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把握,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做什么的职业经理人。
按照社交礼节,女士优先。
祝童握住于蓝伸过来的手,轻声说:“于姐,欢迎你来上海。”
“希望,我能帮得上你。”于蓝也轻声说。
两人之间曾经十分亲密,经过这两句短暂的交流,彼此的关系已经掀开新的一页。
“黄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祝童把手伸给黄杰。
“这也是我的希望,李主任多多关照。”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稚嫩,黄杰蓄起胡须,至少看去成熟了一些。
祝门有观人术,祝童仔细端详黄杰,忽然觉得这张脸与另一张脸有几分类似,特别是眼睛。黄杰,很可能是空寂大师的后代。黄这个姓氏,与僧人的黄袈裟很有点联系啊;黄杰的母亲是哪个?
祝童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人性里的劣根驱使他不由自主的七才八猜。心里好笑,无处大师能得到普贤寺主持的位置,与他一直照顾黄杰应该有很大关系吧。如此看来,无处大师才是空寂大师真正的自己人,雪狂僧也是空寂大师的人,空木大师妄图凭普贤寺的财力撼动空寂,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两位CEO,都是我们的财神啊。需要关照的应该是我。”这样的猜测可不能乱说,祝童借交换名片的机会掩饰住脸上微微流露出的诡笑。哦,于蓝果然成为东海投资的CEO了,黄杰是港区经贸投资发展有限公司的CEO,而祝童名片上的头衔只是福华造船筹备处的主任。
“晚上有时间的话,我请二位吃饭。”祝童发出邀请。
于蓝眼睛一亮,笑道:“李主任的饭,只怕有人不敢吃啊。”
黄杰露出腼腆笑,说:“一定不能让李主任破费,这顿饭算我请。”
无处大师过来招呼黄杰,于蓝低声对祝童说:“你最近不能和他接触,郑区长昨天被双规了。黄杰的公司马上要被调查。”
祝童没说什么,港区经贸投资发展有限公司的后台根本不可能只是一个郑区长,他没有本事让黄杰从陈家那样的事件中脱身。
“于姐,你为什么会接手东海投资?”他更关心这个问题。
事实上,东海投资与他的关系,是萦绕在祝童心底的最大疑问。
“老板说,望海制药已经变成成年人了,我的本事不够用了,就把我辞退了。所以只好来上海应聘。不知道这个答案能否满足你的好奇心?”于蓝神秘的笑着;很敷衍的答道。
万家生佛九点半才姗姗而来,他们出现的场面可谓蔚为壮观。
万家海摇摆着胖大的身躯走在前面,左边一身便装的无情,右手是史密斯先生。西蕾娅和卡尔都没有出现,史密斯身边是位大德高僧,那是传素大师。
如此排位让大家不禁觉得,传素大师虽然贵为云峰寺主持,却还没有无情大师有分量,怎么看,都像一个招牌。
盛福和江小鱼在第二排,江小鱼推着一台轮椅,上面坐着为慈眉善目的老僧,正是被逐出金佛寺的空想大师。虽然被废去武功逐出空门,空想大师依旧一身僧衣。只是气色略显萎靡,脸上的神气更盛几分。
再后面,从穿戴看,应该是代表万家生佛出场的擂台赛选手。有老有少、有高有低。用老话说,是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神;老有老的自在,矮有矮的神气。
祝童空想大师的眼睛对到一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几步走过去**万家生佛的队伍,身法迅捷飘忽,几乎在周围人做出反应之前已拦在轮椅前。
这片区域瞬间安静下来,很多人都在朝这边看,一些人在悄悄向这边移动。
“鱼O,您今年高寿了?”祝童紧握双手,才压住负面情绪,尽量平静的开口。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为何要问?”
