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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身负蝶神,这一个月的时间,正可以用蝶蛊替陈老那样的棺材瓤子梳理经脉,涵养中气。想明白了,祝童笑道:“这样吧,让陈老的医生马上传一份病历过来,我准备几幅药。陈老到上海,由郑医生和我媳妇为他调养一段。等我回来正好可以治病了。”
“你的小媳妇她也能治病?”范老呆了,半信半疑地问。苏叶苏警官学的是财经,没听说什么时候学医啊。
“您就放心吧。她啊,治病也许不在行,救命却很厉害。”
范老看出祝童的行程已然不可改变,说:“这样也好,郑医生我还是信得过的。不过,你可要尽快回来啊。如果遇到什么意外,及时告诉我一声。”
“谢谢范老的关照,我记住了。”祝童收回龙星毫;范老只是轻描淡写的半句话,分量却比任何承诺都来得实在。
“小子,我现在可以敞开了喝酒了吗?”范老满意地点点头,对祝童能敏锐地领会他的意思很欣慰。
“您现在每天可以喝半斤酒,不能再多了。”祝童笑道。
范老现在的情况相当不错,中气充盈,气血健旺;但是这一切七成要靠紫蝶支撑,而酒是紫蝶所必须的。没有酒,紫蝶必将从范老体内汲取能量。
离开范老的病房,祝童与郑书榕在楼下呆了一小时,检验他最近的修为,指点一些遇到的情况,交代了陈老到来后的注意事项。他本想带郑书榕去参加江湖酒会,现在,只能作罢。郑书榕正在研究白医生从井池家族藏书楼选来的古籍资料,对呆在那里并不在意,好像对他这个不用心师傅与引路人,除了感激,也没太多的感觉。
范西邻果然很识相。
祝童刚步出别墅的大门,就看到Della在一株海棠树下向他招手,身边停着一辆银灰色奔驰车。
范西邻选择与祝童见面的地方依旧是海洋医学院对面的今豪西餐厅,只属于他们夫妻的二楼。
进入宽大的餐厅,范西邻已换了一套宽松的高尔夫休闲装,坐在摆满精美食物的长餐桌前,手里晃着一只斟满金黄色液体的玻璃杯。
“李先生,请坐,这杯酒敬你。”
祝童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是金黄颜色,以为是洋酒,赫然道:“对不起,我只喝白酒。”
“当然!这是老头子珍藏三十年的竹叶青。本准备Della生产后用来做满月。今天Della高兴,知道李先生喜好杯中之物,特意拿出来一坛感谢先生。”
Della举起杯清澈的矿泉水说:“已经三个月没见先生了,难得今日清闲请李先生过来聊聊。西邻念叨几天了,说一定要好好谢谢李先生。”
“谢”祝童看着Della;“不敢当啊!不敢当!贤伉俪福缘深厚,李某不过是顺水推舟。我们是朋友嘛!小事情,谢来谢去的显得生份。要我说,这杯酒应该恭贺西邻兄履新之喜,英才得展,懋绩可风!”
“李先生真会说话;”Della抿嘴一笑;“西邻,我早说李先生不吃这套,你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吧?”
范西邻乐呵呵的与祝童碰了下酒杯,一口喝下半杯:“今天是最后一次喝酒,从明天开始,西邻戒酒了。我知道李先生不喜客套,既然是朋友,咱们就痛快的喝一回,不醉不归。”
祝童看范西邻喝光了杯中酒,轻抿了一口道:“喝酒可以,但有些话要说在当面。西邻兄,叶儿的姐夫是老实人,恐怕当不起西邻兄的厚爱。”
“好说好说”范西邻抱着只古朴的酒坛倒酒,听祝童如此说不禁放下酒坛;“莫非,他不愿跟着我?西邻选他做助手,就是看中了老实二字。你可能不知道,他的笔头很厉害,参加过为几任市长撰写工作报告的班子,是位有大才的状元公。刚才你也听老头子的训斥了。不瞒先生,西邻此次履新当真是战战兢兢,惶恐之极,生怕出什么纰漏。财经这一摊历来是难做,西邻的打算是,宁可少做事也不能人戳脊梁骨,不能能让老头子为难啊。在上海的官场找能干的滑头还容易些,老实人可稀罕得紧!如果选错了人,用了个两面三刀的阴谋家,这个市长还不定是谁当呢。”
范西邻的表情很诚恳,祝童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也许范西邻真的顾及羽毛,图谋更远大的前程,不想在这个位置上玩什么花样。可那个位置注定了,范西邻只要到任,不只是他,身边的人也会经受防不胜防花样翻新的种种诱惑。
“今天只是朋友间的聚会,用不着说废话。”祝童以为,范西邻身家丰厚,当然对一般意义上的糖衣炮弹有免疫力。可上海男人乃是一真正的凡夫俗子,水准与一年多前的吴瞻铭相当,理论水准有了不代表有豁达的心态与看透一切的眼光;他的经历与历练很难抵御那些人的花花肠子。
祝童以为,老实人一旦开始堕落,比所谓的聪明人还要可怕,因为他们不知深浅无所顾忌。
一旦出什么事,还不是自己出来擦屁股?
