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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刘秀才,恐怕我们全家都要饿死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感叹,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乾隆挑了挑眉,对那位还未曾谋面的刘秀才多了一丝兴
“张大爷”清亮柔和的嗓音响起,一个人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向那位白头发的老人走去。
永璂这才发现,围在门前的人都走了大半。
眉清目秀,一副温温润润的样子,全身上下透着浓重的书卷气,目光清澈,眼神正直,一看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书生,很容易就能引起别人的好感。
“你就是刘明山吗?”乾隆笑着走上去,显然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小生正是刘明山。”清秀的男子朝乾隆作了个揖,语气平和,对乾隆这种一看就是身份显赫的人没有丝毫的讨好之意,不卑不亢。
乾隆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有点像书呆子,但一个心地善良的书呆子,总比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更适合为老百姓做事。
“在下艾弘,这是小儿艾永,自京城而来,路过此地。今日天色已晚,又找不到客栈,不知可否在贵地借宿一宿?”乾隆笑眯眯的开口,心存试探。
永璂抽了抽嘴角,艾永?这是什么破名字?
“当然可以!”刘明山热情的把乾隆一行人迎了进去。
见主子找到地方了,站在门外的一个侍卫机灵的跑了出去,打算把那个正在满城找客栈的同伴叫回来。
温润如水的男子
刘明山的家并不大,东西也不多,但都收拾的很整洁,家里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竟然没有一个女眷。
“刘公子没有夫人吗?”二十七岁还没成婚,这在乾隆眼里是不可思议的。
刘明山白净的脸庞染上了几丝红晕,低声解释:“我现在并无一官半职,而且家产也所剩无几,自然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我。”
这种话虽然有些丢脸,但却让永璂对他的好感更多了。一些有功名在身,却没有妻子的秀才,总是以自己想专心读书,不想娶妻为理由,挡住别人的询问。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多多少少有些虚伪做作。而刘明山却直言不讳,由此看出他是一个耿直的人。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刘公子如此善良,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永璂笑着安慰道。
“承蒙艾公子的夸奖,小生愧不敢当。”刘明山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邻居平时对我也很好,现在有难,帮助他们是应该的,怎么会有报答之说?”
“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刘公子这样的人呢!”永璂很喜欢刘明山的声音,温和又清亮,和它的主人一样,都给人一副干干净净的感觉。
“是吗?那艾公子平时见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啊?”刘明山来了兴趣,对于满身威严的乾隆,他对面容秀美可爱的永璂更有好感。
“唔,我平时见的人啊?”永璂用手抵住下巴,有些魅惑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像只可爱的小猫:“我平时见的人,善良的很少,倒是用心险恶的比较多。”
“那艾公子一定活得很累吧?”刘明山仿佛清澈见底的眼眸泛起了几丝隐隐的怜惜:“身边有那么多用心险恶的人,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吧?”
“还可以吧?”永璂瞥了面无表情的乾隆一眼,心下一凛,连忙状似漫不经心的叉开话题。
乾隆见永璂和刘明山聊的兴致勃勃,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为什么永璂对朕这个皇阿玛向来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对这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就如此热情?太不公平了!
只是刘明山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那种从心底深处透出来的善良与温和,是每一个人都喜欢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干净的不可思议,就像一汪没有丝毫污染的清泉一样。这里的干净,与婴儿时的无知纯洁不同。这双眼睛里,有智慧,善良与温柔,却独独没有一丝负面的东西。
眸的人,真的适合杀人不见血的官场吗?永璂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少爷,该吃饭了。”刘明山的贴身小厮却和他一点也不一样,虽然也是眉目清秀,但眼中闪现的却是狡黠的光芒,比他更多了一些市井的气息。
“啊,我这儿只有一些粗茶淡饭,如果不嫌弃,就一起用吧?”刘明山站起身,轻声邀请道。
“多谢!”乾隆也不客气,道了谢后,径直走到了饭桌前。
刘明山的吃相虽不及乾隆和永璂的优雅,但仍然能看出他良好的教养,慢条斯理,温润如玉的样子,不像是山东人,倒像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才子。
“刘公子,你说话好像没有山东口音啊?”永璂想了半天,终于想出到底是哪儿有点不对劲了。
“我十四岁以前都是住在江南的。”刘明山笑着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口音很怪?既不像山东口音,也不像江南口音?”
“那到不觉得。”永璂对刘明山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你的
乾隆在心里撇撇嘴,不就是一个秀才嘛!有什么了不起,值得永璂这样对他?他记得永璂对自己的兄弟可都是淡淡的。这个刘明山何德何能,能让永璂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他如此热情?
