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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段描述可以推理出的事情不多,但很有用,首先,一个类似鬼境,却比鬼境更加险恶的坏境终于诞生了,虽然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完成……其次,‘死气’已经强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连那些镇民都能明确地知道其产生的位置是在教堂;最后,他们手里只有干草叉和猎枪……
带出记录的那个实习生在文章的结尾处还续写了一些内容:‘我本想和他们一起去,可是蒙特先生看上去很不安,他将手稿交给我,希望我尽快离开,而他则选择留下。那天上午,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现在想来,是他救了我……
我离开那镇子的时候,几乎是用跑的,人群就在我身后不远处,他们朝着教堂的方向行进着,人声鼓噪,但当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时,竟感觉不到身后有任何生命存在,好像那些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猫爷的叙述好像完了,齐冰这时开口道:“那么,后来这地方如何了?”
王诩插嘴道:“嗨!还能如何?曼森大开杀戒,片甲不留呗。”
猫爷笑道:“他不是问这个。”随即转头对齐冰道:“现在那地方仍旧是一片沙漠,什么都没有。在1924年7月3日以后,地图上就没有bozite了,我们此刻身处的,是一座只在记忆中存在的小镇,而这栋房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人随即陷入了沉默,看来疑团还是很多,而且暂时是没有答案的。
“嘭嘭嘭……”三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猫爷和齐冰还算处变不惊,王诩就差点了,差点蹦到桌子上……
“既然你都站起来了,去开门吧。”猫爷道。
王诩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狡辩道:“我本来就是想站起来开门去的。”
齐冰无奈地摇摇头,“我们还是一起去吧,万一有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三人一起走出餐厅,拐了个弯,穿过不长的走廊来到了大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
王诩走上前,因为紧张,他伸出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门把手刚转了一半,外面的人就用力将门推开了,王诩立刻往后跳出一大步,摆出战斗姿态,形似螳螂拳……
“喻馨!”齐冰脸色突变。
喻馨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站在门口,而她肩上竟还扛着个人。
“我看见屋里有光,所以才敲门,没想到是你们。”她语气有些不悦,向前两步,直接就把肩上的人往王诩身上一扔:“交给你了。”
“什么呀你就交给……”王诩话还没说完,发现怀里的人居然是燕璃!
“这么大的雨,你们还让女士在门外等了这么久才开门,故意的么?”她四下张望了一下,自顾自就往二楼走。
齐冰忍不住追上去道:“二楼晚上可能有危险,你一个人……”
“什么危险?”喻馨直接打断道。
“嗯……目前还不知道。”
“那我现在去擦身换衣服,你要不要来帮我啊,齐哥哥?”她最后还故意用很嗲的声音叫了声齐哥哥。
齐冰老脸一红,“我在门口站着可以吧?”
“不可以!”
老齐脸上挨了一脚,鼻血横流,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猫爷单掌掩面,摇头不止:“悲剧……”
王诩倒很淡定,他扛起燕璃,也往楼上走去。
猫爷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擦身,换衣服,她已经发烧了,得赶紧。”
猫爷摸着下巴道:“哦~耍流氓是吧……再奸再厉啊……”
王诩冷哼道:“注意你的措辞……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
猫爷没理他,拍了拍齐冰的肩膀,“来,咱们再去喝杯茶,等着看悲剧。”
第二十五章 破碎的心
当燕璃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喻馨的肩膀上。两人坐在壁炉边,她们的衣服正挂在架子上烘干,此刻她们身上各自都只披着一条床单。
因为有点发烧头晕,她的声音很微弱:“我们在哪儿?”
喻馨回道:“这里就是之前我们望见的那幢古屋,你走进树林一段时间后就昏迷了。”
燕璃想了想,她最后记得的事情是自己和喻馨走在一片尸臭弥漫的林子里,然后有大雨落下,再后来的事情就变得模糊了。
“是你帮我换上的?”她随口问道,本想在喻馨回答“是的”以后说一声谢谢。
谁知对方十分平静地答道:“不是。”
“啊?!”这是燕璃的反应。
“我裹好床单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你是靠在王诩身上的。”喻馨狡黠地笑着:“他真是挺体贴的呢……”
“他怎么会在这里?!”燕璃的脸色很不好,火烧般的红,看来是高烧四十度以上的征兆。
“和我们来的方式相同吧。”
“你怎么能让他……让他……”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用什么动词。
喻馨似笑非笑地道:“我没办法啊,你知道,他很厉害的,我肯定打不过他,所以只能由他把你硬抢了去……”
这是赤裸裸的诬陷,但是,十分奏效……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房间。
“你真没干?”猫爷的眼神异常猥琐。
“没干……”王诩虚着眼,用十分蛋疼的表情回道。
“什么都没干?”齐冰的脸上虽然没表情,但语气中充满着深深的质疑。
“没有……”同样的回答。
“我不是想打听细节……但是你给她裹上床单之前,应该得先把身体擦干的是吧……”猫爷抛出了不容他狡辩的论据。
“我有技巧,而且我的思想非常纯洁。”这句话本身就非常无耻。
“切……”猫爷和齐冰的反应竟然一样。
“算了,我们还是说说正经事。”猫爷转移了话题:“喻馨说她们俩被传送的时间,就在燕璃和王诩分开后大约五分钟。
但是当她们出现在小镇上时,我们都已经把晚饭给做好了,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的时间流动和外界是不同的。
或许我们在这里被困一个星期,外面也只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而一旦我们在这里死亡,尸体就会出现在外面的世界。至于死因么……我想昨晚那四个和今天那两个就是很好的例子,看上去和意外一样,谁知道他们在这个空间里是怎么被玩死的……
也正是由于这个时间不等量的机制,当我察觉到异样时,其实他们已经死了……”
王诩道:“对了,你说的那位摄政王老大有没有可能来救我们?”
