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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面具迟疑一下,还是闪身向后躲去,这样招式在他来说尚是头一遭。
他不知道,“鬼”字只是个架势,看去吓人,其实并无多大威力。。寻常人中了这一招,也就是被“鬼”上身,身体弱的会元气受损;在床上趟两天,喝点驱寒的草药也就没事了。
对于江湖高手来说,“鬼”上身也许会让他抖两抖,或者打几个寒战。
祝童希望对手看破,接下这招,那么一来,龙凤星毫会毫不犹豫的射出去。高手对决,别说打几个寒战了,抖一抖就能露出好大的破绽。
此处距离湖水只有数米远,“鬼”字一点点逼近,黑色面具后一步步后退。
黑色面具退出七步,人已经消失在湖水中,只留下一阵波纹;“鬼”字也随之化于风中。
祝童松口气,没有走近湖边,只冷静地看着湖面,找寻随时可能出现的对手。
一个人头从湖水中冉冉升起,他抹一把脸上的水迹:“好久不见。。祝大夫,我能上来吗?”
说着,整个身体就落到石凳上。似乎,他刚刚到来,黑色面具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刚才的那场较量也不曾发生。
“原来是江兄夜游东湖,好兴致啊,”祝童又退后三步。
来人果然是江小鱼,他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看不出什么质料。五品清洋精于水上神通,如果动起手来,还是离东湖越远越好。
“我一直想找祝大夫好好谈谈。大家江湖一道,我们之间,不该如此淡漠。”江小鱼坐在石凳上,抬手理理滴水的头发,刚才还在他手中的鱼刺就消失了。
“谈什么?也许,我们应该谈谈鱼郎前辈如今在何处落脚。”祝童也乐得装糊涂,打打杀杀总是危险的,说说笑笑死不了人。
“前辈的恩怨我不清楚,现在流行向前看。我们都还年轻,纠缠那些东西只能浪费大好年华。祝大夫,我说的有道理吗?”
“有点道理。江兄来武汉,有事?”
“一点小事,许老师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有一笔生意。现在,因为祝大夫不喜欢那笔生意,许老师要退货。我来办理退货手续。”江小鱼站起来,贴身黑衣把他挺拔的身体勾勒得充满力量感和男性魅力。
“办好了吗?”祝童已经退到小路的另一边,半个身体都隐在树荫下。
“大致上没多少问题了。”江小鱼还呆在石凳边。
“许老师还好吧?”
“生意就是生意,不想做了、反悔了,只要赔上点钱就可以退货,没必要弄得太紧张。”
远远的传来脚步声,一对年轻的情侣,相拥说着情话走过来。
此处是附近最清幽之处,夜色也就最浓。
祝童与江小鱼对视片刻,同时晃身退后,消失了。
“此处安静,坐一会吧。”男孩说。
“我不,你又不规矩。”女孩穿着长裙,环着裸露的双臂倚在男孩身旁瑟瑟着。
湖畔风寒,但她的反应应该不只是因为冷。
“就一会儿”
他们在石凳上坐下,马上纠结在一起。
男孩的手在衣服内移动,女孩剧烈喘息着
一场火辣辣的春宫戏就要上演,水里忽然溅出一股水花,扑上女孩已然的酥胸。
“讨厌,谁啊。”他们被惊醒了。
男孩站起来四处查看,当然什么也没发现。
女孩整理好衣服,伏在男孩怀里低声说:“不是闹鬼吧,我听说这里有水鬼。去年就有人被拖下去了,咱们快走吧。”
“哪里会有那样的事?”男孩还在故作坚强。
“你看,那是什么?”
水面上忽然冒起一串水泡,很快就变成一个漩涡。
“我们还是走吧。”男孩搂着女孩,小跑着消失在小路远处。
祝童又从树荫深处走出来,笑道:“莫非传说中的水鬼都是清洋家的手笔?”
“小玩意,不值一提。”江小鱼又坐到石凳上;“我们家的孩子生下来就被扔进水里扑腾,祝大夫,你应该体验一下在水里的自由个乐趣。”
“还是免了吧,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江临是我二叔,水性是我们家做好的。他闯过大江大浪,经历过说不清的风雨,长江没有淹死他,大海也没有要他的命。可是,一个女子轻轻动动指头,二叔就去了。祝大夫,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个仇,报还是不报?”江小鱼眼里闪出两点幽光,盯在祝童脸上;“她是你的人,如果报仇的话,该找你,还是找她?”
