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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月哭喊道:“大哥!”扑到了方天伏身之地。
众人还没有享受到成功地解决了诸葛宾的喜悦,便被海明月的惊叫吸引了过来。等到众人纵到方天面前时,海明月已经将方天抱在怀里。
方天的右腿之上插着一支紫金破穴钉,伤及见骨,伤势已是不轻。原来就被击中一钉的左肋此时鲜血迸流,想是方天全力运功,又重新震开了伤口。但最可怕是方天的左胸之上赫然插着一支紫金破穴钉!
剑绝抢到方天身边,先替方天止住了右腿和左肋上的血,但对于左胸之上的紫金破穴钉却是不敢乱动,这里正是心脏位置,万一拔出紫金破穴钉,鲜血流出,那可就不好办了。
方天全力运转阴阳神功,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次扑击,已经消耗了他绝大部分的精力和功力。此时他全身虚弱,在海明月的哭喊声中,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围着许多人,愣了一下,他才相信自己还活着。他竟然躲过了暗器之王亡魂绝命弩?他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片刻之后,方天终于确信他已经躲过了亡魂绝命弩发射的紫金破穴钉。
方天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紫金破穴钉,诧异不已。一伸手将那支紫金破穴钉拔了下来。
剑绝一看,大骇,刚要阻止,但方天的动作很快,那支紫金破穴钉已经被拔了下来。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血飞溅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就看见,方天又伸手到怀中,取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竟是那枚掌门令符。
剑绝伸手拿过那枚令符,只见原本金灿灿的令符上有着一个白头,仔细一看,正是一个凹坑。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枚紫金破穴钉正是射中了方天怀中的这枚令符,才让方天躲过了这次灭顶之灾。
众人也都恍然大悟,眼睛都异样地看着方天,心中暗道:“真是好运气!”海明月更是喜极而泣,见到方大哥无恙,她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剑绝道:“这枚掌门令符乃是本派传派之宝,乃是用一种稀有的金属混合黄金铸成,其质地坚硬无比。当年中原第一剑客白浪大侠的名剑‘赤芒’也没有伤到它分毫,而这把亡魂绝命弩竟然能够将它射成凹坑,真是厉害!不愧称为暗器之王!难怪当年有中原第一剑客之称的白浪大侠也丧命于此弩之下。”说完,唏嘘不已。想当年,他和武圣莫文锋和白浪并称武林三雄,原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想起老友英年早逝,怎么能不令他唏嘘不已。
众人听完剑绝的话,更加佩服方天的运气了。眼见方天虽然伤势不轻,但却无性命之忧,心中都是异常喜悦。
此时程大牛也已经将那把亡魂绝命弩拾了回来,见到方天无恙,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剑绝拿过那把亡魂绝命弩,轻轻抚摸,又想起了死于此弩之下的白浪大侠,心伤好友,面上神情更是落寞。
旁边众人都不知道剑绝此时的心情,也没有注意到剑绝的神情。
此时柳夫人走了过来,见到方天无恙,心中大喜。说道:“天儿,你没事吧?太好了!太好了。”
方天右腿受伤,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道:“柳姨,您别担心,我没事。”
柳夫人道:“那就好。哦,对了,我刚才又发现了十四个奸细,我击葬了五个,其余九人已经命人抓了起来。”
众人听到柳夫人的话,惊异之余也很是佩服柳夫人的冷静。而剑绝更是面有惭色,暗道:“在危急关头,我竟然还不如柳倩注重大局,真是惭愧。”
在众人之中,只有柳夫人是最冷静的。当众人都纷纷扑向诸葛宾的时候,虽然她也心切方天的安危,但她却知道,在场的绝对不仅仅只有诸葛宾一个奸细。所以在所有都注视着诸葛宾这边的战况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却在观察那一群外地分舵的弟子。果然给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那伙奸细即将发动刺杀捣乱人群的时候,一举成擒。
方天见到柳夫人找到了隐藏于外地分舵弟子中的奸细,心中大定,如此一来,玄心派可就安全多了。想到这里,方天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对剑绝道:“肖爷爷,不知道山下那伙接应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是魔门余孽,凭海师兄他们便足可对付了。我怕的是山下那伙人是和东方雄关系不错的另外七个分舵。如果真是他们,我想”
说到这里,方天抬头望着剑绝。剑绝哈哈一笑道:“天儿,你是想让我下山去看看,如果真是那七个分舵,我们便可以将他们降服了,是不是?”