“好了,我替西邻答应先生,过几个月就把他放下去。回原单位做副局长。先生放心了?”Della与祝童碰下酒杯。
“如此,谢谢嫂子了。”祝童的脸变起来堪称神速,转眼就眉开眼笑了。
范老小命在他手里攥着呢,他当然不会以此来威胁范西邻夫妇;但是大家都很明白,“神医李想”如果不开心,范老的心情与健康想必也会出点小问题。
祝童没有提叶儿的事,范西邻做不了主,范老与王向帧同样做不了主。是一股集合了各方势力的力量将她推到那个位置上,谁都会轻易表态。
二十九卷、南辕北辙 三、了结(上)
晚九点,一辆普通的的士驶进圣丽园集团公司的大门。
祝童与秦可强,曲奇从车里下来,江小鱼带着神钩王寒已在办公楼前侯着了。
于公,江湖酒会前,祝童必须解决掉五品清洋退出江湖道的问题。
于私,他要为前几天发生在望海医院的事讨个说法;救走烟子的只会是江小鱼。
公事方面看起来复杂,如果抛开空想大师其实也简单。
烟子如今是清洋家主,她是个很实际到人,与江小鱼一样都没太多不切实际到妄想,根本还是钱的事。
在上次江湖道崩溃前,五品清洋可算是八品江湖中仅比一品金佛稍差的大财主。蓝家带往海外的巨额资产中,清洋家占相当的份额。所以在江湖道重建之初,五品清洋才会表现的那么嚣张。
这件事其实早就应该有个清晰的结果,蓝宇先生曾与鱼郞、也就是现在的空想大师多次交换意见。无奈对方开价太高,蓝石家族承受不起,事情才拖到现在。
夜幕笼罩之下的圣丽园办公楼内已经没几个人了,江小鱼把他们引进自己的办公室。出乎祝童的预料,江小鱼没有把办公室设在这栋十五层大楼的顶层,而是选择了三楼。
办公室并不大,装修也简单而实用。
祝童走到窗前,能看到大楼背后的码头,码头上停靠着几艘货轮,货轮的阴影里停着一艘小巧的快艇。
他明白了,江小鱼心里有鬼,选择这间办公室的原因是从这里可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都是江湖人,也都是明白人,客套的时间极其短暂,江小鱼先切入正题。
“江家退出江湖道已成事实,我们的条件有两个:其一:”江小鱼竖起一根手指;“归还江家当初存在蓝石金库里的书画和古董;其二,蓝家必须付给我们三亿现金。”
“三亿,人民币还是美元?”祝童问。
他刚与蓝右江通过电话,蓝家答应交还那批书画和古董。在他们看来,那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却没有几件真正的精品。也难怪,五品清洋只是一帮水上豪强,文化底蕴和见识决定了,他们的眼光着实有限。
“人民币。我们不会狮子大开口。”江小鱼很肯定地说;“我们手里有一份清单,当初只江家存在蓝石那里的大洋就有二十万块,算上金条和珠宝,如果当时委托给国外的任何一家银行的话,现在的收益只会多不会少。”
“可是,据我所知,这些年蓝家已经支付给江家村一亿多现金了。况且,蓝家在国外的事业并非一帆风顺。”
“蓝家做的怎么样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这些年蓝家支付过的钱只能算是利息。与本金无关。”
祝童斟酌着没说话。
江小鱼的开价不是多了,而是少了。蓝右江说,鱼郞三十年前的开价是五千万美金。不说以前,只这三十年的时间,五千万美金至少也该翻倍了。
“还有别的条件吗?”祝童想不出来江小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
“我想确认一下,祝师兄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谈?”江小鱼挺起腰板道。
“召集人。”
“既然是江湖酒会的召集人,你能保证,今天我们达成的条件能得到严格的执行,是吗?”
