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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名警卫也注意到了张黎生乘坐的车子,不过看清号牌和坐在副驾驶女郎的长相,他们却没有上前阻拦,任由汽车行驶进林荫深处,停在一片虽然面积不大,但微风吹拂之下仍然显得碧波飘渺的湖边。
在车子停稳的同时,湖心小岛一片亭台楼榭中,几名身穿青布道袍,脚蹬靸鞋,除此之外浑身上下再无他物的道士,依照先天八卦,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方位盘腿端坐成阵。
此刻,他们面色如土的默念法咒,嘴巴每次蠕动,脸上泛起的黄气便加深几分,不久之后,面皮上又隐隐浮现出犹如铁锈一般的暗红色斑点。
“那贼子已经快上船了,几位师兄再坚持片刻,再坚持片刻便大功告成了。”旁边一个穿着裁剪合体的棕色休闲装,风度出众的中年人,望着面前悬空的一团显现出湖水四周景致的透彻水球,双拳握拳,紧张到发颤的低声说道。
“还要坚持片刻,再坚持下去,洪师弟他们可就要精血枯竭而死了。”一个猴子般蹲坐在中年人右手边一张红木圆椅上的干瘦老人听到这话,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我早就说现在是万古未见的‘大变之世’,不要‘入世’太深,能不树敌就不树敌,你们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八名‘有道之士’坐拥地形龙脉之力扰乱天机,迷惑那远古‘巫’道传人之心,竟然还得要耗尽本源之力才可成功。
这样的强敌,实力绝不次于‘人仙’,万一今日困不死他,那后患之大简直不可想象,甚至成了‘劫数’也不一定,一个不好就是倾覆之祸。”
楼台中的诸人听了这话都是沉默,其中几个年轻人露出恼怒的神色,摄于干瘦老者的威望却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有外表看起来和那老人年纪相仿的一位面如冰霜的老太太沉声说道:“刘师兄,那古‘巫’传人实力之强的确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想。
但越是如此,今日设计杀他便越是对了,否则放任自流,日后成了大气候,才真是我道家劫难,何况这次咱们乃是奉人皇之命将其除去,又有‘仙境’之力相助,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万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还有,师兄,大变之世便也是大争之世,这时不入世和巫门争夺‘气数’,只怕门内基业会毁于一旦呐!”
“唉”干瘦老人叹息一声,点点头说:“陆师妹,事已至此我也只是牢骚两句罢了。
好了,你去静室中看看你那弟子吧,这地方不比寻常,一会动静闹大了便是天大的祸事。”
听了这话,那老太太不做声的点点头,手中掐了个道诀,瞬间消失的不见了踪影,在她消失无影的同时,围成先天八卦阵法的几名青衣道人突然一个个脸上异色尽去,皮肤变的如同羊脂白玉般的温润光泽,鼻孔缓缓流下两根‘玉筋’。
看到这一幕,楼榭内的道门中人无不神色大变,露出难以置信的悲伤颜色。
“百年修行行‘真道’,一早坐化化枯灰。”在一片死一般的静寂中,矮小老人突然悲怆的跳下木椅,朝着身体开始一点点散为灰烬的青衣道士深深稽首行礼,“刘世昌,送诸位师弟得享生化自然之妙。”
“我等送诸位师兄(师伯)得享生化自然之妙。”在老者周围,数十名道门弟子齐齐稽首肃穆说道,话音落地,室外天空中风云突变,有密密麻麻的雨点缓缓飘落下来。
站在游船的帆布帐篷下,透过突然降下的绵绵细雨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湖心小岛,张黎生突兀觉得心情一阵莫名烦闷。
“李小姐,你说郭学姐就在江心岛那几座古典的矮楼里吗?”青年皱皱眉头,向身后的女郎问道。
“是的,张先生,处长在电话里就是说她在国宾馆湖心岛等您。”
“学姐不是当面吩咐你的吗?”张黎生一愣又问道。
“不是,是我工作时接的电话”女郎话才说了一半,游船已停靠在湖心岛的小码头上,马上就有几名工作人员快步迎了上来,有的拉住缆绳,有的打伞,有的做出搀扶的样子,态度热情而有礼貌的说道:“下雨地面有些湿滑,请贵宾注意脚下。”
人多嘈杂,青年也没法多问,只能跳上岸,就见女郎在船上却不下来,站起身陪着笑脸说道:“张先生,处长只吩咐我送您到湖心岛,我就在这止步了。”
私人会面秘书回避是很正常的事情,张黎生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送我过来,李小姐。”
“再见张先生。”女郎微微鞠躬,身影随着飘荡的游船缓缓远去,而青年则从一名穿着制服的国宾馆服务人员手中接过一把雨伞,漫步向不远处的亭台楼榭走去。(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七章 ‘瓮中之鳖’
踏着湿漉漉的石板小路,听着潺潺泉水涌动的声响,穿过艳丽花丛,张黎生走进湖心岛唯一那栋三层楼榭中。
见左右雕梁环绕,金玉交辉,家俬摆设皆是以紫檀木仿古精雕而成,又有落地宫灯分列四周,说不尽的雍容瑰丽,却没有任何服务人员出现在面前,青年不由微微一愣。
不过想到如果要进行私密聚会,无人服务也很正常,张黎生也没有多疑,只是出于礼貌放大声量轻咳了几下,高喊道:“学姐,我来了,你在楼上吗?”,迈步踩着棕红色的木质楼梯走了上去。
来到二楼,一面用红木精雕细刻,上配几十米长的巨幅壮美水墨山水画卷的落地大挡屏闯入了青年的眼帘,而就在他看见水墨画的瞬间,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恨恨的嘶吼,“费尽心机,百般设计,终于入瓮中也!”
