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可强随手也拿起一根同样的棒子,与罗尔森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R!”的一声铜锣响,第一场擂台赛正式开始计时。
罗尔森首先出招,抡起木棒迎头砸向秦可强。
秦可强举棒招架,将对方的木棒挡出。
罗尔森一击无功马上退后,秦可强没有随着进攻,依旧在原地等着。
两人忽然都排出个防守的架势,擂台上下的气氛都比较郁闷。
“他们怎么不打了?”黄海看的莫名其妙,问。
祝童没说话,他死死盯着罗尔森的木棒,感觉比真正面对他的秦可强都紧张。
“老外的第一招用了暗手,击打的部位偏左一分。秦先生没有防备到对手的用力如此巧妙,他的棒子已经断了,左臂也受了点伤。秦先生可能挡不住老外的下一棒。”黄海的同事做出解释。
“不见得,他是石旗门弟子。”祝童忍不住说了句。
“噢,秦先生出身石旗门,这就有点看头了。”黄海的同事点点头,注意力又专注到擂台上。
罗尔森开始移动了,他可能没看出秦可强的深浅,试探着横扫一棒,接着变扫上撩,棒尾点向秦可强咽喉。
“杨家枪法!老外懂得中国功夫。”黄海的同事轻呼道。
祝童倒是没看出罗尔森用的是谁家枪法,他看着秦可强轻轻闪身避过,并与罗尔森交换个位置对峙,还是没有出招。基本上也断定秦可强左臂受伤了。
丹尼。罗尔森近距离观察过秦可强与保罗的那场较量,他选择用木棒就是为了避开秦可强的威力惊人的突拳。只要有木棒在手,至少能保持不败。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擂台上的两人又交换了两个虚招,再没有实质性接触。
擂台下的人看不懂其中的玄机,都感觉闷得慌,有人就开始鼓噪。
罗尔森丝毫不为外界所影响,死死盯着秦可强手,一条木棒把门户受得滴水不漏。如果这场擂台赛就这么熬到十分钟结束,而秦可强不提出加赛的话,裁判一定会认定罗尔森获胜。他们应该都能看出秦可强已经受伤了。
第八分钟,秦可强终于发动了,他先是右手单手持棒,高高举起,大开门户一点点向罗尔森接近。
罗尔森竟然一点点后退,不敢进攻秦可强露出的正面门户。
两人又在擂台上转了一周,剩下最后一分钟了。
秦可强突然发动,木棒动如灵蛇,当胸一式凤点头刺向罗尔森面门。这,也是枪法。
罗尔森不能在后退,这一招接不下来,下面的一定是连绵不断的凤点头,他一定会被逼下擂台。罗尔森仗着比秦可强臂长,先是横档,将秦可强的木棒格挡开,顺势也用出一招凤点头。
秦可强没有接着档,那样将进入不可把握的相持阶段,他没有时间与对方消耗。
“糟糕!”松井平志年轻时也练过武,看到秦可强忽然把木棒当成暗器甩出,不禁捏了把汗。
罗尔森架开木棒,秦可强已经欺身闯进罗尔森身前三尺内,挥动右拳砸向罗尔森手前胸。这一下要砸实了,罗尔森至少要断几根肋骨。
几乎瞬间,擂台上就分出了高下。
罗尔森被迫扔下木棒,与秦可强几乎是硬碰硬的交换了一招。
秦可强的右拳击中罗尔森的左肩,罗尔森的右拳集中秦可强的左肩。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分开!
