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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武林中的一份子,谁都应该为正义效力,所谓卫道,除恶,人人有责,道兄怎好把贫
道人等撇开?”
雷公祝连生洪声道:“范道兄说得极是,咱们同道长前来武当,正是要见识见识七星会
的阵仗。”
无为道长连连欠身道:“二位道兄见义勇为,贫道至为钦佩,贫道方才之意,只是说七
星会率众来犯,本该由敝派一力承担,兵来将挡,不敢有劳诸位道兄。但如今情势有了显著
的改变,敝派八宫弟子,只能负责守护,实无出击之能,要想把来犯敌人,迎头痛击,一网
打尽,恐怕力有未逮,因此不得不请诸位道兄相助一臂了。”
忠州大侠高如山道:“道兄不用客气,如有差遣之处,但请吩咐就好。”
无为道长连忙起身打了个稽首道:“高老施主言重了,差遣二字,贫道如何敢当?”
口气微顿,接道:“据贫道所知,此次七星会副总护法狼姑婆率众来犯,随行人中,还
有十二宫的二个宫主,加上白眉老妖,共有三个宫主。试想七星会的实力,一共只有十二个
宫,此次竟然出动了三个宫,几乎是出动了该会四分之一的力量,来势自是不可轻估……”
中原一鼎胜百里道:“道长可知他们来的二宫宫主,除了白眉老妖,还有两个是谁?”
无为道长道:“据说其余二个宫主,是双子宫宫主天驼星任驼子和金牛宫宫主金牛星梁
子畏。”
铁罗汉慧能大师双手合十,低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三人都是昔年名列十三妖
的魔头。”
商桐君道:“这二人之中,兄弟见过任驼子,此人出身崆峒,除了行为稍嫌偏激,一生
尚无大恶。”
飞云剑范松阳道:“就是白眉老妖,自从昔年败在神尼‘大悲手’上,愤而落发为僧,
就颇知自敛,此次怎会又和七星会沆瀣一气了呢?”
铁爪龙镖董镇江道:“妖就是妖,永远也成不了正果。”
神鞭李昆阳道:“兄弟听江湖传说,昔年十三妖,剩下的只有九人,七星会就是七妖组
成的,有两个并未参加,据说还在七星会成立之前,着实规劝了他们一番,此话不知是否可
靠,但九妖之中,只有七妖参与,乃是事实。”
无为道长微微颔首道:“这三妖之中,以白眉老妖武功最高,如论单打独斗,贫道自问,
只怕很难在他掌下走得出百招……”
铁罗汉笑道:“道兄说得极是,白眉老妖确实是个难斗的人,昔年一战,敝寺二师兄慧
因,素以掌力见长,只和他力拼了一十三掌,就呈现不支,咱们之中,单打独斗,只怕谁也
制不住他呢。”
商桐君也点着头,表示同意,接着道:“另一个就是金牛星梁子畏,据说此人生性阴沉,
平日很少说话,而且善于用毒,大家也不可不防。”
金刀柳逢春道:“道长对来犯敌人,是否已胸有成竹?”
无为道长微微攒了下眉,说道:“如论来的只有白眉老妖等三个,咱们这里有诸位道兄
相助,人手也足够了,还不难应付得下来,只是据方才得到的消息,还有一个大魔头,也在
谷城现身……”
铁罗汉听得一怔,问道:“道兄说的是什么人?”
无为道长道:“火德星君。”
中原一鼎胜百里道:“火德星君不在十三妖之中。”
无为道长道:“他是七星会的副总护法,这魔头武功纵然怪异,咱们也未必接不下来,
只是他一身火器,天下无人能挡,七星会此次大举来袭,虽由狼姑婆为首,但这魔头却在此
时,在谷城现身,自是不能等闲视之……”
他不待众人开口,续道:“贫道之意,本来预拟让敌人深入,咱们集中力量,在紫霄宫
和他们一决胜负……”
雷公祝连生道:“道长此计不错,诱敌深入,正好把他们一举歼灭。”
无为道长道:“但现在这一计划就行不通了。”
祝连生道:“为什么?”
无为道长道:“火德星君精擅火器,让他深入,万一动手之时,被他四下纵火,敝观数
百年基业,岂非毁于一旦?”
