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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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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没有气馁,一点点的引导着,这样的治疗方*属于传说,不只在他是第一次,在整个祝门历史上不多见。

叶儿睡了整整一天,下午五点起来,看都不看祝童一眼。

叶儿与陈大妈之间很快就亲密起来,两人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房间里。陈大妈没有刻意替祝童说话,只是平静但唠叨的叙述叶儿过去来凤凰的时都做过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到哪里玩等等等等。她拿出了叶儿穿过的那套苗装,只是,那是一套冬装,不适合现在穿。

这一夜,陈大妈在陪着她,叶儿睡的很陈实,没有头疼也没有惊醒。祝童住在隔壁的房间,半梦半醒之间,也算睡了会儿。

第二天上午叶儿的精神好了很多,祝童陪着她沿着沱江走了一趟。也许是心境不同,也许是对身边的“杀人犯”顾虑之心太重,曾经令叶儿迷醉的风景没唤起多少的记忆。只在经过跳岩时,才有了一时的恍惚。

中午回客栈用过饭叶儿又要休息,祝童等她睡着了舔着脸走进房间,请陈大妈出去,自己再次取掉鞋袜,在*前坐下,运转蓬麻功。

不知过了多久,神思轻跳,蝶神微动,脑海中闯进一个黑点。祝童凝神过去,那是朵花,看位置,在天王庙附近。她怎么来了?

朵花一定是来找蝶姨,蝶姨离开上海后不会去别的地方,也没地方可去,她只能回到湘西凤凰,回到蝴蝶洞去,这里是她的家。

朵花身边还有个模糊的黑点,那,不是黄海就是王向帧。蝶姨下的蝶蛊只有她明白,祝童能感觉到,但不是很清晰。

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祝童缓缓睁开眼,正看到叶儿清澈的眼睛。

“你醒了?”祝童微笑着说;“你还记得凤凰仙子朵花吗?她是你的好朋友,她也来了。我们去看找她好吗?”

叶儿默默的点点头,眼睛的迷茫与戒备表明,她的心里还有抗拒。她并没有想起朵花是谁,只是想多接触一些过去的朋友。

祝童回头看一眼窗外,已是黄昏了。

“饿了吧,先吃饭。”

“我不饿。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这是几天来叶儿对祝童说的第一句话。

“好,好,我在外面等你。”祝童拿起鞋袜,走向房门。

“你对我做什么?”叶儿忽然问。

“什么?”祝童停下来,故作不解的说:“你放心,我和你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不是那个意思。”叶儿的脸红心跳,偏偏还想搞清楚;“我做梦了,你在里面。”

“我是在给你治病啊。”祝童的心情好了很多,一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叶儿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

陈大妈坐在堂屋门前,看到祝童出来连忙走进房间。

陈阿伯在厨房忙活着,探出头说:“晚上有血粑鸭,叫你的朋友起来,喝几杯酒解解乏。他住进来只出来吃过一次饭。”

曲奇也累坏了,不过祝童能肯定他一定没睡觉,而是在房间里凝练逍遥游休养生息。曲奇并非没有出门,昨天晚上就出去过,只是陈大伯没有察觉。

“大伯,还有房间吗?”祝童穿戴好鞋袜,走到厨房门前问道。

“有啊,客栈里只有两个南方客人,房间都空着呢。”陈大伯忙的浑身冒汗,五月的凤凰城已经是闷热的夏天了;“几个朋友?不如叫他们一起来吃饭,你大妈为了做血粑鸭买了两只鸭子,八个人也吃不完。”

叶儿梳洗完毕出来了,黑色的牛仔裤与黑色体恤被一套宽松的休闲服换下,她还是不肯穿裙子。

祝童忙对陈阿伯说:“他们一定会喜欢,叶儿出来了,我们先去看朋友。”

没有了熙熙攘攘的游人,虹桥的黄昏不复喧嚣,商店里依旧播放着凤凰仙子的歌声。

祝童指着街边店铺外悬挂的海报上朵花的笑颜,说:“能想起来吗?她就是朵花。”

叶儿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缓缓摇头,表示没有记忆。

祝童也不着急,他甚至怕叶儿想得累了头疼,笑笑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真人。”

