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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虽然看起来豪爽大方,论心计,比叶儿可强太多了。
想到就做,明天就是福华造船签约的日子了。
祝童陪姐夫喝了几杯酒,借口去卫生间,走出酒店大门拨通了王向帧的电话。
接电话时,王向帧有点意外,他似乎没想到祝童在这个时候会来电话。
“首长,我不同意叶儿做福华造船的审计室主任。望海医院也需要一位财务总监。”祝童稍微客套了两句就切入主题。
王向帧当然知道他是在瞒天要价,上海的高级审计师多的是,选择叶儿出任这个关键位置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她和祝童的关系;有些事,叶儿的立场就等同于祝童的意思。有些人也许对法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神医李想”的感觉相当强烈。
既然利用了对方当然要付出代价,王向帧温和地问:“什么条件下,你才会同意苏小姐担任福华造船的审计室主任?我们觉得,苏小姐是现阶段最合适的人选。”
“两个条件。”对方如此坦诚,祝童也就不好绕了;“第一,萧萧和彭湖做叶儿的助理。”
“萧萧萧心梅是吧;她现在好吧,她可以进入审计室,做副主任。至于彭湖,他的资历只怕”王向帧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交给我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萧萧现在忙于福华造船筹备处的工作,是陈依颐最得力的助手,进入审计室问题不大,主要是彭湖。福华造船的审计室虽然名义上属于董事局领导,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可算是一个半官方机构,特别是在掌管着军方的投资的情形下,不是谁都能进的。
“第二,你不能彻底放手,一旦叶儿遇到什么麻烦的话”
“这点请放心,苏小姐现在是、未来还是我的助理。我会在那边给她保留一个位置,她随时可以得到支持,这样总可以了吧?”王向帧字斟句酌地说。
“不够,首长应该当众表明态度。建设福华造船是一项投资以百亿计的大工程。那是一块金光闪闪的的盛宴,会引来数不尽的贪食者的觊觎。我不拍叶儿出什么纰漏,怕的是她被人当成替罪羊。叶儿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子,在这个位置上,正气与自律保护不了她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离开福华造船正是怕遇到这种事。首长,我希望在明天的签约仪式上,你能站在她身边。”
“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王向帧耐心地说;“对苏小姐我会倾力支持,但这个时候,我不方便露面。”
“凤凰城,陈阿伯的话犹在耳边;我还没有后悔那时的选择,和所做的一切。我希望,你也没后悔。”祝童心头升腾起一股愤怒,他费尽心机,冒着巨大的危险帮助王向帧度过难关,难道等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态度?
王向帧不方便露面,祝童大概也知道点原因。他已经有了新位置,但去赴任之前先把上海的乱摊子弄出个结果。整顿上海的金融秩序,是件可大可小的事。王向帧不露面是在表明一种态度,即他没打算在上海滩掀起一场官场风暴。这一点,从范西邻接替的那个秦副市长只是被调离就看得很清楚了。
范老带去的北京的移动硬盘上有足够的证据支撑王向帧对秦副市长采取更严厉的措施。谭千炽号称“桃花潭水”,这水指的的就是钱。作为在上海主持财经金融事物的主官,秦副市长涉水甚深。谭千炽如今就住在望海医院,刚见过家人,祝童知道他已经开始交代了。
“这样吧,三点半我有点时间,你和苏小姐一起来,我们聊聊。”王向帧沉默片刻,缓声说,随即挂断电话。
祝童没有马上回去,站在餐厅门口沉思。他觉得自己有点孟浪了,不是为了叶儿,本不该逼王向帧表态。
欧阳说的很有道理,王向帧马上要去的那个省份经济落后,要发展,要做出政绩来,需要保持良好的人脉。他应该没有权利和资格处理秦副市长,那样级别的官员动一动都会引起震动。黄海已经将谭千炽交给北京来的专案组,也许王向帧将这个功劳让给了别人,也许他秦副市长牵扯的东西太多,处理起来需要时间。
“你给首长打电话了?”叶儿也出来了,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你不该在这个时候麻烦他,他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鬓角有了白头发,看上去老了很多。”叶儿柔声责备着,心里却有点感动。
她知道,祝童是为了她才给王向帧打电话;且一定提了一些令王向帧为难的条件。
“我给你找了个两个助手。萧萧和彭湖,怎么样?”
