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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摸得很细致,仿佛不能放过她的每一寸,但是,又给人很怪异的感觉,好像在对比什么似的,寻找着什么相同点。
半晌,她只听到了一句话,是感叹,很轻,但是落在她耳中,宛如大劈雷。
那个翩翩贵公子,叹息似的轻语,“终究不是她啊!”
瞬间,她整个人都木了,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反应。
她竟然是另一个相似人的替身!
沈樱的反应,李慕丝毫不关心,他腻烦地收回放在沈樱脸上的手,转身按了床头的内线电话免提键,“黎泉,把人带走。”然后,切掉电话。
李慕的行为迅速让沈樱反应过来,她睁开眼叫道:“你不能这么对我。”
李慕不理睬,他拿起床头的茶褐色眼镜戴上,穿上睡袍,翻身下床,步入淋浴间洗浴。
一夜过后,他居然可以这么无情?
他不是说爱她的吗?
沈樱不可置信,她连衣服都忘记套一件,光着身子拦住李慕的去路,“你怎么能这样?你当我什么?你不是说爱我的吗?你太不负责任了!我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的?”
那些义正言辞的话,在李慕听来如同笑谈,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地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你说你爱我。”
“我忘记了,我记性经常不好。”
“你”
“麻烦沈小姐想明白,”李慕笑得轻松写意,面部神情温润柔和,华贵俊美的脸庞仿佛太阳似的会发光,黑发丝帛般披下,熠熠生辉,睡袍带子系得松垮,隐隐约约露出性感的肌理,尽管他嘴上说着将沈樱冻到骨头里的话,但是,更吸引人移不开眼,只能呆呆注视他,“你我各取所需,有些话说出来,扯破了面皮,并不好看。像你这种女孩子,都在贪图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主动对我示好,我顺遂你的意,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并没有亏待你,你真正要的是什么,我不说,你不说,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沈樱心中乱作一团,但是,唯有一点,她最清醒,她被人给玩了。
“笃笃笃”,敲门声适时响起。
李慕笑着走到淋浴间门口,转身说道:“黎泉要进来了,我建议沈小姐穿件衣服,当然,要是你不介意,我也是不介意的。”
沈樱迅速从打击中回过神,镇定自若捡起地上的衣物,很有条理地穿回身。
李慕观赏似地赞笑,“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沈小姐,我对你还比较满意,假如你识时务,我们的关系会继续维持下去,当然,你相应的福利也不会少,我一向大方。”
今天,她可是被狠狠地上了一课,沈樱咬咬唇,不知道如何回应,她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太下贱,最好是闭嘴不说。
不一会,她穿好了衣服,李慕叫黎泉进来,将她带出去。
关门的刹那,沈樱若有似无地听到了一句令她记恨终身的话。
“给她提鞋都不配”,嘀咕声从背后传来,再然后,门关上,隔绝了一切。
一道门的背后,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人的心境已是不同了。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六卷 第三章 交 易下
门刚关上,李慕的力气好似立刻被抽离,“砰”的一声,毫无预警,重重摔到地上,茶褐色的眼镜也歪到一旁,顷刻间,泛着丝光的乌黑长发,如撒开的水幕,覆在了他的身上。
