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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科打诨一下,雪野二就从咖啡店走了出来。
然后,她居然碰到了日暮戈薇。
两个人在大街上就这么相遇了,戈薇穿的不再是那件学生制服,而是淑女裙,扎着马尾,看起来比那时成熟了点。而在戈薇的眼里,雪野二一身休闲装看似没什么改变,神情却没了往日那种洒脱,带着几分落寞,感觉像是经历了些什么。
谁都是有故事的人,不管是你、我还是行人中的他,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戈薇的眼眶有点湿润,她张了张口,却在下一刻被雪野二拥入怀中。
“好久不见。”
雪野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畔轻声说着。
从热闹的街道穿街过巷,来到幽静的树林小道,行人稀少,但凡都是情侣。像这样两个女的一起并肩走的情况,目前就只一对。
初秋的风微微拂过,带着丝丝凉意,道旁的石板路上已经有了落叶。
“这么说,一切已经结束了呢。”雪野二安静地听完戈薇说的那边的事情,在最后轻叹似地幽幽出口。像是在替戈薇感伤。
戈薇莞尔一笑,眉宇间的寂寥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那么,不会再跟犬夜叉见面了么。”
“井已经关上,回不去了。”
雪野二侧头看着身旁笑容浅浅的人,原本以为她完成了任务应该开心,可是却不是这么回事呢。完成了任务,意味着跟犬夜叉分开,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雪野二在跟白兰打赌的时候都说过,他俩不会在一起。不管什么原因。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俩不可能在一起。”
“啊?为什么这么说呢,二姐。”
“不知道啦,我就这么觉得。但白兰那家伙觉得你喜欢犬夜叉,我是搞不懂白兰那脑子在想什么。不过,看来是我输了。”
戈薇听雪野二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也不恼,只是勾起嘴角,棕色眸子流露出一些怀念。
“回来有一些时间了,才分开没多久,就有点想念了呢。”
这是,真情流露么。要是犬夜叉听到了,该笑岔气了吧。不过,他俩还有机会么。
雪野二拍了拍戈薇的肩膀,像是要给与她一些勇气般。
“对了,光说我,二姐呢?白兰先生不在么。”
“他?他忙着中二呢。哪有功夫搭理我。”
“吵架了?我跟犬夜叉也经常吵架呢。二姐,其实承认喜欢并没有多难的,你不试着先迈开那一步,他又怎么能继续下去。”
“戈薇你一下子变成知心大姐姐了,跟某个天然卷一样。”
“只是觉得二姐太不开窍,有点替白兰先生心急呢。”
“戈薇,如果,白兰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呢。他只是一个自私的想要毁灭的疯子呢?”
“白兰先生怎样我不清楚,如果换做犬夜叉,先打醒他。我会拉他一把,不会放开,就这么简单。不过很多人很多事都不一样,见仁见智咯。”
听着戈薇笑着这么说,雪野二像是有点明白了,又像是什么都不懂。心里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自己都有点不想面对。
※
尽管已经不去插手他们的事情,但雪野二还是能知道一些事情。她总是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打听的心,她觉得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真是莫名其妙。难道她已经提前跨入更年期的行列了?说起来,她貌似比白兰还大几岁。
真是让人抓狂的年龄……
等等,为什么自然而然地就去考虑两人之间的年龄差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不科学。
哦,这该死的心情。
※
今天居然来了两只怪兽,这实在是,shit!
大古忙着约会,不知道跑去哪里了,雪野二毫无压力变身摔怪兽。好吧好吧,奥特曼也是有谈恋爱自由的,不能让别人光工作不谈恋爱啊。
看来以后摔怪兽这种事,还是自己多费心吧。
※
哦,这么久了,果然居间惠队长跟副指挥有JQ么。雪野二故意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她不过是在外面买份报纸也能看到队友。只见副队正在给队长买早餐,这实在是个激情无限的早晨啊。怎么,难道都要队里的凑成一对么。
付了钱,雪野二火速遁走。
然后,她在家门口看到了一个绿色海藻头的男人。那头发真的像海藻一样,还绿油油的。
“哈哼,你就是白兰大人看重的雪野二小姐吧。”
“……你是白兰的谁。”雪野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对方,尽管人家非常有礼节。
雪野二状似兴趣缺缺地听着,实际上内心挺在意的。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大战在即,希望自己能去白兰的身边陪着。
雪野二在犹豫,良心告诉她不可以站在白兰那边,他是错的。就算立场不一样都知道他是错的,那种为了一己私欲的想法,没有任何掩饰的欲|望。别说雪野二是奥特家族的一员了,就算只是胜利队的队员,她都不会允许自己站在白兰那边。
可是……是对他,有感觉的吧。
有的吧,有的吧。
那种极力不想承认的感觉,逃都逃不掉,一空闲下来就止不住去想的感觉……
“下个月?对不起,我哥要结婚,我忙,没空,让你家老大加油。”
雪野二这么说着,跑了。
※
转眼就临近雪野一结婚的日子,雪野二作为家属,也忙得不可开交。发帖子,筹办喜宴,陪着准妈妈嫂子试婚纱,还有召唤爸妈。
看着嫂子穿婚纱露出幸福的笑容,雪野二觉得,自己的大哥其实是个好男人。嫂子很幸福。真的。
在得到了大哥大嫂的同意,雪野二跑去歌舞伎町给万事屋送帖子。坂田银时救过他们家几次了,来吃喜酒一点也不过分,就是白吃喜酒不送礼品都不过分。不,万事屋压根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品。
银时看着手上的烫金喜帖,懒洋洋道:“怎么,终于把过期的自己推销出去了吗,哪个男人那么想不开,决定埋葬自己的幸福要你?”