“萧萧首长同意我挑选两个助手,我已经和萧萧说过了。首长还把于秘书留下了,让他帮我一年。”
“哦”祝童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王向帧把小于留下帮叶儿渡过开始最困难的阶段,这样的布置应该很给自己面子了。
“还有,我要求他明天替你站台。”
“首长答应了?”
“算是答应了吧。他让我们三点去见他。叶儿,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去,你去吧。”祝童点点头,他瞬间想清楚了。
无论实际情况究竟如何,那些事都与自己无关。王向帧既然把叶儿架到那个位置上,想利用自己威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必须出来替叶儿撑腰。
如果去见王向帧,看到一脸憔悴的王向帧,说不定心一软,会不忍心坚持。
“那你去哪里?”
“我去海洋医院,再给你找个后台。”
“范老?”叶儿惊喜地问。
“是啊。范西邻明天一定会去出席签约仪式,如果你和范老一起出现,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是范老的身体祝李想,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点也不过分。”祝童指着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流道;“谁让他范西邻去招惹姐夫呢?请范老出山,初一十五而已。”
苏娟也出来了,嗔道:“你们俩倒好,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快进去了,他快喝醉了?”
“姐姐;”叶儿拉住苏娟的手,说:“你觉得姐夫适合当官吗?”
“有啥适合不适合的,我看啊,他越来越有官像了。”苏娟也喝了点酒,脸颊染了层晕红。
“是这样,我刚接到电话要马上赶回驻地;李想要去海洋医院看范老”
“娟姐,我今天必须去看看范老。晚上还要陪松井平志和陈依颐小姐去见井池雪美小姐。参加完签约仪式,我要出去一趟,大约一个月时间。好在夏姐回来了,吴院长这两天也”
“不听不听,工作的事工作时间谈。今天不吃完饭,谁也不能走。”苏娟一手抓住祝童,一手牵着叶儿,硬生生把他们揪进酒店。
祝童无奈地对叶儿苦笑,看样子,苏娟今天真要霸道一次了。
这顿饭一直到苏娟两口都喝醉了才算结束;祝童负责将他们送回家,叶儿去见王向帧。
赶到海洋医院见到范老,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范老还住在以前住的海洋病研究所,祝童走进别墅一层,看到郑书榕在客厅陪Dlla说话。从楼上传来范老的声音,他好像在训斥范西邻。
“李先生来的正好,快上去看看吧。老头子发神经了,他不能太激动。”Dlla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拉住祝童就上楼。
几个月没见,Dlla胖了一圈,穿一套宽松的裙装,显示出有孕在身的姿态。
“现在上去不好吧?万一范老逮着我也骂一顿,才是无妄之灾呢。”祝童开着玩笑,随着Dlla走进范老的病房。
范西邻低头垂首站在房间中央,范老坐在病床上,指着范西邻的鼻子;“不清楚!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在研究所这些年,没见你做出什么拿得出手的学问,狐朋狗友就交了一大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说吧,这次是谁在背后拱你出来?”
