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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心中的秘密展示在画布上”
Salina轻声诱导,“你的秘密是什么?”
芷苏将脸埋入她的大腿,害怕面对镜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喜欢你。”
Salina捧起她的脸,柔和的音调如咒语轻诵,“不要害怕,诚实地面对自己,面对欲望和渴求,束缚不能产生真正的火焰。不要害怕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是,把秘密展示在瑰丽的画布上,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办到的,你应该珍惜。在这里,只有巴黎,知道你的秘密。”
伴随着软哝的法语,一个蝴蝶般的吻落在芷苏美丽的锁骨中央,像两扇欲飞的翅膀。
(十)
“真是一副杰作!你完全有了崭新的领悟。”Wadan教授赞叹道。
面前的画作,仿佛和光融为一体,并放大了光的本质,因而赋予画中人物异样的力量。
接着,他像注意到什么似的,雪白的眉毛打了一个结,“你的模特很像一个人。亲爱的Vina,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模特是谁吗?”
首次得到Wadan教授肯定的评语,芷苏的脸显出激动的红色。
那晚的照片出来之后,简直把她惊呆了。
不安、痛苦、陶醉、迷离,揉和内心所有的情感,如此赤裸裸的表达,迄今为止,只在这些照片上见到过。
非凡的Salina用那魔力般的镜头,解除了她内心潘多拉盒子的印封。
之后,Salina以掺着烈酒的琉球朱刺入她的体内,把蝴蝶似的吻永远凝固在锁骨中央,像一枚异教徒的图腾。
教授的提问是火种,点燃“图腾”,灼烧她的灵魂。
她无意识按住领口下方,回答,“是一个我在街上认识的模特,名叫Salina。”
“Salina!”Wadan教授伤脑筋似地摸着额头。
“有什么不对吗?”芷苏疑惑地问。
“啊不,你先回去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芷苏满腹疑问出了画室。
楼角转弯处,焦虑的Ayn从上面追下来。
“有兴趣喝杯咖啡吗?”
他喘成这样,居然只为了约她喝咖啡?!
她觉得有趣,欣然应约,“有什么不可以的?”
(十一)
塞纳河的风,捎带春末夏初的草味,梳弄着所有人的精神。
如斯季节,如此景致,心情已然迥异。
芷苏惬意地享受习习凉风。
Ayn身子前倾,两只手肘支着桌面,语气有一丝气急败坏,“Vina,听我的,你应该马上离开Salina。”
“你约我出来是为了这个?Salina怎么了,你认识她?”
“天呐,看样子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她是个危险份子,是巴黎艺术界有名的‘女魔头’”
“她干了什么?”芷苏似乎来了兴致。
Ayn灌下一大口咖啡,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Salina出身于巴黎的艺术世家,为人叛逆不羁,但天赋极高,各种艺术门类均有涉猎,尤其喜欢摄影和担任模特。
两年前,Salina声称灵感枯竭,开始了“恶搞生涯”,周围的人无一幸免,均遭毒手。
其中,她父母的挚友Wadan教授最惨。
她哄老教授喝下掺有药的苦艾酒,然后把他的心爱画作嫁接他的裸体,拍下多幅有损老教授颜面的摄影作品。
由于,事情闹得太大,她丢下一堆烂摊子,和一个叫Ben的摄影师跑到南开普敦,寻找新灵感去了。
听着Ayn的介绍,芷苏忍不住大笑,“她是怎样嫁接的?”
“呃,比如说,她会直接在画布的某一点掏个洞,把教授的屁股塞进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绝对不能和她在一起,说不定你是她的下一个阴谋,要知道她是”
“女魔头。”一道悦耳的女声飞快地接道。
芷苏抬头,惊喜地叫道:“Salina,你真是神出鬼没。”
“正巧路过,听见有人谈论我,所以”Salina迳自坐下,亲热地揽着芷苏,眼睛则戏谑似盯着Ayn。
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朝她伸出一只手,“您好,我是Ayn”
Salina对那只手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虚伪的家伙,嫉妒会把你引入歧途。”
既而,她的红唇贴近芷苏,如同耳语,但音量却是清晰地传达到Ayn那里。
“Vina,害怕秘密被知道吗?”