这句叫嚷过后,楼榭中排成先天八卦阵法的青衣道士尸骸终于完全化为飞灰消散无痕,刹那间被扰乱的‘天机’重回正轨,张黎生就觉得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掌攥紧一捏,全身一阵冰凉,眼前巨大屏风扭曲幻化成万花筒一样眼花缭乱的旋转了起来。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团团围住,身处一座浪涛汹涌的海岛之中。
“你们这些道家中人三番四次找我麻烦,到底有完没完。
上次的伏击,如果不是看在大家同是地球人。面对外星文明侵蚀应该同仇敌忾的份上我早就不与你们罢休了。
没想到宽宏大量却换来了你们不依不饶的再次设计,是真想全都在我手上身死道消还是怎地?”环顾四周,见围上来的众人穿着各异,年老者却大都长袍飘飘,古韵横生,知道自己八成又中了道门的计,张黎生咬紧牙关,半是文言,半是白话的怒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道门之人一时竟都无语。毕竟几个月青年才刚刚不计前嫌大开方便之门让道家获得了被米国控制的‘诺亚世界’玉矿。此刻‘道家’毫无缘故的再次陷害伏击,实在是不占道义。
一片沉默里,道门弟子中一个面如冠玉,气度高洁的年轻男子见师门长辈都不开口。忍不住怒气勃发。恨声说道:“你这恶贼陷入死地还这么惺惺作态。
同仇敌忾。哼,你如果真有心和我们道门同仇敌忾,我天亮师兄就不会惨死了。”
“段莲宝。绕来绕去设局为难我的道门弟子里总有你参一脚,上好的天资却不好好清修,偏偏一味陷进阴谋诡计之中,我看你是入了‘魔障’了。”看着男子和气度截然相反的扭曲的面庞,张黎生冰冷说道:“当初你师兄妹三人无缘无故设局为难我,我杀郑天亮是理所当然。
算了,你现在根本就是迷了心窍,我也不再多讲,待我破局而出便毁了‘诺亚世界’的玉矿,断了道门强盛的契机,让你们所有人都追悔莫及。”
“哈哈哈就凭你也能断了我道门大型的机缘,实话告诉你这贼子,那‘异世界’的玉矿已经被我道家尊长以阵法摄走了‘根源’就成了废物,说起来还多亏了你的假仁假义才给了我们从容布置的机会。
不仅如此,我还有件趣事要说给你听,你那洋鬼子的女朋友据说两周前也莫名其妙的失了踪”
“你说什么
你们,你们”听到段莲宝最后一句话,张黎生脸孔勃然变色,双拳紧握之下岛屿四周千万朵翻滚的浪花竟在瞬间被一股无形伟力抹平,岛上本来随着阵阵惬意清风在离地半尺的低空打着旋飞舞的细碎土石也沉寂了下来。
“我说什么你听不清吗,你那洋鬼子的女朋友两周前莫名其妙的失了踪,生死不知,哈哈哈”看到不远处的黑发青年怒发冲冠的惊愕样子,段莲宝手捏诀窍,身后浮现出两尊道人虚像,挡住煞气,欢畅大笑道。
他的性子早已被磨砺的成熟沉稳,之所以此时会这么多嘴多舌就是为看到仇敌的痛苦表情,目的达到自然觉得痛快。
而看到段莲宝自以为得计的疯魔样子,一旁有心放纵他发泄以驱‘心魔’,兼用言语扰乱上古‘巫’道传人之心的道家尊长中却有几人心神再难安宁,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须发雪白,面庞却像婴儿般细腻的老者朝张黎生开口说道:“贼子你却不要把我道门中人想的那么龌蹉。
虽然你意图扰乱华夏‘人政’其罪当诛,但你那西洋婆娘却是无辜,我们绝不会出手暗害,自己败坏名头。”
