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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脸色一变,面露惊惶,咬着唇不再吱声,梅君瑞余光瞥见,端起凉茶喝了下去,叹了口气:“说来她也挺厉害的,知晓她秘密的都对她忠心耿耿。”
二师兄在他来之前生怕他惹事,将事情巨细无遗都告诉了她,只可惜两位师兄都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先天灵体,其实也是修士呢,竟瞒过他金丹期的师兄,若不是那次见到眼前的公主使用疾风术,而他又在坤宁宫外感受到里面修士的威压,只怕还会继续被瞒在鼓里。
“你想怎么样?”兰馨不自觉绷紧了身子,微微前倾,目不转睛盯着他,头脑飞速转动着,听他的意思,皇额娘还教了别人?突然想起刚才皇阿玛提起的,阿娇身体全好了,莫非……?
“我说了没有恶意,你不用紧张。”梅君瑞无奈的说明:“我大师兄和皇帝相识,我已经传讯给他,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既然没有恶意,要不要我先引你去见皇阿玛呢,这样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兰馨试探着问,却更加紧张,如果这人的师兄弟前来,她修真的秘密曝露也就算了,皇额娘现在是双身子,怎么受得了刺激?恨不得立刻跑去养心殿,讨个注意。
“反正不会太久,还是等师兄来了再说。”梅君瑞摇头,想到二师兄担心的事,其实他很想见一见那个让冷清冷心的大师兄动心的女子,可二师兄严厉告诫不得显露痕迹,而且那时感觉到的神识强度,甚至要高于他,只得暂且忍耐。
“你放心吧,我师兄派我来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那天我就跟在太后后面去的。”梅君瑞见兰馨还是满脸戒备,好像他洪水猛兽一样,无奈的坦白。
兰馨虽然不相信,不过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人也赶不走,自己修为不如人,打也都打不过,放松下来坐了下来。
梅君瑞微微一笑,转口问起皇帝来之前要问的话:“刚才那个女人说的,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兰馨嗤笑一声,面露鄙夷:“她以为她还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女儿呢,巴上了太后又怎么样,我的婚事,没有皇额娘点头,皇阿玛也不会勉强我!”
梅君瑞挑眉,想到方才那女人被气走的模样,嘴角高高翘起……
乾隆还不知道备感威胁的梅君尘即将到京,离开公主所,想到兰馨的异样,悄声吩咐几句,吴书来立刻应声去办。
乾隆在养心殿坐下没多久,吴书来就回来了:“启禀皇上,奴才打听到,三公主在皇上到之前离开不久,和兰馨公主在殿内待了大概一刻钟,具体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只是三公主走时好像不太高兴。”
乾隆不会就此认定是兰馨欺负和敬,兰馨对皇后孝顺,爱护永璂,对其他人却是漠视,这也是她因为婚姻失败的保护色,对于和敬更是敬而远之。
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下敲击着御案,他不愿意拿阴暗的心思去想他疼爱多年的女儿,只是和敬多番冒犯皇后,之后他更多次留意到她不善的眼神,自从上次禁足后,对他恭顺许多,这回出事,她求得太后允许伺疾,守在慈宁宫三天三夜,今天又将永琪带进宫中……
☆、91婆媳关系
景娴昏昏醒转;就看到兰馨一脸惶急坐在床边;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不早了;怎么这时候过来?
“皇额娘;您醒了?”兰馨见她醒转,忙扶她坐起;又让容嬷嬷在外面守着。
“兰馨;怎么啦;有事?”景娴心突的一沉。
兰馨定了定神,从太后怒闯坤宁宫那天她动用疾风术说起,然后两天前她在寝宫修炼突然有人出现自称同类。
随着兰馨的讲述,景娴脸色越发越苍白;身子轻轻颤抖起来;紧紧抓着兰馨的手,后怕不已!若非梅君瑞对兰馨没有恶意,又有所顾忌而没直接找上她,她们还不定会如何,而现在一切迫在眉睫,又该怎么办?
“皇额娘,皇额娘——”兰馨见她嘴唇都没了血色,担心的轻唤着,又端来热茶请她喝下,懊恼自己说话过于直接,吓着额娘了。
景娴极力深呼吸,平复激跳的心口,神识散发开去,容嬷嬷在外面守着,皇上还在正殿,张了张嘴,嗓音有些生涩:“兰馨,额娘本以为瞒着你是为你好,却没想到害你落入险境,都是额娘的错,是额娘太过自信了!”
