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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筹建一所”
“好了,不就是五万吗?给她们十万。”陈老当机立断,不等朵花把话题展开就做出了决定。他知道,听朵花说下去,就不是五万十万的事了,五百万也许都打不住。
“林叔叔,小孙是谁?他在成都说话管用吗?我们正好有点困难,您打电话的时候能不能替我们提一下?”朵花又缠上陈老的助手了。
陈老的助手可不敢擅自做主,只是微笑着看向陈老。
“朵花,别缠着陈老了,他年纪大了,不能太操劳。”祝童适时出面,制止朵花继续纠缠陈老。以祝童对陈老的了解,他能让助手打这个电话已经很难得了。人情有价,面子有厚薄,用一次就浅一分。接下来的事,只能看那个“小孙”怎么考虑了。
“可是?”朵花却不懂这些,还要坚持。
祝童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怎么不在长的地盘上多修几所女童学校?”
“有些事,爸爸也不好多说啊。”
“就是啊,推己及人,想把凤凰基金做好,你应该多和欧阳学学。虽然很难,却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正确的道路;一代人不行两代,两代人不行三代,总有达成理想的一天。总想走捷径,不是长久之计。”
“明白了,谢谢大哥。”朵花不是当初那个毛丫头,这些道理对她来说早就明白了。她更明白,祝童这些话不是对她说的。
果然,陈老吃不住了,哈哈笑着对欧阳凡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会说话了。回头让你家丫头来一趟,她比王家丫头说的明白。”
朵花嘿嘿笑着与祝童击掌庆贺,接着就向欧阳凡以及两位老中医募捐。
他们也很给朵花面子,各自向凤凰基金捐了一万元。
朵花还有点意犹未尽,看看现场唯一没有捐钱的祝童,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不能太贪心啊,大哥已经捐了几千万了,这次就算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祝童就在这笑声里拿出三张卡,说:“你这样说,大哥更不能不支持一下了。给你,这张卡里有三十万,本是为另一个准备的,现在用不上了,朵花替我用到孩子们身上积德行善吧。这张蓝卡是南海宫澜的贵宾卡,朵花拿着它就能随时去那里,给大老板们讲故事。这张是这里的贵宾卡,怎么用,不用说了吧?”
朵花收起三张卡,连连点头:“还是大哥心疼我。可是大哥,你把它给我,那个人不会不高兴吧?”
朵花忽然想到,祝童说的那个人是叶儿,不禁有点担心。她知道,祝童与叶儿也要十月份结婚,以为这是祝童为叶儿买礼物的钱。
“我怎么知道?”祝童抚摸着朵花的长说;“本来呢,我是给一个要出嫁的妹妹买条钻石项链”
“那可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朵花立时明白,嘴里叫喊着不行,满脸通红,可小手抓着卡就是没有还给祝童的意思。惹得众人又是一番大笑。
“放心吧,给妹妹的礼物早就准备好了。”祝童不得不放过她。
事实上,这个帐户里的三十万是为对付王文远准备的,如今看来,好像暂时用不着了。
黄海回来了,虽然没问,祝童也看得出他与王文远的交流很顺利。只是,祝童心里还是有片挥之不去的yin影。李颂汉就在香薰室周围,与黄海比起来,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更亲近。可是,王文远见到黄海后才崩溃,是真情流露,还是为了活命而不得不采取的权宜之计?