“先说说看。”祝童注意到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声响,加了分小心:烟子在那里!
“一品金佛。”江小鱼燃起一只烟;“将空想大师收回金佛寺的戒律院。”
“你要对付自己的老爸!”祝童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我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江家本可不必退出江湖道。就是因为那个老不死的莫名其妙的野心,才会闹到现在的地步。”似乎在表达某种情绪,江小鱼狠狠地将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摁在黑色大班台上,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狰狞。
“三亿人民币,我可以答应。只要江家家主签署完一些文件,这笔钱就能在第一时间进入江家指定的帐户。那批古玩字画已经在上海来,存在银行保险库里,你们随时可以得到它们。很抱歉,这个条件我无权表达意见。你需要和空寂大师谈谈。”祝童知道一周前发生在梵净山的事,心想,把鱼郞收回金佛寺的戒律院基本上算是便宜他了。
祝童很想亲手解决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如今看来,基本上不现实到。江小鱼或烟子,都很乐意看到将空想大师收归金佛寺戒律院,却一定不能接受他死在自己手里。
“也好,我会尽快去拜访空寂大师。麻烦祝师兄替我约个时间。”江小鱼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杀气,睨视着祝童道:“现在是不是该解决私人恩怨了?”
“正有此意。这里似乎有点拥挤了。”祝童扫视着不甚宽敞的办公室。
“如你所愿。”江小鱼忽的站起身,领头向外走去。
祝童却没动,示意秦可强和曲奇也出去。
他要独自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烟子,也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
大门刚刚关上,“轰!”的一声巨响。
办公室内室的房门变成漫天碎片,灿若星辰的光点随着木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充满房间内的所有角落。
如此灿烂的招式远超祝童意料,以前的烟子可没这般本事。
最先遭殃的房间里的吊灯和台灯。
祝童刚闪到窗前,房间已被黑暗笼罩。
他隐约看到烟子窈窕的身影,如豹子般飞射过来。细剑与鱼刺,是她的爪牙;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双眸,代表着深重的怨恨。
祝童挥起一只硬木沙发,重重的撞散细剑绚丽的轨迹。
“呲呲”几声轻响,细剑的光华消散;硬木沙发就如遇到火焰的冰雪,只剩个空架子了。
一击落空,烟子迅速变招。
细剑离手,化作一道彩虹直插祝童胸前;鱼刺在地上一点,烟子的双脚踢向祝童下体。
这一刻,祝童忽然变成了一座稳重的山岳。
他右手闪出一点寒芒,寻到细剑微细的剑尖,轻轻一转;细剑无声的落在地板上。
左手,已经穿透鱼刺的乱影,拂过烟子脚踝,顺着她的双腿狠狠的劈去。
烟子尖叫一声,飞速升高,鱼刺在天花板上连点三下,才落到距祝童最远的墙角。
烟子盯视着这个狠心的负情郎,眼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心里有无穷的怒火要倾泄到他身上。可她的双腿颤抖着,已经没有力量再使出哪怕半式杀招。
刚才那两招已经是超水准发挥了,她坐到江家家主的位置上后,才得以接触到只有家主才能修习的江家最核心的保命三招,却被祝童举重若轻的化解了。
烟子不是傻瓜,她本就知道现在的祝童已非昔日那个的小骗子,可还是为这样结果感到沮丧。
再高明的招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渺小的!所谓的迅捷、诡异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幻术,在祝童面前都变得如孩子手中玩具般的可笑与浅薄。
能与索翁达活佛对垒的人,再差也不是她能正面对付的。
烟子轻声咳嗽几声,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可以来杀我了。”
“为什么要杀你?”祝童好整以暇的坐到房间里唯一完整的沙发上;“烟子,我今天来不是打架的,我要了结过去的恩怨。”
“没那么容易。”烟子检视着祝童的表情,忽然笑了;“你害怕我对付她,是吗?”
“烟子,如果叶儿与你一样恶毒的话,你绝不是她的对手。”祝童毫不在意的说;“她是女神,你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