“额娘!”兰馨心情激荡,热泪盈眶跪了下来:“额娘别这么说,您心疼女儿才教女儿修真,女儿也没遇上危险,那人说是来保护额娘的,还送了女儿一件宝物,您才动了胎气,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说着,将那截红艳晶莹的玉骨拿了出来。
景娴困难的动了动身体,拉兰馨起来坐在身边,把玩着那截玉骨,默默思索一阵,神情渐渐稳定下来,交还给兰馨,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多隐瞒,便将出巡前后的事说了一遍,而后抚摸着有些发硬的腹部,苦笑道:“所以这孩子的月份不对,没想到魏氏竟然查了出来,现在太后心里定然恨透了我!”
兰馨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额娘有了那么多离奇危险的经历,有些心疼又是敬佩,想了想:“那等梅君瑞的师兄过来,额娘会和他一起走吗?”
她看得出皇阿玛对额娘是真心,可面对长生的诱惑和额娘的欺瞒,皇阿玛还会一如既往吗,她也没有丝毫信心,变数实在太多。
景娴没有回答,找出一件软甲交给兰馨,兰馨身份已经曝露,这种低阶法衣也能护持一二,叮嘱她回去就穿上,就打发她回去,至于梅君瑞很喜欢的富含灵气的花茶,也让她多带了些回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啦,奴婢这就宣太医!”容嬷嬷送走兰馨,回头就见皇后面色惨白,额头泌汗瘫软在床,顿时惊慌的叫了起来。
“别喊,本宫没事。”景娴忙叫住她。
容嬷嬷犹豫了下,回过头来,拿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不安的劝道:“娘娘,您现在可出不得一点岔子,要不还是宣太医来看看?”
“真没事,你扶我躺下就好!”景娴摇头,她不想惊动皇上,现在只需要好好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让容嬷嬷抽掉靠垫侧身躺下,闭上眼,就算曾经打定主意,等平安产下孩子,若宫里形势不利就悄悄离开,可当一切即将曝露在人前,还是抑制不住的惶恐。
在她打算回应弘历的时候,闹出那样的轩然大波,宫廷倾轧再次让她厌烦得想要远远离开,可这次不同于以往,再次确定皇上对她情深意重,当他不假思索站到她身边时,那个伟岸强大的男人将她圈入温暖安全的怀抱,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宠溺爱护。
那个不是无关紧要的妃嫔,那是太后,就算有错,作为皇帝的生身母亲圣母皇太后,大怒之下对怀疑不贞的皇后不管做什么,天下人不过说一句爱子心切失了理智,最多负失察之责,又有谁会同情无辜受责的她呢!她不能原谅太后对她品行的恶劣质疑,带着妃嫔闯宫分明是不管真假都要将她狠狠打落尘埃,她是修士,犯不着委屈自己奴颜婢膝求得原谅,和太后的对立是必然的,而在这后宫,皇上的宠爱在这样的矛盾中又能坚持多久?
胡思乱想着,正要笨拙翻身,一双大手覆上她肩膀,轻柔的帮她转向外面,昏黄的宫灯下,高大俊朗的男人嘴角带着熟悉的温暖的笑意。
“娴儿——”轻唤声被眼前景象打断,皇后咬着下唇,清丽的脸上白的透明,秀眉颦起,水眸含泪,眼神迷茫显得无助脆弱,乾隆心狠狠抽痛了一下,拇指抹过她眼角的水渍,羽毛般温柔:“娴儿怎么了,做噩梦了?”
景娴身子僵了下,没想到自己想得入神,竟都被他看了去,听他这么问,下意识想要摇头,最后什么也没说,别过脸不再看他。
轻轻将她扶起,自己也上床坐好,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搂着,景娴闭上眼,索性将脸埋在他怀里,压下心中的愧疚不安,却更觉彷徨无助。
乾隆沉默的轻轻拍抚着她,她总是心事重重,却什么也不肯对他说,心疼又无奈,暗暗叹气,想着怎么让她开怀:“娴儿,兰馨说要永璂出宫玩,你想不想一起去?”
怀里半响才传出低低的回答:“我还是不去了,外头天寒地冻也没什么好看的。”
低头亲了亲她发顶:“那好吧,等孩子出生我带你再出去玩。前些日子内务府来报,瀛台那里冰面准备妥当,明天带你去拉冰床,喜欢的话也可住上一两日,我的那个冰床你还没坐过呢?”
