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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待续。。)
七百五十六章 残杀
居高临下望着全身被灰色长袍笼罩的凶徒,英挺青年人谨慎的拔出自己的武器,护在胸前,颇为威严的说道:“陌生的旅人,野鹿镇不是弱肉强食的荒蛮世界,而是信奉‘红铁女士’的阿凡纳子爵统治的土地。
受神权与世俗法律的双重守护,任何冒犯其秩序者都将受到严厉的惩戒。
我是镇子的执法官阿肯丁。霍德曼,有‘骑士’之衔,现在以阿凡纳子爵大人所授权利逮捕你,罪名是重伤镇民德鲁克。阿特威。”
“逮捕我,”张黎生抬起头,回望着端坐在高大骑兽上的小镇执法官,毫不惊慌的面无表情解释道:“阿肯丁骑士,我的确是在身后的镇子里惩戒了一个暴徒,但原因是他先偷袭,锁拿住了我的锁骨。”
俯瞰着灰袍人明亮的眼睛,阿肯丁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慌乱,可想到自己听到报事村民的描述,顾忌歹徒的强大,特意请了一队神殿武士协助,他马上镇静下来,大声呵斥道:“旅人,审判你是否有罪是作为野鹿镇执法官的我的权利。
束手就擒后,我会召集镇民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抱歉骑士,作为一个武者,我绝不会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一群愚民左右。”张黎生语气平淡的摇摇脑袋,低下头,绕过阿肯丁,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被视如无物的阿肯丁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竟嘴巴里咆哮一声,“大胆!”,直接朝着灰袍人的背脊挥剑刺去,
作为一名曾经为领主出生入死,建立过惊人武勋,获得一座肥沃的庄园作为奖赏,又被任命为执法官的贵族骑士,即便无故处死一个旅人,也不过就是需要象征性的缴纳几枚金币的罚金而已,何况现在这个灰袍人还有伤人的嫌疑。并且不愿接受审判。他出手自然肆无忌惮。
可惜想象中那刺剑稍受阻碍,即穿透敌人胸膛,鲜血四溢喷洒的场面并未出现,就见灰袍人像是背上长着眼睛一样。随意向后挥了下手。手指巧妙的捏住细剑发出‘嘶嘶’破空声的剑尖。之后猛的曲指一弹。
瞬间,柔软的细剑剑身比前刺速度更快十倍的弯曲成半圆,挣脱了阿肯丁带着磨砂黑铁手套的手掌的束缚。狠狠刺进了他的咽喉之中。
将脖颈整个穿透的细剑那冰凉的剑柄紧贴在了小镇执法官的喉头,令他觉得全身冰凉到了极点。
不相信自己即将死去,阿肯丁嘴巴里无力的发出,‘呃呃呃’的怪声,鲜血从口中一股股的涌出,很快便失去了生命,坠下骑兽。
直到他尸体落地的‘扑通’声响起,四周跟随而来,身披精美的镂空金属铠甲,胸前佩戴着以红铁之国地图为雏形,演化而成的椭圆形神纹的宗教武士们,才意识到就在自己眼前,小镇的执法官已被杀死。
他们惊骇的相互看了看,在一个皮肤黝黑,额头上浮现出深刻的皱纹,样子比起神庙武士首领,更像是贫苦农夫的中年人带领下抖动缰绳,驱赶坐骑,很快便将杀人后仍然不紧不慢从容迈步的灰袍人围了起来。
“阁下,无论您有着怎样强大的力量,这么冒然杀死一位贵族执法官都不是件聪明事,”不知不觉间黝黑中年人的样子显得更加愁苦了几分,声音嘶哑的说道:“就算您不把一位高贵的子爵放在眼里,但要知道这片土地是‘珐隆世界’抗击异界文明入侵的前线之一。
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方圆千哩之内至少驻扎着五支十万人的职业军团和数以千计的神灵祭司,甚至神慕者、神恩者、神子也不乏其人”
“尊敬的宗教武士,难道您口中的那些为防御‘异界邪魔’背井离乡,驻扎此地的骑士团、神职者们,会为了一个企图敲诈外乡人而被拧断胳膊的无赖;
或打算偷袭杀人反而死在自己剑下的,不名誉的骑士,大举围剿我吗?”灰袍人语气淡定的打断了宗教武士首领的话。
