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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人们所见过的任何光都是直来直往,不会曲折,而李风华深知他那激光枪的原理亦是如此,只是所发出的光束具有巨大的毁灭之力,他相信白水来的武技再强,或者能挡住激光枪的威力,但不可能改变这一自然法则。
可是,白水来因为没有光之神的指导,并不知道这一道理,马上欢喜地说道:「真的?如果我将激光变弯,是不是就相信她了?」
李风华一怔,眼镜几乎掉出了鼻尖,伸手推了一下。他感觉白水来不但大胆,无视自然规律,还大大地贬低了这支他认为是杰作的激光枪之威。
他略带颤抖地道:「好,那先让我看看这奇迹再说吧!」
「吱!」李风华毫不犹豫,按动了激光枪上的按钮,现在他已近乎失去理智,已完全不顾白水来的身分,和他存在的意义。
刺眼的光芒乍现,其速如电,四周的人们还未来得及惊呼,已打到白水来面前。
早已伸出手准备的白水来,运息吐劲,双手灌满太极能,他曾见识过激光的威力,并不敢轻觑,一下用上了八成之力。
当激光刺至手心,他感觉其力如锥,拼命挤刺,几乎一下穿破他的太极能量层,而且後劲似乎越来越大,排山倒海地压来,想不到这麽一道还没手臂粗的光芒,竟凝聚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白水来立即全神贯注於玄太极的运转中,将能量旋转之速达到极致,顿时感觉手心上的激光之力大减,一下将激光的去势止住。
但他知道,这不过是挡住了激光,还未能做到让它弯曲,脑袋立即转动起来,思考方法。
四周静下,人们惊愕地张开嘴巴,犹如窒息。
李风华虽然知道这位上古时代的侠士武技超群,或许能挡下激光,但真正看到了,却又难以置信,眼镜直往鼻尖掉。
忽然,人们看到白水来的双手,亦发出了跟激光一般颜色的耀目光芒,然後激光竟从手中射出,朝天而上,看起来就彷佛那激光被他的手打得曲折。
李风华大吃一惊,连发几道激光,但每一道经过白水来的手一挡,立即转向,他知道白水来不是真的改变了激光直射的自然之律,而是凭著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力量,让激光转弯。
当李风华愣在当前,垂下激光枪的时候,人们竟爆响热烈的喝采声。
白水来则满头热汗地呆立著,慢慢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刚才他想不出什麽好办法,潜意识下,使出新学的跑山功夫。
在那种犹如与山合成一体的意识驱使下,太极能与激光能迅速融合,在那电光石火间,白水来发现已掌握住激光能量的主体。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彷佛自己成了激光,又彷佛激光成了自己,无法言喻,然後试著控制激光转方向折射,结果一下成功,实令他欢喜无比。
後面发来的几束激光,他便当玩似地再次练习,越来越轻松便控制住激光,甚至有点不舍放手,但李风华已停下了攻击。
想不懂这又是什麽功夫,在这刹那间,他的脑海间又闪出梦里踏入龙角杖的光门中,手足粉碎如沙的画面。
这时他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忘了乘势追击,跟李风华讨价还价。
两方静默的时候,机灵的霜飞燕乘机发言:「李学士,既然白侠士真的做到了学士大人认为不可能的事,那证明世间之事并无绝对,也许这次灾难真的事有蹊跷。
「我有好几点想不通的地方,也许我们可以听听希蕾儿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在这段日子里,与李风华沟通最多的便是霜飞燕,她聪明灵伶俐,加上原有的制造知识,许多科技之理一点即通,加上她善解人意,活泼可爱,甚得李风华欢心,心中隐隐将她视若女儿般看待,所以她说出来的话,李风华便有点另眼相看。
他沉思片刻,向白水来说道:「白侠士,你竟然创造了这种奇迹,那看在你面上,我可以让希法师道出她的经历,希望那不会是虚构的谎言。」
白水来登时眉开眼笑,转过头,以殷切期盼的目光凝望向希蕾儿。
希蕾儿深情地望著白水来,在她最需要信任的时候,他并没有遗弃自己,心神一阵激荡,竟轻轻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众人哗然,想不到她竟胆大如斯,在命悬一线之际,众目睽睽之下,还公然显露自己的感情,霜飞燕与青木年都侧过头,不愿再看。
希蕾儿落落大方地走到李风华面前,现在她不想再逃避,能得到白水来这份肯定,她感觉即使马上死去,也不在乎。
她恢复了往日那份稳定与自信,淡淡笑著,正想说话,李风华扬手道:「等等,你拿著这东西讲。」
