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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晶晶随意瞟一眼手表,“刚好12:35
沈樱发出一声怪叫,“天啊,我们早上7:30的门,居然走了这么久,啊呀,对了,时间不多了。”
冯晶晶皱皱眉,“上午的试镜时间应该过了,一般下午的试镜时间是1:30后。你排在前几个还好,要是今天演员多,我们恐怕是很难赶回去了。”
“啊,不是吧,怎么办怎么办?”她有点急了,明天是周一,上午要开工作会,要是缺席会被死的。
“你先别急,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你是排在第一个呢。”冯晶晶不让她再胡思乱想,拉着她往售票处走。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十章 监视另类和谐社会工作者上
军属大院区为与其他区有别,以淡灰色的高围墙围砌整个区,占地25万平方米,内分操场、射击、住宿等多个区域。整个杨家村的主要资金来源是游客和剧组,所以,进入军属大院区除了凭剧组出入证,就是以游客身份凭票入内。
二人在大门售票处各花十元买门票,才进了军属大院区。
沈樱咋舌地回望门外的售票处,“真会赚钱,就算平常游客不多,我们这些来试镜的也能肥死它。”
“影视基地都这样,你要是不服气,自己开一个去。”冯晶晶领着沈樱往里走。
“晶晶,你知道路啊?”沈樱惊奇地问,她都没拿出记的地点纸条呢,还有她怎么看着周围的房子都是一个样儿的。
“上个月我来过这里试镜。”冯晶晶顺口胡诌。
“怪不得你走地这么顺溜,幸好,你来了,要是我一个人一路坐车找路,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呢。”沈樱庆幸地拍拍胸口。
冯晶晶伸个大懒腰,“沈大小姐,你跟着我来准没错,还不感谢大姐我?!”
“是——,比我还小两个月的大姐啊,知道您老是根试镜油条”
“哇,臭樱樱,明知试镜不通过是我心头大恨,你还敢提起,小命滴不要啦?”
“诶,哪敢,小的没那意思。”
二人斗嘴嬉笑间,到了一个低矮土墙围就的中型院落前。院门上挂着“试镜”的大牌子。
沈樱从包里掏出注明地址的纸条,确认地看了一眼,“应该就是这里了。咱们进去吧!”
孰料,冯晶晶却是定定地立在了门口。目光穿过院门凝在了对面浓荫土墙地某个方向,表情也随之透露出一丝说不清的暧昧诡秘。
“怎么了?表情这么怪?”沈樱也跟着望了过去。
墙外的茂密枝叶正正压在墙头上,微风拂过,晃动一地地细金光斑。
沈樱不解地想:除了树叶密了点、多了点,什么都没有啊。至于那么奇怪嘛?!
冯晶晶收回目光,她摇摇头,“没什么,樱樱,我今天只是陪你来的,不进去了。”
“不是吧——”,沈樱拖着怪异地长音盯着她,“来了有什么理由不进去啊?难道你就因为前几次地不通过,把你打击得不行了?今天机会难得。单明伦的面子诶,不但我是内定,连你都要定下来啦。走啦,进去啦。走走过场嘛!”
“嘿嘿。那是单大帅哥给你的美人恩,不是我消受得了的。别再说那么多废话了,你赶紧进去排队吧,别错过末班车时间。”冯晶晶不由分说把沈樱推进了门,自己却连脸都没露一下又闪了出去,嘴里不断嘟哝着,“人生有三急,我现在就急着上厕所,你别跟来啊!”
