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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你还不醒悟?”老骗子走到圈外,隐隐威胁着要加入。
无情心神微乱,忽然肋下一麻,确实无畏突然出招点到了他。无情呆呆的站在那里,仰头看天木桩一样,不言不语、无喜无悲,进入大自在境界。
空想和苏起就要跑出小树林,边缘的一株罗汉松下猛然弹起一根红线,空想大师正在空中,左脚避过红线,右脚却被缠绕个正着。
“对不住了前辈,您不该从我这边过。”柳伊兰笑吟吟从罗汉松上跃下,两只手里各张扬着四根红丝线。
空想跌在草丛中,没有马上爬起来,也没有理会柳伊兰,而是转头看向罗汉松上。
风华绝代的祝红正立在石亭顶部的一臂虬枝上,指尖旋转金针,风卷衣角恍若神仙中人。
“鱼郎,上次让你逃了,今天还要跑吗?”
空想扯开袈裟露出一副光棍本色;“原来这里是你们布下的局,高明,老子输得心服口服。来吧,红娘子。能死在你的手下,鱼郎求之不得。”
“杀了你,没得脏了我的手。”祝红唇边浮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找你算账的不是我,是空寂大师要请你回归金佛寺,另外,柳家大姐向你你讨要一样东西。”
“她?”空想的注意力还是在祝红身上,刚才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方向,就是感觉到另一边有更大的危险。
“不错,只要你能穿过晚辈的相思红线,尽可回到江家村。”
空想这才仔细打量柳伊兰,越看越吃惊,柳伊兰就站在罗汉松下,恍然与身边的古树融为一体,浑身上下空灵且安稳。
“江老伯,听说您用神龙鼎练出了神蚕。依兰听说神蚕是专为对对付我们这些可怜的弱女子的神物,所以,才请求各位前辈帮忙。只要老伯把神龙鼎留下,没谁会阻拦老伯。”
柳伊兰抬起右臂,四条红丝线无声紧绷,诡异的漂浮在他面前。
空想狞笑一声,从袍袖中取出尊赤金神像丢到罗汉松下;“不就是要它吗?看在竹道士的面上,给你了。”赤金神像正是尊神龙模样;呈元鼎状。
“谢谢江老伯,竹君天上有灵,自会感激老伯的关爱。”柳伊兰躬两下身,算是谢过了。也许是竹道士带她经历过一段时空之旅,现在柳伊兰比当初高明了至少五成。
老骗子和梅叶已经过来了,金佛寺的高手一定正在赶来,想到雪狂僧,他自讨毫无胜算。
“就这么放过他了?”梅叶不甘心的盯着鱼郎消失的方向;“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还能怎么样?杀了他?不值得。”祝红嫣然一笑,紧绷的气氛随之缓和;“世俗有世俗的法律,金佛寺有十戒律条。空想大师是智慧殿主事,怎么处置他,应该由空寂大师决定。”
“妙啊,这叫狗咬狗一嘴毛,该空寂为难了。”老骗子击掌大笑。
“依兰的素女功已达圆融之境,可喜可贺。”祝红飘然落在柳伊兰身边,拿过赤金神像端详片刻,稍一用力把它拆分为三块。
柳伊兰从她手里接过一只赤金盘龙鼎:“依兰要谢谢夫人帮我们收回害人的东西,祝童就在那里,夫人不去见一面?”
老骗子与梅叶都沉默了,祝红凝望着树林外人声鼎沸处,咬着嘴唇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现在不是时候。”
“夫人,我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如今”柳伊兰还要劝说,梅叶在一旁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
江小鱼与海盗船长从远处走来,在距离树林二十米处停下来。曲老亿和百里宵从一株香樟树后转出,拦住去路。
“曲老板,这是要唱什么戏?”
