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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没有?去查那些工人了吗?我记得你们这里有监控,看了没有?”
“已经报过警,他们说失踪人口二十四消失后才能立案。工人是装饰公司在街上雇的,说是发完工钱就散了。因为装修客厅,里面的监控都停了,只有大门和花园的没停。”
百里宵小心翼翼的回答祝童的问题,手上却在传达另一中信息:千门的人已经找到两个工人,他们说有三个生面空,很厉害并且不怎么会干活。走的时候扛上工具车一只大袋子。
祝童有点恼,千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被人把一个大活人在眼皮低下偷走了。想想也难怪,百里宵刚对千门进行过清洗,恰逢双节期间正是赌船生意好的时候,他抽不出多少人照顾嘉雪花园。
三位年轻的警官走进来,叶儿迎上去,她认识,是王向帧派来的人。
警官开始勘察现场,祝童站在沙盘边,凝视着福华造船的模型,浮想联翩。
能肯定的是,田旭洋无论是主动被劫还是被动被劫,都与江小鱼有关,田旭洋一定也意识到了危险。但是,他留下这几句血诗是在暗示什么呢?
沙盘上也有一点不正常的红,祝童靠近仔细查看,一座桥模型下点着半枚血指纹。
“你看到什么了?”叶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祝童身边。
“瞧!这里有血。”祝童把半枚血指纹指给她看。
陈依颐也走过来,看着血指纹发呆。
“这里是什么地方?”祝童对上海不熟,沙盘上的模型是以现福井船务公司所在地为基础,勾画出未来福华造船的美好愿景。
没人回答他,陈依颐和叶儿一样对那块地方不熟。好在墙上有实景地图,祝童来回奔走几趟总算大致明了了。
模型果然不能看,那里是一座小镇,与别的江南小镇一样也是临河而建,桥模型就小镇外横跨那条小河的大桥。
大桥现在还没建,原来的桥不能承载运送钢材的大吨位货车通过。规划中的新桥乃至那条十多公里长的高等机公路,都属于与福华造船配套的基础设施。
警官在里面忙碌,祝童不好在里面停留,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他燃起支香烟,两只眼睛随便看着周围的节让氛围;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
江小鱼果然忍不住出手了,他不可能让那一大笔钱就那么打水漂,他背后的国际毒贩也不允许。
田旭洋是自愿被劫走还是被迫的呢?看样子应该是自愿,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一直都在装疯。只是,陈依颐是否清楚田旭洋装疯?这个问题不好确定。
那首诗和半枚指纹,田旭洋是在暗示自己确切地址!小骗子猛然想起紫霞庵,田公子一定被弄到那里去了。诗人站在康桥上,是在欣赏西天的晚霞啊。
晚霞,可不是紫红色的吗?
第十九卷、雪意梅情 八、宫廷(上)
祝童要紧牙关暗暗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田公子根本不是被绑架,而是自己离开佳雪花园。如此说来,就怪不得百里宵手下大意了。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对环境的熟悉程度非外人可比;只是,他是怎么离开的呢?被人撞倒袋子里背走的录像,只能是个掩饰。
祝童四处打量一圈,终究毫无头绪;就放在一边思考田公子留下线索的目的。
很明显,他不相信江小鱼,怕被江小鱼干掉,所以留下线索让自己去救他。
救还是不救?看来是别无选择了,田旭洋算准了自己非救他不可。在这个关键时期,如果旭阳集团出什么事,对福华造船的影响可是致命的。
但是,怎么救呢?以祝门如今在上海附近的人手,要硬闯五品清洋严密防守的紫霞庵,除非调动索翁达活佛为什么不呢?这是个机会啊。祝童一直在头疼如何让索翁达活佛离开祝门,也许。
最可气的是,真把田公子就回来他还是个傻子,半枚血指纹不止能引开警方的注意力;他回来后,大家还会以为那是个疯子胡乱点的玩意儿。
陈依颐端着杯热茶过来,递给他:“主任,您看哥哥有危险吗?”
“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吧,他是个疯子,也许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祝童轻啜一口,茶不错,泡的不算好。
“最近我很少回来,公司的事太烦人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怕。”说到这里,陈依颐迟疑了。
“怕什么?依颐,你知道什么?”