他从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扔给希蕾儿,接著道:「如果人说谎,手心就会分泌一种元素,那件仪器可以将这种数据传输到我的耳机中,你说的话是否真实,我会马上发觉,所以你最好小心点。」
希蕾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不发作,马上说起来:「偷智能门钥匙、破坏光能锅炉和月隐城门,都是我那只宠物阿奥做的,虽然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但我的确亲眼目睹。」
她也不管人们狐疑的目光,将她如何发现阿奥窝中的钥匙,如在城堡前遇到阿奥,到最後阿奥怎样利用她打的火球,炸毁城门控制器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当她说完,人群的议论声哄动阵阵,她听出大多是批评的意见,因为这件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而且阿奥并没有抓到,无法对证,但希蕾儿自知所说都是事实,无惧李风华的检测,昂首挺胸地望著他。
李风华木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将她捉起来,回城堡我再慢慢审问她!」
「什麽?我说的都是实话!」希蕾儿失声高呼。
白水来也叫道:「对啊,我也相信蕾儿说的话,而且李学士不是说过,我做到你说的要求,就会放了她吗?」
李风华推了一下眼镜,冷漠地道:「白侠士,你听错了,我并没有说要放了她,只是不马上杀她。不用多说,捉起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向她问明白,如果你想徇私包庇她的话,那我们再无可以合作的价值可言。」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白水来还从中阻挠,就不惜与他甚至天辉军决裂。
青木年暗地吃惊,心里灵光一闪,彷佛想到了什麽,马上走到白水来和希蕾儿旁边轻声说道:「白神使、希法师,请你们以大局为重,暂与李学士合作,我们也相信希法师的话,但此事看来相当复杂,不能单以言语说通,我们一定会彻查清楚,等真相出现,希法师一定会没事。」
希蕾儿冷哼一声,道:「猫哭老鼠,什麽是真相我最清楚,你们不信可不关我的事,总之我没做过。小白,我们走,离开这里。」
她相信以她和白水来的本领,要闯出月隐城并非难事。
但她去拉白水来的时候,白水来并不动,神色反覆,正努力作著思想斗争,几经犹豫才说道:「蕾儿,我保证李学士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我们查清楚这件事,那我」
他感觉这麽做有点对不起希蕾儿,但光之神曾说过,凡事同时发生,得看清情势轻重,他的确不能抛开所有人的生死不顾与李风华反目。
希蕾儿望著他万般为难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他的苦心,但仍觉得十分痛苦,甩开他的手,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即使死,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
她转过身往城堡走去,附近的战士想走上前捉她,她「刷」地举起双手吼道:「别碰我!我有脚自己会走,带路!」
战士们熟知她的脾性,不敢再靠近,李风华摇摇头,领在人们前方回城堡,并没派给众人什麽命令或任务。
青木年、青石年与杰克西三名将领,还是知道他们该做些什麽,月隐城遭破坏,他们得尽快部署好兵力,迎接龙城的进攻。
另一面,青木年说到做到,加紧查探那只跳足龙阿奥的踪迹。
虽然她并不喜欢希蕾儿,但她更不愿看到白水来忧郁悲伤的表情,而且她深知希蕾儿对白水来的感情,几能与自己相比,不会如此明显地做那些傻事,查清这次变故,实是百利而无一害。
希蕾儿被关在城堡第三层,一间可称为铁牢的房子中,里面四壁由铁制成,连门都是足有一尺铁板铸成,外面还有守卫日夜轮番看守。
不过这倒不像真的牢房,内里家具用品一应俱全,摆设整齐,还设有一间独立洗浴如厕的小室,里面有一管子,扭动开关就会流出清水,还能调节温度,十分方便,住起来非常舒服。
只可惜只有一个小窗能通风,和连接外面的阳光。
那窗子悬空八尺,还铺著铁架子,想看一下外面的风景都不容易。
李风华把希蕾儿关进去以後,既没用铁链将她锁起,也没再审问她,每天准时送上丰盛的食物。
刚开始希蕾儿赌气不吃,但後来饿慌了,又不理太多,先吃饱再算。
她脾气虽强,但不是固执如石,过激的情感来得快也去得快,当发现这房子里的许多新鲜物品和设计,便暂时忘却不快,在里面享受「悠閒生活」。
她想了很久,李风华当时建这房子有何用途,也搞不懂为什麽将她关进来又不理她,有何意图?