祝童没说话,等着江小鱼接下来的话。如果江小鱼要替江临报仇的话,不会说如此多的废话。这个时候也不是讲道理的时间,人死为大,说什么前因后果因公因私都是没用。
“家父以前也许做过什么对不起祝大夫的事,他已经后悔了。我有个建议,如果祝大夫答应的话,从今而后,五品清洋再不提替二叔报仇的事,祝大夫也网开一面,让家父能颐养天年,如何?”
祝童很为难,觉得脑子要炸了,怎么想都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回答江小鱼的建议。
一边是亲爱的叶儿,一边是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仇恨,虽然不知道这段仇恨的真正缘由,可他能感觉到那件事与母亲有关;如何取舍,让祝童一时默然。
“我并不想对苏小姐怎么样?祝大夫是个聪明人,那些东西摆在那里已经有段时间了,如果想做点,不会等到你来武汉找许老师的事。一百万买一份鉴定报告!许天继也不想想,钱要是那么好挣这岂不是个傻瓜的世界?在江湖,你我都是年轻一代的顶尖人物;在上海,我们也算是混得有钱有面子,互相斗气有什么意思?如果联手,上海滩谁还是我们的对手?”
“我不可能和你联手。江兄说事,我需要考虑几天。”祝童不好抉择,只能先拖一拖,找机会询问一下母亲的意思。叶儿就在他身边,没有了许天继这份颠倒黑白的法医报告,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问题。
“几天?我只能等你三天。”江小鱼爽快的答应了,又说;“许天继倒下了,还会有王天继、马天继、刘天继。”
“你在威胁我。”祝童眉心轻挑。
“岂敢,一直以来,都是祝兄在威胁我。这只是一点利头,也仅仅是一点利头而已。钱是个好东西,也是祸害。女人是好东西,对男人来说也是毒药。祝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倒是很坦白。”祝童当然明白了。江小鱼太有钱,那些巨额资产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一心一意想洗白。
“噗嗵”一声,不远处有人落水,祝童与江小鱼同时起步扑过去。
只论身法,祝童借助蝶神身体轻灵如烟,速度要比江小鱼快一线。
他赶到时,正看到一个人在湖水里起伏挣扎。
祝童毫不犹豫跳下去,抓起那人的头发摔向岸边,那正是在保护黄海的张伟。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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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十二、水鬼(下)
江小鱼到时,祝童的左脚刚刚踏上湖岸。。
祝童指着湖内对江小鱼说:“那应该也是江家人,你最好快点救他。肋下三寸,期门穴。”说完,抱起救起来的张伟走向小楼。
“就这么走了?”江小鱼看也不看在水里挣扎的同门,闪身拦在祝童面前。
“你想怎样?”祝童放下张伟,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喝得水太多了;“要杀人吗?黄海和张伟都是警官,江小鱼,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杀给我看!”
江小鱼眼里凶光闪烁,右手颤抖着抬了几次,也没能落下。
张伟醒转来,刚挣扎着站起来,江小鱼已两个起落,消失在湖水深处。在湖面上挣扎的那个人,也随着不见了。
“他是什么人?”张伟弯下腰吐水,好一阵才缓过来,问。
“江湖人。”祝童泛泛而答;“张兄,谢谢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张伟也不多问,与祝童并肩走回小楼。
路上,祝童知道了自己与江小鱼对话时客房里发生的事。
张伟刚回到房间,一个黑衣人就从窗外跳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枚尖利的水刺,直奔躺在床上的黄海的咽喉刺去。
张伟来不及多想,顺手抄起只茶杯砸到黑衣人肩膀,接着,两人就在房间里展开一场贴身搏斗。
黑衣人身法灵便,一枚水刺毒蛇般无孔不入。张伟吃亏在动手的机会少,特别是与江湖人交手的经验几乎为零。好在他的基本功扎实,虽然只是徒手,几招之后就稳住阵脚,并开始反击。
黑衣人看没有胜算,跳窗逃跑。张伟正打的兴奋,跟着追出来。黑衣人跑到东湖边忽然停下来。张伟没想到对手是个水上高手,两人再次交手,黑衣人用一个两败俱伤的险招突破张伟中门,两人扭在一起,并落进水中。
后来的事他就不清楚了,如水后,对手似乎变了个人。张伟被拖入水底深处,呼吸成为奢望,脑子也逐渐糊涂了。不是祝童飞身相救,他真要变成个失足落水者了。
黄海被祝童弄醒了,龙星毫带着烈烈寒气驱散了他脑子里晕乎乎的醉意。
“我这是怎么了?张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有人要刺杀你,不是张队长,你早变成东湖里的一具浮尸了。”祝童收回龙星毫。
“哪里,我这条命也是李先生救的。”张伟谦虚着。
他与祝童都穿着宾馆提供的睡衣,换下来的湿衣服已经被服务员送去洗衣房。
“谁要杀我?”黄海摇着脑袋,四处看看,确实在自己的客房啊,祝童怎么说他差点变成浮尸?