“不知道,你最好也别打听。”曲老亿阴冷的目光定在他身上。
“我们能谈谈吗?”江小鱼继续靠近。
“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行动。”曲老亿曲指轻弹,一缕劲气击中江小鱼腰部。
江小鱼最明智了,捂着腰带转身就走。
那里有一只手枪,现在当然已经成废铁了。
海盗船长慌了,要跟着走,百里宵已经拉住他的假肢,说:“你就留下吧。”
第十七卷、 龙抬头 十一、折腾(上)
“不想说点什么吗?”黄海操纵方向盘把车开得飞快。车顶挂着警灯,他不必担心超速的问题。
“有什么可说的?纯属意外。”祝童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汽车驶入市区,人多车多楼多,事也多。
“我问的不是这个。”黄海摸出支烟噙在嘴边,顺手安下电子点烟器。
“开车时最好别抽烟,你是警官,应该为自己和别人的安全负责。”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黄海听话的丢下香烟,又问。
车内音响正播放着朵花的红歌,原来是为了这个,祝童的心放下一半。
“不比你早多久,记得七月份朵花在漫江花雨第一场秀吗?”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模糊答案;对于黄海,着应给足够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黄海苦恼的说。
“我只是猜测,不敢乱说的。”祝童大概知道黄海在为什么烦恼。
朵花从一个湘西山里的野花,忽然成了他的直属领导王向帧的女儿,这种变化搁在一个势利之徒身上也许只有惊喜。但是黄海不需要这些,他甚至还对父母对自己的照顾有点抗拒,一直以为凭自己的努力也能干出一番大事;虽然,大家都能知道他的每一次提升都大有背景,但是作为当事人,黄海也许潜意识里很清楚,就是不愿意承认。
“李医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如果你们依旧相爱的话,朵花还是朵花,她作为一个具体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如果你们的感情出什么问题的话,我认为主要问题在于你。扮演强者是比较爽,但生活就是生活,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互相包容,是分享而不是谁照顾谁。”
一直到汽车驶进海洋医院,黄海再没说话,车倒是开得很稳。
被毒蛇咬伤,在医疗条件完备的上海只要治疗即时就算不得什么大病;海样医院已经做好准备。
祝童的病人只有一个:西蕾娅小姐。
为了方便,祝童把西蕾娅安排到叶儿的隔壁。她的症状与上次一样,急躁、疯狂、有暴力倾向。这次,再用控制饮食那样的办法明显不行了。所以李主任给西蕾娅开出的第一张处方是,注射镇定剂,先把病情控制住再说。
王向帧与井池雪美不知在什么地方会谈,反正他们没回到海洋医院。祝童估计,自己在海洋医院的时间不会很多了,最多不会超过一周。所以,西蕾娅的发病是个绝好的机会,不能在叶儿身上实验的治疗方法,尽可以先拿西蕾娅试试。两个病人虽然症状不同,身上的古怪却都一样。
下午,李主任安排西蕾娅进行全面的体检,海洋医院所具备的现代西学检查方式几乎都被安排了。西蕾娅在半昏迷状态被折腾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得安生。
祝童对西蕾娅进行了十分细致的检查,因为此次接受了蝶姨传来的神力,蝶神在当天晚上就恢复正常。检查的结果是,西蕾娅小姐已经接受过施术人的治疗,蚕蛊不在她的心脏内,而是被移到了膻中穴。
小骗子请吴瞻铭出面,邀请放射科主任张博士一起吃饭,地点就在海洋医院的附近的一家中档酒店。
第三天上午,西蕾娅被推进海洋医院的放射科病房。小骗子要试试,能不能用放射线杀死可恶的蚕蛊。如果实验成功,西蕾娅的病就算痊愈了,祝童会把叶儿也送来治疗。在他想来,蚕蛊再神奇也是一种生物,昨天的透视检查已经发现西蕾娅的膻中穴附近有个微细的阴影。
但是,放射线本身就可能引发细胞癌变癌症。为了将放射线的致癌作用减到最低,医生使用这种治疗方法都十分慎重,尽量只用所需的最小剂量去攻击癌肿,而且总是特别小心地将放射线的焦点集中在癌组织上,尽可能减少对正常细胞的损害。所以,当李主任要求对西蕾娅使用这种疗法时,不只张博士反对,吴助理也一样有顾虑。
最后,李主任以自己的医师资格做为担保,张博士才勉强答应在西蕾娅身上进行一次小剂量的射线治疗。只有一次,通常情况下,这种治疗需要病人在几天或几周内连续接受射线治疗。