过了三天,希蕾儿便开始感觉苦闷、孤独,郁郁不乐,除了因为与外界完全断隔,主要原因却是白水来还没有来看望她,使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那天讲的话是否太重,把那笨脑瓜吓得不敢来见她。
想到这里,她有点後悔,为什麽当时不能收敛一下脾气。
这天,用过午饭,她闭目养神间,被一阵低沉的震动声吵醒,这震动似乎连绵不断,把她的脚板都震得发痒。
这引起她极大的兴趣,可惜能看外面世界的,就只有八尺高的一个小窗,但在好奇心的驱动下,这困难被克服了,她站在魔咒凝成的冰柱上,往外张望。
只见大群恐龙向月隐谷深处移动著,犹如自然界常见的动物大迁徙,只是壮观得要用可怕来形容。
它们排列整齐,从大到小,庞大如山的雷龙、蛇颈龙走在最前,然後是其他大小不一的恐龙,当中充当战士部队的剑龙、三角龙、鼠龙和尖甲龙都有一些,但看起来不是老弱就是细小,没有一只年轻力壮。
想到前几天的变故,城门被破坏,在此刻,希蕾儿感觉到大战在即的气氛了,那些战斗部队一定都调到了大前方,准备作战。
这时,走过一群鹦鹉龙,它们的嘴巴像鹦鹉一般又扁又尖,单用後足行进,肚子後股比较肥大,走起路来一扭一晃,十分有趣。
它们只是月隐谷中的一个小群体,数量不足一千,既不能打,又没什麽实用价值,所以平常不太显眼,但闷得发慌的希蕾儿却看得全神贯注。
忽然,她在鹦鹉群中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形,蛇头长尾、绿白相间,那不是阿奥是什麽?
她几乎要大声尖叫,可是她马上发觉不对劲,鹦鹉龙身长二十尺,宽八尺,虽属中小形恐龙,但比起阿奥大上十倍八倍,可那只外形跟阿奥一模一样的恐龙,却与普通鹦鹉龙一般大小,不可能会是它。
虽然这麽想,但希蕾儿认真观察,那只巨大的跳足龙,一举一动都与阿奥相似得很,左看右看都是阿奥。
她正凝思著这件怪事,後面忽地传来白水来的声音:「蕾儿,你在上面干什麽?」
希蕾儿吓得跳了起来,脚下一滑,便从冰柱上摔了下去。
但白水来已然跃起,准确地接住了她,飘然而下,让她完全感受不到急落的离心之力,就彷佛坠入云床般舒服。
事隔三天,一见面便倒入白水来怀中,希蕾儿是惊喜无比,可当他们站定後,她便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挣扎著离开白水来的环抱,冷冷地说道:「你怎麽无缘无故出现在别人後面?真没礼貌!」
白水来抓抓头,尴尬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来看你,但你很专心地望著外面,所以」
「看我?」希蕾儿气鼓鼓的道:「我被关在这里已整整三天,如果我会发生什麽事,现在都死得直挺挺的了,不用你忧心!」
与希蕾儿相处已久,白水来虽笨也察觉到她在生气,而她生气的时候最好要安慰一下,「啊,抱歉,这几天,我和大石头帮助李学士修理光能锅炉,因为没有人能将它的锅盘整个抬起来,现在那座架已修好,李学士说只需一两天的时间,就能修复里面的部件,所以其实我一直很想来看你的,真的。」
希蕾儿白了他一眼,绕著手道:「我是罪人,我是坏蛋,你应该好好帮那李学士做,不应该来看我的。」
安慰以後还在生气,就应该装傻,白水来藉著这第二个经验傻傻笑著,道:「蕾儿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