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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问道:“容嬷嬷,说吧,怎么回事?”
容嬷嬷虽然心底有气恨不得狠狠告上一状,只是五阿哥也在,勉强压抑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在场都是人精,哪还分别不出来。
众人掩饰不住的惊讶不敢出声,乾隆阴沉着脸,幽深的黑眸酝酿着风暴,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威压,‘嘭’一掌狠狠拍在扶手上,怒哼一声:“好个小燕子!还有紫薇,真是个好女儿!”
永琪听闻此事与小燕子有关已是一身冷汗,再见乾隆发怒,忙跪下求情:“皇阿玛,小燕子和紫薇感情深厚,她只是太过担心紫薇才失了分寸,求皇阿玛体谅她的姐妹情深,她一定不是有意冲撞皇额娘的!”
永璋也没想到会出这事,那个亲热叫他三哥的女孩竟有这般惊人之举,再听永琪从来风度翩翩这会却是惶恐不安,忍不住出声:“请皇阿玛息怒,听闻小燕子天真懵懂不通规矩,昨天救了永璂也是个善良的姑娘,好在皇额娘没事,请皇阿玛看在她即将出宫饶恕了她。”
兰馨动了动嘴,没有出声,她感激小燕子救了永璂,可皇额娘一向优雅从容,怎会好好地端不稳茶盏,因为紫薇和小燕子造成的帝后冲突她可是知道的,现在又是这个漱芳斋,都要走了也不让额娘好受!
永璂坐在乾隆怀里,怯怯的把小手放到他握紧的拳头上,软软的叫着:“皇阿玛,您别担心,皇额娘只是累了,弟弟也没事!”
乾隆低头,注意到永璂黑亮大眼睛里闪烁的担忧,小嘴紧抿似乎还在害怕,摸了摸他小脑袋,视线转向永琪却是毫无温度,想到舒妃曾经禀告过的事,眸光闪过一丝暗色:“起来吧,紫薇的事朕自有决断,高玉,传朕口谕,让小燕子明日一早离宫!”
“嗻。”
永琪起身低头站在一旁,虽然窃喜小燕子总算安全过关,可皇阿玛看他那冷漠的眼神又让他痛苦,原本昨天小燕子救了永璂得到皇阿玛的夸张,他还想争取皇阿玛同意他娶小燕子为嫡福晋的,现在希望又变得渺茫,对紫薇也暗暗着恼,明明说过让她安心等他和尔康的好消息的!
乾隆惦记皇后,将永璂交给兰馨,就进了内室,永璋等不便在此候着,纷纷退下,永琪谢过永璋就匆匆走了,他赶着去漱芳斋见小燕子。
“永——”永璋正想提醒他别忘了家宴,人已经跑远了,左右一看,发现其他人也都走了,只有阿娇站在他身边挑眉看他,永璋略微尴尬,这大概是兰馨知道他们很久没见,给他们单独叙叙;
当初听闻皇后带着阿娇突然离宫,他颇为担心,现在看她她气色大好,温润的脸上勾勒出和煦的笑意:“兰馨还羡慕你说你在园林很是逍遥,看来此话确实不假!”
阿娇抿唇一笑,也确实如此,她身子刚刚好转就匆匆赶路上京,进宫又要尽力适应皇宫规矩,到园林之后才完全放松下来,每日里游览园林各种风情的景致,心境自然开朗,虽然忘不了前世,却不过于抑郁纠结那些惨淡往事。
这里是养心殿不好随意走动,找了处空旷些的亭子坐下,永璋开始细细询问她在园林的情况,每日里膳食是否习惯,把衣食住行问了个遍,阿娇嘴角笑意加深,好像又回到当初来京的路上,匆匆赶路还不忘关心她能否支撑,脸上歉意一日日加深,和她所知道的一般皇子对女人的态度天差地别。
永璋被她眼底的挪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闭嘴侧脸看向亭外专注欣赏景致,耳尖却悄悄红了,阿娇对待两人的关系似乎更放得开,两人倒像是倒了个!
阿娇见他羞臊,也不再逗他,目光随意观赏了一会养心殿,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问:“三阿哥,那两位修士后来可有什么消息?”
