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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展初云,因为他本身也可以算是超级护短的那一类人,而令扬也恰巧是他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想要守护的人中的一个。
*****
展初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想着出发前泠毫不掩饰的担忧以及对自己的警告的眼神,竟觉得分外愉悦。
泠在拜托他照顾曲希洛,却又似乎有着某种隐忧。即使泠并没有说什么,展初云还是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让他感到意外的信息。
有趣。
靠在柔软的靠背上,展初云眯起眼睛细细观察正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少年。
十几岁的年纪,瘦削的身形,齐肩的黑发用深蓝的发带束在一侧,白皙的颈项因为少年侧着头而暴露在自己眼中,优雅而又脆弱。相貌精致而又身份高贵的混血少年——如果不是泠,展初云只会做出如此判断。
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之前泠和少年那短暂的争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电光火石间展初云心底竟浮现出一个荒谬的结论。忆及泠这段时间的反常,似乎都是从那个少年出现后开始的,展初云觉得他今晚绝对有必要让紫去查一查某件事。
放下心底的疑问,注意到少年眼中的渴望,展初云让司机停车,和少年一同走入人声鼎沸的夏日祭典。
少年很怕他。坐在祭典的公共休息区,展初云望着不远处长长队伍中时不时回头看自己几眼的少年,如此想着。如果是因为他展家当家的身份,展初云当然不会觉得意外,这些年来诸如此类敬畏的目光他早已经习惯,甚至在他还没有接任家主之位的时候,这类目光他就已经视之为无物了。只是这个少年……展初云总觉得,少年和泠之间似乎有什么不能被自己知晓的秘密,而那个秘密,才是让少年在面对他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真正原因。
他可没忘记泠在第一次向这个少年介绍他时,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认命,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而那时,泠只说了他的名字而已。
少年回来时,展初云注意到周围人群中小小的骚动,似乎是因为少年和……自己?少年犹豫了一下,在展初云面前摆上一盒章鱼烧,紧接着递给展初云一根竹签,想了想,又补充道,“您如果不喜欢,可以不吃。”
说完,自顾自的掀开船型的纸盒,开心的吃了起来。
少年很愉快,仅仅是因为面前的那份章鱼烧。展初云有些困惑的插起那团冒着热气的章鱼烧,咬了一口沾着酱汁和鱼干的部分,觉得味道似乎比想象中的好点,天知道他可是第一次吃这类东西。要知道,即使是令扬,也从来没尝试着让他吃路边摊。
抬起眼时,看到少年正盯着自己怔怔出神,展初云微微挑眉,为少年毫不遮掩的惊讶。而后少年羞涩的笑了笑,继续低头吃着那份食物,似乎很开心,也很紧张,连耳垂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展初云不喜欢拥挤的人群,非常不喜欢。正想着是独自回去然后看泠变得跟墨汁有一拼的脸有趣,还是继续寻找那个面对自己总有些羞涩的少年,少年单薄的身影就映入眼帘。明明人潮涌动,展初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远处那个单薄的身影。也是直到此时,展初云才注意到少年那身疏离的气质。
少年很喜欢人群,短暂的观察后,展初云得出结论。他看着那个俊秀的少年乐此不疲的在在人群中随波逐流,看着他在那些廉价却样式繁多的路边商店流连忘返,看着他灵活的躲避那些男男女女时不时的搭讪,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跟毫不相识的商店老板侃侃而谈……展初云十分怀疑,或许刚才冲散他和少年的人潮并没有让少年觉得不愉快,甚至,因为没有自己在身边而快乐了很多。
不得不说,这个认知让亲爱的展家当家有些淡淡的失落,当然,那所谓的淡淡的失落几乎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他们本就是陌生人。
得出结论的展初云打算离开,他们并没有理由去要求彼此什么。
泠的电话让展初云改变了主意。
走近无知无觉正带着面具的少年,狰狞丑陋的面具下,展初云看到一双略带尴尬和意外的美丽眼睛,当然,那眼中流露出的淡淡惊喜,展初云也顺便一并接收了。
自然的牵过少年有些泛凉的左手,展初云带着少年,走过因为烟火大会即将开始而越加拥挤的人流。虽然少年细微的挣扎了一下,但展初云还是没有放手——要是再走散了让他上哪找人去?