想到这里,祝童陪着他们呆了一会儿,就赶回急救小组办公室,为王文远开出了第一张处方。
“二锅头?”护士拿着处方,愣住了。
她们并非望海医院的护士,而是来自警方系统,对祝童开出的奇怪处方,还不很适应。
“是二锅头,每天三次,每次三两。”祝童肯定地点点头,接着又开出了另一张处方。
两位值班医生凑过来看,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神医李想”果然是个中医啊。
许博士来了,看到祝童的处方没什么,看他开出的另一份处方。
“每日两次,早晚各一次。一副药,只能用一次。”祝童写完了,把处方递给护士;“注意两点,一是这些药一定要去大药方抓,买到假药,与我的处方无关。第二点更重要,要请有经验的药师煎药,这最后两味药我已经注明了,要在五成火候和八成火候时放进去。早了晚了,都不行。”
“低声念道:“菧苨一钱、桔梗三钱、甘蓝”许博士接过来,一味味低声念,看完道;“别的都好说,这逆流水”
“有点麻烦是吧?”祝童正在开另一张处方,抬起头指着窗外的浦江;“那里的水是不能用的,实在不好办的话,可以找一口地下一千米以下的井取水。上海有不少这样的深井,以警方的能量,不算麻烦。只是,万万不能图省事,用自来水、纯净水或矿泉水。”
“哦,真讲究啊。”三个西医凑到一起研究处方。
一会儿,第三份处方开好了。
“这一份,是臣药,也是每天两次,却要在主药服下两个小时后再用。二锅头,要在用主药前一小时喝。”祝童把处方交给许博士,拍拍手,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他是真的感到轻松,二锅头是为紫蝶准备的。既然不肯耗费修为替王文远修复注定要受损的神经系统,就交给那小精灵去做吧。虽然效果会有折扣,但谁让他有病呢?不受点罪,付出些代价,祝童心里更不舒服了。
这两份由望海医院的中医精英们研究出来的处方开出去了,加上二锅头,应该是三分。至于什么时候能用到王文远身上,就不是他或许博士能决定的了。
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请示、研究论、检验等程序,想必会把这三份处方拿到一些中医专家面前检验。
祝童与许博士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了。
第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十一、二锅头(下)
五时三十分,万家生佛果然来了。
他们是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会员,虽然会所早已门可罗雀,电梯前有警官却也没接到禁止出入的通知。
进入会所,两人与平时一样。
先是更衣、订餐,万家海去十六层的香薰室熏蒸,然后是按摩等常规纾解程序。如果心情不错的话,万家海会到十七楼的国术馆找教头练一会儿国术,也就是简化版太极、形意之类的养生武术。
盛福对这些都没兴趣,他喜欢下围棋,常约一两位围棋高手到这里陪他下一盘。今天他没约棋手,打着下棋的名义到十五楼去找陈老了。
也怪,平时陈老或范老根本就不理会他,今天却没说,与盛福摆开棋盘,杀将起来。
今天的国术教头很陌生,身架不错,只是有些消瘦。
万家海走进国术馆,笑呵呵地与他打招呼:“师傅贵姓?以前没见过啊。”
“免贵姓韩。”教头本坐在幕窗前喝茶,看到有人进来连忙起身招呼。
他就是韩胖子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调养,虽然身体还没恢复,做个教头还是很轻松的。他还想重启炉灶,拉开**宗的架势。祝童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怎么做人。
就这一句话,韩胖子老老实实地到望海中医研究会所做起了教头。他自知混到现在这个份上实在太失败,主要原因还是在“做人”二字上。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个一呼百应的武林大师,如今
“原来是韩掌门,久仰久仰。”万家海能把生意做到如此大,必有过人之处。这识人只能就远常人。虽然他只在去年的擂台上见过韩胖子一面,且对方已经从一个胖子变成瘦子了,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韩胖子为人豪爽,爱说话;万家海也是善于交际之人,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
万家生佛不提找“神医李想”,祝童也无意去见他们。
他忙完急救小组的事就回到十二楼的诊室兼办公室,黄海去外面和以前的同事们交流,朵花正在那里等他这个大哥呢。
“朵花,告诉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祝童脱下白大褂,挂好;问正在自己座位上上网的朵花。
“是啊,我现在不是一般的穷啊。”朵花抬起头,可怜巴巴滴说;“大哥,能不能先借个一两千万?”
“一两千万?好大的胃口啊。”祝童坐在沙上,吃惊地问;“前一段不是帮你弄了不少?这么快就花完了?”
