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现在一个方案都用不上了。
每次进这个公寓门之前,他都不可遏止、自虐似的在脑海里预过一遍和冯晶晶在其内生活可能发生的种种情状。
韩睿康自嘲地抿紧嘴,冷眼看着李绫手忙脚乱地翻找磁卡,那个人才不会像她这样,她向来简洁明快
打住,韩睿康,你不是非她不可,你有更多的选择,他暗斥自己,拉住奔腾的思绪。
李绫偷瞄面色越来越阴沉的韩睿康,糟糕,他一定是等得不耐烦了,偏偏那张卡像和她做对似的,就是找不出来。
她急得满头大汗,按捺不住,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控到地上,霎时,手提包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撒了满地。
“啊,找到啦!”她欣喜地正要捡起磁卡,蓦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她顾不得把地上的东西装回包内。赶紧刷卡开门。
“啊,开门啦,开门啦,终于到家啦!”李绫打开门欢叫,又忙不迭地搀扶他。讨好地朝他笑。
韩睿康随她进了屋子,不等她反身去捡门外的零碎东西。立刻抬起一脚踹在门上。
“嘭——”地巨响,门关上了。
和着室内尚存的震音,韩睿康咬牙说道:“白痴,忍耐你很久了。”
旋即,他反手甩开她,劲道很大。李绫当即被他粗暴地甩到地上爬不起来。
在一起两个月来,韩睿康总是突如其来爆发此类行为。她已经习惯了,她知道应该怎么安抚他,从某个方面而言,她甚至是期盼他的失控,因为接下来
马上。李绫轻车熟路,犹如女奴一般匍匐,乞怜地望着他。带着软糯糯的哭音,“睿康,你不要这样嘛!”
“假惺惺!什么玩意,我手没断,脚没断,要你多事一路扶着我?做什么样子给别人看?你非要那些低级垃圾在八卦周刊上把我和你黏在一块,你才高兴了,是不是?”韩睿康冷冽的音调里携着狂暴地怒意,炸得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李绫心里并不惧怕,但她地姿态摆得更低了,她伏在地上低泣,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压抑的哭声却有一点点张扬的意味。
韩睿康垂眸冷笑,“白痴,矫揉造作,别摆出拍戏的那一套。”
“睿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人家嘛!”李绫像是再也受不了他的指责,含泪扬起脸蛋望着他,拉长的尾音掺着哭音带着麻酥酥地调子。
“恶心!”韩睿康见此,态度骤然逆转,一改方才的冷戾,他口中说着讥笑地话语,表情却是坏坏的轻佻,勾弄人心,“我让你再恶心我!”
他冲上去,用受伤稍轻的左手一把扯坏了她薄薄的丝绸夏裙,刹时,如花似玉的少女地肌肤便暴露眼前。
由于是扯坏的,那布料欲遮还露地挂在躯体上,配着柔白的肌肤,看上去有一种极致凌虐地视觉冲击快感。
对此,韩睿康好像视而不见,他伟岸挺立,如君王般傲然直叙,“我受伤了。”
李绫即刻妖娆袅娜地爬起来,含娇带媚地嗔他一眼,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练武的关系,韩睿康的身材在同龄人中是少有的俊挺修长兼具力量感,除去衣服后更是明显,肌体白皙,肌肉分布匀称,像一尊大理石打造的力与美结合的完美雕塑。
假使,一粒水珠从那雕塑滚下,那么,它一定会发出滴沥的逸曲,曲子里的每个音符注满青春原始的性感魅力。
李绫每次面对它,意识深处皆会无端的叹息,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像最虔诚的信徒膜拜她的神明那样,膜拜他的躯体,仆服于他,陶醉地抚摸他的每一根线条。
神迷,将要吻上他的唇。
哪知,一只大手横来,隔住了她的嘴,言简意赅丢下一个字,“脏。”
讨厌,又一次试探失败!