“我希望您能多活几年。”祝童冷冷斜一眼江小鱼;“您这次没有杀死我,以后就没机会了。等着吧,希望您能活到那一天。”
空想有点不安,祝童眼里浓重的杀机让人觉得,他随时可能出手杀人,目标就是这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江小鱼眉心一挑刚要开口,祝童身边忽然出现一个人,凡星道士。
接着,秦可强与曲老亿并肩闯进来,曲老亿眯着眼对空想说:“你活着,或者死了都不该走出江家村。”
“我出来了,你又能怎样?”空想露出桀骜不驯的表情。
“你知道。”曲老亿隔开双方的眼神,凡星拉着祝童离开。
韩胖子装作没看到祝童,与身边的一个小个子旁若无人的高声寒暄着。
祝童被拉到一个角落,凡星道士没说话,只安静的陪着他。十几分钟,才恢复正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恨一个垂暮老人,甚至想要杀了他,却说不出口。
再次回到现场,双方选手已经分别坐上自己的席位。
出乎意外的是,万家生佛的队伍里还有一位老外,丹尼。罗尔森。
祝童对被秦可强废掉一只手的保罗并不怎么看重,倒是这位来自英国的保镖指挥丹尼。罗尔森,才是位真正的高手。
不说别的,一般的江湖技击高手在不了解的情况如果对上保罗,很可能会被开始阶段的气势与凶猛有力的拳风所惑。即使以秦可强的本事,也在开始吃了些亏。
丹尼。罗尔森比保罗更沉着,如果说保罗是一只凶横的白熊,罗尔森就是一只不露声色的猎豹,随时装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祝童忽然开始担心己方排出的出场秩序,秦可强或雪狂僧对上罗尔森还好些,最怕成虎或柳伊兰遇到这样的对手。
他还没看到成虎,也没看到师叔祝黄。
秦可强已经坐上红台上的座位,他也看到了丹尼。罗尔森,对身边的曲老亿说了句什么。
原来,是他们在负责排兵布阵。祝童总算安下点心思;这两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主,一定会仔细考虑各种可能。
入口处又进来四个人,黄海和叶儿陪着向老走来;还有一位是黄海从北京带来的同事,看样子,也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谁给他们发的请柬?祝童心生疑窦,却也不得不离开于蓝,和陈依颐前去迎接他们。
向华易呵呵笑着责备道:“李想啊,这样的热闹事竟然不通知我一声,是不是嫌我碍事啊?”
“哪里敢呢?我也是客人,人家邀请谁不邀请谁,我哪里能做主?”
陈依颐拉住叶儿的手,说:“是的呢,人家出钱租下这里,我才有一张请柬呢。”
黄海瞟一眼不远处的江小鱼,问祝童:“你们见面了?”
祝童点点头,没说话。刚才的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黄海早晚会知道。
叶儿似乎没发生任何事一般和陈依颐说笑着,只是,看也不看祝童,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黄海没介绍自己的同时给祝童,祝童当然也不好多问。他也没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谁给他们的请柬。
十点整,凭空想起三声震天雷,擂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应该说是撤下。今天的重头戏正式开场。
十八个裸出上身的精壮汉子,在擂台上擂响十八面巨鼓。
壮美雄浑的鼓声,把萦绕在水乡人家上空的靡靡之风一扫而空,现场的人马上感受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商务应酬或开业庆典,而是一场刺激而危险的擂台赛。
鼓声擂出一片安静,周半翁老先生走上擂台。
第二十二卷、花雨飞鸿 六、武德(下)
从开口的那刻起,所有人都被半翁镇住了。
没有主持人,擂台上也没有话筒也没有扩音设备,但半翁浑厚柔和的声音自然就传到每个人耳中。
“各位同仁、朋友;我周半翁漂泊一生,盼望的就是今天这个时刻。中国古老的武术,早就面临失传的危机。我们今天聚在一起,不只是为了在这么个小小的擂台上争个胜负高低,更重要的是要为了展示中华武士的风采;也是为了使各位痴迷武术的朋友有个交流的机会。
“能登上擂台的,都是一方英雄,希望在开始之前大家能容忍我几句废话。我要说只有两个字:武德!中华武功源远流长,分支千万,习武者多不胜数。可是,其精髓不是所谓的神功秘籍,也不是你能打倒对少对手,而是‘武德’这两个字。武德,说来简单,也被很多人挂在嘴上,可是,真正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的,究竟有几人?回到国内已经一年了,我发现如今的武林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大师横行,口水横飞。”