铁罗汉面情严肃,点头道:“道兄顾虑极是,这倒不可不防。”
无为道长道:“因此贫道之意,咱们不能让他们侵入敝观,只好在半路上阻拦他们上
山。”
商桐君道:“道兄预定在哪里迎敌?”
无为道长道:“看狼姑婆的行动,似是率众明仗而来,不至于偷袭,那么他们的入山路
线,自以由均县登山,最为可能,其中有五十里山路,才可抵达迎恩宫。那入山三十里处,
山麓有一古刹,名为慈航殿,地方不大,但那里正好是一片平旷之地,视野较广,右首深林,
左为山丘,是登山必经之路,如在那里迎拒敌人,最是适当了。”
无量子心中暗道:“看来大师兄对磨刀老人的建议,全盘接受了。”
无为道长接着补充道:“那里离迎恩宫不过二十里,接应也极为方便,贫道之意,想请
诸位遣兄移驾迎恩宫,俾为敝派后盾。”
商桐君笑道:“道兄又客气了,七星会公然和武林为敌,大家谁都义不容辞……”
话声未落,突见一名道童急步奔入,呼吸急促,叫道:“启禀师叔……”
无量子倏地回过身去,沉喝道:“松龄,贵宾在座,你怎好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如此
放肆?”
那道童本已跑得气喘如牛,再被无量子一喝,吓得面无人色,唯唯应“是”,但胸口依
然起伏不停。
无为道长目光一注,缓缓说道:“师弟,他可能有急事前来禀报,你且问问他有什么
事?”
无量子欠身应是,起身问道:“松龄,究竟有什么事,你说吧!”
那道童道:“启禀师叔,是……是……”
他说了两个“是”,底下的话,却答不上来。
无量子双眉微蹙,说道:“究是何事,你这般吞吞吐吐?”
那道童道:“是大师兄回来了,有急事晋见掌门人。”
他口中的大师兄,自然是武当首徒孤松道人了。
无量子道:“孤松回来了就好,你不会告诉他,掌门人有事。”
那道童为难地道:“启禀师叔,大师兄说,他时间不多,赶来晋见掌门人之后,不能久
待,马上就要回去。”
“马上要回去?”
无量子一手捻着黑须,问道:“他要回哪里去?”
无为道长道:“师弟,他也许真有什么急事,你去问问他也好。”
无量子欠身道:“小弟遵命。”
带着道童,匆匆往外行去。
无为道长举杯道:“诸位道兄,大家请用酒莱。”
高如山道:“道长不用客气,咱们还是吃饭吧,强敌就算今晚不来,明天大概可以到了,
咱们该到慈航殿先去看看地形,稍作部署才好。”
无为道长道:“诸位道兄那也不用急在一时,明日早晨再去不迟。”
范松阳道:“贫道觉得高大侠说得极是,咱们先去察看地形,也好因地制宜,各人心里
有个谱儿,最好大家—先行分配好迎敌的职务,事前有了准备,敌人一到,即可分头迎击,
就不用再临时商量了。”
刚说到这里,只见无量子匆匆走入,朝雷公祝连生稽首道:“有人颇想见祝老施主一面,
老施主能否随贫道一行?”
祝连生奇道:“那是什么人?”
无量子笑了笑道:“祝老施主见了此人,自会知道。”
祝连生问道:“他人在哪里?”
无量子道:“祝老施主请随贫道来。”
说完,转身朝外行去。
雷公祝连生跟着他身后走出去。
在座诸人,都不知道这要见雷公祝连生的究是何人。
心中莫不暗暗觉得奇怪,但谁也不便讯问。
武当山北麓的草店(地名)是入山必经之路。
这里离武当第一座宫——迎恩宫,已不过三十来里,离慈航殿更近,只有十里路程了。
草店,只是武当山一处山麓间的小地方,只有一家供游人憩脚,卖茶兼卖酒的小店。
搭在松林下的一间草寮,名副其实的草店。
松树伺伸出一支竹竿,缚上一块已经发了黄的酒帘,迎风招展,用以招揽游客。
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照说这间草寮,早该收店了,但今天情形显然有些不同!
酒店不但没有收店,而且店里四五张木桌上,都放着一个装满了茶水的钵缸,和一叠七
八个饭碗,敢情是替上山的人准备的。
天色已晚,还有谁上山呢?