黝黑中年人一愣,自知再费口舌也是无用,咬紧牙关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指向灰袍人说的:“那些身负重责的大人们当然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围剿你,但是我作为侍奉野鹿镇守护神灵,红铁女士的宗教武士首领,却必须让你为冒然伤人,杀害领地执法官付出代价。”
随着首领抽出兵器,其余宗教武士也纷纷‘锵锵’声不绝的抽出了自己的战刀,拉着战骑的缰绳缓缓后撤,看似放松了包围,实际则在寻机利用坐骑的冲击力,减少与敌人的武力差距,意图一举毙敌。
“我对‘红铁女士’非常敬慕,并不想和侍奉她的武士为敌,但如果你们向我发动进攻的话,”张黎生如愿以偿的望着宗教武士们列出捕杀的战阵,幽幽说道:“我也只能还击。
记住,攻击我身躯者我将击碎、撕裂他的身体;
斩我头颅者,我将拧下他的脑袋。”,他语气并不激烈,却带着一种让人战栗的莫名恐怖气息,竟令周围后退的骑兽都无端‘噢噢’嘶鸣起来。
“狂妄!”感觉到敌人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气势已经让自己年轻的手下心神动摇,宗教武士首领暴喝一声,“为了女神的荣耀,进攻。
交叉冲锋!”,首先驱使着胯下骑兽加速奔跑,朝灰袍人急速冲去。
看到首领开始冲锋,其他宗教武士也一个个算准节拍,按照平常千百次训练的那样,依次向敌人冲去。
所谓‘交叉冲锋’顾名思义就是多名骑兵,从不同方位两两交错对敌人发动进攻,这种战术听起来非常简单,但实施起来却非常困难,一旦配合失误,不用敌人动手骑兵便会彼此相撞,自寻死路。
可一旦训练有成,五、六名骑兵相互配合,就能借助骑兽的速度和冲击力,保持不间断的强大攻击节奏,让敌人应接不暇,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们以弱胜强的杀手锏之一。
二、三十步的距离在‘山蹄兽’的疾驰下转瞬即逝,盯着迎面扑来的疾风,黝黑中年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灰袍人的脖颈,一边微微调整着手中战刀的角度;
一边向自己信奉的红铁之国守护神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面对可以随手杀死一名贵族骑士的对手,他并没有奢望可以一举制敌,只希望战阵的首轮进攻不被挡住,之后便可以凭借着不间断的攻击克敌制胜。
可惜的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是宗教武士首领祈望中的那么顺遂,就在他感觉到即将斩断敌人头颅之时,就见灰袍人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敏捷,突然跃起,飞起一脚侧踢在了自己的耳根。
之后‘噗’的一声像是半生不熟的红瓜破碎的声音在黝黑中年人耳边响起,他只觉嘴巴一甜,眼前一黑便永远失去了知觉。
不费吹灰之力的踢碎了宗教武士首领脑袋后,张黎生则假模假样的在已经失去主人的山蹄兽背上轻轻一点,做出借力的样子,返身一脚直踢将身后那名朝他背脊猛劈一刀,却一下挥空的武士的肋骨全部震碎。
瞬间交错之后,两具死尸落下骑兽,速度虽然快到常人无法反应,但其余的宗教武士却本能的觉得全身战栗,竟再无人敢于挥刀攻击。
任由面色惨白的骑兵从身旁无害的擦身而过,张黎生声音平淡的说了句,“各位还活着的女神武士,你们的选择比同伴聪明的多。”,便再次缓步向前走去。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从惊恐中渐渐平复下来的几名宗教武士只觉的羞愧欲死,但泥地上凄惨死去的同伴尸首却让他们没有勇气向敌人雪耻。
最终,残留的武士中最年长的一个鼓起余勇嘶吼道:“武者,你如果真对自己的力量那么自负的话,敢让我们看看你的样子,留下自己的姓名吗?”