方天面上一红,道:“天儿就是这个意思,也只有凭肖爷爷的威望,才能够兵不血刃地收服那七个分舵。天儿想来,那七个分舵也不见得人人都背叛了我们玄心派,所以能不流血,就不要流血了。”
程大牛道:“代掌门,我老程也跟肖长老一起去,那七个家伙我都很熟。如果他们受人蒙蔽的话,我老程也可以和他们沟通一下。”
方天大喜道:“有老程去,那就更有希望了。”
剑绝和程大牛辞别方天,腾身飞起,向山下奔去。
方天望着程大牛的背影道:“这个老程心思也很细吗?”
柳夫人道:“如果程大牛真的是一个只凭一身傻力气吃饭的话,你想他能做到湘樊分舵舵主的位置上吗?”
方天一凛,道:“柳姨教训得是,天儿受教了。”
柳夫人展颜一笑,道:“好了,我们别说别人了,你也赶紧进屋休养去吧。”
海明月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却一直不得闲,如今柳夫人发了话,心中甚喜。这时早有几个弟子抬了担架过来,众人抬起方天向院外走去。临走之前,方天还想说些什么。但柳夫人拦住了他,道:“天儿,你就放心吧,这里有我呢?”
于是,方天在海明月的陪同之下,一行人逶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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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暗堂
自方天受伤之后,已经是过去十多天了。
自那日击毙诸葛宾之后,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海涛方面负责监视其它院落之中住着的外地分舵的弟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大麻烦。虽然风传玄心派将要对付外地分舵的谣言很盛,但大部分的弟子都保持了克制。各地分舵的分舵主也做了大量的工作,虽然那一晚人心惶惶,但并没有盲从跟风,所以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发生叛乱的扬州分舵受到了打击,隐藏于年轻弟子之中的奸细全部擒获,那个院落之中住着的几个与东方雄关系密切的分舵的舵主和弟子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但经过柳夫人的工作,该抓的抓、该放的放、该安抚的安抚,一切都井井有条。经过十多天的磨合,已经重新融入了玄心派之中。
在下山发放烟花信号的果然是那七个没有按时到达总舵的与东方雄关系密切的分舵。他们受诸葛宾的鼓动和欺骗,误会了总舵要拿他们当作东方雄的同党而一网打尽,所以他们没有直接赶到山上总舵,而是暗中来到山下隐藏,观察形势。
而他们七个分舵正好委托了诸葛宾他们扬州分舵上山打探情况,可想而知,诸葛宾会给他们一些什么消息了。所以那一日,七个分舵按诸葛宾的计划发了射烟花信号,其实他们也不想去进攻山上总舵,凭他们几个小分舵的实力还没有那个胆量。但诸葛宾的花言巧语将他们说服了,在诸葛宾的计划之中,只要山下一发射烟花信号,山上的几个分舵一动手,战乱一起,其他的二十几个分舵也必然会被卷进来。到那时,即便玄心派总舵能够尽剿外地分舵,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山下的七个分舵就成为了绝对的生力军,进而就可以横扫总舵,重组玄心派。
然而,计划得再好,也赶不上变化快。山上的动乱并没有形成,而山下的七个分舵被海青云的飞鹰堂堵住。如不是剑绝和程大牛赶到,凭海青云的脾气,一定会将他们全部消灭。
在剑绝的威望和程大牛的解释、劝说之下,两个顽冥不灵的分舵主被海青云就地正法,其他五个分舵主交械投降,接受总舵的处理。
经过十多天的消化处理,总舵已经渐趋平静。虽然事后的善后处理麻烦之极,但因为方天有伤在身,躲过了这些麻烦事。所有的善后事宜都由剑绝等人在解决,方天也乐得落个清静。在这一系列的变故处理之中,柳夫人表现出了她聪明才智,令得其他堂主和长老赞叹不已。
这一日,方天独自坐在屋中,怔怔地想着心事。
他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是右腿还有些不灵活,但他的武功已经尽复,这点小毛病已经不会影响他的行动了。
这十多日他一直躲在床上,派中所有的事都是听柳夫人向他汇报的,虽然他并不在乎那个什么代理掌门的身份,但其他的人却都不这样想。所有的人都已经把他当作了一个真正的掌门来看待,特别是柳夫人,因为她已经将方天看作了亲人,更是以身作则,事无巨细,都拿来向他汇报,令他烦闷不已。
柳夫人曾道:“既然你已经成为了代掌门,那么就一定管事,因为你是处于这个位置之中,这就是你的权力。如果你不管事的话,那么在其他弟子的心目之中,便再也不将你放在心上,对于你的话也就不会再听了。进而对于这个代掌门也就不会重视,那么我们派中的制度就会崩溃,你能承担得了这个责任吗?所以这是第一等的大事,我们每天向你请示,就是让所有派中弟子都知道,如今派中还有一个代掌门正在行使掌门权力,这样才能树立起掌门的权威。如果你现在不管事,一甩了之,久而久之,以后的掌门也就不会有什么威信,那么你就是害了本派,你知道吗?”