“那不可能,摄政王有自己的规矩,不容破坏的规矩,他们只能给出一些旁敲侧击的帮助,或者干脆就是下达命令让你去做,但不能亲自动手,当然,他们自身也受到‘保护’,绝不会遭遇任何危险。”
“也就是说,情况还是没变化,咱们还是得靠自己……”王诩似乎挺失望。
齐冰这时道:“我也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喻馨她们可以穿过下面那片树林?”
“虽然灵力是没有了,但我身上还有属于妖的力量,依然能够催动真实之镜的能力,走出那种程度的‘阵’不成问题。”喻馨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三人回过头去,两位美女此刻已经换上了干衣服,一个是强忍住笑的样子,另一个,正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盯着王诩。
“王诩!”
“我没聋,不用那么大声……”
燕璃还发着烧,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实属不易:“你给我过来!”
她拉着王诩的手,径直就往楼上走。
剩下那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各异,猫爷冷笑道:“看,悲剧降临了……”
王诩却是显得十分从容,待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转到二楼走廊时,他上前两步,一手扶住了燕璃的肩膀。燕璃此刻也正好撑不下去了,摇摇欲坠地靠到了王诩怀里。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你这样高烧退不了了。”王诩道。
燕璃瞪了他一眼,挣扎着想靠自己站起来,但实在是浑身无力。
王诩叹了口气,扶着她来到了刚才的房间里。他把燕璃放到床上,点燃了床头柜上的蜡烛,然后去关上了门,接着回头道:“你是不是想问,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燕璃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呼吸:“我的笔记本呢?”
王诩从自己的裤袋里把一本手掌大小的笔记拿了出来,缓步走到床边,在燕璃的身边坐下。
“我已经看过了。”
“我知道!还给我!”她伸手就要去抢。
王诩把手伸直,高高举起,燕璃扑在他身上,却是摸不到那笔记。
“你以后不再需要这种笔记了。”他说这话的同时就伸出手去,把燕璃的笔记本给烧了。
看着那小册子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燕璃的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王诩抱住了她,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燕璃没试图推开他,她也无力这样做。
“我以前读过你的记忆,知道你每一本笔记的内容,我本来以为那些是你保护自己的武器,但是我错了……当我看到这最后一本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真的错了。”
燕璃也抱住了王诩,终于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王诩的思想确实是很纯洁的,或许在他翻看这本笔记本前还有点龌龊,但此刻,绝对是纯洁的。
因为他此刻才明白,是自己伤害了眼前这个女人,伤害了一颗早已破碎的心。
第二十六章 一小时前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王诩扛着燕璃走进了房间,他把燕璃放到床上,关门,点蜡烛,反正就这几件事,接下来,就是脱衣服了……
当然,不是脱自己的,而是燕璃的。
按照王诩的逻辑,反正当年伺候海妖埃莉诺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不该摸的,也都摸了。如今么,给燕璃换身衣服,擦个身什么的,属于家常便饭,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有点小激动的,毕竟当年人家下半身是条鱼尾巴,而现在么……
王诩伸出了手,手心有点出汗,事实上,他全身都在冒汗……
他的手僵在空中,足足一分钟,然后又缩了回来……
“不行啊……这可是一双正义的手啊……”他这句着实是自欺欺人,当年这双手在赌桌上坑的人可不少,说其杀人不见血可能还靠谱点儿。
王诩站起来,来回踱步,然后又坐到床边,盯着人家猛瞧。
由于发烧,燕璃的脸颊透出些许红晕,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神色颇为憔悴。不过美女依然是美女,这叫病态美,此时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最终,王诩把那双“正义”的手伸了出去,不过他只是从燕璃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
“这算脱下来一件了吧……”他自言自语道。
(我很客观地评论一下,这不算……)
此刻燕璃身上穿的是一件单衣和一条牛仔裤,据王诩的目测,估计里面就只剩内衣了,再脱一件,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起码得准备准备,气沉丹田、摒除杂念、默念大乘佛法,最好刺瞎自己的狗眼,再练几年基础的葵花宝典之类,不然就容易犯错误……
因此,王诩决定喘口气,翻翻别人的隐私先……
这个“别人”指的不是燕璃,至少王诩一开始觉得不是,燕璃的记忆他读过,和他手上现在拿的笔记本一样的小册子,在燕璃家里塞了整整一箱,记录了许多十分有用的信息,比如学校里谁和谁有一腿,谁被谁搞大了肚子,谁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抢了小孩儿的棒棒糖,等等等等。
当初高剑兄弟说的很正确,“别看我人称百晓生,在翔翼的情报能力,只能算第二”。
王诩一时好奇,想看看这本里又有什么精彩情节,因为这本笔记按时间来说应该是在“另一个王诩”消失以后写的,所以王诩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容。
“……王诩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整天像个孩子一样,或许那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不断地用催眠去唤醒另一个他……
……他恢复了,翎雪却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高兴还是悲伤,我喜欢的那个人,永远离去了吗……
……一个月了,我真的很想扮演好一个朋友,仅仅是朋友,可是……
……我被他迷住了,被这个王诩……这个我一直轻视的人,这个看上去一无是处的人,另一个王诩……原来一直以来吸引我的,并不是你……而是眼前这个傻瓜,他让我的心越发深陷,却不自知,我渐渐迷失了自己,改变了自己,甚至想为了他穿上婚纱,和他相伴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