雪野二一手将银时的头按进桌子里,闷响声后,“是我大哥结婚。可以吃白食的机会你不来么。”
“什么啊!搞的阿银跟要饭的一样!不过什么时候在哪里啊?可不可以带家属过去啊。”
“……节操。”
“那你呢?你都这么大岁数了。”
“我还不劳你费心!先把自己这过期货推销出去再说我吧!”
雪野二摔门而出,万事屋多灾多难的纸门再次殒命。
走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雪野二晃啊晃,她有点想偷懒。最近真的很忙呢。
“砰——”
漫不经心的下场就是走路撞到人,雪野二忙后退几步道歉,对方却没有回应。雪野二定眼一看,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紫金玉蝶的浴衣,戴着斗笠,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装逼气息。
只一眼,恍若隔世。
被撞之人低垂眼眸,敛去眼底的神色,漠然离去。
雪野二愣怔地看着对方擦肩而过走远,却愣是没有喊出那个到了嘴边的名字。不一样,跟那个少年不一样,就算他总是很清高自傲的模样,他却会暗暗地关心着对方,他看起来严厉,但出发点都是好的。给人的感觉远没有那样肃杀压抑。而刚刚那个人,气息内敛,像一头蛰伏的野兽,能在瞬间暴起,撕裂目标物。
多少年,才会有这样的改变?
是高杉么?
不是么?
人群熙攘,来回走动,那抹深紫已经消失不见。
※
后来雪野二在雪野一结婚当天出岔子了,她来不及去祝贺自己的大哥,就跑去了决战的地方。穿着白色礼服的她其实挺好看的,像个温柔的淑女,只是她却不是穿着那礼服招待客人,而是狂奔。
等到她赶到地点时,已经曲终人散。
唯有泽田纲吉站在那里,却不再是那个初中生。
“他在哪里?”急切地问出口,雪野二紧紧盯着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看着她的装扮,只是温和礼节的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歉意:“来晚了呢,都已经结束了。雪野,白兰输了。”
雪野二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早就知道他会输。”
这回轮到泽田纲吉发愣了,他不解地看着她,等待答案。
“很简单,正义必胜不是么。如果他赢了你,我也会抽死他。我只是想拉他一把。”
“你,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也就这么点事儿,想通了就好。给自己给他一个机会。白兰一定还活着,不然,你不会等我。”雪野二笃定的注视着泽田纲吉,目光带着希望。
泽田纲吉这次是真的笑了。
※
两年后——
白兰·杰索要坐穿牢底。他人被关在西西里岛的一个监狱,他本事可大了,那个监狱只关他一个人。还有很多人看守。
今天,有人来探监。
白兰很开心,很嗨皮,很荡漾。就算他带着手铐脚镣都没问题,他很OK的。
于是,就算是在牢里,雪野二也看到了一个欢脱的白兰。很好,坐牢也坐的有滋有味。探监时间是一个小时。
雪野二决定长话短说。
白兰:“为什么二酱又突然过来了~很惊喜啊~我在做梦么~”
雪野二:“看看你有没有准备一把勺子或者是小铲子之类的,准备自己的逃生之道。然后在一个雷雨天,从下水道爬出去。”
白兰:“这是个好主意耶~”
雪野二:“坐牢把脑子坐傻了?”
白兰:“一个人其实没意思呢。”
终于,白兰不嗨皮了。
紫罗兰色的眸子第一次有了正经八百的迷茫无助,决战会输给初中生的泽田纲吉就像里包恩说的一样,根本就不丢脸吧。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
雪野二安静地听白兰说,他说她听。她在想,等他累了,不说了,她就开始说。
探监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白兰:“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么?大老远过来,只是想听我说话么~”
雪野二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白兰,你还喜欢我吗?”
白兰:“……Σ( ° △ °|||)︴ ”
雪野二:“我发现我蛮喜欢你的,或许,会合适?”
白兰:“二酱,二酱你打怪兽被攻击了头部么!”
雪野二:“别打岔,不然我让你头部被攻击哦。”
白兰:“好怕怕TAT。”
雪野二:“我问正经的,我年纪不小了,你可别耽误我之后的感情路。相亲也是要趁早的。”
白兰:“总觉得我听到了不得了的事呢~不过,除了我,有谁能包容你这个怪力的女人~”
雪野二:“总会有,不过目前只看到你一个。”
白兰:“可是我坐牢不知道要多久哟,你要等我吗~”
雪野二:“嗯,我等你。我奥特曼的职务也没有履行完呢,说不定下次又去哪里了。”
白兰:“那,等你打完了怪兽,等我出狱了。结婚吧=V=。”
雪野二:“不试着先谈恋爱么?”
白兰:“两年前我就以为我们在谈了……”
雪野二:“噗,还剩最后一分钟。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申请调职了,申请到意大利分部的胜利队。”
白兰:“你突然这么热情让人家好感动,受宠若惊哟~”
雪野二被白兰的举动逗笑了,两个人隔着玻璃,你说完了他来说,像是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那种像是一下子过去了好久的感觉让雪野二觉得惆怅。但是现在这样跟白兰没有隔阂的对话真的很舒服。现在的白兰看起来和善多了,虽然依旧没个正经。
白兰隔着玻璃看着今天明显精心打扮过的雪野二,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没有扎起。只是柔顺地披在肩头,红润的嘴唇上涂抹了柔和的淡色唇彩,刷了睫毛,也扑了一点粉。雪野二此刻宁静雅致,举手投足间也有了一些温柔贤淑。不再是几年前那样毛毛躁躁的了。
白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玻璃上画出了一个心,然后冲着雪野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看着他幼稚的举动,雪野二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柔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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