“这群笨蛋终于问到重点了,看样子还没蠢到家”远远听到这句问话,张黎生心情一下轻松起来,喃喃自语着转身,抹下了自己的布帽,露出五官,高声喊道:“我出生于太阳初升的黎明时分,所以起名叫黎生。
作为来自红叶之岛,跋涉万里磨练武技的武者,我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之后冷冷一笑,再次转身前行,不一会便顺着道路转弯,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狂徒,狂徒,可恶”发问的宗教武士眼睁睁看着敌人从容离去,面孔扭曲的咬牙切齿咒骂了几句,看看周围的同伴,突然抽刀反手砍在了自己胸膛上,声冰冷的说道:“诸位同僚,敌人力量强悍。
杀死诺顿武士长、盖顿特武士后,突破了我们的包围,实力并不是我们所能企及的,看样子只有向‘荆棘花城’的神庙求援了。”
“在那之前还要先把野鹿镇执法官已死的消息,先禀告给阿凡纳子爵阁下。”他话音落地,其他人还在面面相觑的不知如何做声时,一个双眼细长,清瘦的年轻武士已经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刀刺穿了自己的肩膀,望着地上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阿肯丁,沉声说道。(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七章 误判
被巫黎神祗表现出来的强大武力震慑住的几名宗教骑士,在镇子外为自己的怯懦、避战找到借口,怀着羞愧和仇恨的心理,收敛了同伴的尸体,开始召集强助意图洗罪复仇。
对于真正的大人物们来说,一个只不过拥有着骑士爵衔的小镇执法官;
两名驻守在人口不过三、五千的小教区,侍奉弱等神力神灵的宗教武士偶遇顽抗的暴徒死去,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毕竟和由科技文明主导的世界不同,‘珐隆’作为有着数十万年文明史,由成百上千神祗统治的超能力文明,传说中招惹默默无闻的强者,以至于横死街头的‘倒霉蛋’数量太多,丝毫不足为奇。
不过对于尊严遭到挑衅的阿凡纳子爵,和管辖着野鹿镇‘红铁女士’神庙的‘荆棘花城’本堂祭司来说,这却是件异常棘手的大事。
袭击发生的当天下午,坐落于一片广袤无垠,长满嫩绿青草的平原地带,被饲养着可怕水生凶兽的水渠环绕的阿凡纳子爵堡书房中,穿着雪白的棉布长衫,头发已经花白,目光浑浊的阿凡纳子爵,坐在靠窗的一张绣花,圆背靠椅上,表情木然的一口口喝着‘提神茶’。
在这位年迈贵族身旁,一个长着细长双眼,身量清瘦,右肩包裹着渗出鲜红血迹绷带的年轻武士正脸色惨白的站立着,声音嘶哑的禀告道:“那个灰袍人只用手指弹了一下阿肯丁骑士的细剑剑尖,便使剑身整个弯曲。反而刺进了骑士的胸膛
诺顿武士长和盖顿特武士同时被踢死,我们也身受重伤,是他不愿再对无力反抗者动手,这才留下了性命”
刚说道这里,书房沉重的木质大门被人猛然推开,一个身穿轻便的猎装皮甲,身后披着面猩红斗篷,腰佩单手重剑,身量高人一头,浑身肌肉匀称、壮硕。仿佛太阳般有光泽的金黄色头发披在肩头。五官俊秀的青年人大步闯了进来。
“父亲,我听卡西奥总管说野鹿镇信奉尊贵的‘红铁女士’的宗教武士来城堡了,并且带来了坏消息,”他声音愤怒的大声吼道:“有人冒犯了阿凡纳家族的尊严。杀死了您授命的执法官。是吗?”
俊秀青年话音刚落。紧紧跟在他身后,脚步匆忙跑进书房的几名有的同样身穿猎装皮甲,有些却穿着式样华丽的贵族便服、摆裙的年轻男女。已纷纷礼貌的向坐在木椅上的老子爵鞠躬行礼道:“向您问安,阿凡纳子爵阁下。”
“英迪拉勋爵、荻斯梦娜女爵诸位午安。”阿凡纳子爵没有理会长子的咆哮,浑浊的目光扫过那些刚进书房,神情各异的青年人的面庞,站起身一一问候道,之后他吩咐侍立在墙边的仆役道:“马诺奥,去吩咐厨娘准备茶点送上来,还有让仆人再抬些软椅来,请客人们坐。”
“是,爵爷。”子爵最信任的贴身男仆恭敬的鞠身退下,还没出门就听一旁的青年男女中一个面孔上始终露出得体的浅浅笑意,五官如绝世佳人般俊美,只有隆起的喉结使人不会误会性别的男子彬彬有礼的开口说道:“子爵阁下,请您不必麻烦了。
我们来‘阿凡纳领’做客多日,已经烦扰甚多,尤其现在您领地中出了意外,再为我们费心就让我等太过意不去了,反倒是如果您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请尽管吩咐,作为您的爵位继承者,义哲法勋爵的好友,我将非常荣幸能为我们深厚的友谊挥动法杖。”
听到这番话,老子爵干廋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正要开口,却没想到自己的长子已经抢先大笑着说道:“露易斯,你这家伙,想把欠我的人情用在这种小事上吗,不过就是一个在乡下地方动武的狂徒而已,你以为我们阿凡纳家”
听俊秀青年把自家领地毫不客气的称为‘乡下地方’,一旁的客人们本来或真心实意,或装模作样露出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