说话间,她已反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徒留一个背影给沈樱,害她在原地跺脚,嘴里叨叨念着“傻妞,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地”之类的话。
冯晶晶埋头向前跑,直到拐角处才停下,她贴着墙壁探头看,确定沈樱没有跟上来,才吐出了一口气。
回想起刚才在院门前袭来那种熟悉而又久违的感觉,她不禁低头吭哧乱笑,那种感觉是她和张晓明戏称为“猎犬嗅觉”的一种职业敏感。
尽管,院门正对面的那面土墙外的树木枝叶又浓又密,甚至繁茂的枝叶伸进了院子里,但是,冯晶晶敏锐的神经还是觉察到那个方向掩隐着娱乐圈的特产衍生物——娱乐记者。
而做下如此判断,只因为微风乍起之时,她分明看到了一抹细微地反光,只有镜头才能造成的反光。
如果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也可以说“有演艺圈地地方,就有娱记。”
娱记之于演艺圈,如同房客和房东,谁少了谁都不能活,房客需要房东的房子,房东则需要房客地房租,供求关系莫过于此。期间二者关系交好或交恶,大概是由房客是否按期付房租和房东监视房客对房子地损坏等方面的因素决定。
以上房客和房东地比喻是隐晦点儿的说话,往白了说,娱记需要报道演艺圈的娱乐资讯,完成娱乐大众和养家糊口的“双重任务”,演艺圈则需要娱记的笔头和镜头,最大化的宣传自身的卖点。
这两个吸引眼球的行业,因为目的性不同,有合作,当然也就有冲突。正常情况下,娱记挖点什么倒也无可厚非,只怕他挖得深了,捅出点什么给大众,就变成独家“爆料”、“猛料”,着实发挥遮挡星光的“重要作用”,令演艺经济公司大为头痛。
所以,和娱记们打好交道是演艺经济人的重头大戏。
于是,演艺经济圈里敬业如冯晶晶者,拥有猎犬般的嗅觉,对于探察感知娱记或者也可称之为狗仔队的生物的存在,丝毫不逊海关缉私犬。
因此,在即将跨入院门前的那一刻,她刹住了脚步。
一个微不足道的剧组试镜,竟然能让娱记盯上,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不过,要是牵扯到什么“幕后花絮”的话
冯晶晶恣意坏笑,“嘿嘿,打扰你工作不好意思哈,可姐姐我左右闲来无事,你就陪我耍耍吧!”
“军属大院区”内的小区间隔规划整齐、简单明了,小区之间的道路又宽又大,可以并行四辆机动车,把个军事派头做了十足。幸好,他们做派头的同时没忘记绿化,走在路上又惬意又凉爽,比拥挤的市区舒服不知多少倍。
冯晶晶摘下草帽,繁树的浓荫立刻溢满周身,连带捎来凉爽的气息,她四下张望后,确定自己所处方位,然后朝右手方走去,打算绕到院子土墙的背后,给那位来个“突然袭击”。
果然,在土墙后的大树上,冯晶晶看到了目标物。
那棵树真是生得绝妙,粗壮的分枝恰好压在墙头,茂密的枝叶以一种拥拥攘攘的姿态闯进墙后的天地。如果它不是正好长在这堵墙的背面,那它只是一棵不起眼的平常树木,现在,冯晶晶不得不说,它真是一棵绝妙地适合做偷窥用途的歪脖树。
那位大虾穿着一身迷彩服,动也不动地趴在枝叶丛中,姿势标准又稳当,像平地匍匐射击的士兵。
这种“身手”,而且选定这个地方,非“技术过硬”者不能达到,冯晶晶不难想象树上那位肯定是“久经考验”的老娱记。
冯晶晶轻悄悄走到树下,方才“好心”提醒对方,自己来了。
她捂拳轻咳两声,“咳咳!咳嗽声微小,似乎会被掩盖在凉爽的风中,但是,那位树上的大虾听在耳中,不啻惊雷一般,他猛地一震,下意识朝树下望去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十一章 监视另类和谐社会工作者下
尹正冬耐着性子趴在这棵树上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今天的任务是拍下跟踪报道的素材,在“素材”没有出现之前,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一直待在这颗足够承担他体重的树杈上。
搞什么?尹正冬暗咒一声,那家伙进去快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他悄悄伸展一下腿筋,以免长时间的不活动导致麻痹,但是,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他的下肢麻得无法动弹。