以往冰嬉景娴都很喜欢,坐在豪华气派的冰床上,在众人推动下如飞一般滑行,四下里苍茫浩渺、银装素裹,可以忘却一切烦忧,想到那样开心的场面,景娴不由意动。
乾隆知道她顾虑什么:“太医说你心思郁结,散散心也好!我陪你一起,叫上太医,可以慢慢滑,好不好?”
乾隆对宫里紧张憋闷的气氛也很不喜,想到永珹这几日也是心不在焉,永璇、永瑆都没什么精神,很快有了主意:“也可以再叫上兰馨和几个阿哥,他们这几天也闷坏了。”
说着轻笑一声:“前些日子刚刚回宫那阵,永瑆和永璂两人大雪天在御花园推雪人、打雪仗,闹了一身汗,都没敢告诉你,亏得永璂身体好,永瑆当天晚上还发热了呢,不过第二天就好了,兰馨狠狠骂了他们一顿!”
景娴也忍不住微笑,怪不得有一天请安时,永瑆小脸发白,问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脸心虚,永璂都不敢看她,兰馨打岔也是为了给他打掩护,她倒不怎么担心永璂身体,他现在健康的很,以往入秋就会病一场,这一年一直健健康康的。
乾隆哄得她开怀,心中欢喜,又说了其他趣事,本想告诉她妃嫔被放出来一事,也没再提起,反正就算放出来也都会降位迁至偏殿软禁,再不能惹出事来,甚至不用他出手她们也好不了,何必说出来再惹出她的心事来。
景娴第二天辰时就醒了,相对于前几日算得上很早,容嬷嬷见她精神不错更是欢喜,知道皇上退朝就会过来,指挥宫娥进进出出,忙前忙后准备着,个个眉眼都带着喜色,倒像是要长途出巡一样,大氂都带了好几件,景娴无奈摇头,也不再理会。
“启禀皇后娘娘,老佛爷请您去慈宁宫,说有事商量。”这声通报无异于晴天霹雳,容嬷嬷顿时紧张进来,翠环几人都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难看,对慈宁宫都闻之色变。
景娴缓缓起身:“容嬷嬷,走吧。”本来就说好,皇上先带她去慈宁宫请安,然后再去瀛台的,现在只是提前一点,她可不信太后在这种时候还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娘娘,要不再等等,皇上很快就会退朝了!”容嬷嬷也不想对太后无礼,但她的主子是皇后,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皇后有孕,不容有失啊!
“快去准备吧。”景娴吩咐翠环一声,伸出手来,容嬷嬷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外走,娘娘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不过上次那么危险也没事,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给留下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无论如何,只要皇上及早赶到就好。
景娴对于容嬷嬷暗地的安排没说什么,只想着太后叫她过去会是什么事?她早上起来时,容嬷嬷就已经禀告过皇上昨天下旨赦免妃嫔一事,难不成太后仍旧不满意,想要恢复她们的分位?可皇上既然宣布了她们的罪状,若然没有处罚,律法无存,岂能让人信服!
“兰馨的婚事?”景娴惊讶的重复,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太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兰馨身上。
“是啊。”太后一脸慈祥,好像之前和皇后的争端从未发生过一样:“兰馨和那个假贝勒,不管谁是谁非,和离总是有伤皇室尊严!哀家知道皇帝和你舍不得女儿,哀家也心疼她,可她总不能一直住在宫里,正好哀家要为晴儿宣额驸,你也来看看?”
景娴接过名册,粗略看了看,竟都是些庶子或是大家族旁支末流,甚至还有是续弦,容嬷嬷在旁看了几眼,满眼着急,尤其里面还有些纨绔子弟,她在宫里也听过狼藉声名。
越看越气恼,她的宝贝女儿,岂是这些纨绔可以匹配的,心口闷着一股子怒火越烧越旺,忍不住开口拒绝,语气自然流露出不悦:“臣妾听皇上说,晴儿明年三月前大婚,这些想必就是为她准备的,皇额娘给她好好挑选就是,兰馨的事不必着急。”
太后脸色一变,压下火气,尽量平静劝她:“晴儿的事哀家自有计较,只是兰馨年纪可不小了,你总不能耽误了她!你若是看不上这些,哀家这还有一个,垂扎布是科尔沁扎萨克和硕土谢图亲王长子,日后袭爵的就是他,才三十岁正值壮年,配兰馨正好……”