某位展家BOSS坚决不肯承认因为刚才少年让他觉得不爽了,所以他也要让少年不爽一下。
烟火大会结束后,洗去一身疲惫的展初云看着泠带回的消息,缓缓勾唇,看来这次的日本之行,马上就要结束了。
******
展初云没想过会这么快再见到那个混血少年,而且是在少年如此狼狈的状况下。
之前从紫得出的消息中,他已经隐隐察觉出少年和泠的关系,因此在少年目光迷离的挣扎着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展初云难得的动摇了。
想到泠如果知道自己对这只明显已经快失去意识的小猫见死不救后会采取的行动,展初云当下利落的抱起已经只凭本能行动而现出了杀机的少年,吩咐紫安排好一切善后工作,便带着早已神志不清的少年疾步离开。
少年的戒备心很强,强到让展初云有些头疼。因为担心少年被水溺到而跟着下水的展初云,在浑身湿透并且被失去理智的小猫在手背上添了几个已经见血的划痕后,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看着兀自在水中挣扎着后退的少年,展初云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究竟是该称赞这只小猫即使在此刻也依旧懂得保护自己,还是应该把他抓到怀里狠狠打一顿屁股?
犹豫不决不是展家当家的作风。因为在水中走动而迟缓了不少的脚步,在少年不断地颤抖中,悄然逼近。从背后用力环抱住少年,为了避免少年在激烈的挣扎中伤到自己,展初云难得的再次挂了些彩。
水滴滑过脸上受伤的伤口,对于身经百战的展初云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但那细微的疼痛还是让展初云有些气急败坏起来。眸色渐深,微型的风暴开始在浓黑如墨的眼中无声酝酿,声音却越发温柔起来,细细安抚着怀中神经紧绷的小猫。
没关系,他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BY难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展某人。
怀中偏瘦的属于少年的身躯终于在安抚中渐渐软化,刚松了一口气的展初云,在下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捡了个大麻烦!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在自己胸前因为不舒服而呜咽着轻轻磨蹭的少年,淡定了多年的展家当家额头忽然爆出几根若隐若现的青筋——难道泠没有教导过这只小猫,千万不要轻易去靠近甚至撩拨一个生理正常的成熟男人么!
展初云看着不同于刚才的戒备,正满脸潮红在自己怀里轻轻扭动的少年,因为浸水而完全透明的衬衫在少年尝试着离开水中时而紧密贴合在嫩白的肌肤上,承接着几乎快要泛滥出一池春水的双眸,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显得格外迷茫。颤抖的身躯即使在温水中也能感觉得到那蕴藏着的让人疯狂的温度,竟让展初云从心底渐渐滋生出一股本不应该存在的燥热。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展初云也不得不承认,怀中这具青涩的身体,在此刻,的确出乎意料之外的诱人和……蛊惑。
手指穿插进少年被水浸湿的黑发中有节奏的按压,展初云在少年舒服的仰起头时,几乎是叹息般的轻柔的吻了下去。
虽然不喜欢与人有身体接触,但不可否认,展初云的性 爱次数,并不见得比正常的这个年龄的成熟男人少。甚至,他还拥有一个血脉相连的继承人,虽然那孩子是在老爷子的催促中才诞生的存在。
展初云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起码在此之前,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床伴如此的小心翼翼。但面对一个已经理智全失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的身份有些特殊的十几岁少年,展初云心底还是难得的出现了些让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的,所谓的怜惜的情绪。