永璋闻言身子一僵,转头定定看她:“没,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
阿娇柳眉颦起,犹豫一阵:“方才娘娘翻了茶杯,我正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当初刚刚见到两位修士一样,有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永璋脸色一变,追问道:“你的意思,皇额娘也是因为这个才……”
阿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正四处看,然后才发现娘娘把茶洒了。”
……
☆、65暗潮涌动
乾隆进了内室;轻轻掀开床帏;景娴有些茫然的侧过脸来;来不及收敛的不安脆弱被乾隆看了个正着;心口一窒;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身子前倾吻了吻她唇:“怎么不睡会?”
“皇上?”
乾隆听她声音绵软无力;更是心疼,靠到床头将她拥进怀中,轻柔的抚摸她秀发:“娴儿;紫薇那事你不必理会;都怪我;本想着小燕子大概是想为紫薇求情;正好你还想谢她救了永璂,是我考虑不周,那两人就是个不着调的,我已经下旨让小燕子明天就出宫,紫薇的规矩我会让舒妃好好教!”
乾隆话里满是对她的歉意和因为紫薇两人不着调的恼怒,景娴脑筋一转就明白他是误会了,轻声道:“臣妾没事,只是没拿稳,容嬷嬷就是大惊小怪!其实小燕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臣妾今日见紫薇憔悴的很,脸色发黄,倒似兰馨刚回宫那阵,这样下去还真担心她年纪轻轻的就撑不住……”
乾隆鼻子喷气,他可是清楚紫薇为何这样,不过是为了福尔康!不过皇后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紫薇这般只怕更恼,只含含混混说着:“娴儿不必担心,我会吩咐太医院好生照料她!”
景娴有些犹豫抬头看他:“皇上,臣妾也知道皇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只是今天她那样哭我实在不落忍,看在夏雨荷等了你一辈子,既然紫薇受不得宫里规矩,不如就依了她吧!”
乾隆皱眉,刚要开口,景娴又继续道,声音有些低沉:“臣妾当日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用刑,现在想来也难以心安,让她出宫、按照她的心意活下去,是好是歹都是她的选择,您身为阿玛也为了尽了心力,您说可好?”
景娴说了一大段,就是希望乾隆能同意,她其实也没底,毕竟紫薇这行为可是赤。裸裸的背叛,身为她的父亲和君主,如何能容!可她欠了小燕子人情,总不好不帮。
乾隆之前听容嬷嬷禀告说紫薇要出宫就发恼,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背叛君父,冲撞皇后,那日真假格格爆发出来时,他可是暴怒的将福家赶出了宫,她竟然还念念不忘打这样的主意,有那么一瞬间杀心起,就想下旨赐下毒酒让她早早去了也好,免得以后给皇家抹黑。
“她不着调,冒充什么宫女,那次是她自找的,你别记在心上!”听皇后提及上次的事,心头一紧,不敢多说以免再勾起心事,他可没忘记皇后就是那次之后不*搭理他的。
忙转口说道:“娴儿,你身体不适,要不家宴就取消好了,到了园林再办也行。”
“都已经传旨下去,臣妾如果累了就早些回来好了。”景娴撑起身体退出怀抱,伏在他怀里实在不好说话,对他转移话题很是不满:“皇上,您还没说紫薇那事允不允呢?”
乾隆见她着恼,连忙哄她:“娴儿说好就好,我都听你的!”
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紫薇出宫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也不喜欢,而且皇后当初被误以为‘夏雨荷’那样的,以她的傲气只怕气得不知腹诽他多少次了,紫薇留在宫里岂不是时刻提醒她,嗯,走了也好!
景娴被乾隆这副谄媚模样噎得说不出话来,背转过身,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气的。
乾隆从后面抱住她,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亲昵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娴儿,我说真的,你不用为这些事烦扰,想怎么做和我说一声就好,太医说,你思虑过重小阿哥也会不开心,你不想宝宝出生愁眉苦脸的吧?”
腹部温暖的大手,脖颈耳边亲昵暧昧的气息,那番缱绻缠绵,景娴恍惚感觉他好像在说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一样,还有上午他承诺的专宠,突然脸色一变,声音清冷不悦:“原来是为了小阿哥,皇上放心吧,臣妾会小心。不过——”
语调一转:“臣妾觉得这胎是小格格,皇上只怕会失望了!”
乾隆连忙保证:“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高兴的很,怎么会失望!”
侧头在她脸上轻啄一口,胳膊微微用力,满脸笑意,温柔宠溺道:“原来娴儿想再要个小公主,嗯,那这次就一定得是个漂亮公主,如果生出来是个阿哥,那咱们继续努力多生几个,一定会有公主的!”