她嘟着嘴,无奈转战他方,在别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烙印。
渐渐,头顶上方,呼吸声略显急促,但是尚未动情起意,她娇笑,故意轻重不一地咬他的敏感区间
终于,喘息声压抑难耐,头顶的声音一边胡乱喊着诸如“冯晶晶,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算个什么玩意”一类的话,一边猛烈地冲进了她的体内,肆意征战杀伐。
她才不管那么许多,软玉似的双臂缠着他的脖子,比藤蔓还要有韧性,不时逸出欢愉的呻吟,享受性地承受他施加于她的所有,仿佛这是一个游戏,她与韩睿康之间特定的游戏。
那情欲像汛期的江水,奔流高涨,霸道地冲破堤防,绵延千里,直冲得李绫以一记悠长且破碎的呻吟作为最后的结束。
事毕,韩睿康从她身上翻下,随意套上衣裤,然后,老练地从角落里摸出一枝烟吸起来,悠腾的白色烟雾氤氲出坏得吊儿郎当的表情,难以想象三个月前他还因为冯晶晶的一个吻而清涩的战栗。
“睿康”,李绫软腻地喊他,一手托腮,一手捏着一束长发,任无心的发尾缓缓扫过凹凸的曲线,侧卧在地上的姿态娇慵又撩人,少女的躯体是一层情事过后的漂亮粉色。
他淡淡斜睨她一眼,对眼前美景视若无睹,略有一丝嫌恶地说:“喊魂啊,一身的汗臭,快去洗澡。”
“你和人家一起嘛!”她撒娇,随便披了一件衬衣要走向他。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他喷出一口烟,没得商量地指向浴室。
“讨厌。”她嘟哝着,从行李包内翻出一条裙子,扭身走入浴室。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确定李绫在洗澡,韩睿康终于露出了独处时才显现的疲态。
他歪坐在地上,叼着烟,原先极具灵性的灵秀气韵已被消磨殆尽,周身爬满暴戾阴郁的颓废和撕裂般的脆弱,纠合余下的冷俊,是沉溺虚无的萧索。
他恍惚环顾因天色逐渐暗淡的室内,没有任何家具,甚至没有床,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散落的几个行李包和一些吃剩下的食品,显得那么孤寂,那么清冷
也许,他生来便适合如此的
“睿康,明天我们去买家俱,把家里布置一下吧!”浴室内传来李绫高兴的声音。
“干嘛?!”韩睿康有气无力地问。
“诶,”她提高了声音,“来三天了,都不知道你在瞎逛什么,该去的地方不去,弄得家里连张睡觉的床都没有,真是的!”说到后面,她的话里已是轻微的抱怨。
“家?这算个什么家,我从来没有家。”韩睿康含混地冷笑,他突然觉得嘴里叼的烟苦涩至极,烟味闻之欲呕,不由“呸”的一声,把烟吐到了地板上。
不明状况的李绫问:“睿康,你说什么呀?”
韩睿康听若未闻,他靠坐着墙壁,仿佛陷入了沉思。
李绫以为是水声太大,干脆关了淋浴,叠声问了几遍。
那种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无意义追问彻底激怒了韩睿康。
他暴喝,“你有完没完?!我说随便。”
然后,他随手抓起一只空罐头盒朝浴室门上用力丢,“咣啷”,浴室内安静了,接着,淋浴的水声再度响起。
韩睿康得到了他想要的安静,表情又平和下来,仿佛刚才瞬间如虎怒的喝问彻底耗尽了他仅存的力气,他散架似的摊在了地上。
他空寂地盯着天花板,喃喃低语,“冯晶晶,你算什么东西,我没有你照样活得很好,你等着瞧。”
曲傲的话语掩饰不了少年眼睛里闪烁的晶莹的泪光,此刻,他只身孤影,无人见证他内心的坚冰逐渐高筑成山麓。
可是,他不懂得,他和她都是霸道的爱人。
一个人涉水河中央,另一个人就绝不能在陆地临渊,他们各执一把利矛,非要把彼此伤害得血肉淋漓,互相咬住致命的咽喉,放干对方最后一滴血,致死,方才,善罢甘休。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十八章 会面瑞北上
晨光嘹亮地歌唱,大地万物苏醒的第一眼,看到了绚丽阳光染就的赧晕云朵缠绕艳蓝蓝的长空,而翱翔天际的羽禽却固执地飞旋在瑞北公园的上空不愿离去,因为那里有比玩乐嬉戏更吸引它们俯瞰聆听的事物。