叶儿乖巧的低下头,跟在祝童身后三步处。她坚决不肯和这个“杀人犯”并肩,也不肯让他牵住自己的手。

凤凰城还是那个水墨山城,天王庙经过鹰佛的洗礼,已不是去日的天王庙。

步入山门,迎面是整修一新的大殿,旗杆山高悬鹰佛*旗。

索翁达活佛的大弟子洛迦哥仁正站在殿门处替两位香客摩顶赐福,抬眼看到祝童,不由得停下来。

“大师安好,恭喜发财。”祝童远远的合十一礼,此时此刻,他不想横生枝节。

天王庙还是鹰佛的道场,祝门没有收回的意思,一品金佛或二品道宗更没有插手的必要。

洛迦哥仁想必也不想招惹祝童,低眉顺眼地弘扬几句佛*,打发走香客后迎上来,用略显生硬的语调说:“师兄好。”

“朵花在那里,你先去。”祝童指着偏殿方向说。

叶儿微微点头,走向祝童手指的方向。

“你应该叫我师祖,鹰佛曾是我的弟子。”祝童左右看一眼,没有熟悉的僧人,鹰佛标志无处不在。心里不禁有气:这座天王庙已然变成一座密宗道场了。

洛迦哥仁眉心一挑就要发作,看到祝童眼睛深处的冰冷,不由收敛起**,低头道声佛。

祝童是鹰佛看得起的人,他的使命是坚守这处道场,保正鹰佛与鹰佛收拢的俗家弟子们之间沟通舒畅。

几天前在文峰观,仁杰萨尊活佛与贡嘎木尊者联手都没在祝童面前占到便宜,以他的修为更不济事,惹出是非来是为不智。

“鹰佛说过,三年内不再踏足中原。天王庙本是祝门道场,我如果现在收回,你挡不住的。你在此只是借用,最好不要大动土木。”祝童说着,看到站在偏殿门前的叶儿脸上不屑的表情,只能作罢。

洛迦哥仁恨恨的跺跺脚,却毫无办*。

第二十七卷 九、峥嵘(上)

朵花没有化妆,只换了身蓝色苗装,依在王向帧身边,静静的。

王向帧没感到有人进来,他神情凝重地注视着神像上方那块“翩翩于飞”的牌匾。

他这次真的是轻车简从,身边只有朵花,连个秘书司机都没有。

朵花看到祝童,低声叫声“大哥”,继而看到他身后的叶儿,脸上才有了点笑摸样,走过去拉住叶儿的手说:“叶儿姐,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叶儿看到朵花身上的苗装眼睛伸出闪过一丝亮光,转到朵花脸上却没什么特别。

“李先生,小苏,你们也在这里啊。”王向帧已经转过身来,仔细端详着叶儿含笑道;“看起来不错,李先生的医术高明。”

叶儿看着王向帧,迟疑道:“您,认识我?”

“我怎么能不认识苏警官呢?”王向帧走近两步,爱惜的理理她额角的乱发;“小苏,你是我最好的助手之一。在这件事上我有责任,考虑不周,不该让你承受过重的压力。相信这个小波折很快会过去的,你不要任性,要配合治疗李医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我还等你吃你们的喜酒呢。”

叶儿看看朵花,再看看王向帧,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指着祝童说:“可是他是个杀人犯。”

王向帧沉吟着望向祝童,没有说话。

“我没有杀人,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祝童心中无愧。

“我亲眼看到了,你要杀一个老人。”叶儿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大。

“你只看到我和他站在一起,可是,你看到我杀他了吗?”祝童想趁这个机会解开叶儿心里的死结,这样下去不只对叶儿的恢复不利,自己也要闷死了。

“你弄昏了我,我知道,你一定杀了他。你看他的眼神很很反正你是杀人犯。”叶儿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

祝童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吓人。那个时候,他不只有杀掉大盗苏起的冲动,且已经下了决心。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人叫大盗苏起,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当时我确实想杀掉他,可是我没杀他。你如果不相信的话,首长可以打电话求证,奉节江边是否出现过一个死尸?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如果警方愿意的话,找到他很容易的。倒是你,苏叶苏警官。你一直不听我解释,你在逃避什么?这一路来走过多少荒山野岭,我如果是坏人,你能活到现在吗?”