“那又是谁”听到老道自辩,张黎生咬牙说道,话刚出口,突然想到自己和翠茜的私情很可能已经被谢莉娅告诉蒂娜知道,女孩说不定就是因为此事伤心欲绝之下一时隐居了起来,不由一下哽住。
回忆起蒂娜此前对自己的帮助,脑海中勾勒出当她得知自己的挚爱和最好的姐妹私通时受到的可怕打击,天性孤僻、凉薄,成‘巫’之后更是第一次感觉到内疚至无以复加的张黎生双眼不觉赤红。
愧疚无法发泄,转而成为一股不可遏制的莫名愤怒,青年望着满目道门中人恶意横生,突然蛮横的咆哮道:“废话不要多说,事已至此,今日我就和你们这些伪君子分个死活,给我死来”,挥拳擂在地上。
顿时岛屿四周平静的海水突然间旋转着冲天而起,化为一根根蓬勃水柱;弯曲咆哮着向岸上的道门弟子袭来。
冲击之中,那些水柱顶端与空气剧烈摩擦发散出一道道炙热红光,升腾化为蒸汽,随后面团一般扭动着变成一只只獠牙霍霍的狰狞兽头,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道士们吞噬。
就在这时,只见段莲宝身后两尊虚像中那个端坐蒲团之上,身着灰青粗麻道衣,额下三缕长髯的清瘦老道虚影,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抱在怀里的浮尘扬天一转,散出一片青光,将海水化成的兽头尽都挡住。
“好贼子,竟敢偷袭。”;
“在这‘仙境’之中灵气无穷无尽,定叫你瞧瞧道爷的手段”;
“这可真算是困兽犹斗,既然你已出手求死,便让我超度了罢”一旁道门尊长见张黎生不宣而战,而且举手之间就是威力强大的杀招,一个个怪叫着手捏法诀,嘴巴轻轻蠕动,或祭出法宝,或施展法术,争先恐后的向青年攻去。
一时间飞剑、符刀,能喷火的宝葫芦,射金光的玉如意漫天齐飞,更有黑烟变成的麒麟,白云化成的玄龟夹杂其中,从天而降,直欲将青年淹没。
道门弟子诸般手段劈头落下,张黎生却不躲不避,眼中煞气不减的冷一哼,身后泥土翻滚叠加,瞬间垒出了一个华盖来,那华盖神奇无比,最初只有两米来高,但被术法消去一寸便长长一尺,竟然越受攻击越是巨大。
道门中人已知青年实力强横,并没有寄希望于一击奏效,可张黎生这样看似轻松,毫不费力的化解了攻击,还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十几秒钟之后,在阴影下看着化为擎天‘巨伞’的泥土华盖,崩溃之后凝聚成山岳形状镇压下来,一个肥头大耳的道士不禁惊呼道:“这,这根本就不像是巫法咒语,而且此地明明是仙灵之境,他一个‘巫’道传人怎么能比我们道家还自如的施展出五行之力。”
“天地予力,法兵临世。”眼看土山坠落,任由底下的道士使尽浑身解数也不损分毫,站在肥胖道士身旁的一位清瘦矍铄的老道脸色铁青,面庞青筋暴露的凌空画出一道符咒,高声念到。
话音落地,天气下沉,地气升腾,两者在半空中交合,化出一黑、一白两条游鱼,首尾悠闲摆动着形成太极之像,崩裂开来幻化成了百丈人影。
一个呼吸间,那人影由虚及实,变为一个长发披肩方鼻大口,身着华国古时铠甲,看起来肌肉扎实、勇力无穷的巨人,刚一出现便将下压的土山一肩扛住。
召唤出百丈巨人的道士在巨人扛山的一刹那脸色由青红转为惨白,几秒钟后,当巨人奋力将土山丢进海中时,他的面庞突然现出盈盈光泽。
“这,这古‘巫’传人已经追溯出了上古血脉,得到了祖巫女娲大圣一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