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童掩饰着,研究生考试结束后,紧接着就是春节假期。
“我们有七天时间,叶儿,怎么安排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祝童问叶儿:“不如,还去凤凰城?”
“好啊好啊,早就想去了。朵花也说要回去,我们正好一道,我先给陈大妈打个电话。”
叶儿真的开始拨凤凰城陈老伯家的电话。
下班前,知道叶儿在这里,萧萧来了,非要做东请客。
祝童知道,萧萧一定已经得到那份订单通过的消息,请客是应该的。
吃饭这样的事,叶儿是少不了叫上朵花的,还有黄海。特别是朵花,如今已经放假了,早盼望着能回湘西,就是放心不下黄海;听说祝童和叶儿要到凤凰城过年,拉着黄海撒娇。朵花娇嗔起来,精怪百出,气氛确实不错;只是,无论大家如何劝说,朵花一直不理会萧萧,两个人之间的过节一直没过去。
回到紫金豪苑时,已经是九点多了;萧萧还要去迪吧,结果没人答应,只好不了了之。朵花想去,碍于黄海在场,忍住没说话。
“萧萧的事,让你为难了吧?”叶儿有些担忧,她对于自己的朋友最明白,萧萧这样表现,对祝童那么小心恭维,一定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没什么,反正医院也要买设备,萧萧的事是别人办的,具体我不很清楚。叶儿,这张画不错,很有马大师的风格。”
小骗子抱着阴阳在欣赏叶儿的作品,这一段,小狗阴阳成为叶儿的最佳模特;叶儿画了不少素描,祝童看的是叶儿画的小狗工笔画。
“乱说,我刚开始学,画不好。李想,你没看到,马老师画的才叫好呢,把我画成仙女了。”
祝童伸手把叶儿拉进怀里:“你本来就是仙女,马老画的再好,也比不上叶儿的一根头发。”
马夜画了一组以江南仕女为题的工笔画,祝童看过两幅,确实很传神,把叶儿的美好处勾勒的十分准确、细致;据说,他准备画出十八幅,在梅兰亭那里举办一个专题画展。
叶儿羞红了脸,挣脱祝童的怀抱:“去看书吧,要考试了,我去朵花那里。”
房门关上,祝童笑着闻闻手上的清香,拿出神传琥珀。
十七楼熄灭,窗户洞开,寒风夹杂着潮湿的气息扑进来。
祝童赤裸着上身,面对窗口打坐调息;肩膀上的黑蝴蝶纹路更加活泼,翅膀上隐约有一双妩媚的眼睛。
神传琥珀吊挂在窗栏,闪着清淡的黄芒,大蛾子在琥珀里挣扎。
“嗤!”一声轻响,祝童燃起支香烟,插在神传琥珀下。
他要尽快找出暗算成风的是谁,这个人太危险;祝童不怕江湖高手,对这些防不胜防的奇怪对手,却很小心;毕竟,他如今也是算半个养蛊人,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神传琥珀旋转着,下面的香烟冒出的烟雾神奇的没被风吹散,围绕在琥珀周围,渐渐凝聚成一团。
祝童一直在凝神冥想,精神凝聚到最专注的时刻,缓缓睁开眼睛,盯视神传琥珀。伸手徐徐画出一个大大的术字:查。他是聪慧过人,只在凤凰城看师叔祝黄写过一次,如今写来就像模像样。祝童虽然没有祝黄的深厚功力,但他是借助法器探查,还有蝶神与蛊之间神秘的关系。
烟雾散开,神传琥珀闪出异光,映射到祝童面前一组虚幻的图像。
“汪汪!”阴阳一直安卧在祝童脚前,此刻猛扑起来跳跃着,向神传琥珀狂吠不止。
“阴阳,看清了,都记住了吗?”
祝童揉着眼睛站起来,神传琥珀内的图像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快,他只来得及记住三个场面;而刚才,里面至少出现了九个图像。
阴阳的眼睛也像琥珀一样,清澈通透;祝童仔细凝视,里面似乎在回放着刚才的场景;太深太淡,看不清楚。
夜风不断涌进来,祝童默然沉思着;放蛊人与伤害成风的人在哪里、都是谁?他已经大致有个把握,这是个机会,祝黄师叔过两天才能来,时间啊
“秦兄,我要出去一趟,能陪我一块去吗?”