“不害怕,因为,只有巴黎知道我的秘密。”芷苏甜甜地,如是说着,面部仿佛集中着塞纳河所有的阳光。
Salina抛了一个笑眼给Ayn,在他惊诧的目光下,倏地,她重重地吻住芷苏,与塞纳河的阳光一同燃烧那东方的樱果,焚尽一切的一切,和所有的所有。
(尾声)
祝贺之声不绝,碰杯之声不断,酒会热闹非凡。
Salina偷空,跑到一个角落躲起来休息。
“累了?”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她回头一望,原来是Ben。
“呵呵,”她得意洋洋,“你应该佩服我的眼光。”
“不,我应该佩服女魔头的魔力。”他望着场中央犹如众星拱月一般的芷苏,高高举起酒杯,“没有你的诱导,她怎么能在短短三年的时间,进步如此之大,并开了个人画展沙龙。她,沙龙,还有这个成功庆祝酒会,都是你的功劳。”
她高举酒杯,回敬,“亲爱的Ben,她是我最好的艺术品,我是她最喜欢的模特,不分功劳。为我们的成功,干杯!”
两只水晶酒杯清脆地相碰。
芷苏心有灵犀,回头朝这边望来,看到了他们,于是,她也遥举着酒杯对准他们,嘴角凝着笑意,若有深意
屋顶吊灯映照高举的三只水晶酒杯,盘旋折射璀璨的晶光。
屋外,是巴黎的夜空,群星闪烁,点缀着巴黎上空的秘密。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异域来的混血儿
深深立体的肌肉纠结着琥珀色的健壮半裸身躯,散发出男性原始阳刚的气息,凸显无与伦比的性感粗犷之美。躯体前探,镜子里的瞳孔浮现白色泡沫占据了的脸庞,一只轻灵的Chatsworth刮胡刀游走其间,逐渐将昂扬伟岸的主人的容貌呈现。
他有一头微卷的黑短发,脸部每一根线条都带着狂放不羁的性格,充满异域风情的高鼻深目,深邃的眼眸不是纯然的黑,而是黑中漾蓝的色调,隐含一股锐气,不会咄咄逼人,但又不可忽略,好像能看透埋在深渊里的秘密,却又做了沉默的见证者。
这个半裸的卓尔不群的男子,就像是能把太阳杀死在地平线上的斗士,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如海般轰鸣的力量。
他刮完脸,用温水清洗,随意擦干,再从衣物筐内拿出藏青色的运动服换上。
整理好,他踏出洗漱室便到了卧室。
与白瓷砖铺就的洗漱室不同,卧室是以温暖的橘黄色系为主,厚重的月白色窗帘隔绝了户外的光线,由暖黄色的壁灯光芒再为室内镀上一层淡金色,调和出温馨宁静的感觉。
房间干净简洁,收拾得不像个单身男人的住处,尤其,沙发和床上分散摆放着几个毛茸茸的玩偶,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床头柜上立着一个相架,相框内是同一个女子,如此,平添了几分怪异。某种程度上加深了外人的错觉,仿佛主人本应是一个女子,而他不过是客人,暂时借住于此。
墙壁画像之下是一个黄花梨木做的香案,案上有一个烧香用的小香炉,炉身外观色泽沉黯,可是却无灰垢,想必是它地主人经常擦拭清洁的缘故。
小香炉旁照旧摆着三支香。他走了过去,拈起香,点燃,然后,默默地注视着画像上的女子,蓝黑色的眼眸内尽是追思,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极低。无人听清他在讲些什么,也许,他的这些话只是讲给亡者听的。
画像内的女子,尽管长相普通。但特点突出,猛一看还有点喜剧效果,很瘦,脸蛋是受气的小媳妇样儿,她紧紧闭着嘴,仿佛怕别人看见什么似地,眼神却很活泛,在在昭示了她的性格,绝不会与她的长相一个样儿。
虽然。他每天必为她上三柱香,但是,他心内的悲哀之情并未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相反,他时常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那股强大的哀情会将他吞噬。
他说完每天必说的话。恭敬地把香插入炉中,又是一阵默祷,然后到门旁把灯都熄了,霎时,暗光降临室内,静默如初,注销了人气,好似这样才是它的本来面目。
他回头望了一眼,才将卧室门关上,接着。他出门去了附近地小公园,开始每日清晨的例行锻炼。
三月中旬的B城>;::毫不差。他地家就在国立电影学院的附近,这一带的主要道路和小公园种植的皆是树龄多年的桃树。
