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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飞燕惊奇得捂着嘴巴,问道:“这么说,夜凝女王本来不是树妖吗?”
“对!她原本是人,对她的变化我当时也感到很惊讶,但她一向神秘莫测我也不想多问。在这以后,女王便开始策画部署进攻精灵国、抢夺龙弦弓的事情,还逼我训练一支魔法军团。”希蕾儿答道。
游雨兰道:“噢?你的想法是,这种种变化都是因为那个神秘之人?那么你曾见过他吗?”
希蕾儿摇摇头道:“没有,最近的那一次接触也离我数尺之远。”
霜飞燕奇道:“数尺远也可以看清他的样子了吧?”
“不!”希蕾儿道,“他从头到脚裹着一件厚厚泥布衣,脸色灰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孔。但有一点很奇怪的,我对万物的热量很敏感,人的体温我是很熟悉的,仅管躲藏起来我也能感觉到,但还未看到他走近的时候,我竟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仿佛与四周的环境同化了,很可怕!”说到这,她脸掠过一丝惊悚之色,可想见当时她有多惧怕。
想不到连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也有这种反应,霜飞燕不禁打了个寒颤,失声道:“鬼?!”
游雨兰否定道:“不,鬼魂应是冰冷的,不会与大地之温同化。我觉得此事并不单纯,该向青将军汇报一下,让大家一起研究。”
希蕾儿脸转冰冷的哼声道:“好了,我的话已说太多,现在已证明了白风只是误会了白水来,别的事与我无关。”
话落,她竟就站起来走回女魔兵的队里去。
霜飞燕看她变卦如此之快,糗道:“真是臭脾气!说走就走。”
游雨兰微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她的内心还是挺不错的。对了,白大哥,你听明白了吗?”
说完她轻轻拍拍已止住哭声,正在发呆的白水来。
刚才希蕾儿她们的话,白水来一点也没听进去。
因为那时他正与光之神交谈着:“光之神,告诉我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为何白风要生我的气呢?”
光之神柔声道:“傻孩子,独角神兽像人一般有灵性有感情,而感情这事连我也说不上太清楚,它现在很生气是肯定的,你可以从它的角度想想,如果自己的父亲被好朋友杀了有什么感觉?”
白水来想了想肯定道:“不可能吧,我的朋友不会杀我父亲的,而且他已经死了。”
“嗯”光之神顿了顿,显然给白水来的傻劲搞楞了一下,然后才接道:“换个说法吧,譬如说你喜欢的游法师给某个朋友误杀了,你知道这事后会不会对那个朋友很生气?”
白水来急道:“会!一定会!”
光之神接道:“但后来你了解到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你那个朋友做的没错,你会怎样?”
白水来生气地道:“那位朋友杀了游法师还不算做错事吗?不会吧?”
光之神笑道:“我只是作个譬喻你就这么生气了,可以想象白风对你的误会有多深、多痛恨!”
白水来潜意识抓抓头道:“是啊,我明白了,但现在我该怎么做呢?”
光之神道:“记得以前跟你说过,事情的对错最重要问天地、良心,对于白风误会的事,你觉得是对还是错?”
“对!”白水来肯定地道,“如果我当时不杀它,我的朋友们会很危险,而且我看到它杀了许多人,是一只坏蛋独角兽,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光之神笑道:“好!想对了,以后白风慢慢了解这些事后,会原谅你再回来找你的。”
“真的?”白水来高兴道。
光之神道:“当然!我是神,你不相信吗?”
“哈哈哈!”白水来开怀地笑了,却不知道光之神偷偷擦过一把汗,暗道:“幸好这人比较好骗!”
其实光之神也不敢肯定白风会否回来,但总算给了白水来一丝希望。
游雨兰拍拍白水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他哈哈大笑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霜飞燕猛摇他的手臂道:“白大哥!怎么了,没事吧?不会伤心得疯了吧?”
“哎哟--痛!”白水来大喊道,“我没事,想通了啦!请饶了我吧!”原来霜飞燕心里一急,摇动的又是他受伤的左臂。
“哇!对不起!”霜飞燕的脸色刷地发青,放下他的左臂,并十分内疚地轻抚白水来肩上的伤口。
游雨兰笑道:“你真没事了?怎么想通的?”