景娴俏脸爆红,用力扯开他手,乾隆怕伤到她,连忙松开,看她往下挪了挪想要躺下,伸手一面帮她,嘴里还胡乱哄着:“哎,娴儿怎么又不高兴了,娴儿你小心点,动作慢点,来,盖好毯子……”
景娴愤愤拉过毯子转过身对着墙,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实在诡异,想着也许他想要个嫡子,毕竟宫里确实很久没有喜讯,却没想到他在她面前越发的不正经,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乾隆看着面前裹成一团只露出后脑勺对着他的妻子,柔顺的秀发下精致的耳尖红艳艳的,嘴角勾起柔和的笑来,知道她只是恼羞成怒,胸中的温情*意似要满溢出来,伸手温柔的顺了顺她长发,倾身在她红彤彤的脸上吻了吻。
皇后大概还不适应他的态度变化,不过这是最快能打动她的方法不是吗?乾隆也不想在她面前摆什么帝王架势,何况他喜欢她在他面前这样生动鲜活,而不是恭敬有礼却冷漠疏远。
起身自己将外裳脱掉,躺到她另一边,他昨晚睡得少,这会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身边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然后有人给自己盖上了毯子,在一旁看着他似乎还叹了口气,是娴儿,嘴角弯起,就知道她舍不得他,为什么叹气呢,我以后真的会只疼你一个……
乾隆醒来,已经快到酉时了,景娴正做着绣活,微微垂首神情专注,傍晚太阳的余辉通过窗户洒进屋内,娴雅的容颜笼罩在浅黄的光晕更是清丽绝伦,犹如谪仙一般的缥缈虚幻。
“皇上,您醒了?”景娴转身抬头,见他目光有些奇异看着自己,放下绣朝门外扬声吩咐一句,款款走近:“阿哥们都到了,和敬也来了,只是臣妾想着您昨晚累得很,就没吵醒您。”
“嗯。”乾隆回神,迎上去低头在她柔软的唇瓣亲了口,又吮吸了下,不满道:“太医说你也要多休息,怎么就是闲不住,这是给谁的?”
那东西颜色鲜嫩,肯定不是给他的!
景娴俏脸一红,忍住没去抹唇,退后一点离他两步远,无奈道:“永璂丢了荷包伤心极了,臣妾就想再给他做一个,也不费神。”
吴书来率宫女太监宫人鱼贯而入,乾隆匆匆丢下一句:“既不费神,也给我做一个!”
景娴脸瞬间扭曲了下,瞪了眼那个洗漱的男人,他的荷包还嫌少不成?!
乾隆突然转头,好像知道她在腹诽,冲来不及收回视线的她得意挑眉,随即轻笑出声,见景娴反应不能、只是脸色僵硬的呆立当场,越笑越大声,笑声充满愉悦。
忙碌的宫人忙低下头去,吴书来神色不变,嘴角微不可觉的抽了抽,只怕皇上不正常的时候会持续很长时间,他的尽早习惯才好!
帝后到达东暖阁时,离预定时间晚了约一刻钟,该到的阿哥格格都到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叙话,永琪神色未定额头沁汗,乾隆眸光冷了下,心知他必定是去了漱芳斋,目光很快掠过。
“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额娘金安!”
“快起吧,这是家宴,不必多礼。”乾隆微微颔首,收敛气势后俊朗儒雅,态度更是亲和。
乾隆的子女不少,只是几个小格格没来,又少了小燕子和紫薇,索性大家围着大圆桌就坐,帝后就坐后,和敬先挨着乾隆坐下,景娴眸光闪了闪,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示意永璂跟着永瑆一起坐,招手让兰馨坐到她身边,阿娇其次。
本来说好为永璂压惊,索性乾隆身边坐永璂,再从小到大着排座,不过和敬身为固伦公主,身份高于这些个光头阿哥,也不算坐的不对。
乾隆宣布开席,几不可察皱了皱眉,毕竟是宠*了二十几年的女儿,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在去年阿睦撒纳叛乱时被削了亲王爵,父女关系僵化,今日叫上她本来也为缓和一二,现在女儿笑吟吟恭喜他将再添小阿哥,那点不快也很快散了,关心问起起她的近况。
兰馨嘟嘴有些不乐,景娴手在桌底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和敬是孝贤皇后嫡女,长相酷似其母,乾隆一向视若明珠,夸她生性聪慧,胸怀大度有其母风骨,不经意对上和敬瞄过来略显得意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神色自若优雅淡然,似乎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