秦可强的身体快速旋转,到擂台边才勉强站住。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泄力术,顺着对方击打的方向以特异的身法旋转,能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好高明的泄力术。”黄海的同事鼓掌喝彩。
而罗尔森没有秦可强高明的泄力术,只得仰身顺着秦可强的拳力跌倒。这样,至少能抱住肩膀不残废。他做不出旋转的动作,跌倒了就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终于摔出擂台下。
擂台上响起礼貌的掌声;很多人根本看不懂。
这至少是一场很君子的擂台赛,秦可强完全可以击打罗尔森的膻中穴或乳根穴、期门穴。
罗尔森比秦可强高一些,出拳凶狠迅捷,很有机会击中对手的面门甚至咽喉。
那将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可是双方都选择了点到为止,击打对方的肩膀。
裁判组毫无异议的判定,第一场擂台赛,秦可强获胜,写着他名字的牌子高高升起到柱子顶端,丹尼。罗尔森的名牌被降下。
红方迎来开门红,先胜一局。
接下来有五分钟的空闲时间,客人们可以到一旁的吧台上换饮料或酒水。擂台上,有人抓紧清理现场。
无处大师上台,敲响第二场比赛的战鼓。
两声震天雷炸响,第二场上擂台的选手名单被露出来。
红方是雪狂僧,蓝方是一个胖子,六合宗的韩胖子。
第二十二卷、花雨飞鸿 七、剑无锋(上)
江湖中人都以为这场较量将毫无悬念的结束,韩胖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是雪狂僧的对手。
祝童暗叫可惜了,原来曲老亿和秦可强打得算盘是不让对手胜一局,在前五局就拿下这场擂台赛。
如果第三场出来的是凡星道士的话,祝童基本上就能断定,柳伊兰应该被排在最末一位,而她前面的一定是八仙中的何仙姑。
可是,对手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家是打着细水长流的算盘,想把胜负拖到最后一局。
韩胖子雄赳赳一身练功服,一条巴掌宽的铜头牛皮腰带将他的胖肚腩扎出几分厚实来。
上得台来,韩胖子满擂台转圈,四处打招呼;全不管台下的人认识不认识他,听不听的到他说的是什么。
雪狂僧很不耐烦的立在己方位置,冷眼看着对手。
他是大行家,痴迷武学大半辈子,在这样的场合遇到如此一位对手,心里颇有点沮丧。韩胖子步伐虽然沉稳,但身法笨拙滞涩,明显不是个可与雪狂僧这样的高手较量的对手。
可以说,韩胖子今天无论胜负都算是赚到了;换个场合,雪狂僧根本就不会正眼看他。
双方都没有选择使用器械,开场锣敲响,韩胖子停下来,摆出六合宗特有的门户:铁门栓。
雪狂僧首先发动,一步步走向对手。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十步,雪狂僧每迈出一步都要停顿片刻,迈出第五步时,韩胖子略显局促,他受不得雪狂僧刻意积蓄起的越来越大的势压,不得不出招了。
韩胖子猛地抽下腰间铜头牛皮腰带,轮成一个圆,胖胖的身体陀螺般在擂台上旋转着。
铜头舞出一道金色的光圈,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这算不得六合宗的真功夫,可最适合如今的局势。
雪狂僧迈出第六步,双手藏进袍袖内,左撩右挂,顺着韩胖子旋转的方向顺势加上把力。
“哇!”台下有人看得眼晕了,一个人能如此快速的旋转,并转如此长的时间,也算难得一见的胜景了。
祝童感觉雪狂僧太自大了,六合宗虽然是小门派,却也有独门招式,韩胖子不会如此容易就被打发掉。
果然,在人们的惊呼声中,韩胖子已变成肉陀螺,旋转着撞过去。雪狂僧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突袭,整个人倒飞出去。他也感觉到不好,想要勉强稳住身体,至少不跌出擂台。
雪狂僧积蓄起全身气力击出三掌,雄浑的劲力卷向肉陀螺,却被消弭于无形。肉陀螺逐渐显示出异象,原本是金黄色的外圆忽然变成六角形。尖角每次扫过雪狂僧,都会带来一丝颤动。
祝童暗叫要糟,雪狂僧每发出一招,韩胖子的肉陀螺就强上一分。擂台空间有限,雪狂僧
果然,随着台上台下的惊呼声,肉陀螺终于与雪狂僧的撞在一起。
一代高僧,很无奈的被甩出擂台。他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个与肉陀螺相反的轨迹,轻巧的落在擂台下。
韩胖子的肉陀螺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事实上,靠他自己的力量已经停不下来了,除非旋转到脱力。
雪狂僧又一次飞身跃上擂台,双手一圈一放,逆方向加注进肉陀螺中一点力道。借着这点力道,肉陀螺的速度稍缓;雪狂僧一点点加力,拍出第九掌,韩胖子才得以停下来。他已经站不起来了,浑身大汗气喘如牛的瘫软在擂台上。
这是玩命啊。
“何必呢?”黄海的同事轻叹一声。
祝童笑道:“值得了,能赢下这一场,又一个大师要闪亮登场了。”
叶儿斜一眼,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样的大师多了,有什么意义。”
“自然是有意义的;”向老说;“习武能强身健体,减少对医疗资源的需求,还能在某种程度上陶冶性情。比起打麻将、赌博,有意义的多。”
擂台上,裁判组对这场比赛的胜负产生了争执,红方两位裁判认为韩胖子胜之不武,这样下三滥的招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擂台上;蓝方两位认为只要被打下擂台就算认输,没什么好争执的。
韩胖子被抬下擂台,周半翁无奈的支持了蓝方的意见,宣布六合宗的韩旺为第二场擂台赛的胜者。
韩胖子的名牌被高高升起到木柱顶端,雪狂僧只好被摘牌。他难过得几乎潸然泪下,作为江湖道一方最有实力的选手,索翁达活佛之下第一人,竟然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合宗传人手里。不管过程如何,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祝童看向蓝方台子上的江小鱼和无情,韩胖子根本没有这样的本事。这一招,八成是人家转为雪狂僧量身定制设下的陷阱。以无情大师对雪狂僧的了解,这样的可能很大很大。
祝童有点担心了,曲老亿,是不是太托大了啊!