久久,恍如天荒地老的一刻过去,水幕终于泛动涟漪,进而倾泻如注,他睁开眼,慢慢爬了起来,霎时,举动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待那水幕分散两侧,异色双瞳透露的信息也与往常不同,眼眸光色处,极度清澈,温润柔和,转瞬间偷换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先前的那个翩翩贵公子是受过精英教育的冷酷无情,那么现在这个欧式贵公子则是世代的高祖豪门积淀出的贵冑风华,即使有尖利的刺,也隐藏在高雅的气质之下。
他眨眨眼,四处看看,陡然,全身窜过一道激灵,他僵立片刻,猛然醒悟,连衣服也来不及换,打开门仓促朝外走。
急切时刻,走廊稍嫌绵长,他从来没像此刻这么讨厌大宅子,他脚步加快,略略跑动,几分钟功夫到了一扇门前,他不假思索即刻推门而入。
房间是一间卧室,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此刻,那张床凌乱无比,白色的床单和黑色的被褥扭做一团,隐约看出有撕裂的痕迹,像经过混战,再走近一看,白床单有些地已经被严重撕扯成条,黑色被子的一端甚至冒出大量棉絮,被破坏得不成样儿。
在这一堆的破烂下,一个人触目惊心地仰身斜倒,他的一半身子在床上,另外一半身子挂在床外。
两只手下吊,触到了地面,黑发流泉似的泻了一地,整张脸仰后倒,只能看见下颌的棱面犹如孤展地独翼绝望地固定成形,消散了生气。
李慕关好门,轻轻地走近,低低地唤出那个已经口生的名字。“阿慕”。
房间空旷,一点小声响也觉得声音过大。可是,床上的那个人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似乎进入深眠,又似乎死了
李慕一惊,疾步贴近他,蹲下,伏在他的胸膛,侧耳倾听他是否还有心跳。
尚未听出结果,地上不远的一支手机响了。
世上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不超过五个,都是与他们兄弟二人很有关系的人。不可不接,李慕皱皱眉,觉得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但还是拾起电话接了。
“喂,哪位?”电话号码很陌生。
“是慕少吧?”对方开门见山问道。
“你是”,李慕警觉而迟疑地问,电话那端的声音很陌生,他没有听过。这支专线属于李容,那人什么来头,居然搞得到电话号码,还能凭声音分辨兄弟二人?
对方像是知道李慕地疑惑似的,笑着解释,“你和容少地声音很有特点,我听出来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美国莫里根财团的总裁埃德蒙…方丹。”
莫里根财团比较神秘,外界只知道它主要控制着数支世界知名的基金,因其操控资金流敏锐且反应快速。经常打得金融系统不完备的国家措手不及,神出鬼没一般,所以,业界送其“幽灵巨舰”的绰号。财团总裁埃德蒙…方丹从不在媒体公众前露面。和他的财团一样,他是个神秘而不可小觑的人物。
“哦。您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方丹先生,您的中文说地很好。”李慕玩味地说道。
方丹爽朗大笑,狂放不羁的气势从电话里张扬透出,“我无意隐瞒。开诚布公,彼此坦诚,是愉快合作的开端。”
“什么合作?”李慕一手接听电话,一手扶起李容,将他的身体引回床上。
“最近,听闻令弟容少在豆油期货方面看多吃进,在期货市场投入了十几亿资金。”方丹话中带笑,故意一顿。
“您盯上我们了?”李慕漫不经心地问,他抚着李容的额头,因那上面失温冰冷而皱了眉头。
方丹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子公司,叫做海丰集团。这个集团主营小包装食用油,共有知名品牌十八个,在你们国家的粮油市场份额占45%,这段时间,豆油价格又开始不平稳,目前,豆油现货是每吨1
,期货价格走低的时候,我一定会大量吃进。
另一方面,我地品牌食用油已经拿到提价许可,我没有货可以少卖,然后囤积居奇,在某个适合的时候,大幅提价。因此,我要来一次做空抄底。距离今天早上开盘还有5钟,如果,慕少不信,可以真正等到开盘,然后,您就可以看到一次突然又反常的大跌,这次大跌会一直持续一周,一周以后、三天之内出现震荡,三天过后,重新开盘,又是新一轮大跌,一周后跌停,到跌停的两天后才出现略微的反弹,而你们的十几亿资金将会在今天开盘的几小时内灰飞湮灭。”
李慕眸光一黯,拿着手机的手顿时攥紧了,抚着李容额头的手也停了,“您告诉我这些机密消息,是想做什么?”