就在四月份,祝童带着金石投资公司的股东们去西部投资时,曾给凤凰基金拉了三笔捐款。祝童觉得,有了那几千万,朵花就是再烧钱,也能烧个一年半载的。
“还不是欧阳姐;”朵花撅起嘴巴,苦恼地说;“大哥啊,欧阳姐哪儿都好,就是太能花钱了。她可不管钱从哪里来,可怜我还有苦说不出,只好叫花子似的,逮着机会就伸手”
随着朵花的诉苦,祝童知道了她今天为什么会找到陈老他们头上募捐。
原来,欧阳现在并不只是帮着朵花做凤凰清谈,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对凤凰基金的兴趣更大,现在已经是凤凰基金会的执行董。要知道,第一个坐到那个位置上的是柳伊兰,柳希兰在柳伊兰之后也在那个位置上做过一段时间。
花钱可是们学问。
柳伊兰与柳希兰都是自小被训练出来的人尖子,八品兰花名下夜店众多,有管理大型公司的经验,打理凤凰基金可谓得心应手。欧阳虽然在别的方面不输她们,但却不善于理财。
凤凰基金运行了两年,也算是逐渐有了些名声,且一些地方有与陈老伯类似的联系人,遇到或是家境困顿、或是遭遇灾祸的失学女童且符合接受凤凰基金援助的,都会报给凤凰基金。
欧阳虽然学识、人品都很好,却只是一个生活相对优裕的都市小姐,且爱心泛滥心肠极软。她刚到朵花身边,免不了要接触到凤凰基金的日常运营。那些报上来的女童资料都是很凄惨的,猛然见识了那么多可怜可叹之事,欧阳受不住了。
对这些女童援助,柳伊兰建立了一套严格的审批程序;柳希兰时期又加以完善,将救助对象细分为五个等级,除非有特殊情况,每个等级只能受到相对额度的帮助。并为了节省基金会资金,加了个风险控制程序,欧阳只要照着这些程序做就行了。
凤凰基金正是因为有了这套程序,对女童的救助就不会很及时,即使在基金会资金宽裕的时候,一个案子从上报到放救济也需要至少两个月时间。
柳伊兰与柳希兰都是见惯苦难的人,八品兰花的姐妹们中,很多都是从那些女童中走出来的,有些甚至更甚。朵花自小生活在湘西山区,加上多了一年多的历练,对那些事的感受自然与欧阳不同。她明白,大部分报上来的案子都是有水分的,在如今的社会环境下,很多失学女童的处境并非她们或家人描述的那般凄惨。
欧阳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开始并没有介入凤凰基金的运营。但是,每个报上来的女童都是那么令人怜惜,欧阳先花完的是自己的积蓄,大概有百十万的样子。这一百万,只救助了五位失学女童。而在凤凰基金运作下,一百万至少帮助十位同样情况下的女童。
花完了自己的钱,欧阳接着是伸手向父亲要钱,向亲朋好友借钱。可个人的些钱终究是有限的,可怜的女童却越来越多。欧阳甚为洁身自好,并没有去打扰那些对她心怀叵测的有钱人。
如此一来,她只好借朵花的力量干涉凤凰基金的运营。
正此时,成都女童小红夏出现了。欧阳强烈要求基金会启动紧急救助程序,给小红夏提供帮助。
其中的过程不复赘言,结果是,柳希兰受不了欧阳的指责和干涉,把基金会执行董事的位置让给欧阳,退出了。
接下来的事就太简单了,简单到不用朵花说,祝童也能想象到生了什么。
现在的凤凰基金,除了投资在福华造船上的那笔资金外,比某些受到基金救助的对象也好不了多少。好在基金会的办公场所在原海皇娱乐的同一座楼上,柳伊兰并不收她们房租;可那些工作人员却不能无偿奉献,日常运营,也是要花钱的。
可欧阳只是爱心泛滥,全然不管钱是怎么来的。朵花不得不开始操心,来上海马上要面对的就是这笔费用,只好向陈老和祝童伸手。
祝童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把欧阳介绍给朵花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没有考虑到欧阳面对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失学女童的遭遇时的心里承受力。
看来,需要找欧阳谈谈了,别人的或真或假苦难也可能毁掉一位前途无量的学者。
可欧阳如今在成都帮助小红夏,正借助媒体的力量向小红夏的父母施加压力,希望他们主动放弃监护权。另外,还在与同样爱心泛滥张雪丹律师一起到处奔走,希望修改现行的法律。
“欧阳的事我找她谈。朵花,很快就会有人找你捐一大笔钱。”祝童想了想,说。
“真的啊,多少?”
“至少一千万,也许,会有五千万。”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