周半翁说到这里,擂台下响起一阵骚动。到现场的多是见识过一些“大师”的人。
“擂台的意义就在于大浪淘沙,是不是大师,上来打一场就知道了。你们是武术大师、是武士,不是街头卖艺的大师,仅凭一张嘴就吹出个大师,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懂武术,更不配说武德。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大师古来就有,他们把武德当成借口和幌子,说什么练武要首先修养秉性,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想问一句,你们练武究竟是为什么?几十年前,我们的民族曾经遭受异族侵略,稍微有点血性的人都知道奋起抗争。可是,那些大师们唯一做的事,就是脚底抹油开溜。他们忘了,武德的另一个含义是保家卫国、除恶扬善。”
周半翁年纪大了,说到激动处一口气接不上来,稍微停顿了片刻。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不认识不知道的人在互相打听这位老人是谁?有知道的的也顾不上多介绍,说,他就是江湖最后一位侠客。
“武德是一种精神,练武本身就是一种修身养性的过程。”周半翁喝了口水,继续道;“从古至今,真正的武士作奸犯科的少之又少。当一个人真正进入武学世界,就会明白一个道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会知道自谦,知道害怕,知道自己所学不过是沧海一粟。鸡毛小贼如果肯下功夫练功,只要持之以恒,武术自会消解人身上的坏毛病,汗水能平复他们心里的暴戾之气。”
“承蒙几位好朋友赞助,我们才能有这次机会。所以,我要提醒那些‘大师’们自重,真有本事的,上擂台来打出自己的威风。没那个胆量就收敛点。最后,我更要提醒马上要登上擂台的朋友四个字,以武会友。这也是武德。男儿当自强,男儿当习武!我希望中华武功能源远流长,与中华民族一样生生不息。我希望中华武士精诚团结,共同奋发,将外人加诸在我们头上的屈辱和偏见系数涤荡!”
周半翁的话说完了,擂台下暴起热烈的掌声。不只为老人说的什么,只这份神奇的修为,就足以让人心折。
接下来登台的是无处大师,与周半翁比起来,他的声音就逊色多了。好在,无处大师行头比较好,手里还提溜着一只鼓槌。
他首先宣读擂台赛规则,总共八条。最重要的只有三条,一是一方认输、或被打下擂台为负;如果旗鼓相当,打满十分钟还不分高下的,可以征求双方意见,是加赛三分钟还是由裁判判定。且最多可以加赛三场。
第二条是,擂台上对擂双方开始前,可以自由选择徒手或使用兵器,但不可以使用明显能致人伤残的狠招,不得使用暗器和邪术,裁判有权利在选手使出类似的招式时,随时叫停比赛并宣布出招人出局。
第三条比较残酷,所以登上擂台的选手,必须先签署生死状。虽然这一条没有什么现实意义,无论在那里,杀人总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如果因此致残,不能追究对手的责任。
说来,这一条与前一条有些矛盾。可是没办法,表面文章必须要做。擂台上真正发生什么事,任何规则都没办法完全限定。那样,是拳击赛,是空手道跆拳道,不是武术。
无处念完规则,举起鼓槌在擂台一角的大鼓上敲三槌。两位年轻人抬着一组兵器架上台。
随即响起一声震天雷声,两侧的第一根柱子上的同时落下两朵绸花,露出两块木牌;上面当然是双方第一位出场的选手的名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十八根木柱上都挂上了一块同样的牌子,都用绸布紧紧包裹着;无处的槌声不响,谁也不知道下一场谁要上擂台。
“阿弥陀佛,有请红方选手秦可强、蓝方选手丹尼。罗尔森先生上台。这是第一场,希望二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善哉善哉。”
双方都想有个好的开局,都留有后手,派出的都不是最强选手;至少在他们看来,秦可强和丹尼。罗尔森不算最厉害的杀手锏。
可是在祝童看来,秦可强应该用在关键场次。他扎实的基本功与坚韧、严谨的作风,应该是红方最有把握的一个选手。比较起来,雪狂僧与凡星道士也许更厉害一些,可多少都有点情绪化,容易被对手所惑。
秦可强请丹尼。罗尔森先选择器具,罗尔森看看兵器架,拿起一根黝黑的木棒掂量几下,示意自己就用这个。
秦可强随手也拿起一根同样的棒子,与罗尔森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R!”的一声铜锣响,第一场擂台赛正式开始计时。
罗尔森首先出招,抡起木棒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