“只想插手一件事,和得到你的一个承诺。”
“请说。”
“这件事对您来说很简单,贵集团旗下地欧亚娱乐举办全国海选,我想与您的公司携手合作,打造明星,当然,我和令弟的目的一样,所以,我不会和你们争夺此次演员资源地签约,仅仅是合作协办而已。”方丹说到这里,稍停,继而口气略微抱怨地说道:“另外,我不知令弟怎么想地,居然让‘隐翼’成先生做他的‘代理人’,为了公平竞争起见,我需要您认同我是您地‘代理人’,并且从旁协助我达成期望目标。所以,我需要得到您的一个承诺。”
“你怎么知道‘代理人’的事情?”李慕诧异了,这件事是他和李容共同认定的,成隽自己都不知道,方丹是怎么知道的?
“有句话叫‘同类相近’,我不过是猜的。”方丹巧妙地转移话题。
“你”,李慕说着,蓦地恍然而笑,“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方丹也是笑,声势张扬,“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无意隐瞒。容我提醒您,距离开盘还有一分钟时间。”
李慕看看手机的时间显示,暗自咬牙,沉声说道:“成交!”
“既然如此,您有半天时间撤出期货市场,我会继续操控资金拉升三天。”
说完,方丹有收线的意思,李慕赶紧说:“稍等,先和你说清楚,所谓的‘代理人’,是我和容的一厢情愿,最后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你放心,我要的是你在麦嘉的行动力,至于结果如何,都不会有成先生半点事情。废话我不多说,已经开盘了,你加紧吧。”说着,方丹竟是不耐烦地主动挂断了电话。
李慕捏着手机有片刻沉默,首次感到难以言说的无力,事情脱出了掌握的轨迹
他看着一动不动的李容,悠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床头墙壁前,拉了一下墙壁上突出的小把手,一个浅槽抽屉便随之而出。
抽屉里躺着一台超薄的笔记本电脑,他熟练地开启,输入密码,然后向操盘手下达指令,撤出交易资金,完毕,关机,最后,他一推,墙壁回复原状。
李慕坐回床头,修长的手按在李容的心口上,尽管心跳微弱,但是,毕竟慢慢恢复工作了,他凝视他死灰般的面容,宛若看到死去的自己,泪水悄然而下,濡湿了他华贵俊美的脸庞,那是即将罹难的圣徒哀悼先于他死去的兄弟,在墓穴封上之前。
忽地,李慕伏在他的耳边,低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仿佛那名字具有难估的力量,是拯救魔王的咒语,是指引的光,能够引领他走出魔沼雾泽,“回来,才能看见冯晶晶冯晶晶冯晶晶”。
不一会,“冯晶晶”,一道低哑的男声破然而出,仿佛冲破了桎梏似的。
李慕见他有了反应,按着他的身子,加紧在他耳边念着那名字。
“啊——”,霎时,酷烈痛苦地呐喊在室内回旋,李容蓦然睁开了双眼,异色双瞳再度凝集氤氲的魔雾,乌黑的长发荡漾,放声高唱魔王的悲歌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六卷 第四章 苦恼的临时加戏
清丽的少女抓紧衣角,火热明媚的目光紧张地注视着那个男人,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决定她命运的话。
霍城予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英俊的脸庞在黄昏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有丝阴郁晦暗,他轻轻唤了她的名字,“怡和”,便温柔缓慢地将她搂入怀中。
顿时,江怡和眼中的火种被他点燃,目光忽地一亮,她惊喜地抱着他的腰,“城予,我们什么时候走?是今天晚上吗?”
他不敢看她,一手搂住她,一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他的目光无奈而忧郁,垂了头,极轻极缓地道歉,“对不起。”
江怡和愣怔地僵住,满心的欢喜被这句从天而降的泼瓢冰雨淋得湿透,立刻,她明白过来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她一边在他怀中挣扎,想要和他面对面,一边激烈地说:“你爱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霍城予神色痛苦,只是用了劲搂紧她,他不能面对江怡和,也不能对她放手,所以,他只能搂紧搂紧再搂紧,绝不放她逃出自己的怀抱,也不放她抬头直面自己。
瘦弱的江怡和挣了几下挣不脱,累得直喘气,脑后的那只大手就像压在她身上的山,那力量令人错觉,仿佛永世不得翻身似的。
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