“半小时后下来。”
祝童与秦可强通话后,穿上一套休闲装,仔细把银针涂抹上迷幻剂,插进袖口、领口。
这是小骗子第一次主动出击去对付一个江湖人物,为小心起见,把九枚坠手的梅花金针藏进裤袋缝。
半小时后,祝童抱起阴阳下楼。
小区外树影下,秦可强站在那里,身边是辆黑色旅行车。
看到祝童走近,秦可强拉开车门,让他坐上助手席,旅行车轻轻滑动,消失在街道深处。
祝童回头笑笑:“辛苦了,这么晚还叫你跟我乱跑。”
秦可强没回答,祝童也不感到尴尬,抚摸着阴阳,轻声指点旅行车前进;每到转弯时,阴阳的头就偏几偏,冲一个方向或点头,或叫几声。它是个有灵性的小生灵,阴阳眼似乎真的能看到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旅行车在阴阳的叫声中前行,开了一会儿,秦可强奇怪了,扭头看看祝童,又看看阴阳。
“它知道路?”
“今天晚上,咱们靠它引路。”
“要去哪里?”
“不知道,去找一个弄蛊的女人,大约在海边的什么地方,周围有个树林,距离大路不远。她在我祝门弟子身上施手段,不给她些颜色,还以为我们祝门好欺负。”
“我再叫几个人。”秦可强掏出手机,祝童制止他。
“用不着。我们应该不会去与他们照面,只要在百米内,我就能对付她。”
夜上海,阑珊;旅行车渐渐驶出市区,阴阳的叫声急促起来。
“快到了,慢些开。”
祝童闭目调息,那神传琥珀攥在手里。
蝶神的舞蹈时快时慢,似乎是在按照一种奇妙的节奏扇动翅膀,黑色的气息聚集在神传琥珀内,原本隐在里面的胖蛾子越来越萎缩。
车窗外灯光稀疏,旅行车驶上一条小路,窄窄的,两边没有路灯。
祝童摇开车窗,能听到轻微的海浪声;靠近一个树林了,阴阳急叫几声,祝童也感觉到树林另一边的异样,轻声道:“停车。”
车停稳,祝童走下车,轻声安慰阴阳:“乖乖躲在这里,别叫也别乱动。”
“需要我做什么?”秦可强也走下车,站到祝童身边。
“把车头调好,随时准备离开。秦兄,现在这样已经很麻烦你了,无论情况如何,这是我祝门的事。”
说完,慢慢走进树林,找一片空地坐下,调息凝神,渐渐沉入蓬麻境界。
神传琥珀在指尖旋转,祝童眼前渐渐出现个模糊的画面。
秦可强可没想到祝童会拒绝他帮忙,苦笑一声:“江湖真是麻烦啊。”他可不会冒险,躲进车里,拨通一个号码。
树林外,距离海边几十米处有座海神庙,庙后是一排古旧的老石屋。
靠树林的那间稍大,里面有三个人席地而坐,观看一个黑衣女子耍弄几只毒虫。
第七卷、流醉传杯 四 激斗(上)
神传琥珀散出黄色光圈,把祝童笼在中间。
周围是几把残花,小骗子刚贿赂完蝶神;那个小精灵架子越来越大,祝童吞吃下十多束白玉兰后,才勉强能控制住它。没办法,刚才路过的花店里,只有这种花看来顺眼。
秦可强走过来,注意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轻轻跃起,隐在祝童身前一颗大树上。他奇怪的看着祝童,不明白,既然是来打架,怎么坐在大树下,指尖旋转着一枚琥珀;难道祝门的神秘,与这东西有关?
祝童此刻神思凝入神传琥珀,透过它窥视着百米外的情景。
海边,石屋内只燃着三只红蜡烛,屋角香案下栓着只肥硕的白公鸡,个头不算大,双眼泛金,足套钢爪,威风凛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地面上以竹丝笼个圈,中间有一条青色的小蛇,血红的眼睛黯淡;旁边是两只红色血蟾蜍,只剩皮囊,好像是搏斗的失败者。惊心动魄的是,青色毒蛇头顶,昂然附着一双金头蜈蚣,不断从毒蛇松弛的口中出入。
祝童看到白公鸡的第一眼,心神晃动,竟有惧怕的感觉;是蝶神胆怯,它对于这样的东西有本能的戒备。
“别怕,不就是一只鸡?它敢过来,老子烧吃了它。”
蝶神如个孩子一般,需要连哄带骗才肯出力;祝童冥想一盘烧鸡,为蝶神壮胆。
果然,蝶神兴奋起来,它看到了金头蜈蚣,那是两只蛊虫;对于这样的东西,蝶神可不知道害怕。但是此刻不是出手的时候,祝童尽力旋转神传琥珀,抑制着蝶神。
石屋内,黑衣女子面色灰暗,手里摇动两节竹筒,按照奇异的节拍互相摩擦、敲打,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随着蜈蚣的起伏喃喃低语。