那一线清磁的高音抛向穹天,冲破所有的禁制,抵达梦想的云端,打了一个旋转,随即低了下去,逼入湖心,激荡起叠叠的涟漪,宛如把一枚枚灌注劲道的晶莹石榴投入,击穿幽晦的迷津。
那些路边的花儿也被歌吟里的闪光情感所感染,在晨风里摇曳,舞动花头叶手,指引着魏敏兰前进路途的准确方向。
魏敏兰循声停驻亭桥入口,望向湖心亭中央那个清丽妙曼的练习水袖功的身姿,又倾听片刻,心中不禁动容叫好,方又徐徐前行。
以她专业的角度来品评,那个人的声音清中带磁,低沉婉丽有余,甜亮不足,学她们梅派(注:梅兰芳)实在是勉强了些,所以,唱腔方面,那个人真正学的是程派(注:程砚秋),再者,她并非专攻京剧,水袖功、剑舞一类的练起来,却丝毫不比专业的逊色,不得不惊叹那个人的艺术才华,和其勤奋刻苦。
魏敏兰思绪飘飘,脑海中仿佛又浮现了与老师叶清瑜的对话。
“小九啊,到了B>;+|忘记找你小师妹冯丫头,顺便把她引荐给你任师叔。”叶清瑜叨叨地叮嘱她。
“老师,”她故意拉长音,感觉听上去有点不满。但表情却是促狭笑着的,“人家才是你衣钵弟子,你又搞反了不是。”她天分颇高,且一心专研艺途,才得叶清瑜青眼收为第九个弟子。自然心气也是极高的,要她折服惟有实力。
排除那些已故的大宗师们。她平生只服气两个人,一个是老师叶清瑜,另一个就是小师妹冯晶晶。
那些话,听上去嫉妒,实际是开玩笑。
叶清瑜显然很清楚九徒弟魏敏兰地有口无心,只是笑着摇头。在她面前并不避讳对关门小弟子的欣赏喜爱,“小九。等你到了我这岁数,收了徒弟,你就能明白找到一个可堪造就的弟子,做老师的心里是多么爱才。你任师叔是真正的南腔,她那个北调恐怕是扭不到一路上去。艺术是相互借鉴地,我不过是想她多接触点艺术门类罢了,学精嘛。倒是不强求的。”
“老师偏心,我们其他人就不入您老法眼了?不堪造就了?”
“小九你又弄拧喽!咱们学艺地,讲究悟性。悟到了,自然就上去了,说是说不通的,我能教的不过是技巧,说些从艺经验,至于舞台角色体验一类的,关键还要靠你们自己啊!
演技是个嘛玩意儿呢?
最好的演员不是熟练地展现技巧,而是化技巧为骨血,为达到自己的表演目地而任意取用,把技巧做为支撑表演的工具。
演员演得好,真正靠地是打动人心的情感。
小九你呢,还差了许多啊,你小师妹别看她年纪小,但是,她的内心里面仿佛总是蕴藏着绵绵不绝的情感,那种丰沛的情感于无声处流泻,你不自知地就被她打动了,这就是她厉害地地方啊。”
魏敏兰如此想着,走向湖心亭的步伐也加快了,恰好,那个临水练声的人收了声,戏曲练功服水袖扬起后垂下,也不见她如何动手,两只水袖竟被她两三下干净利落叠好,露出手,然后,她转身走圆场,于是,两人正巧打了一个照面。
“九师姐!”冯晶晶见是九师姐欣喜地迎了上去,“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哇,离我们约定地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我来看某人有没有偷懒,有没有不利用好地方的。”魏敏兰年纪不比她大多少,心理层面和她很亲近,两人平常说话调笑的意味居多。
“当然没有啦,你没看我这正勤奋着嘛,回去见了老师,师姐可别漏了夸我!”冯晶晶脱下戏曲练功服,抽出随身携带的凌云剑,献宝似的在她面前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不要脸,哪有你这样明火抢劫要别人夸奖的?”魏敏兰反嘴羞她,眼睛却黏着她手上的凌云剑不放。
“嘿,我天生脸皮厚,越夸我,我越高兴,你要是回去夸我,我现在就把剑借你耍一会。”冯晶晶看出她眼里的渴望,笑着引诱她。
“唉,知道你想让老师安心啦!好了,咱们快人快语,我回去呢,就勉为其难夸奖你,你呢,现在借剑给我。”魏敏兰激动得说话的音调都微微变了。
凌云剑可是她盯了老久的,想得心痒难耐,不止她,众师姐妹都眼热得很。
为什么?
因为,老师曾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