街道两旁,修枝后的桃树长得比较高,而公园内的桃树则是筋骨盘错意纠结,此时,无论是哪儿生长的桃树,都是一树含苞蕾千朵,将开未开,惹人怜爱。
待到开放,却全然不是未开时的感觉,有时是雨后,有时是风过,有时是春阳初照,那些枝头地苞蕾便像被魔力的春棒点化了,铺天盖地的桃花喷涌怒放在城内,狂放的、妖娆的、华美的、魅惑地,各种滋味感觉齐齐在观者心头厮打,再难分辨初始品赏的原味。
正是淡浓两妆宜人醉,东风漫漫碧桃花。
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出来在小公园晨练的原因之一,所以,他舍弃了去什么健身房伴着一堆冷冰冰的器材锻炼。
原因之二,他一个月前从国外回来,在这里锻炼的后半个月,发现小公园出现了一个惹起他感兴趣的人,他在不惹她注意的方式下,默默隐匿一旁观察她的晨练。
那件事情之后,令他感兴趣的事情不多,这位勉强算得上一位,只因她每日清晨舞弄的那双剑他碰巧认识,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把这么重要地东西给了她,她是那个人最喜爱的弟子吗?
除此之外,她基础训练的艺术门类,从芭蕾到中国古典舞蹈,再到京剧的吊嗓练功,杂而广,同时,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展现出来的水平绝对不是泛泛,看她的晨练几乎称得上是一种艺术的享受,这也是他很感兴趣的原因之三,这种是不是就叫做有天赋的鬼才?
他知道这段时间国立电影学院招考,看这位的架势,十成十是报考表演系的考生之一。据他所知,今天是三试的日子,且她能在小公园晨练半个月而没有消失,依照他的经验判断,她应该是通过了初试和复试,目前准备三试。
他像往常一样进入小公园,做完热身运动,绕着它的外围慢跑五圈,然后,悄悄接近她“专属”的晨练地带。
她晨练的地方是小公园的心脏地区,中央砌的是两米高的圆形汉白玉石材的舞台,舞台空旷的二十米外,四周杂植高大的乔木和低矮的桃树,错落掩映,他的藏身处就在其中。
他倚在一颗大树的后面,聚精会神地看她练功。
这是一个清丽绝伦的少女,她无疑是美丽的,但是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红颜终究会老,红颜终究白骨,她表现出来的不仅是红颜最重要的风华气质,还有她浑身凝聚艺术精华释放的异彩,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的身上,就像天生适
舞台上放光。
她地芭蕾舞鞋在转动,她的肢体做着舞蹈的语汇。她的清中带磁的嗓音穿透了云天,她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在在搅动起他的一些已经沉淀的记忆,那些微醺中带着苦涩地记忆。
一进入倒带的时空,他面部上那些狂放不羁的线条拧起了痛苦的绳结。黑蓝色眼眸内的锐气消失殆尽,毫无光彩可言,为什么那些记忆的鳞片他甩都甩不掉,把他如影随形地纠缠?
“滋滋”,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他收拾起情绪走向林木深处的地方接听电话,可是,他地目光依旧不自觉地追随着远处那个晨练的瘦削人影。
“您好。哪位?”他的声音属于清朗的男中音,带着无形地穿透力。
“浩君啊,我是云飞。你小子真不够哥们,回国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要找你,还得通过方夏末那小子,你不够意思了啊!”手机那头的声音爽朗中有笑意,开玩笑似的。
“哈哈,是云飞啊,好久不见,不是我不够意思,而是这次我回国没打算多停留,帮老方的新片筹集到资金我就走。”他压低声音。目光直视前方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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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说那么多,今晚有兴趣来母校走一趟不?”
“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