“我怕哥哥是的病已经好了。”陈依颐终于低低地说;“凡星道长曾去看过哥哥,他说,哥哥是心结未开。”
原来凡星去给田旭洋看过病,陈依颐应该不知情了。这样也好,至少证明田旭洋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对陈依颐这个妹妹还有点关爱之情。现在,陈依颐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对旭阳集团的伤害就越小。
“放心吧,田公子不会有事的,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也许还能赶上依颐的舞会呢。”祝童拍拍陈依颐的肩膀,触手的感觉不错;陈依颐一贯衣着单薄。
“我没心情弄了,本是为了给哥哥冲喜,让他看到舞会能想起些什么。现在。”陈依颐摇摇头;“我没心情。”
“为什么不办?也许田公子也在怀念过去的舞会呢,他一定会回来。依颐,多请几个客人,把你哥哥的朋友都请来。无聊大师、池田一雄先生、史密斯先生,都请来。这段时间大家都累了,应该聚到一起放松一下。”
“既然主任说好,依颐一定好好操办。”
所以说,女人的肩膀和男人的肩膀不一样,不能随便拍。陈依颐似乎被祝童拍酥了,软软的靠过来,低声说:“主任,我太累了。”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钟祝童和叶儿九点半还没有离开嘉雪花园;而南海宫澜的聚会定在十点钟开始。
一个小时前,黄海带着两个人闯进来后,事情开始向小骗子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
那两个人虽然外表看去很一般,甚至比一般人更谦和;但小骗子看出,这两位不只是刑侦专家,还是身负武功的追踪高手。
警官们开始再次勘察现场,陈依颐和嘉雪花园的所有人都被叫到房间里问话,叶儿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祝童想要告辞,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正打算给叶儿打个电话,黄海走出来坐到他对面,祝童看着他的胳膊问:“好利索了吗?”
“多亏李先生的膏药啊;这样的伤别人治至少要两个月,还是你的中医好,半个月就没事了。”
“主要是治疗即时。”祝童谦虚道。
黄海晃晃胳膊,忽然问:“李主任,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祝童心里一惊;黄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竟然向一个外人请教?
“是啊,你最近和田公子的接触比较多;我想知道,他有什么生意上的对手,或者是债主?”
“你应该去问陈小姐和百里先生,旭阳集团内部事,我知道的不比你多。”祝童知道江小鱼危险了,黄海既然从这方面入手,圣丽园集团就脱不了干系。还好,金莲花提前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咦?空寂大师好狡猾啊,这份眼光不得不让小骗子赞声“高僧”。
还是为难啊,昨天晚上空寂大师借着送客的机会,悄悄对祝童说,如果方便的话把空幻大师还给金佛寺。
他说,空幻大师是金佛寺药师店的主心骨,年底是各道场寺院派人到金佛寺切磋功夫的时间,难免会有个失手;没有空幻大师在场,很让人担心啊。还有空雪大师也就是雪狂僧的伤,也需要空幻早些回去照应。
雪狂僧残废了才省心呢!江湖上少了这么位莽撞高手大家都清净。
祝童当时只说尽力而为,好象空寂大师也知道点什么。现在看来,空寂大师的见识、眼光当真厉害的紧,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大致推断出那么多东西,说他是高僧实在有点屈才。
“我听说圣丽园集团的余总曾经给你看过一份文件。”黄海又问。
“是有一份文件,不过,我认为那是伪造的。”祝童不能再装糊涂,一个月前在旭阳集团的“碰头会”上,江小鱼确实给他看过份文件,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那份文件后来没有再出现过。祝童原本还以为江小鱼转性了,不再谋求指染旭阳集团,如今才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田旭洋真的疯了,那笔帐要找正主当面算。
“为什么说是伪造的?有什么疑点吗?”黄海紧追不放。
“疑点只有一个,田旭洋的签名。黄警官,我对书法有点研究,认识田公子的字。在那份文件上签名的,不是田公子本人。”
“哦;不是田公子的签名。奇怪了,他为什么拿一份假文件。”黄海若有所思的看着祝童,又问;“内容呢?文件的条款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没细看,当时时间紧,人也挺多的,看到签名不是田旭洋就把它扔一边了。”祝童看看腕上的CK表,站起来伸出手:“黄警官,我还有个聚会,这会儿已经迟到了。我先告辞了,麻烦你照顾一下叶儿。”
黄海好象也不希望祝童留在嘉雪花园,没有挽留,很客气的送他到门前坐上宝马X5;还半开玩笑的说:“没想到李主任到上海才一年,就骑上宝马了。听说阿疆也在你那里,多照顾点,他是个好汉子。如果不是被我牵连不会离开部队。”
祝童哈哈一笑,拍拍杨辉的车座,宝马就驶出嘉雪花园。
今天晚上,黄海肯定要把那座小镇翻个底朝天,如果没什么收获,明天就会去见江小鱼。小骗子在衡量,是今天晚上和江小鱼摊牌,还是等他感到压力后在说?