因为某些不知名的缘故,乾隆对刘明山的好感是一落千丈,虽然不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永璂和刘明山越聊越投机,完全把坐在一边的乾隆忘到了九霄云外。
刘明山越聊越惊讶,眼前的小男孩最多不过十一岁左右,但读的书之多,了解的事情之广,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让他经常忘记眼前之人的年龄,认为自己是在于一个同龄人聊天。
“我对用裙带关系往上爬是非常不齿的。”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这儿,刘明山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是吗?我也很讨厌呢!特别是那些人还偏偏认为自己有真才实学,眼高于顶。”永璂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还有这种人?”刘明山有些惊讶:“那我觉得用他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识人不清的。”
永璂瞥了乾隆一眼,见他脸色如常,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皇阿玛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就是识人不清的那个吗?还是,他根本就不认为福家是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
乾隆自然是知道福家是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只是他现在正沉浸在对刘明山的嫉妒里,压根儿没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
“刘公子不喜欢当官吗?”永璂见刘明山的语气里隐隐流露出对官场的厌恶,有些惊讶。
“我自然是想当官的。”刘明山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疲惫:“如果我不想当官,我还去考秀才做什么?只是,那么多年我也看明白了,官场,不适合我这样的人进。而且,我也不敢想象,我以后可能会变成像大多数官员那样勾心斗角的样子。”
刘明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埋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话,会对一个认识不久的小孩子说出来。
永璂的眼眸变得幽深,刘明山现在就像是一汪没经过丝毫污染的清泉,像这样清澈透明的人,如果真的入了官场,估计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岁小孩子的心机,刘明山估计都望尘莫及。这样的人,怎么进得了比之皇宫的黑暗毫不逊色的官场?况且私心里,他也不希望,这样一个难得纯白清透的人,染上肮脏的污色。
他这是怎么了?在明白自己想候,永璂不禁有些好笑。再世为人,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单纯善良,被皇额娘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十二阿哥了。这一世,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原来,像自己这样已经彻底堕落到了黑暗里的人,内心深处,也是向往着温和的光明的啊!
“那刘公子最想做什么?”对于这样的一个男子,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永璂是不介意帮他实现愿望的。
“其实我最想做的是教人读书习字,就像王师傅那样。”见永璂的眼里泛起一丝疑惑,刘明山笑着解释:“王师傅就是教我读书的师傅,只可惜他现在在江南,我已经有十几年没见到他了。”
听了他的话,连乾隆的目光都有些变了,深邃的眼眸里多出了几丝不明的亮光。
乾隆和永璂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布置的清雅整洁。院子里的花虽然不名贵,却被打理的很好,欣赏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淡泊名利的人,很少见。”欣赏着庭院里的花,乾隆突然淡淡的开口。
“皇阿玛说的是。”永璂下意识的应着,脸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皱皱眉,有些不满刘明山?
“没什么。”永璂的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他突然想起,前世好像就是在山东赈灾后,皇额娘被打入冷宫的。只是他前世没有跟来,对事情的发展不太清楚,只是记得皇额娘好像是因为一个□剪了头发,惹怒了皇阿玛,才落得那样一个结局的。虽然这次来山东的时间比前世要早了十几年,但会不会
乾隆听着永璂明显敷衍的语气,心里莫名的怒气越来越重,朕这个皇阿玛就这么让他讨厌吗?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朕说?
“好了,天也不早了,赶紧睡吧。”乾隆唯我独尊惯了,当然不可能对着自己的儿子委曲求全,即使他莫名其妙的对这个儿子非常喜欢,于是语气也冷了下来,一个人拂袖而去。
永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乾隆的不对劲。可能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去说什么的吧?
夜,渐渐深了。
乾隆因为练过武功,耳力很好,虽然大门离他住的院子有些远,他还是听见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迷迷糊糊的醒来,乾隆一次对自己优秀的耳力有些不满,毕竟谁也不喜欢睡的好好地,就突然被吵醒啊?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大半夜不睡觉,乱敲人家门的神经病。
刘明山有些费力的睁开眼,拿起一个灯笼,打着哈欠出了门。
“少爷”外间,他的小厮也醒了。
“没事,小染,你继山拍了拍小染的肩膀,示意他继续睡。对于这个身世凄凉的小厮,他都是当弟弟来看的,从来也没把他当成仆人。
十五六岁正是喜欢睡觉的年纪,小染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声,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响。怕吵醒前来借宿的客人,刘明山几乎是跑着到了门边。
“请问阁下是谁?”刘明山并不是那种认为所有人都是好人的白痴,一点警惕心还是有的。虽然一扇门的阻挡对那些真正的高手们来说都不算什么。
“在下艾琪,与夫人游玩到此地,结果天色已经很晚了,只好冒昧来打扰一晚。”一个很年轻的男声响起,虽然声音很好听,却掩在上的傲气。
刘明山虽然有些不喜欢门外人的语气,但还是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男一女就挤了进来。
“永琪,我就说嘛,肯定能找到地方住的。”大大咧咧的清脆女声响起,借着灯光,刘了来人的模样。
男子看起来很英俊,只是眉宇间的傲气太重;女的虽然一身绫罗绸缎,也是眉清目秀的,但怎么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江湖气息,倒把一身上等的衣服穿得有些不伦不类。
刘明山心思细腻,见男子自称自己叫“艾琪”,而他身边的女子却叫他“永琪”,就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假名。只是,永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没等刘明山想明白,男子就开口了:“我们赶路已经很累了,不知可否尽快给我们安排一间住房?”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还是给人一种“本大爷住你的地方是你的荣幸”这种感觉,让刘明山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厌恶的感觉,但向来好脾气的他还是把这突如其来的两个“贵客”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不好意思,因为今天也有人来我家借宿,所以只剩这一间房子了。”刘明山笑着解释道,反正他们是夫妻,住一间屋子也不碍事嘛!
“好了,你下去吧!”男子挥挥手,爱怜的看着蹦蹦跳跳跑进屋里的女子,一脸的理所当然。
刘明山张口结舌的站在原地,被男子一副吩咐下人的语气给惊到了,直到房门在他面前轰然关上,才反应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莫名其妙又令人讨厌的客人哪!
因为每天去上书房的时间很早,永璂那么多年已经养成习惯了——无论头天晚上睡得多晚,到那个时间段时就会自动的醒了过来。
望着屋里陌生的摆设,永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阿哥所了。虽然外面的天色还很暗,但他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一边感叹自己是天生的劳碌命,一边认命的爬了起来。
“艾公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