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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鸭王做出来的八宝葫芦鸭才与众不同。可是,他临终前半月亲手打碎了坛子,老汤也就没有了。”
“太可惜了,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范老砸着嘴,不满的说。
“小鸭王也觉得可惜,他说,当时心疼的都要掉眼泪了。”向老依旧不疾不徐的说着;“可是,老鸭王说,留着这坛老汤终究是个祸害。小鸭王奇怪:他做的葫芦鸭与别人没什么不同,唯一高明的地方就是汤汁。老鸭王说:这汤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是比别家多了一味调料。”
范老皱起眉头,终于咂摸出点味道来,小心的问:“是不是大烟?”
“是罂粟花,老鸭王一生的秘密就是它。”向老结识出谜底,陈依颐惊呼一声:“怪不得,以前去临江楼订鸭子要提前三天下订。原来都是被它害的。”
“算不得害人,罂粟花原本就是一味调料,那点含量对人没什么影响。老鸭王做得不错,他是怕害了子孙,从此就断了自己家的财路。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该给后人留下什么。”向老呵呵一笑。
范老随着干笑两声,说:“老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也好,我就真有话直说了。”
向华易拿出几张纸递过去,范老取出老花镜架上,仔细的阅读上面的文字。
第二十二卷、花雨飞鸿 一、龙楼一点玉灯明(上)
三月三日上午,谢晶回到上海,走上“东海骑士”号游艇。
下午,谢晶在游艇码头附近的一家宾馆见到了黄海等三人,双方进行了长达八个小时的会谈。
第二天上午,谢晶一脸憔悴的离开上海。
祝童没有参与这次谈判,本来,谢晶强烈要求他列席,黄海也有相同的意愿。可是,参与这样的事《文》风险实在太大,祝童连听《人》都不想听。他只是要求黄海《书》无论结果如何,必须保证谢《屋》晶能顺利离开。
为了表示感谢,晚上,黄海在附近一家酒店请祝童吃饭;他对于结果基本满意,得到了想要的大部分东西;谢家基本上已经摆脱了最严重的刑事问题。
现在的分歧点是海岸共荣基金中有多大的份额要上交国库,这关系到谢家将来在中国的发展,以及基金之外投资项目的安全。
席间,祝童喝了不少酒,黄海心情不错,把两个手下打发走与祝童对饮。
两人很快都有了几分醉意,黄海说:“叶儿已经申请调回金融工作小组,但被首长否决了。”
祝童听到这个消息,呆了一下。
祝童拒绝了叶儿两次约见,这让黄海很诧异,隐约觉得祝童这样处理与叶儿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有更深的原因。
黄海又说:“你是个傻瓜,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傻的傻瓜了。”
祝童摇着脑袋说:“有你在,我就不是最傻的傻瓜。”
两个人哈哈大笑,这一夜,他们都喝醉了。
夜更深,一艘小型游艇劈开浪花,悄然驶出离游艇码头。
一小时后,上海滩的已经变成海平面上隐约的光带,碧空清澈星华璀璨。
游艇停车,在大海的波浪间荡漾起伏。
最高一层甲板上,祝童迎着星光打坐。
下一层,秦可强与杨辉停好游艇,也开始闭目用功。
这艘游艇曾经属于蓝湛江,后被他送给秦可强,现在,几乎属于祝童所有了。
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奇妙的东西在召唤着他,只要没有大的风雨,每天晚上,祝童都会坐着它到海上修炼胸前的那股纯净的暖流。
很少有人知道,祝童住上“东海骑士”号后,几乎从未在他的房间里休息过。
三月六日晚九点,三位从日本来的客人十分低调从浦东机场入境。
没有人来迎接,他们坐上一辆的士,很快就消失在拥挤的上海摊。
三个小时后,也就是十二点十分,祝童在漫江花雨的顶级包房太师府内等得正不耐烦,松井平志推门走进来。
松井平志没有鞠躬,两人握握手分别坐下。
祝童先开口,问候松井平志一路辛苦,并欢迎他再次来到上海。
松井平志没有客气,等祝童客气完马上说:“雪美小姐也来了,她在外面,希望稍后能与先生单独见面。”
“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祝童奇怪的问。
松井平志微笑着说:“雪美小姐此次来,是要送给李先生一个惊喜。”
“我喜欢惊喜。”祝童拉开门,井池雪美果然站在门外。
她很淑女的笑着,迎上两步扶住祝童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脸侧轻轻一吻,低声说:“先生啊,我一直在想着你啊。”
祝童半抱着把井池雪美让进太师府,让她坐下:“雪美小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井池雪美是比上次漂亮了,肤色更健康,人也显得更有朝气。以前的井池雪美的肌肤缺少血色,总有点凄美的感觉,现在,好似一束迎春花。
松井平志适时开口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合联船舶董事会副董事长,雪美小姐收购了汉密尔顿勋爵持有的股份,也是合联船舶董事会成员。我们加在一起,持有合联船舶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李先生还将得到一个好消息,雪美小姐的干吗威尔逊夫人,已经得到了合联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
祝童心里开始算账,事情好象又回到了起点。经过一轮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本整合,如果算上蓝湛江持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史密斯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合联船舶的绝对控股权。
可是,史密斯为什么会甘愿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难道他忽然缺钱了?