听了柳夫人的话,方天冷汗涔涔而下。柳夫人也真是,一番话说来,让方天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不然他方天就要成为玄心派的第一大罪人了。所以方天即使是在床榻之上,也不得不接受柳夫人向他汇报的这个事实。
有一次,方天对柳夫人汇报的事情,一言不发。而柳夫人也不以为杵,走到屋外就宣布:经代掌门决定,这个问题就这样定了。令方天哭笑不得。
所在这十多天里,方天一直在考虑离开玄心派的问题。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玄心派总舵呢?
他第一个想到了公孙燕的婚礼,借祝贺之名,就可以下山了吧?继而他自己否定了这个理由。虽然在他的内心之中,的确有着一下山,立刻就到扬州去看看公孙燕的婚礼的想法,但要将这个想法直接说出来作为理由,在他的内心之中却是隐隐反对的。
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不愿意让大家都知道,他是因为参与公孙燕的婚礼而下山。虽然这的确是他心中的一个真实的想法。
他又接着给自己找了许许多多的理由,比如:下山缉凶;寻找师尊;巡查全派等等,又一一被他否去了。
正因为想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所以他郁闷不已。
以至于在今天,虽然他已经可以出去自由活动,他也没有出去,而是在屋里想着他的心事。
方天下山的念头已经越来越强,而公孙燕的影子也开始频频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令得他头疼不已。
正在这时,柳夫人走了进来。方天略一皱眉头。
柳夫人笑道:“天儿,怎么不愿意见柳姨了?”
方天笑道:“怎么会呢,柳姨您可是我的亲人呢。唉,我从小就没见过母亲,不然我就认您为干娘吧?嗯,不然您做我的师娘也行啊?”
柳夫人面上一红,道:“天儿,你又乱说了。唉,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不知该有多开心。”说着,面上显出向往的神色来。
方天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神情,心中一激动,说道:“柳姨,那我就拜您为干娘吧!”说着,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道:“干娘!”
柳夫人伸手拉起方天,道:“好,好孩子!”脸上流出激动的泪水来,方天看到柳夫人如此激动,心中也开心不已,一股孺慕之情勃然而发。
两人激动过后,柳夫人道:“孩子,多谢你了,你让我有了一种做母亲的感觉。但你以后还是叫我柳姨吧?”
方天道:“为什么?干娘。”
柳夫人道:“傻孩子,叫什么还不是一样,不就是差一个称呼吗?只要我们心里有这一份情义不就成了。”
方天本就聪明无比,仔细一想,已经明白了柳夫人的苦心。想是如果柳夫人真的认了他做义子,那么在派中议事之时,她便会因为避嫌而放弃全力支持方天,有些事情便会很不方便办了。唉,难哪!
柳夫人看到方天的神情,暗中叹气,道:“天儿,其实我更喜欢做你的师娘,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师娘。”
方天被柳夫人一说,也勾起了他对师父彭远望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