见鬼!他又是一声暗咒。
他困难地向前挪动几分,期望缓解窘境,可是,显然效果不大,下肢依旧麻痹。
要是能抽根烟转移注意力就好了,他暗想。
于是,尹正冬把他“老婆”——数码相机的镜头一端暂时搁墙头,另一端用手托住,腾出一只手摸衣兜里的烟。
经过一翻“艰辛”的摸索,他终于抽出了一根大前门,这烟的包装和价格看着不上档次,但是比骆驼一类的洋烟还要好抽,是他心头大爱,不论去什么地方采访,他身上总是藏着一两根大前门。
他嘴里歪叼着大前门,空出来的那只手又放回了“老婆”的“兴奋点”——快门,眼睛一瞬不瞬地通过镜头密切注视墙内的情况,没有点烟的意思,干这类偷拍的活计他从来不抽烟,纯粹过过干瘾而已,一是怕暴露,二是生怕捕捉不到想要的那一瞬间。
他的职业说好听点是“娱乐记者”。往难听的说就是“狗仔队”,不过他可不承认自己是狗仔队,怎么听怎么扎耳,娱记再怎么被贬低,好歹还是新闻工作者不是。所以,他喜欢称自己为“监工”——监视另类和谐社会工作者。
干“监工”地。尤其像他尹正冬这样的顶级“监工”,无不是久经考验,于烈火中成材,他曾经为了偷拍某老板和某明星的“性福生活”,买通酒店保洁员,飞天做了蜘蛛侠;也曾经为了抓拍别墅中未婚待产的女明星。企图迷晕看门的藏獒,未果。被该犬追出,把他藏身地小屁车撞得车震十级,刮得“桃花朵朵开”;还曾经为了与对手同行抢拍某大明星的私生子,仅凭两瓶矿泉水过了三天
就像现在,他为了隐蔽拍照。搞了一副野战军地行头,又把脸涂了一层迷彩,就算是他老母见了。也要隔几分钟才能认出他。
哎呀呀,没办法啊,八卦人人爱看,名人隐私人人想知,口头对“监工”不屑,还不是照样去报刊亭掏钱买份八卦娱乐周刊,谁让广大的人民群众好这口呢,供求关系嘛!
所以,成就一个顶级“监工”,必须具备捕风捉影的洞察力,比小强还强的生存力,比变色龙还变的隐藏力,无中生有的渲染力,不怕白眼地预防力,和被人发现后躲避追杀的逃跑力
当然,所有之中,重中之重,应该要有做“奴”地觉悟。
这年头,动物比人幸福,不管是养来吃的,还是养来宠的,奴隶却是人人都来做的,生活中有各式各样的奴,过地是“奴”的生活,为钱的,是钱奴;为权地,是权奴;为房子的,是房奴;为车子的,是车奴;为网络的,是网奴;工作领域不遑多让,如他们这类做报纸的,都是报奴。
其中,做娱乐,是新闻行业里最悲惨的猪狗奴隶生活。
所谓的猪狗奴隶生活,有顺口溜为证:吃的苦比耕牛还重,遭的罪比童养媳还深,得不到爆料比低保户还惨,扑来的骂名比淫贼还多。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
一个字形容——惨!
两个字形容——惨惨!
三个字形容——惨惨惨!
尽管悲惨,尽管是猪狗奴隶生活,但是,它还是一份有盼头的职业。
没听说过“一物降一物”么,没听说过“再钝的刀也能杀人”么?
做奴隶的也能骑在别的奴隶的脖子上!
职业杀手杀人用枪,而《B>;+。乐周刊》的王牌娱记尹正冬想在娱乐圈杀人只需摇摇自己的笔杆子,可捧杀、可骂杀、可踩杀、可封杀,他是名头最响亮、采访最刁钻的娱记,即使明星们私底下恨得他牙痒痒,表面上还得与他赔笑配合,不敢得罪他。
TNN,,一。u
尹正冬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抽搐,心里狂骂斜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恨不得把“老婆”脱手飞出去,把那门炸成一个大洞才好,原因是他一直极力忽略的某个部位,又拉响了“警报”,传来隐隐涨意。
他他他他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五十九分四十八秒没有上过厕所了!
噢噢噢噢噢噢他可怜的前列腺!
要是憋出毛病,吝啬小气的主编铁定不会把它定性为工伤。
自救滴要紧。
尹正冬慎重地考虑是不是先去厕所疏通一下,三秒钟不到,他立刻自我否决了,万一他前脚走,那人后脚出,那他岂不亏大了,今天的工作全是杨白劳。
不不不,作为一个专职而又敬业的“监工”,他忍了!
可是,那里还是好想啊,怎么办?
然记起某次蹲点,仅靠两瓶矿泉水过了三天,期间都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