价钱,其中有价钱的因素,也不全是价钱的原因。井池雪美一定是高价收购了汉密尔顿勋爵的股份,威尔逊夫人得到那部分股份的价钱也不会便宜。
“雪美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祝童不无感激的问。
“因为雪美相信李先生,我认为,即使以高出一倍的价钱收购汉密尔顿勋爵的股份,将来得到的回报一定会更丰厚。汉密尔顿勋爵对史密斯如此久还没能进入正式谈判很不满意,他不再相信史密斯的能力。”井池雪美俏皮的笑着,靠近祝童一点;“况且,我不喜欢看到先生被人欺负。”
“可是,史密斯为什么会卖股份给威尔逊夫人?”
“威尔逊夫人的股份相对来说还算便宜,她不会和史密斯先生有任何来往,那些股份是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转让给威尔逊夫人,以感谢威尔逊夫人对雷曼基金会慷慨无私的捐助。”祝童感觉到这个理由似乎有点牵强。
雷曼先生曾经为田旭洋撑场面,据说,他对福华造船心存敌意,不会无缘无故有如此大的转变。
井池雪美看出祝童的犹疑,噗哧一笑,对松井平志说;“还是平志君给李先生解释吧,史密斯先生,现在还不知道汉密尔顿勋爵的事呢。”
“雪美小姐昨天才完成与汉密尔顿勋爵之间的交易,为了这笔交易,汉密尔顿勋爵将付出很大一笔违约金。”
祝童这才回过味来,井池雪美至少在一个月前就开始谋划这笔交易了。为了不被史密斯怀疑,她一直等到威尔逊夫人完成对雷曼之间的交易后,才开始进行和汉密尔顿勋爵之间私下谈判。
可是还是不对,难道那些资本大佬忽然都变成雷锋了?
“明天上午,我将去见史密斯。井池雪美和汉密尔顿勋爵之间的交易还处于保密阶段,先生决定在什么时候打出张牌,雪美小姐就什么时候出场。”
“雪美小姐,不会有法律问题吧?”祝童还是有点担心,他知道史密斯是资深律师,是这个领域的法律专家。
“合联船舶的注册地在鳄鱼岛,那里的空气中充满了自由的味道。我的平志君刚在鳄鱼岛度过一个美妙的七天假期,就到上海来了。”井池雪美的肤色就是证明,想必,他们在鳄鱼岛的一周过得并不轻松。
“可是,我并不能给合联船舶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没那个权利。”
“正好,我们也没多少现金了,平志君手里只有两亿美金,我的钱已经转到汉密尔顿勋爵账户上了。”
按照计划,双方除了技术和设备入股,还有投入的建设资金。井池雪美说得很明白,合联船舶得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不是不可接受,相应的,合联船舶对福华造船的现金投入也要减少。这一点,也是史密斯一直坚持的。
松井平志也说:“可能的话,我们希望能得到百分之四十五左右的股份。具体的条款,可以协商着来。”
“我尽量争取,不过,有难度。”王向帧划下的红线是外资的股份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祝童开始不太理解,但是经过这一段的历练,已经明白了这条红线的意义。
旭阳集团内部的股份虽然经过整合,对股东们的审查也比较仔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那些股东的背景完全可靠。留下百分之十的缓冲,是为福华造船预留的防火墙。
如此一来,旭阳集团方面的资金压力会骤然增加;陈依颐根本不可能再筹集如此一大笔钱开填补由此产生的窟窿。向华易的华商银行也许能想增加一些投入