祝童不好直接回答,只点点重庆方向,张伟是完全不知晓。
半小时后,黄海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这么说,如果没有张队长,我会被带到东湖里。明天一早,大家都会以为我喝醉了,自己晃悠到湖边,不幸落水溺毙了。”
祝童笑笑,说:“大概错不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加倍小心。江家村是人家的根基所在,也许后面会有更大的危险。”
“张队长原来也是练家子。。他的功夫怎么样?”黄海看着张伟,问。
“比我厉害。”祝童说的是实话。
“李先生才是高手。”张伟说的也是心里话。
“你相信他?”黄海问祝童。
祝童点点头:“张警官是个有正义感的好警官。”只是被那个妖孽迷惑了。后面话,小骗子可没说出口。
“张队长,你在武汉做得开心吗?”
“还算可以。”
“如果换个地方,你想不想去。”都是聪明人,张伟有点激动。黄海这样问,明显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想以公安部经济犯罪调查局九处的名义借调他去协助工作。
“我明天上午去见你们唐局,顺利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去重庆。”黄海这样说,事情就这样定了。黄海身边需要一个高手,张伟也需要一个机会,双方皆大欢喜,祝童也跟着高兴。
公安系统与别的系统不同,在地方升职与在公安部升职是两个概念。在上面干几年,张伟的行政级别从正科升副处乃至正处不会有多大问题。在武汉,那将是两道需要付出很大努力才可能登上的台阶。
另一方面,经历过许天继事件,张伟也看清了一些东西;他需要换个环境。
很晚了,祝童留张伟在这里休息。
张伟兴奋得睡不着,祝童也睡不着,黄海却倒头大睡,一会儿就打起呼噜。
“武汉有夜市吗?”祝童想喝酒了。
“有,可是我们不能穿这身衣服去吧?”张伟看看身上的睡衣,他和祝童的衣服都湿透了。
“这有什么?睡衣也是衣服。”
“还是不行,这样出去会让人点脊梁骨的。”张伟拿起座机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让他去夜市弄得吃的喝的送到东湖宾馆;如果可能的话,再找两部新手机来。
因为落水,两人的手机都变成废物了。
不到一个小时,一大堆武汉特色小吃就摆满了客厅的小桌。做刑警的就是厉害,两部新手机也同时送到了。
张伟送走朋友回到房间,祝童已喝了半杯酒,茶杯。
“是不是叫黄处一起吃点?”张伟指着套房里面问。
“你也是警官啊。黄海眼睛里都是血丝,他不缺营养,能好好睡一觉才是难得的美事呢。”
“也是啊,一上案件,想睡个好觉确实很难。”张伟坐下来,也为自己倒上一茶杯酒,先一口喝下半杯才举起来;“李先生,这杯我敬你,谢谢。”举杯一饮而尽。
祝童只抿了一口:“为什么要说谢谢?”
“我早想离开这个城市,你带来了机会。”张伟说。
“是因为那个小丽。”祝童问。一个在外人看来混得不错的大男人想离开一座城市的原因不会很多。
“我知道自己早晚会毁在她手里,因为她,老婆带着孩子走了;因为她,我被迫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你也看到了,因为她,我如今还像个男人吗?”
“那样的女人,百年难得一间,可以理解。”祝童宽厚的笑笑,为张伟倒酒。
一瓶酒,用茶杯倒,三次就没了。
“可是,我还是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