到达南海宫澜已经快十一点了,柳伊兰迎到电梯前,挽住祝童的胳膊低声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田公子啊。”
祝童笑道:“大姐的消息好快啊;那边还在封锁消息呢?”
“上海有什么能真正保密的消息呢?快说,客人们都等着呢。”柳伊兰扭一把祝童的胳膊,这个习惯当真不好。
小骗子做出承受不住的样子,低声说:“这件事与江公子脱不了干系,属于私人恩怨。都怪田公子看走眼了,竟然敢骗到江小鱼头上,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你准备怎么办?”柳伊兰似乎对田旭洋装疯没感到意外,很关心祝童下一步动作。
“还能怎么办?等他们谈的差不多了把田公子要回来,旭阳集团不敢再出乱子了。”
柳伊兰没再问,祝童心里暖暖的,能感受到柳伊兰是发自内心关心他。
拐过两道安静的走廊,祝童随柳伊兰走进一间大厅,不到二百平方。
飘摇暧昧的烛光,昂贵典雅的家居,华美的油画、柔和的壁纸、低调的壁炉与奢华厚重地毯,把大厅装饰出一股中世纪宫廷浪漫沙龙味道。
壁炉里燃烧着真正的木炭,里面三三两两的坐着二十几位客人,男多女少,有的捏着红酒在低声交谈,有的把着茶杯打桥牌。靠近窗户的角落里,一位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子在优雅的弹奏钢琴。
美妙的节奏,舒缓悠扬的曲调,是这里的背景。
男人们多是成年人,祝童可算最年轻的一个了,他们大多衣着简单而随便,但裁剪和非常合体,没谁穿着街面上的名牌时装。
有点遗憾的是,女人们没几个年轻的;她们身上也没有什么珠光宝气。
这样的场合不用互相介绍,能出现在这里的都非泛泛之辈,王觉非那样的普通会员是进不了这个的,客人们也不会带寻常朋友进来让主人为难。
祝童很快就发现了几个熟悉面孔,都是在上海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第一个过来和他搭话的,是蓝湛江。
第十九卷、雪意梅情 八、宫廷(下)
“蓝兄,这里应该是南海宫澜的精华吧?”祝童不无感慨的问。
蓝湛江很体贴的递过一杯白酒;说:“是啊,仅凭‘神医李想’的名头,还进不到这间‘宫廷’。”
“原来真有‘宫廷’啊,不知道有没有国王。”祝童抿一口,不错,是道宗秘制的“道酒”,街面上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
“有啊,今天的国王就是你。”
“别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这里的规矩是,新人进来的第一天就是‘国王’,一会儿还有加冕礼等着你呢。别小看这个,多少人出价一千万,只为了能走进这扇门。”
“蓝兄真会开玩笑。”祝童笑笑没当成回事。
“不是开玩笑,你今天能进来不代表以后还能进来。如果有三位以上的会员认为‘新国王’不称职,这扇门就会为你关闭。”
“是吗?我该怎么表现?”
“尽量让大家满意。”
“那,我现在就走。”
开着玩笑呢,祝童随着蓝湛江走向深处一个沙发里坐下,两位正在谈话的中年人停下话题,很友好的伸出手。
祝童与他们握手,本想交换名片,看人家没那意思也就算了。
蓝湛江很快就与他们接上话头,祝童很快听出在自己来之前,他们的话题是台海局势。
由于台湾那边经济不景气,不少台湾玩家把钱投到上海来,其中就有一些政治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