她累了,黑色缠头布散乱,穿着寻常妇人衣衫,胸前挂着蜈蚣银饰,下缀九枚银铃;双耳边挂的狼牙耳坠,随着她的吟唱微微颤抖。
黑衣女子对面,坐着个黄衣道士,披发道簪,左耳下挂颗黑珠子,额头束黄丝带;四旬上下年纪,面白无须,容光中隐约闪烁金属光泽。怪异的是他那双目,开阖间泄出妖异的神采,似乎有慑人心神之能。
“麻姑的宝贝又厉害了些,长孙道长带来的灵蛇也被斗败了。”
说话的,是制住成风的老人,黑木杖盘在膝头,杖头镶嵌金环,举起只红葫芦咕嘟咕嘟喝几口,赞道:“竹道士酿的酒就是不一般,长孙道长就酿不出如此好酒。”
黄衫道士注视着那双蜈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理会老人的话;黑衣女子拭去额头的汗滴,伸出手抓起条金头蜈蚣,手指一转,已经不见踪影。
“去吧。”祝童等的就是这一瞬间,把指尖的琥珀停住。凝结在琥珀周围的黑雾飘摇而起,绕祝童头顶三周,幻化出一只黑蝴蝶,扑扑飞出。
黑衣女子专心控制蜈蚣时,他不敢冒然出手夺取对蛊虫的控制权;此刻,金头蜈蚣刚锻炼完成,她刚喘口气,空中竟然泛出淡淡的花香,灯影烛光闪出夺目光华。
“叮!”一声轻响,黄衫道士耳边的黑珠子急速跳动。
“有客人来了,麻姑,冲你来的。”
麻姑刚抓起另一条金头蜈蚣,听到这句话,稍微一分心;手里的金头蜈蚣狂躁起来,一口咬在她手腕上。
“啊,吁”麻姑惊叫着跳起来,用力甩掉蜈蚣,掏出颗白色药丸吞下去,劈手抢过老人的红葫芦,仰头喝几口。
金头蜈蚣饮过麻姑的血,身体鼓胀,变成赤红色;快速转动触须,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扑上后墙,找个缝隙钻进去,不见了。
“那边。”黄衫道士指着后墙方向。
老人刚要跃起,房间里响起暗啸,屋角的雄鸡暴躁着跃起,风声激荡;案上的几只蜡烛摇曳几下,熄灭了。
石屋外,响起几声惊叫;老人破门而出,看到几个门下弟子到处躲闪。他刚要问话,眼前金光灿烂,刚才逃出屋外的大蜈蚣扑上来,落到他的肩头。
“啊”他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的,毫不犹豫的用黑杖击向肩头;金色蜈蚣闪两闪避开黑杖,落到地上怪异的扭动几下,钻进泥土不见了。
但蜈蚣锋利的齿刀已经狠狠的咬透衣服,在他肩头留下一处麻痒的伤口。
对于蛊虫这样的东西,小骗子的见识尚浅;在他看来,毁掉金色蜈蚣就算成功,它还反噬了主人,伤重伤轻的,反正是那个女人再不能以此为恶了。
祝童拍拍手要走,却没想到更大的危险正在袭来。
石屋内漆黑一片,黄衣道士的双眼在黑暗中闪出银白色的光泽。
“麻姑,你还好吗?”他没追出去,搀扶起黑衣妇人。
“死不了,去把我的孩子找回来。”她蜷缩成一团,看得出在承受很大的痛苦,指向屋角:“抱着你的大将军去,我知道,是蝶夫人来了。只有她能夺取我的孩子,死道士,你喂它那么多好东西,水里火里折腾了十几年,该让它出去了。”
那只大公鸡是黄衣道士以道门秘书培养出来的神鸡,一直以来,都是黑衣妇人在暗中放蛊;黄衣道士在适当的时候出面,用神鸡驱除蛊虫。
“大将军已经去了。”黄衣道士看看屋角,果然,栓公鸡的铁链松散着。
“死道士,那你也快去啊。”
“我是不能露面的,谁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万一竹道士听到点风声,还能饶了我?”
“哼!平时你吹得云里雾里,好像天下就你厉害,原来也怕竹道士。”麻姑缓过来一些,揉着手腕,撇嘴道。
“随你怎么说,这次不是你贪图这十万块钱,要来逞威风,我还不会离开太玄观;等着吧,再等两年,等我把那本书上的东西练会了,咱们就谁也不用怕了。”
“放一次孩子就能挣十万块,不好吗?你那个破道观,一个月才多少香火钱?我跟你快二十年了。总听你吹牛,吹牛孩子不找回来,我会死的。”
“你怎么了?宝贝,这次不同,我刚才听到些奇怪的东西,所以才不敢让你去。王长老去那里,找不到便宜的。”
两人争执不休,黄衫道士有一句没一句应付着,就是不去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