的,均是一方绣帕,一把纨扇,一枚玉石戒指和一盒胭脂膏子。皇后是后宫之主,不能格外偏爱哪一个,所以送出去的东西不能太贵重,更不能多送哪位小主一些。
而其他妃嫔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可笼络的小主一些额外的物件了。比如,谭淑妃就送了些首饰给她娘家那边的一个妹妹,名唤作秦可心的秀女。周贤妃虽然没什么亲戚,但她好像对如歌分外看的上,也送了些东西。而陆惠妃则送了很多贵重的礼品给了那天和她穿同样衣衫的秀女。
皇后曾经说过:“这些秀女个个力争上游,都想得到皇上宠爱,因此她们之间的斗争不亚于后宫妃嫔们,因为她们否要为成为妃嫔而努力。所以,最好的打压一个人的方式,不是侮辱她,而是孤立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让她成为所有秀女共同的敌人。到时候,用不着你出手,她就会死在别人的手里。”
惠妃听了之后,深以为然,便用这一招来对付那个秀女。不仅如此,她还命人将她的房间搬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单独房间里,换过所有衾被,甚至还派了两个奴才去照顾她。又让人传了话去,说她孤身一人在宫中,身子单薄,可怜见的,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找惠妃帮忙。
那名秀女正暗自得意间,却不知一干众人已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有些趋炎附势之辈到愿意和她交往,但亦不是出自真心。
过了几日,众小主便能觐见皇帝,有幸运者会被皇帝看中并且宠幸,位分就能更上一层。
这一日,众小主不能穿着自己的衣服,而必须穿宫中统一的秀女服装,梳统一的发髻,而且发髻上的饰物也有所限制。所以,她们只能在妆容上多下些工夫,淡妆浓抹,有些容貌出众的,自然就不必过于担忧,但也竭尽全力,为的就是让皇上一眼看中自己。
邢风在这一天下朝之后,就到了秋水榭,后宫妃嫔无须前往,只要皇后在场即可,但皇后再次托病不来。邢风有些不满,着李德全去紫宸宫请。
李德全来到紫宸宫外,被槐娘拦住,槐娘笑着说:“李大总管这时候不伺候皇上,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来请皇后主子驾临秋水榭一趟。”
“哟,李大总管来的不巧,皇后娘娘刚刚歇息下,嘱咐了奴婢,不管谁来,都不许打扰呢!”
“这既然如此,那老奴就不打扰了,只不过老奴有句话要烦扰槐姑姑你禀告娘娘,”说到此处,他压低嗓门儿,悄声道:“璟轩殿那边儿的动静有些大,还请皇后娘娘多提防着点儿。”
说完这些,还不等槐娘反应过来,李德全就匆匆走了。槐娘心中一个“咯噔”立马转身进去,向皇后禀明一切。
一珍的指甲轻扣着桌面,沉思半刻,她忽然猛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微变,暗道一声:“不好!”她的眼神锐利的扫视过众人,见众人神色一片茫然,她才喝道:“快,摆驾秋水榭!”
此时的秋水榭中已乱作了一团,水榭本是坐落于池边的一座大木头房子,背面就是荷花池,正当皇帝一一看过这些秀女的时候,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众人这才发现池塘里飘来一具尸体。
从失神的腐烂程度来看,这人大概是昨晚死的,而再从尸体的服饰来看,这人是个宫女,而且还是个品级不低的宫女。
众秀女们早已被疏散回宫,邢风皱着眉头,在李德全的再三恳求之下,离得远远的,等到侍卫们将实体打捞上来,才有人来禀报,此人竟然是璟轩殿的金哥!
李德全看着皇帝,他沉吟了片刻,毅然说道:“摆驾,璟轩殿。”李德全呆住了,果然,她还是得逞了。
等到皇后来的时候,水榭早已没了皇帝和其他人的身影,只有几个侍卫和宫女。
“皇上呢?”一珍心中又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回娘娘,皇上摆驾去了璟轩殿。”
一珍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原本满心怒气,现在更加愤恨了。
“娘娘怎么知道秋水榭这里回出事呢?”阿罗不解的问。
“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是知道金哥那丫头必死无疑,李德全的消息送来的有些晚了,偏偏是这个时候!”一珍紧咬牙关,双眼狠狠盯着前方。
阿罗退到一边,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触怒这个主子。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一珍回过头,见是一个穿着秀女服装的清秀女子,想必是今日觐见的小主,不知为何她还没有离去。
“你是何人?”一珍虽然没有闲情来管她们,但看面前这名秀女,似乎有些不同。
“臣妾是今次的秀女,名叫筱如歌。”
“筱如歌?”皇后默念了一遍,笑了笑,说:“这名字到很有趣。”
“是的,其实臣妾原来不叫这个名字的。”
“哦?那你原来叫什么?”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只不过臣妾的主人赐予臣妾原来的名字,叫做萧如歌。”
“你姓萧?”皇后喃喃的问。
“是。”如歌此时才抬起头来,正眼看了皇后一眼,这一眼,足够令她臣服,威严之中的冷冽,凌厉之下的波澜不惊。不愧是大齐国最受敬仰的公主!
奸细(一)
夜,凉如水。
沉寂许久的璟轩殿里,终于迎来了帝王迟到的温暖。
安若怡在邢风怀中低低的哭泣着,邢风轻叹,温柔的用手掌抚摸着她的背,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愧疚与歉意,足以使安若怡脱离苦海。
“是皇后,一定是皇后娘娘杀了金哥!”即便在这种时候,安若怡还是不忘自己的初衷,不管怎样,都要把金哥的死和皇后联系起来。
如果是以往,她也许不会这么做,但是经过这么多事,被皇后整的这么惨,她忽然觉悟了。一味假装可怜也未必就好,必要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比等待别人施舍更加奏效。
邢风的手僵在那里,但只是一瞬间,继而又是深深的叹息。
萧一珍做出什么事来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何况是假手他人,杀个把人呢?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她为什么要杀金哥?为什么一直死死咬住若怡不放?难道是因为嫉妒?她以为自己还爱着若怡吗?
“风哥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你可知道,金哥是皇后派在我身边的奸细,就是皇后陷害我,说我害死遇之妹妹,还说我要害她腹中胎儿其实,我根本没有金哥她还杀了杏儿就是为了嫁祸给我呀!”安若怡好像看出来邢风不相信似的,一边说着,一边更加凄惨的哭泣着,“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怀孕,就是怕前些时候她看到金哥偷安胎药给我,就把金哥叫去,痛打了一顿,金哥回来就对我说,她恐怕命不久矣,让我在她死后,替她伸冤!风哥哥,我求你了,你一定要为金哥做主,她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才惨遭毒手的”
安若怡这样子可谓涕泪俱下,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何况又是心思不够细密,耳根子又软的邢风呢?
差一点,邢风就要暴跳如雷了,只差这么一点,他就完全相信了安若怡的话,那恨意,就要爆发出来了。
幸好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至少,他现在的心里,不是只有安若怡,他还是爱着一珍的,所以,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明日,你就搬回关雎宫去吧,朕会恢复你贵妃之名的。”
安若怡从他怀中抬起脸,泪眼婆娑的说:“皇上,臣妾要的,并不是区区一个贵妃名号呀!”
邢风捧起她的脸,深情的说:“若怡,朕现在只能给你这么多,好吗?别强求朕,朕希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
安若怡一愣,继而乖顺的点点头,他以为什么?他以为我要的是权利吗?不,如果你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你教我怎么像以前那样呢?
邢风又安慰了几句,推说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匆匆走了。
安若怡半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