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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美是什么时候逃走的?是在我松开她的手腕之后的几秒钟?难道上野留美是《黑子的篮球》里面的黑子哲也的妹妹么?是在与不在别人完全感受不到的影子么?
“阿初,走吧,傻愣在这里干什么。”
我家竹马君停顿了半分钟没到就调整好呼吸了,不愧是天天运动的网球狂人。他走到我身边来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胳臂就走,无视了从被一字眉的堀尾聪史同学撞到后就没动过地方的荒井前辈。
“喂!一年级的矮冬瓜可不要太目中无人了啊!学长就站在这里,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吗?看到学长不跟学长打声招呼,这是你作为新生的基本礼貌么?”
卖菜的荒井将史火大了,本来找我和堀尾聪史的茬,我和一字眉同学没回话,他还挺高兴的,一个人说的自得其乐绵绵不断。
现在从上次的报道日就结下梁子的越前龙马出现了,还摆明了没有把他这个高我们一年级,大我们一岁的学长放在眼里,想必荒井将史绝对咽不下这口恶气。
会怎么对付我们这些一年级的新生,耍什么手段,目前这些还都不知道,但看他那一副咬牙切齿不报仇誓不罢休的模样,指不定什么时候那团气窝在心里,憋得难受了,爆炸了,他就狗急跳墙,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唉……好像一不小心招惹到了什么麻烦的人物呢。╮(╯_╰)╭
“拿着比我们大一年级,大一岁这种事情招摇过市可以么?就是因为是二年级的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新生,某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学校的领头者了?或者说,统治者?主宰这个学校的国王?就有这种人,自己技不如人就竟耍些小手段来欺压别人。”
年龄分前后辈分是因为自家母上大人的关系,但一直被揪着年龄说事儿,何况还是没事找事,就算是只兔子也炸毛了啊,仓鼠急了还咬人呢!
不过龙马说的……会不会太过了一点儿?明明知道对方是小气吧啦肚肠打结的少年,再这么刺激他,他说不定会有放学后埋伏在我们回家必须经过的小路暗处,等待我们出现再现身袭击我们的想法,并把此等卑劣无耻的想法付诸于实际行动啊。
比如给我们套个蛇皮袋乱棍打死?
肿么办?是前进还是后退?是存档还是退出游戏?是生还是死?是to be还是not to be?
就这么丁点的时间,我的思想都歪溇歪到外太空去了,看着荒井将史的那张脸,我觉得我想象中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算了,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整天待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没有之后的一系列事件,还是赶紧道歉吧。
“荒井前辈对不起,龙马他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乱想……”
“学妹还真是有趣,难道学妹的意思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是我想出来的?”
经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后,卖菜的荒井前辈还是没有接受,他总是喜欢挑着我话中毫无针尖的字来变化成他理解成的意思,再把那个皮球踢过来攻击我们,这谁受得了啊?国语学不好就回炉重造,再修一年国一啊!
“对,就是你想出来的,而我说的话也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从字面意义上来说的意思。”
用语言炸弹炮轰了敌方阵营,等对方HP下降三分之二的时候,不准备再和荒井将史纠葛不清的越前龙马拉着我就走,省的他再说下去对方直接气得血槽都空了,那他就真的有对学长不尊敬的嫌疑了。
这次听到了卖菜的荒井前辈在后面张牙舞爪地大喊‘臭小鬼你给我停下来’,龙马也没有驻足,一直线地带着我走回了教学楼。
『to be continued』
☆、Paragraph 33 西瓜太郎
Paragraph 33 西瓜太郎
——》》「发现了新大陆我就是哥伦布。」
我们回到班级后;原本摔倒在地上的一字眉堀尾聪史同学也连滚带爬地跟在我们身后回来了。
坐回到自己位子上,我大松一口气;幸好自家好友上野留美去把越前龙马找来了;不然我估摸着得等到荒井前辈;他觉得把他的气都在我和一字眉同学的脑袋上撒光了,才肯给我们放行。这个时间量在他身上浪费的是无法计算出来的。
虽然这样我和堀尾聪史同学是被安全救回来了,但紧跟而上的则是卖菜的荒井前辈对龙马的仇恨值一路飙升了。
提上心口的那股强烈的不安感让我开始冒冷汗,松掉的那口气像是废物回收般又重新腾了起来。伴随着忐忑的心情;我的右眼眼皮也开始剧烈地跳动;好像在昭示着提醒我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不久的将来似的。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句古老的不知道是从谁的嘴巴里流传至今的话,并不是迷信。而是一种异样的警告,我一直坚信着这纯粹只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瞎扯罢了。因为以前我左眼跳动的时候我就没遇到天下掉下钱,或者在路上捡到皮夹子这种好事,但是今天的右眼跳动却让我感到很焦躁。
一字眉的堀尾聪史同学在被搭救后显得有些颓废,向我家竹马君道谢之后就整个人像摊水似的融化在椅子上了,看他的样子是被卖菜的荒井前辈吓得不清。
我倒还好,主要听荒井前辈讲话我都在寻找他话中满满的槽点,然后在心里无言地糊他一脸麻婆豆腐罢了。
越前龙马对我说,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跟他一样把荒井将史这个人彻底无视掉就好了,不用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似的,听他讲一堆糟七糟八浪费时间的话。
我问:“会不会太不尊敬前辈了?”
竹马君对此嗤之以鼻,反问我:“他像个学长的样子么?”
我摇头,倒还真不像。哪有整天把自己是个学长这种事挂在嘴上,还总是拿辈分来欺压新生的前辈?