鼓声三响,炮声震天,第三根柱子上的绸布落下。
江湖道第三个出场的不是凡星道士,而是曲老亿的门下,来自豫西逍遥谷的年轻人曲奇。
曲奇相貌朴实,身材精炼匀实;一身粗布短打扮,腰扎黑丝带;他刚站上擂台就显示出一股虎虎生气。
蓝方出场的是大盗苏起,他眯着眼睛扫视着对手,想从曲奇身上找出弱点。
接着开始选择器械,曲奇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器械。
苏起年纪够大,很多事都看得很淡,比如说面子问题。他根本不在意台上台下会有什么看法,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一把七星剑,挥动几下似乎感觉不合手,又拿起一把凤尾刀。掂量一番,示意无处大师,自己就用它了。
开场锣声响过,擂台赛刚拉开序幕,大盗苏起就跳过中线,挥刀砍向曲奇。
为了秉承以武会友的原则,擂台赛上的器械都有分寸;刀无刃、枪无芒、剑无锋。
可是,没有开刃的凤尾刀,在大盗苏起这样的人手里,与开刃的没什么区别。
凤尾刀带着一道寒光,笼住曲奇左右包括身前的空间,要避开这招,曲奇除了后退别无选择。
他也真的在后退,随着凤尾刀的锋芒所向,一点点退到擂台的边缘。
祝童虽然知道曲老亿捧出来的人不会如此简单,可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大盗苏起毕竟成名已久,且在金佛寺卧薪尝胆多年,这样的人物不是好相与的。
曲奇已经不能再退了,他的右脚跟已经踏空。就在此刻,苏起一声轻喝:“着!”
擂台上忽然多出一道黑光,闪电般缠住苏起的凤尾刀。
“高明!”黄海的同事赞一声。
擂台上,大盗苏起已经被迫丢下凤尾刀,再不丢下,曲奇手里的黑丝带发出的柔劲,很可能把他的手腕掰折。
两人又恢复到开始阶段,凤尾刀被丢下擂台,曲奇也把黑色带重新缠回腰间。第一次交手,苏起明显落在下风。
与第一场一样,擂台上下的气氛变得尴尬而沉闷。
尴尬的是苏起,他刚尝到曲奇的厉害。这个来自逍遥谷的年轻人,简直是一座防守严密的堡垒,柔中有刚,从任何角度进攻都会遇到可怕的反击。苏起到底已是个老人,曲奇却正在年轻,越拖下去情况越不利,他已经失去了战胜对手的信心。
第五分钟,曲奇踏前一步,苏起原地没动。
第六分钟,曲奇再踏前一步,苏起退后半步。
第七分钟,曲奇上前一大步,踏上中线。
在外人看来,这场比赛一点也不精彩,甚至很没意思。落到行家眼里,曲奇可算一举成名。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大有玄机,整个擂台都成为他的地盘。苏起被迫一步步退进死门,后退无路,只好冒险抢进。
曲奇双手一开一合,摆出个羚羊挂角的招式,身体忽而变得轻灵如飞鸟。避过苏起的迎门一拳,双臂转出圆;运力轻震。
苏起惨叫一声飞出擂台,重重的跌倒在五米外的草地上。看样子,他的右手算是废了。曲奇的一震,发力部位就在大盗苏起的右手腕部,这也是他发力的部位。
曲奇连忙跳下擂台,想要搀扶苏起。
苏起恼怒的避开他,忍着痛站起来,谁也不理会走向出口。他竟然连结果也不听,就这么走了。
红方又升起一块名牌,蓝方落下一块,双方比分二比一;江湖道暂时领先。
赛过三局,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陈依颐和叶儿去取酒水,祝童低声问黄海:“听说,郑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