祝童解释完,叶儿还是那副抗拒的表情。他心里微叹,知道当时自己的表现太过恶劣,这样的解释对叶儿不会有多少效果,可是王向帧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说谎,我你一定杀了他,然后扔到长江里。”叶儿倔强的坚持着。

“苏警官,你过去是警官,病好以后还是警官。你应该明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那里发生过什么?那个人是否还活着?李先生是否杀过人?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情况下,你无权下结论。现在,你最好的选择是配合李医生早日治好病,病好了,你可以去案发现场调查。”王向帧相信祝童不会杀人,但不能确定那个人是否安全。看叶儿的样子,祝童很可能做过什么不理智的事。

叶儿又开始头疼了,她被王向帧的话打动,刚开始思考就抱着头呻吟。祝童连忙上前用凤星毫纾解她的痛楚,心里只有心疼,别的都不在意了。叶儿还受不住这样的高强度的刺激,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朵花关切的上来帮助祝童扶住叶儿,等她稍好些说:“叶儿姐,我们去外面转转,别想了,想也没用。”

叶儿推开祝童,用复杂莫名的眼神看他一眼,与朵花一起走出偏殿。

“你没有把他怎么样,是吧?”王向帧等她们的背影移出视线,问。

“能怎么样?我没有杀人。”祝童苍白的说,他累了,不想再解释。

“再测个字,如何?”王向帧看着窗棂上的象牛相争图,忽然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你给我测了个字。我记得你当时说过一句孔雀东南飞。”

“您信吗?”祝童强打精神说。

“没什么信不信的,我需要倾听更多的建议,尤其是你的建议。因为,我们的命运已经联系在一起了。”

“请说一个字。”祝童瞬间清空脑子里的负面情绪。

王向帧状态可以消极来形容,这样的状态可不太对头。正如他所言,两人的命运确实联系在一起了,王向帧如果彻底倒下了,祝童唯一的选择只有马上换个身份跑路。江湖酒会召集人的位置是想都不用想了,即使想照顾叶儿也是难上加难。

“象。”王向帧平静的吐出一个字。

祝童思量片刻,才缓缓道:“宋朝有位隐士做过一首诗,曰:大象自中虚,中虚真不渝;施为心事业,应对口功夫;伎俩千般有,忧愁一点无;人能知此理,胜读五车书。这位隐士名为邵雍,精研阴阳卦学数数命理,洛阳现在还有个地名为安乐,即来自他当时的宅邸‘安乐窝’。在当时,邵雍先生可算一位预言家。”

“施为心事业,应对口功夫。先生所学繁杂,请开解一番,王某不太明白这首诗的意思。”王向帧品味半晌,疑惑道。

“您太谦虚了,在您面前我没资格解释这首诗。可是,谦虚并不代表软弱,我愿为先生爪牙。口舌功夫与千般伎俩**我去担当。您,必须振作起来!”祝童正色道;“蝶姨的事对您够不成伤害。”

邵雍还有个名字,为祝雍。可算是祝门历史上的一朵奇葩,以布衣之身影响到庙堂之上。只是,祝童不好说得太明白。

“我想,蝶姨和朵花都需要平静安稳的环境,作为丈夫和父亲,我有责任给她们那样的生活。”王向帧有气无力的说,但他眼里分明有不甘。他不相信在现在的情况下祝童能帮上什么忙。

“帮助您,我并非无所图。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境地,您不能就此承认失败。在上海的两年,我见过太多的浮华富贵,可是您这样的官员太少太少了。我从您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除了师父,您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您知道我曾是个江湖浪子,您不知道的是,我将作为八品江湖的改造者。我并不是个高尚的人,可是我希望您是。”

仕途上的事祝童不太明了,但是他知道王向帧这个级别的官员都不太简单。

“只是请你测个字,怎么说到这里了?”王向帧自嘲的笑笑;“我不想再争什么了,事到如今,争下去好没意思。你帮不了我。”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先生怎么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祝童望着外面的南华山道;“巫山有个文峰山,山上有个文峰观,这几天,那里正在发上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重庆有个罗局长,人都有两面性,一面在阳光下彬彬有礼,端庄肃然;一面在黑暗中风流贪婪,龌龊肮脏。他正在走上绝路,如果不想死的话首长不妨返回上海观察几天。蝶姨不会走远,她一定在蝴蝶洞。去那里要走很长的水路,那里无法对外联络,手机没有信号。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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