开学第一周没有最后一节的自习课,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上完就放学了。放学后是各部的新生人数清点时间,也就是所谓的课余活动。
因为是第一次的社团活动,所以大家去了社团里,都只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混个脸熟,然后部长说一下社规啊,今后的社团活动指导方面的事,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但是我家竹马君报名的网球社比其他社团的活动要略繁琐一些。
上野留美说今天他们男子网球社的要等到出外比赛的校队都回来,之前他们会做一些基本的练习,比如挥拍一百下蛙跳五十个仰卧起坐五十个之类的热身运动,接着点名啊balabala的,才能放。
我问:“那就是说得等挺长一段时间?”
留美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在摄影部活动结束后就可以去网球场了,一边观摩他们训练一边等好了。”
……
带着从班长那边拿来的摄影社团报名表格,填好了之后我和好友上野留美一起去了摄影部——据说是社长专门向校长石川博之申请用来作为社团活动地点的播放室。
说是说摄影社,但我打开播放室的门看向里面时,我更觉得我和留美报名的是灵异事件探究社。
四扇窗户全部关得死紧,而且把窗帘全部都拉上了,里面灯也没开,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我退出一步,把播放室的门拉上,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报名表格,仔细地浏览了一遍纸张后面写的入部通知中,写着活动地点的第五条后,我抬起头,重新把播放室的门打开。
= =|||
里面依旧弥漫着诡异的味道,依旧四扇窗户都紧闭着,但是让我十分不解的是……教室中央的课桌上面为什么摆放着一根蜡烛?而且还是点着正在燃烧着的蜡烛?
黑暗的空间中,那一抹刺眼的亮光正在卓越地奔跑着,苟延残喘地吸取着周围的氧气以便它能继续存活,但是每燃烧一秒,对它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恐慌和惨烈。
滴下来的蜡油顺着蜡烛的烛身流淌而下,火烫的温度粘合着彼此的身躯让它们联在了一起,看起来像是一种古时候的祭祀。
停!敕使河原层初,快停下!》~《
不要因为看到一根蜡烛在奇怪的教室里就各种浮想联翩啊喂——!你是来交入部申请然后入社的啊喂——!不是来写恐怖小说的!
脑中有个声音在明示着我来这个地方的目的,但看到眼前的这个景象后,谁还能镇静的下来啊喂——!
我是在演恐怖片么?还是灵异片?或者心理悬疑片?我只是个来交入部申请书顺便在社团中混个脸熟的新生而已啊喂——!谁来告诉我面前我所看到的现状是肿么回事啊喂——!
“留、留美……我……你……你说我们……我们是不是走错教室了?要不要……要不要先回去算了?”
我心惊胆战地把未来的几分钟都寄托到自家好友上野留美的身上,想让她拿个主意,是进这个很有悬念的播放室,还是撒开脚丫子飞奔回到教室去,两个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算了。
“进去吧,感觉挺有意思的啊。”
回应我的并不是我希望得到的回答,反而跟我理想中的话语相差的太多了,留美说有意思……她居然说这间充满奇谲的教室很有意思!还准备进去!
(>﹏<)
啊啊啊啊啊——这间教室是青春学园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中其中一件的发生地点吗?为什么会拥有如此怪诞的教室啊喂——!
还不如去报名男子网球社,去帮他们一帮子男人洗衣服了啊!最起码我家竹马君在我身边能给我很强大的安全感啊喂——!
“小层初你在害怕吗?”
我咽了口口水,条件反射地反驳了留美的话:“害怕?怎……怎么可能!我……我才没有害怕呢!”
其实我快要怕死了啊OTL……
不知道留美有没有听过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万一里面真的是异次元空间,我们两个人进去了就穿越了那要肿么办!
“那我们进去吧!”
上野留美的声音丝毫没有被眼前的景象惊悚到的害怕和胆怯,反而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新奇感,和想要一冲到底,发现了新大陆我就是哥伦布的豪迈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我:“……”
——————————————————
在留美拉着我踏进播放室的一瞬间,吊在教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忽然全部都亮了起来,接着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欢迎摄影社的新成员!”
“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欢迎你们!”
这种之类的话。
我蓦地蒙了,脑袋上出现大大的问号。
这是肿么回事?刚才那一个乌七抹黑的教室都是装出来吓人的么?
“哇塞,好棒,两个可爱的学妹都没有被吓到!”
“十五分钟前那四个学弟都被吓跑了呢。”
“这年头姑娘都比汉子的胆子大……”
“恭喜你们通过我们摄影社的考核啦!”
前后不过十分钟,我和上野留美便成了他们摄影社的其中两员,这个社团的基本考核就是我刚才和留美敢不敢进他们布置的这个教室的胆量测试。
我叹为观止,第一次知道还能设立这种考核制度来删选新人……
摄影社的社长叫南宫夏天,是三年六班的学姐,长发披肩,给人一种很婉约宁静的气质,特别淑女,但是想不到……完全想不到啊,如此漂亮的学姐居然策划出了这种入社的审核方式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世界!
我痛心疾首地拍桌表示自己的扼腕之情,但是副社长——和南宫夏天同为三年级的山本零趁留美和其他社员围成一个圈,探讨这个考验是不是太刺激了的时候,他悄悄凑近我身边,对我爆了一个料。
“这个审核方案并不是我们的社长想出来的,而是和社长同班的同学,不二想出来的。”
“不二前辈?”我示意副社长继续讲下去。
“嗯,”山本零神秘兮兮地对我颔首:“那是个让人闻名就丧胆的大魔王啊!他竟然敢喝我们班乾制作出来的蔬菜汁!”
“蔬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