虽然曾经也有过和男人的经验,但如此混乱的状况在展初云生命中毕竟还是第一次。少年因为药物作用而不知疲倦的索要,有时竟让展初云莫名的有种自己才是被动的那一个。在少年因为承受不住体内汹涌的快感而狠狠咬上展初云的肩头时,火辣辣的疼痛让展初云心底一直压制的蠢蠢欲动彻底爆发,毫不怜惜的用力拍打少年紧绷的臀肉,少年在呜咽着松开嵌入肩头的牙齿时臀部也本能的开始收缩,下身紧箍的炙热让展初云几乎倒抽了口气,几乎在下一刻便把少年重重压在床上,不顾少年微弱的哭叫,再次狂暴的攫取少年身体最深处的脆弱。
展初云从来不否认紫的办事能力,毕竟已经跟在身边十几年了,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展初云向来给予紫完全的信任。
疲惫的按了按额头,前一晚的狂乱让展初云难得有些惫懒。那孩子……想到那只在自己离开片刻后就慌不择路速速逃离的黑发小猫,展初云眯起的双眼无声诉说着主人心中淡淡的愉悦。
正在回报事情始末的紫意外的看了眼难得情绪外露的主子,继续语调平稳的讲述少年最近的行踪。
米歇尔么?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展初云放下茶杯,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几乎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一时刻,展初云就知道了米歇尔向那个总是淡淡笑着的满身疏离的少年下手的真正原因。
愚蠢。展初云冷冷的轻嗤。
不是没有察觉到米歇尔每次看向自己时拼命压抑着的炙热眼神,疯狂却卑微。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米歇尔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论男女,那些疯狂背后掩藏的欲望让展初云嗤之以鼻。
而实际上,几乎从来没有人向展初云表达过爱慕之意,对于这个淡然如画的男人,很多人都只是远远看着,他们总是觉得,任何一种潜藏着暧昧的情绪,在男人面前都是一种亵渎。米歇尔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那些被压抑的疯狂完全以另一种形式被主人宣泄,因而展初云为数不多的床伴总是会有些或多或少的“小麻烦”,但那便又是另一些与展初云无关的爱恨纠葛。
汇报完毕的紫感受到自家主子周身的冷意,越发恭敬的低垂下头,他知道,米歇尔这次是真的惹怒了展初云。
展初云番外(三)
关于曲希洛身上的秘密,展初云曾把自己偶然得出的可能的结论交给紫去查探,而紫呈交上来的资料,也的确没让展初云失望。虽然不能明确的说明什么,但那些潜藏的蛛丝马迹却全部隐隐指向了同一个结论,那个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却基本可以定论的猜测。
这么说那孩子曾经的确是泠手下的了。想到曲希洛曾经和泠短暂的交手,那熟悉的带着展家痕迹的身法,正是令展初云察觉到这一切的源头。
得出结论的展初云,自然不再关注那个混血少年和泠之间的关系,这已经涉及到了泠的私人领域,他并没有兴趣知道。
对于米歇尔在那晚之后一直昏迷的情况,展初云也略有耳闻,虽然这是“炎狼”的机密,但身为展家当家他自有获得消息的途径,也因此对那个纤瘦的混血少年有些刮目相看——要知道即使是蓝洛也对米歇尔的昏迷束手无策,如果不是少年的背景复杂,倒也可以考虑吸收进展家来。
这样的想法只一瞬便在脑海中淡去,展初云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勾起嘴角,手指隔着衣服缓缓摩挲着肩胛处早已愈合的伤口——那少年一直都不是只性格温驯的小猫,即使他的外表一直表现得那么平和而又无害。
令扬和他那几个朋友向来胡闹,以往的他可以不过问,但这次真的有些过了。接到令扬得罪了白虎门主的消息,展初云第一时间赶往纽约。以他这么多年对令扬的了解,那孩子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展初云不用想都知道。
展初云自然看得出,自家侄子那与以往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一○一号笑脸下深深的不安和坚定。也因此,他只能以最强硬的态度表明自己的立场。当年老爷子让令扬发誓此生绝不加入任何黑道组织,即使是展家的也一样,一旦令扬打破誓言,那么后果将由展初云和他一起承担!
展初云当然不担心令扬会打破当初的誓言,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