“哈哈!”白水来站起来道,“白风以后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因为我做的没错,它会明白我的。”
在四周的战士们看到他一会哭一会笑,感到越来越奇怪,搞不懂这个家伙是什么人,若他们听过希蕾儿那句“不知他是英雄还是疯子”,一定深有同感。
这时,青木年从村庄里出来了,后面延绵跟着一大群身穿战甲的老人,为首的就是曾经嚣张高傲的歇拿多红石将军,此刻,他重新戴上了红石头盔,眼里放出兴奋的光芒。
因为这场战争已结束、获胜,他的仇也雪恨了。
场上所有人都肃穆地沉寂下来,双目紧盯这位一度是主帅的大将军。
只见歇拿多干枯的右手慢慢举起用厚布紧裹的龙弦弓,嘶哑颤抖着声音道:“战士们我们胜利了,回国啦!”
青木年也随之“噌!”举起萧玄剑。并不响亮的声音却引大伙们的共鸣,纷纷“哗啦”举起手中兵刃,齐声高呼道:“胜利了!回国啦!”
喊声雷动,在森林里回荡飞扬,相信永恒沉睡于战场上的战友也能感到他们这股喜悦安息了,这也是战士们深切的盼望。很快,大军整备队伍踏着轻快的步伐,向精灵王的主城约内克出发了。
龙弦弓紧背在白水来身上,因为只有他能碰这把神弓,而且也只有他是保护它的最好人选!
回程的路好像长了好几倍,一则战士们连场激战后身心疲惫不堪,二来现在不需要为某一目的拼命前进了。
一路上边走边玩边笑边闹,将领们也半闭着眼不大管束他们,只要不违反军纪或搞得太过火就行了。
战斗胜利的捷报,早由一名脚力特快的精灵人先行通告。
茂密的森林为战士们带来足够的食物和水源,每晚的晚餐篝火熊熊,战士们围在四周唱歌跳舞,精灵人虽与天辉人语言不通,但对这些游玩功夫却甚有共识,加上精灵人里有许多女战士,她们大多身材健美皮肤晰白,有她们的加入,天辉战士们玩得更兴奋了。
对于这种集体性的娱乐活动,希蕾儿和女魔兵们显得不屑一顾,翻着白眼冷冷地在营地一角进食休息。
笑声叫得最响的是好玩成性的大石头,场上的气氛,往往被他又笨又滑稽的舞姿掀得老高,但玩过三个晚上他却一脸怨气地坐到一旁去,不再参与任何活动了。恰好青木年经过看到,奇怪地问道:“咦?大石头!怎么今晚不去玩啊,不舒服?”
大石头苦瓜着脸说道:“无聊啊,老是只有我一个在疯。”
“噢?”青木年问道,“其他人呢?”
大石头明白,其他人是指以往总待在他身旁的那几位“哥儿们”,显得十分无奈地道:“白水来那傻瓜伤口还没愈合不能乱动,飞燕整天腻在他身旁,豪乌巴那家伙结婚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一块木头似地待在帐幕里说是想念妻儿。”
青木年笑道:“呵呵,是这样吗?还有古锋呢?”
“哼!”大石头握拳道,“还说那家伙!每天爬到高高的树上,本来还以为他那么勤劳为我们侦察看守,岂料我偷看到,每次都有一个漂亮的精灵姑娘坐在他旁边,怪不得一上去就不舍得下来了,叫他都不应,真是见色忘友!”
“是你在妒嫉吧?”青木年强忍着钻心的笑意道:“这里这么多美女怎么不挑上一个作伴啊?”
大石头托着腮苦恼地说道:“别笑我了,我这种体型,一般女孩子还不到我的腰,对我来说她们也像小孩子一样的,没劲!”
这时他发现青木年的左手收到身后拿着一包东西,传来阵阵肉香,便好奇地问道:“咦?青将军那是什么好东西啊?这么香?”
青木年脸上稍红,不自觉地将左手再收后了一点道:“没没什么,我留着待会儿吃的!好啦,我要走了,相信日后你定会遇上好姑娘的,别灰心!”她扔下这句算是安慰的话匆匆地走开了。
看她的方向,大石头纳闷地自言自语:“那边不是白水来的帐篷吗?”