上海最不缺的就是钱,内部问题怎么说都有办法解决。祝童难得有感动的时候,此时此刻,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井池雪美提供的帮助太大,这份深情,不是说声感谢的话就能补偿的。
凌晨一点半,“东海骑士”号游艇忽然驶离热闹的游艇码头。
四层顶级包房,祝童的卧室内,气氛越发尴尬。
井池雪美坐在床头低着头,小脸通红,她摆弄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似乎在等待来在上帝的审判。
就在一分钟前,井池雪美走进这个房间,轻声说:“我的父亲对我说过,人生就是一首诗,写下就不可改变。青春与**是人生最美的一行诗,当你被爱情燃烧的时候,就不要被金子嘲弄。我也许要接受一个无爱的婚姻,先生雪美只要你三天。”
“雪美,你会后悔的。”祝童显得手足无措,从来也没有一个女孩子用这样的行为来发出邀请。
“先生,我更害怕遗憾。”井池雪美猛地扑到他怀里,低低的说:“先生啊,我们家本来也是汉人,我应该叫赵雪美。”
井池雪美撕开外衣,从项下托出一块温润洁白的玉牌捧到祝童眼前。
玉牌为椭圆形,正面为一条五爪飞龙,脚踏火焰云纹,口叼宫灯,挺胸昂首隐伏于云朵间。下边是波形水纹,有五朵梅花漂浮其上。下面是一个凸雕的篆字,龙绕云回:赵。
第二十二卷、花雨飞鸿 一、龙楼一点玉灯明(下)
祝童的第一反应是:小丫头在骗人。
井池雪美当然感觉到祝童的心思,却一点也不脸红:
“十三岁那年,我去英国求学。临走前父亲把这枚玉牌交给我,说我们家祖先曾是宋徽帝子,于北宋战乱时从汴梁出逃,为躲避金兵从山东出海,后来流落到日本。父亲还说,家族一直尽量保持传统,尽量保持血脉的纯洁。可是,这样的结果是,后代子嗣一直不太兴旺。在三百年前因为一场瘟疫几乎断了流传。一百年前,我们家不顾政府的海禁,坚持与中国做生意。日本龟山大族开始怀疑我们,后来要与我家联姻,并图谋指染井池家族的财产。我老爷最终娶了一个中国渔民的女儿,从而引发了一场悲剧。龟山大族收买了家族四个家臣中的两个,老爷狠下心,毁掉了那两个家臣全族;因为这才有后来的那个可恶的约定。为了解除那个约定,我们家奋斗了将近百年。现在好了,终于自由了。先生,我高兴啊。”
“赵雪美。”祝童轻轻念叨着。
这个名字是如此的陌生,又那么的亲切。想到自己面前的也许是一位皇家公主,既骄傲又恐惧。
祝童如今很有点怀疑井池雪美说的有关家族的故事有多少真实性,玉牌代表不了什么,历史永远不会变成眼前的现实。或许,只是某个家族前辈的妄想症的结果呢?以高贵的血统维系家族传统的工具,多数时候,比所谓的信仰更有向心力。
历史的大部分阶段,汉人在日本的地位一直是高贵而有内涵。
不管事实究竟如何,反正井池雪美认为自己身上流淌着宋室帝王的血脉。
此前的一点疑惑已经有了答案,井池雪美不顾一切也要帮助他,不只是为了爱或迷恋,某种程度上还有如此深远的缘故。
不觉间,井池雪美柔软的手臂已经环住他的脖子,两片红唇颤抖着贴上来。
她的脸布满红云,两弯浅浅的酒窝在樱红的唇边聚集起羞涩。稍显青涩的身体轻轻扭动,衣裙掩不住美妙的曲线,胸前光滑肌肤雪白细嫩畅出大部,有意无意间纤细而欣长的玉腿,用轻轻摩擦撩动着欲望。
滚烫的热血冲撞向祝童脑建,蝶神狂热的舞蹈着,贪婪的挥洒出团团激情围剿着虚弱的理智。
井池雪美感到了祝童的变化,颤抖着解开衣带,奉出带有处子熏香的胴体。
祝童犹豫良久,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不合适的位置,且正在享受温润。
“雪美小姐,无论是你不是公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