张博士对这个病人一点把握也没有,完全是看在吴助理和李主任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进行这次实验性治疗。通常情况下,放射治疗多只用于癌症病人,但是西蕾娅小姐身上根本就没有被检查出癌症病灶。
祝童首先在西蕾娅胸部正中位置划出一个圆点,这里就是射线进入的地方,也就是通常意义上膻中穴的位置。
“就这里吗?不行,李主任,我不能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你必须给出更准确的坐标。深度,我需要照射的深度。”张博士坐在电脑前操纵鼠标,在西蕾娅胸部的三维视图上点击着。
托医疗制度改革的福,海洋医院拥有一套处于世界先进行列的放射治疗设备;它所发射的电子束能按照准确的定位直接照射到身体的骨骼和器官中,杀死目标位置的病变细胞而不损害皮肤和周围的组织。电子束也就是放射线,是一种可破坏活细胞的能量,如果放射线瞄得很准,而且用量适当,可以摧毁癌细胞而不对周围的正常细胞造成严重的损害或永久性破坏。
祝童捂着小腹,感觉很为难。膻中的位置只是个大致的范围,每人身体不同深浅就不一样。他只好闭目凝息,催动蝶神确定蚕蛊的具体位置,也就是张博士所需要的坐标。
“李主任,你怎么了?”张博士没听到回答,抬起头看向祝童。
却发现神奇的李主任面向病床上异常漂亮的洋妞病人,扭曲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奇怪模样。
西蕾娅体内的蚕蛊经过一段时间的发育,已发育成毛衣针粗细、半寸长短、白白胖胖的一条,比叶儿身上那只大两号。祝童以为,近期史密斯一定与和尚们有过接触,空木没有消去这条蚕蛊,八成是留下一条制约史密斯的后路;最不济也能凭借蚕神与蚕蛊的联系随时掌握史密斯的行踪。
祝童估计最迟十天内就要走上福华造船的舞台,正式对垒史密斯乃至与此相关的方方面面的股东们,他不可能也没时间在此之前找空木谈判接触叶儿体内的蚕蛊。为了今后不被制约,消除隐患越快越好。
“没什么,好了,就这里。”祝童松弛下来,手指点向屏幕上西蕾娅胸下一处地方。
“这里很健康,李主任,你能确定吗?”
不能怪张博士迟疑,祝童点的位置在胸腔的空白处,那里没有什么器官,也不是滋生癌细胞的位置。
“就是这里。”祝童很确定的点点头;“放心,不会有事的。出什么事我负责。”
张博士又确定了几次后,终于小心的开始发出射线。
祝童再次闭上眼,手握神传琥珀,催动蝶神细细体会着西蕾娅身体内的状况。
射线进入西蕾娅胸口处膻中穴位置,准确的照射在蚕蛊的正中心。它开始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点享受的样子。
“很好,击中了,加大剂量。”祝童知道,张博士大约使用的是最小剂量,这对于一般细胞组织可能有杀伤力,对于蚕蛊这种有灵性的寄生生物远远不够。
张博士迟疑片刻,想到李主任是中医,还后神医的名号,重要的是人家是院长身边的红人,用这个机会搞什么研究也说不定。就配合着祝童,逐步加大射线的剂量。
蚕蛊身体中心位置开始泛出淡黄颜色,它终于感觉到危险,摇头晃脑的吐出一根根丝线,在身体周围布下一道屏障。但是,这种玩意儿对放射线的定位系统毫无阻碍作用,蚕蛊被照射的位置从淡黄变成金黄,逐渐变成焦黄色。小精灵扭动几下,终于蜷缩成一团,挂了。
“好了,谢谢张主任。”祝童抹把额头上的汗,原来这办法真的有效。
“病人需要补充营养,最好服用中药仔细调养调养。放疗后会有些副作用。”张博士长出口气,这次使用的剂量已经超出一般病人甚多,时间也超了不少,如果祝童再不喊停,他也受不了了。
祝童在张博士递来的治疗文件上签上李想的名字,笑着说:“知道了,张主任,你这套设备真是宝贝啊。”
护士把西蕾娅推回病房,西蕾娅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连声感谢李主任,说自我感觉好极了,就是有点恶心,想吐。
祝童让她在病床上躺好,三根手指搭上脉搏,用心为西蕾娅诊脉。可以说,在祝童扮成李想做医生的这一年里,他从来没有如此用心过。西蕾娅接受放疗前后身体内每一点变化都被他细细对比着。
下午,对西蕾娅的术后检查结果出来了,祝童也得出了最后的结论,叶儿不能接受同样的治疗。
如果以西蕾娅本来修炼有内功的话,这身功夫就算废掉了;膻中穴已经随着蚕蛊的消亡而完全消失。
后继的副作用还没有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