此时青木年心里甜丝丝的,她手里拿的是亲自烤得金香美味的兔肉,想拿给白水来吃的,打算见到他时很随意地递过去说:“嗯,还没吃饭吗?这块肉给你,算是给你一点奖赏吧!”掀开帐帘,她却登时傻了眼。
白水来仍然穿着那件羽围裙,舒服地平躺在一张毛皮板床上,身旁堆满了水果烤肉,飞燕、奥丝米和两位不知名的精灵少女围在他旁边扇凉喂食。别说手中的烤肉没有作用,青木年感到自己进来都是多余的,不觉心里冒上一股酸酸怒气,冷冷地笑道:“呵呵,白大英雄,伤还没好吗?有这么好的享受,我猜你就算好了也不会再想站起来!”
“啪!”她扔下包好的兔肉,头也不回就往帐外走了。
霜飞燕在后面紧追上来叫道:“木年姐!”
青木年并不理会,闷着气加快脚步,眼前却突然一闪,霜飞燕竟用传送术挡在她前面,气喘喘地问道:“干嘛这么生气啊?”
青木年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恼怒,淡淡地应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看不惯白水来现在比皇上还尊贵的样子。”
“哈!”霜飞燕笑道,“木年姐误会啦!”
青木年忍不住争辩:“还误会?躺在一堆能吃一个月的食物里由四个美女服侍,我双眼没瞎也没看花,以前老实结巴,现在奢华无度,真想不到他变得这么快!”
霜飞燕捂着肚子拼命娇笑道:“咯咯咯,我看木年姐你一定是在吃醋哟!”
“我哪有”青木年涨红着脸想解释,但马上冷静下来道:“飞燕,别乱说这些话,给人听到会瞎猜的,你负责那后果吗?”
霜飞燕停下笑认真地道:“好!青大将军,你真的误会了。我本就在照顾他,你是知道的,奥丝米来为他换伤药,恰好那两名女精灵代表精灵族向他献上一堆食物,十足对神一般地尊敬他,然后这时,恰好你进来了。”
青木年皱皱眉,道:“就这么简单?”
霜飞燕点点头,青木年道:“那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喂他啊?”
霜飞燕道:“那家伙每天盯着森林里看,没什么精神也不想吃东西,刚才我们在合力逼他吃!”
“真的?”
霜飞燕再用力点点头。
当她们回到帐篷里,却看到白水来正在猛啃一块肉,从碎开的纸包可以看出就是青木年扔掉的那块兔肉,青木年再次楞住了,不是说他不肯吃东西吗?
白水来赞叹道:“好!好!好吃,又香味道又浓!青将军你下了什么料儿?”
青木年的脸颊刷地发红,道:“是我随身带的佐料,是一种晒干磨碎的香草。”
这话脱口而出,霜飞燕她们马上听出这兔肉是青木年自己烤的,都轻轻窃笑起来,唯独白水来仍狼吞虎咽地撕咬着不解其意,还一边叫道:“想不到青将军煮食的功夫也这么了得,我爸爸以前说过,煮的一手好菜的女孩一定是个好老婆!”
这下奥丝米更忍不住“咯咯”笑了出声,青木年涨红着脸急道:“我走了!”低头冲出帐外,但这次却没有一丝气恼,一股淡淡微甜的感觉轻渗入心,从白水来那充满傻劲的话语看来,他已回了精神,心里不觉安慰不少,后方帐内断续传出霜飞燕的笑骂声
大军停停歇歇地走了十多天,终于回到约内克城的主坡下,精灵女王依玛莉率众出城迎接,欢呼高叫,情绪激昂的精灵族人站满了城头街道两旁。
奇怪的是许多精灵人伸头张望,口中不停地喊道:“阿罗达格!阿罗达格!”
青木年向阁来默尔询问后,才明白这是精灵族的森林守护神的名字,阁来默尔说话时还恭敬地望了跟在后头的白水来一眼。
看来那名汇报的精灵人已将战斗所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个透彻。
突然有人尖叫起来,然后人群的目光集中向上身精赤,只围着一件羽裙的白水来,他不是没衣服换也不是懒得洗澡,只是实在很想念白风,所以每天仍穿着这件白风特意为他所制的“遮丑布”,这却让眼利的人发现了他的身分。
猛地人群更疯狂地高呼:“阿罗达格!”
前排的人甚至向他伏地下拜。
青木年感到他们实在有点过于狂热,但也难怪,白水来屡屡创出神迹,连自己也难辩解他是人是神。白水来却东张西望,对这热烈气氛十分开怀兴奋,犹如一位过年逛街的小孩。
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