“父亲,这次真是组织上的决定,我也感觉很突然李医生来了。”范西邻看到祝童,长出口气。
范老看到祝童和Dlla,才意犹未尽地停止这场教训。
二十九卷、南辕北辙 二、条件(下)
祝童感觉范老的情况很正常,但是为了范西邻和Della,以及范老的面子还是紧走几步。
他抽出龙星毫刺进范老的太阳穴,度进一丝真气涵养平复着他体内的燥热,道:“范老,您不能激动。凡事都要想开一些。嫂子年底就要给您添个胖哇哇了,您啊,要紧的是保重身体,抱孙子。有您操心,上海的会多一点福运;没有这点福运,天也塌不下来。西邻兄学富五车,练达勤勉,正是做一番事业的时候。您老不能太自私啊。”
“爸爸,您真的要注意身体了。我还指望着您给孩子讲战斗故事呢?”Della轻轻捶打着范老的背。
“是啊是啊,不生气。”范老被祝童和Della联手制服,看着Della笑呵呵地说;“医院里环境不好,什么奇怪病菌都有。你快些去疗养院。西邻的事,我只是敲打敲打他,省得他不知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惹出祸端来。没事的,没事的。西邻,你也是快做爸爸的人了,马上要去那么要紧的岗位,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少接触。别学你的前任,当官就要造福一方,不能就腐化。”
“是是!爸爸注意身体,西邻记住了。”范西邻低着头,偷偷递给祝童一个感激的眼神。被人骂总是不舒服的,不论他是自己的爹还是别的什么人。
“你去吧,把Della送回疗养院。”
“我这就去。爸爸,明天一早我来接您。”
“用不着你接,我和李先生一起去。”范老舒服了,脸上的气色恢复正常;“记住我的话,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干的。”
“爸爸,那我们就走了啊。”Della做弱不禁风状,扶着范西邻的肩膀。
“路上小心些,让司机开慢点。宁肯多等等,慢些没关系。给你父母说一声,让他们早些回来,外面有什么好?”范老瞧着Della的小腹,慈爱的说。
“我已经给他们说了,这几天就回来。爸爸,我们走了,您休息吧。李医生,多费心了。”
范西邻搀扶着Della走了,直到脚步声消失,范老才收回目光。
“恭喜了,范家又出了一位五虎上将。”祝童笑着说。范西邻出门前与他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什么五虎上将,不给我惹麻烦就要念佛了。他啊,顶多在那个位置上干两年。到时候,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必须离开上海;这里钱太多,钱太多。”范老脸上没有欣慰,只有凝重。
“儿孙自有儿孙福,范老多虑了。”
“这个时候把他推上去,你当那些人真要栽培他?”范老从鼻孔里哼一声,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小子,来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要让我替你媳妇撑腰啊?”
“您知道了?”祝童估摸范西邻请Della出面,是想请范老出席明天的签约仪式,替他撑腰。好像范老更乐意替叶儿撑腰。但人家毕竟是亲父子,他只要露面,范西邻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苏警官为人理性大气、正派端庄,跟你,可惜了。国家好容易才培养出一个苏警官这样人才,你可不能拖她的后腿,”
“老实人总是吃亏的。”祝童不满地说。
“你说什么!”范老瞪着眼睛道。
“没说什么啊,我刚才说,她需要多跟前辈们学习。特别是您老,一定要多关心、爱护她。”
“小滑头。我现在的身体好着呢,耳不聋眼不花。谁也别想在我面前玩花样。对了,我在北京见到了陈老,他的病和我差不多。我请他来上海,你一定要用心给陈老治病。”
“什么时候?”祝童有点着急了;“能不能晚些时间?我马上要出门。大概一个月。”
他这次出门一方面是筹备十二年一次的江湖酒会,另一方面是为了躲是非。可范老竟然要塞给自己个病人!
医治范老这样的病人决不是简单的开几幅药、几次针灸、到香薰室蒸蒸那么简单。即使他身负蝶神,没有两个月的时间,很难有什么好的效果,当初救治、调养范老就用去了三个月。可是现在,他根本就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陈老已经确定下周到。”范老不满地说;“我知道你想躲出去,等王向帧走了才回来。可是,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你就安心呆在上海,有我们这些老头子在,没人会来招惹你。”顿了顿又道;“和你的小媳妇。特别是对你那个小媳妇来说,陈老比我管用?”
“望海医院正在装修,香薰室也要改造,恐怕接待不了那样的贵客。”
“就在这里,海洋医院也可以啊。”范老坚持道;“隔壁的别墅已经空出来了,陈老可以先住进去。”
祝童想了想,觉得这个病人不能拒绝;也许,应该把治疗陈老的任务交给叶儿。
她也身负蝶神,这一个月的时间,正可以用蝶蛊替陈老那样的棺材瓤子梳理经脉,涵养中气。想明白了,祝童笑道:“这样吧,让陈老的医生马上传一份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