那自然是袭击武当派来的狼姑婆一行人了,他们从清凉禅院出发,到草店差不多有百来
里路程。
到了这里,自然得先歇歇脚,喝点茶水,打个尖再上山,草店,是最适宜的休息地点了。
狼姑婆一行人,预计要初更过后,二更不到,才会赶到草店来,但先遣人员,自然早已
来了。
上灯时分,小店门前,悬挂起一盏气死风灯。
这时山前一条平坦的山径上,(由均县起,已在入山途中)正有三条人影,朝小店飞奔
而来。
这三条人影,脚下极快,不过眨眼工夫,便已奔近店前,气死风灯灯光虽然昏暗,但也
可以清晰地照清来人面貌。
当前一个是背有驼峰的老者,看去已经六十出头,身材极矮,但一张脸却生得又宽又大,
双颧突出,颏下留着一把白须,长得不到一寸,根根如刺,手中拿着一根竹节旱烟管。
第二个是胖子,约莫四十出头,五十不到,浓眉细目,腹大如鼓,穿一件又宽又大的锦
袍,连走路都臃肿的样子。
第三个是四十左右的汉子,紫膛脸,嘴上留着两撇胡子,肩头背一柄飘着红绸的钢刀,
一身劲装,看去极为矫健。
这三人,正是七星会双子宫宫主天驼星任驼子,和副宫主土蜻蜓屠青庭,跟在他们身后
的则是一品刀祁长泰。
他们是奉狼姑婆之命,担任沿途侦察工作的先遣人员。
任驼子一脚跨进小店,还没落座,早有一名店伙模样的人迎了上来,神色恭敬,连连躬
身道:“小的叩见山主,副山主。”
任驼子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你是黄竹山的人?”
那伙计神色恭敬地应了声“是”。
任驼子此时已走到中间一张桌子上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说道:“这里的店家呢?”
那伙计道:“店家是一对年老的夫妇,都在后面。”
“都在后面”是说店家夫妇已被他们软禁起来了。
任驼子道:“好,你要他们给老夫烫三斤酒来,再切些下酒菜,知道么?”
那伙计一怔,赶紧应了声“是”,躬躬身,往屋后退去。
屠青庭,祁长泰随着任驼子,分在桌子横头坐下。
不多一会,那伙计端上一大盘卤莱,三个酒杯,三双竹筷,和一壶黄酒,替三人放好杯
筷,才行退下。
祁长泰立即接过酒壶,站起身,先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然后也在自己杯中,斟满了一
杯。
任驼子喝了口酒,顾左右二人说道:“这小店地方虽小,酒倒不错……”
话声甫落,只见从门前很快闪进一个一身劲装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笔直走到桌前,朝
任驼子躬身一礼道:“属下辜松年参见任山主,屠副山主。”
任驼子正好夹起一块卤蛋,—放入口中,左手抬了抬,等他一阵咀嚼,吞咽下去之后,
才道:“辜老弟不用多礼,此地情形如何?”
辜松年道:“回山主,武当山虽然戒备甚严,但只在他们八宫之中,山上并无动静。”
任驼子又喝了口酒,笑道:“就算他们有备,又当如何?武当派式微已久,除了无为道
长还有几手,其余皆是碌碌之辈,无一足观。”
屠青庭跟着笑道:“在山主面前,就是无为道长也无足论了。”
任驼子听得甚是受用,迎首一阵呵呵大笑,正待举杯,瞥见山前似有几个人影,朝小店
走来,这就沉声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辜松年躬身道:“属下出去瞧瞧。”
说罢,很快转身,大步往店外走去。
一会工夫,那几个人影已经快要走近小店。
辜松年迅疾返入店中,朝任驼子躬躬身道:“启禀任山主,来的好像是几个道士。”
任驼子微微一愣道:“会是武当道士?唔,一共有几个人?”
辜松年道:“六个。”
任驼子举杯一饮而尽,嘿然道:“让他们来好了。”
就是这两句话工夫,小店门口,已经有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背负长剑,手持拂尘的青
袍道人,看去约莫四十出头,脸型瘦削,黑须飘胸,目光炯炯有神,朝任驼子桌上掠过。
那店伙急忙迎了上来,含笑道:“道长请坐。”
青袍道人目光一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